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残酷的塞选方式，逼迫了很多天才的诞生，也正是因为这样，天荒里面的人才个个拔尖，势力强横，随便丢出去一个都可以吊打外面的那群，在获得强大实力的同时，他们也丢掉了不少的东西。
比如，感情。
这也是沈聘当时所缺少的东西。
她作为天荒唯一的女战神，身上背负的压力是常人想象不到的，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会选择用封闭自己的内心，来换取别人所想象不到的强大。
在战场上，她只心软过一次。
就是那时候和魔族大军大战的时候，她凭借一己之力迎战三千魔族大军，几乎将对方全军覆没，但是到最后，她却心软了。
那个小魔族好像还没有成年，就被拉过来上战场了，沈聘看着他还没有长齐全的犄角，狠了狠心，还是没有杀他，而是放他走了。
谁曾想，这样的一个善意之举，被她的下属看在了眼里，回去之后直接报告给了上级。
也正是因为这样，沈聘才被惩罚在断崖禁闭了整整一年，耽误了她的不少时间。
等到她从断崖出来之后，才发现自己的父母双双失踪了，那时候沈聘就有些怀疑无威，她的二叔，但却无奈拿不出证据，就只能打破牙往肚子里咽。
所以，天荒的残酷是他们下界的人理解不了的。
……
“你要去天荒？”夜瑾皱了皱眉，他不知道为什么，沈聘明明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却想着要去天荒，要知道天荒那样的地方，可不是一般人能生存下来的。
沈聘点了点头。
夜瑾道：“那我问你个问题，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沈聘白了他一眼：“你当我真的是个傻子？人不见了，凭空多出来了个猫，我不会怀疑吗？”
夜瑾垂着头思考了会儿，好像的确是这样的……
沈聘抬了抬眼，看了一眼窗外，那里一个黑影一闪而过，她勾唇轻笑。
“而且，你的这些个手下，藏的地方可真的不怎么的。”
夜瑾听到她这句话，猛的抬头，正好在门外的那颗大树树杈的缝隙里看到了他的手下，正睁着眼睛看着这里。
……
呵呵。
还真是。
“看什么看，滚。”夜瑾道，那黑影像是知道了自己做错事了，身影一闪，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莲华挑了挑眉，看着他变脸的速度比翻书还快，莫名觉得有些好笑。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抬手，打了个响指。
周围的空间瞬间凝固住了，沈聘倒是还能自由活动，她扭过头，看着夜瑾还是一副那样傻子似的表情，丝毫不带动的，就已经意识到了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不用想，直接回了头，第一时间看向了莲华。
莲华弯着眉眼笑了笑：“发现了？”
沈聘白他一眼：“我不傻。”
“这我倒是知道。”莲华笑的越发宠溺。
沈聘皱着眉看着他这幅样子，和以前那些世界一模一样，但是她敢肯定，莲华现在一定是不记得自己的。
因为一个人的眼神不会骗人。
莲华虽然脸上笑的春风得意，但是眸子里，却沉得很，是沈聘看不懂的地方，她看不懂，也不会想着去触碰那层禁忌。
很明显，莲华一定是知道了自己的什么事情，要不然他是不可突然动用自己的力量凝固时间的。
“你的能力？”沈聘朝着被定在那里的夜瑾抬了抬下巴，说实话，夜瑾其实长得并不难看，但是知道为什么，这个定格住的表情显得他格外的丑，也不知道是不是沈聘的错觉，反正觉得他现在简直丑到爆炸了。
莲华挑眉：“自然。”他这话里还带了些淡淡的骄傲，也不知道他到底自豪在哪里，用自己千年的功力定格时间这件事，沈聘十七岁的时候就能轻而易举的做到了，也不知道面前的这个人到底在骄傲什么。
沈聘翻了个白眼，正好被莲华给捕捉到了。
他皱了皱眉，颇为不满的样子：“异世之人，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前面四个字刚一出声，沈聘愣住了。
片刻后，她回了头，看向莲华，眸底的寒意是怎么都抵挡不住的。
“你怎么知道的？”她不是原身的这件事情，整个世界除了系统，根本没有人能知道，就算是天道也不知道。
为什么莲华会知道这件事情？
而且，他作为一个千年器灵，存在感是不是太强了些？竟然在签订契约的时候直接找到了她。
而且还知道她是异世之魂的这个问题。
沈聘敛了敛眸，看着他，闭口不言，满身戒备的样子让莲华觉得她倒是有些可爱。
他勾了勾唇：“我说我猜的你信吗？”
沈聘冷笑，他这个态度，明显戏谑的语气，让她觉得很不舒服。
她向来不喜欢那种扮猪吃虎的人，特别是像莲华这样，实力强大但却还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她就不怎么喜欢。
而且，莲华这个人，给她一种捉摸不透的感觉，你看着他好像很好相处的样子，但实则不然。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莲华的身份一定不止器灵这么简单，否则，按照她了解的消息和以前的生活方式来说，就算是一个神器器灵，也不可能做到看穿她灵魂这个层面。
除非……
她皱了皱眉。
莲华一定不简单。
莲华则是支着手悬在半空中，笑着看着她：“好了，不逗你了。”
沈聘没理他，继续盯着他看，他笑着挑了挑眉：“实话跟你说，我以前也是在天荒待过的，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本体就是一百多年前在天荒自爆身亡的女战神，无聘吧。”
……
沈聘表情凶狠了些，她倒是没有想象到，莲华居然会猜的这么详细，竟然连她的前世都已经猜出来了，这种感觉可真的不太好。
沈聘现在有一种被人脱光衣服然后放在聚光灯下的感觉，浑身上下一览无余，毫无秘密可言，她皱着眉看着莲华，整个人就像是炸药一样，随时可能一点就炸的那种。
如果不是她现在实力太低，沈聘敢肯定，自己早就把这个什么莲华给灭了，他这个世界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知道自己的东西知道的这么详细？
而且……
她皱着眉看着莲华，这个世界的他，明显和其它世界不一样，但沈聘又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不一样，反正就是觉得怪怪的，整个人都不是很舒服。
莲华笑了笑，坦荡荡的看着她这浑身戒备的样子：“别这么紧张，这次对话除了你我，是不会有人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