是他不够强。
才会被赤纹马蛊惑。
才会做出这种事。
沈聘看不见，眼前一片黑暗，她只感觉到脸上落了一滴滚烫。
她一惊。
梵西这是……哭了吗？
“我带你回妖界吧。”梵西用力将她拥入怀中。
他想，如果自己回了妖界，或许可以找到东西来代替她的眼睛。
他想还给沈聘一片光明。
“好。”沈聘答应了。
旁边的玄色天灵草咬了咬下唇，正打算开口，却被烈焰妖姬拦住了。
烈焰妖姬看着梵西那副痛心疾首的样子，眼底有着丝丝的触动。
“这是他们的选择。”
烈焰妖姬开了口，声音不同于往日的严肃，却带着丝丝柔软。
犼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趴在沈聘身边，可怜兮兮的样子。
“我……我不应该去玩的，我应该在这陪着姐姐的，这样……这样叫姐姐就不会受伤了……”
犼说话一顿一顿的，抽着鼻子，打了个哭嗝。
沈聘想伸手，同往常一样摸摸他的头，安慰一下他。
可是却摸了个空。
她的手就那样愣在了半空中。
犼在她的身边，看到她这幅样子，哭的更凶了，握着沈聘的手往自己头上放。
沈聘嘴角带了抹笑意，有些苦涩。
——
沈聘就这么跟着梵西回了妖界。
梵西是通天狐族，掌握很多种阵法，自然也是会打开妖界之门的。
他害怕外面不安全，就直接在净土里面开了个妖界之门。
空气略微扭曲，一道黑色的裂缝凭空出现，如果细看的话，还能看到里面泛着五彩斑斓的光。
“咱们走吧。”
梵西拉进了沈聘的手。
沈聘想扭头跟玄色天灵草他们道声别，可自己又看不见，只能就那样说了句再见。
她没看到的是，玄色天灵草和烈焰妖姬都红了眼眶。
她们已经打心眼里将沈聘当成净土的人了。
现在沈聘因为赤纹马伤成这个样子，在他们心底，也是有自己的一份责任的。
犼拉着沈聘的手不肯松，也想跟着她一起去。
玄色天灵草上前，将犼抱了回来。
她看着眼上缠着白布的沈聘，将眼底的泪憋了回去，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是那么发抖。
“你们在那里，一切保重。”
她出了声。
沈聘勾了勾唇，应道。
“我会的。”
梵西拉进了她的手，将她护在身边。
他看着玄色天灵草，忽的向她鞠了一躬。
玄色天灵草看着他这幅样子，咬了咬下唇。
“我们走了。”他看了一眼阵法，那道黑色的裂纹已经逐渐收缩了。
如果再不走，妖界之门就会关闭了。
那他需要再等一天才能打开。
沈聘的身体，可能等不了那么久。
“走吧。”玄色天灵草看着二人的背影，深吸了口气，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梵西将沈聘拥在怀里，防止她因为太过颠簸而导致头晕目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