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仁昭把赶车的马夫给撵走,他自己驾车,远远的跟在奇怪的队伍后面。
行到一空地。奇怪的队伍停止前进了。木仁昭也拉住了马。
柳依依撩起门帘,看到那些人都跪下了,冲着一个方向叩拜,嘴里还念念有词。
木仁昭跳下马车,并也让林图南下来。
“林公子,咱们悄悄过去,看看大红轿子里有什么古怪。”木仁昭说。
“不会被他们发现吧。”林图南说。
“怎么?林公子害怕了吗?”木仁昭讥讽说。
“你不害怕,我当然也不害怕了。”林图南说。
林图南天下那车,跟在木仁昭后面,慢慢向奇怪队伍靠近。
轿子里的哭声越来越大了。伴随着抽泣和恐惧。林图南也害怕了。如果不想到柳依依还在后面看着他,他早就掉头走掉了。
好不容易,两个来到轿子旁。木仁昭先撩起红色的轿门,把头伸进去,看了一眼。
林图南问:“木公子,你看到什么了?”
“你自己看看吧。”木仁昭说。
林图南小心的撩起轿门,刚把头伸进去,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柳依依看到木仁昭已经回来了,一脸的惊慌。
“林师弟呢?”柳依依问。
“太可怕了,赶快离开这里。”
木仁昭拉着车,就要走。柳依依从车上跳下来,她一把拉住木仁昭。说:“往哪里走啊!我师弟怎么还没回来?”
“你师弟他……”木仁昭小声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一会我再告诉你。”
“不行。”柳依依说,“你现在就告诉我,不然,我自己去。”
“依依妹妹,你看那边是什么?”木仁昭用手指着柳依依背后。
柳依依转过身,还没等她明白怎么回事,她眼一黑,也晕了过去。
木仁昭抱起柳依依,把她放在车上,架着马车继续赶路。
中午时分,柳依依醒了。
她摸了摸后脑勺,知道木仁昭把自己打晕了。进而,她又想到林图南。柳依依觉得木仁昭在捣鬼,她从车上跳下来,正要怒气冲冲的质问木仁昭。
可是,眼前的一幕超出了柳依依的想象。换句话说,就是给柳依依一百次机会,她也想象不到木仁昭会给自己跪下。
柳依依虽然是女人,可她早就听柳长眠说过,男儿膝下有黄金。
所以,当柳依依看到木仁昭跪在自己跟前时,柳依依是手足无措的。
而对于木仁昭来说,他并不认为给柳依依下跪有何不妥。
虽然他的身体跪下了,可他的灵魂没有跪下。当然,木仁昭的这种思维方式可以叫做“精神胜利法”。多年后,有一个文人笔下的阿Q把这种方式演义的淋淋尽至。
和阿Q不同处在于他们对于生活的诉求不一样。阿Q是为了生命的延续,木仁昭则是为了更高的理想。
当然,用一个成语更能说清木仁昭的手段,不择手段。为了达到目标,他是无所不用其极。而达到目标后,他又会自私冷血,高傲自恋。
“你这是干什么?”柳依依问。
“我知道你会生气,我并不是不要你生气,我只是希望在你生气之前,能听听我的解释。”木仁昭说。
“你有什么好解释啊!明明你和我师弟一块过去。最后,你来了,我师弟不见了。”柳依依说。
“你说的都是事实。不过,还有一句话,眼见不定为实。或者说,真相都是藏在深处,它需要你思辨,需要你慢慢的分析。我知道你性格急躁,所以,我别无他求,只求你冷静的听我说完。”木仁昭说。
“你说吧。我听着呢。”柳依依说。
“我和林公子一快过去,你是知道。”
“我当时知道了。我还看着你和我师弟一块过去。你在前面,我师弟在后面。他胆小,战战兢兢不敢过去。”柳依依说。
“问题来了。”木仁昭说,“林公子胆小,战战兢兢。可是,他为啥还要过去?要是我胆小,我就不回去。依依妹妹,换做是你,你会做你不讨厌去做的事情吗?”
“我当然不回了。”柳依依说,“我讨厌那件事情,我为什么还要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