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生听了伙计的话,低着头,默默的就要离开。寒武向前一步,拦住了琴生。
“他不能走。”寒武说。
伙计看着寒武,一脸尴尬。“大爷,你不知道,这小子吃了饭,没有钱,他是干活抵账。等下我家掌柜的来了,看到他在这里,一定会骂他。我让他走,也是为了他好。”
“用不着你的好意。老子来这里就是为了这小子的事情。你少啰嗦,快去把你们老板叫来。小心惹恼了我,还要你学狗叫。”寒武说。
现在,伙计知道寒武有钱了,对于有钱人,他一般都是不敢得罪。所以,伙计忙跑到酒鬼内屋去喊老板。“你就是琴生?”寒武问。
琴生慢慢的抬头,胆怯的看着寒武,他脑子里极力思索,可是,他就是想不起来自己何时见过寒武了。
这段时间,琴生没少吃了苦,他现在可谓是惊弓之鸟,见到陌生人,心里就有了防备。
“你们是谁?我不认识你。”琴生看着寒武,小声的说。
“我也不认识你。”赖皮五说,“老酒鬼让我们带着你回家。”
“回家?我没有家。”琴生说。
“你小子,胡说八道啊。”赖皮五说,“每个人都有家,你怎么可能没有家啊。”
“你放心,我对你没有恶意。”寒武说,“我和赖皮五是来帮你,我们要送你回老家。”
听到老家两个字,琴生头皮发麻了。一般来说,送人回老家的就是送人去死。琴生认为寒武是要杀他。他后退两步,连声说:“我不认识你们,你们为什么要杀我?”
“杀你?哈哈!!!”赖皮五大笑说,“老大,这小子的脑袋是不是有毛病?咱们啥时候说过要杀他了?”
“你给我闭嘴。”寒武瞪了赖皮五一眼,赖皮五忙用手捂住嘴,后退一步,安静的站着。
这时,伙计领着老板来了。老板是中老年人,个头不是很高,头发斑白,脸色黝黑,走起路来一摇一摆,赖皮五看到老板的走路,觉得老板像是一个黑鸭子,失口笑了。
“他们两个找我?”老板问。
“是。”伙计说。
“老板,我要把这个人带走。”寒武用手指着琴生,说。
老板没回答寒武的话。他先是绕着琴生转了一圈,又绕着寒武转了圈。从老板的眼神中,寒武看出了鄙夷之情。
寒武判断的很准确,老板确实用鄙夷的眼光看待寒武。以貌取人,是每个人的通病。老板也不例外。伙计跑回去后,只是说外面有人闹事,并没有告诉老板寒武身上有钱。通过寒武的衣服,老板的初步判断是不会有钱的。对于没钱之人,老板通常是看不起。
“我看你很眼熟啊。”老板说,“我若是没有说错,你就是在城西破……”
“你没有说错。”没等老板说完,寒武接口说,“我就是在城西破庙住的那个要饭的叫花子。”
“掌柜的,其实他现在身上……”
“你给我住嘴。”老板打住伙计的话。然后,老板看着寒武,说,“我这里今日没有剩饭了,不能施舍给你,你赶快走吧。”
寒武没有搭理老板,他转过头,看着赖皮五,戏谑的说:“赖皮五,看来咱们叫花子的名号是摘不下来了。”
“我是老板,刚才你的伙计就狗眼看人低,你现在也狗眼看人低了?”赖皮绕到寒武前面,用手指着老板的鼻子说,“我赖皮五这辈子最烦狗眼看人的人了。”
“怎么?莫不成我冤枉两位了?”老板说,“好啊,两位若是想让我瞧得起,就在我这里消费一次。我不要两位去雅间吃饭,两位就在外面,能消费的起五两银子,我就服了两位。”
“老板,你听我……”
“你给我住嘴。”寒武用手指着伙计,他知道伙计要说什么,所以,他先打断了伙计的话。
老板也觉得伙计在自己身边碍事。他白了伙计一眼,说:“你没活了干了吗?”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