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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留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4(1 / 2)

只是瞧着他手腕旧伤严重——怎么,是你为了留住他,便出此下策废他一手?”程移自然是讲玩笑话,杜若腕上一道伤,虽说伤得又狠又准,应是一剑挑了手筋,但看伤口泛白发枯,起码也是一两年的旧伤势了。

裴声不爱听他说这话,立刻沉下脸色,重重放下茶碗。

“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很吵。”

程移呵呵笑:“没有,大家很喜欢听我说话,我嘴甜声音又好听,不像你,阴阳怪气死人脸。”

外头二人吵嘴,杜若无心听了两句,转过头,却见林三攀在窗台上笑。

“嘿嘿,杜哥哥,我怕你无聊,来找你玩儿了。”

林三左顾右盼,“姓裴的不在吧?”杜若嘘声,指了指前院儿。

林三会意的点点头,轻轻跳下来,轻手轻脚凑上来。

二人坐一道长凳,两个男人闺中密友似的靠在一块儿。

林三神神秘秘从怀里头掏出一卷书,杜若瞄见封面上“琼林幼学”四个大字儿,林三狡黠的笑,掀开书封,露出另一层枯黄色的封纸,上书四字——“宜厢外史”。

杜若心道:不过是话本儿,做什么藏在正经书里头。

转念一想,应是躲在课上看闲书了,怕夫子发现,才出此下策,自己也曾做过这事儿,最后被揪出来好一顿说教……杜若晃了晃脑袋,似乎有一段记忆碎片一闪而过,但是瞬间又没了踪影,他揉揉太阳穴,青筋直跳的额头才恢复过来。

“姓裴的老把你闷在屋里头,我猜你闲得无聊,这话本我看着有趣,就带来给你看看。”

杜若接过来翻了翻,里头尽是镇西将军与永宜公主的传闻。

林三将腿盘起来,坐在长凳上前后摇摇晃晃。

“这是我前几年买来的了,虽说传闻而已,但是这故事讲得不错。”

杜若一目十行看了几页。

都是些情情爱爱的东西,也不知林三这小子平日里都看些什么。

“这镇西将军名孟律,原是禁军武官,年纪轻轻先后被任虎贲、羽林中郎将,而后外匈进犯关西岭西一带,他自请去关西,将外匈打的落花流水……”“唰”的翻页声,杜若已经看到将军和永宜公主私下定情的一段了。

“我打小仰慕镇西将军,立志将来要从军作战,做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林三抒发胸怀,见杜若没甚反应,便凑上去看那书页。

看到这段,林三又开始叨叨:“传说将军与永宜公主二人青梅竹马,相识于宏山寺,后来二人私下定情时,有将军的青玉佩为证。

一个是朝廷重臣良将能才,一个是聪慧过人沉鱼落雁第一美人,怎么说都是天生一对,你说是吧。”

林三用肘顶顶杜若的腰,杜若瞥他一眼,思索片刻,才点点头。

永宜公主他是听说过的,五岁识字,十岁能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品花诗会年年夺魁,足智多谋才智过人。

将军英武,美人多才,确实是天造地设,天作之合。

这时,林三却叹道:“只可惜,两年前,镇西将军未得赐婚,先因事被免,与公主之情缘,就此搁下了。”

杜若静静听讲,宛如过年时街边贩卖的瓷娃娃。

林三讲得尤不尽兴,非要与杜若讲那将军以一当百的英勇事迹,杜若微笑着听他讲,当林三说到“将军厉兵秣马大败外匈”时,外头传来了摔碗的清脆声。

裴声大发雷霆,不知为何事与程移争执。

只听程移大骂:“我还以为你有些良心,未曾想不过两年你就移了心思迎了个男人回家!”裴声不甘示弱,冷笑道:“你的意思是我狼心狗肺不知好歹?我的事何时轮到你来管束了?你最好想清楚你是谁!”林三给吓得蹲在长凳上,他抱着杜若的胳膊小声道:“你看,裴叔就着脾气,三句不到先吵翻个天,可怜你说不出话,哪天万一吵起来,怕是要让他一句句噎死。”

林三又琢磨琢磨杜若的神情,挺着胸膛道,“没事儿,我替你出头。”

杜若直愣愣的看着地,垂下的发丝都添了些许落寞。

他自然知晓裴声对他的态度,他不过是个暖床的小东西,甚至只是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宠物。

他永远比不上裴声真正所爱。

昨天的改了一下。

心好累啊,就这慢吞吞的进度啥时候我才能写到火葬场。

现在就想爆锤裴某人。

(既然大家都说我太明显那我就改了!!!改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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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4-26 20:02:07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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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移愤愤离去,裴声接连摔了两个碗,终于才消停下来。

隔壁高大娘扯着嗓子唤林三的名字,林三连忙连滚带爬的溜了。

“下回再给你带别的看!”临走前,林三留下一句话,脚下生风飞快的跑了。

杜若点点头,看着他一溜烟的离开。

外头静下来,里里外外听不着声儿。

杜若不敢探头去看,只怕裴声要将一肚子气撒他身上。

这一日,裴声冷着个脸,对谁都没个好脸色。

他身边向来没几个人近身,总归受苦的还是杜若一人。

入了夜,更是变本加厉,折腾得杜若气若游丝。

夜风凉透了,从大开的窗子吹进来,吹得杜若一背的鸡皮疙瘩。

裴声在身后粗暴的肏他,他被顶得一耸一耸的往前扑,双手支在胸前,胳膊肘给磨得疼极了。

裴声欺他说不出话叫不出声儿,可劲儿的弄他。

杜若把脸埋在被褥里,只觉得后穴生疼。

他想求求裴声停下,但也只能张着嘴,涎水从嘴边挂下,弄湿了眼前的被褥。

裴声揪住他的头发,要他仰起脖子挨肏。

腰被折得宛如折断的青笛,浑圆的臀翘的高高的,好方便身后的男人肏弄。

折到极致的腰上有两个要命的腰窝,一大片杜若纹饰的雕青正端放眼前,两个腰窝里似是盛住了花儿,叫人看得欲火大起。

杜若疼了,一挣扎,阳具从后头滑了出来。

裴声似是见了血的野兽,肌肉隆起的双臂钳住杜若细手凸起的肩骨,让刑具般的性器顶开狭小的穴口,明知后穴不易承欢,裴声非要走这旱道,还偏生不要用些脂膏润滑,是铁了心的不要杜若好过。

鲜红的血从伤处留下来,落在床榻上。

上一次他的床上有血,还是给杜若破处的那天,杜若呜呜的流泪,那副分明不愿意,却偏要献身的模样,当真是矜持而淫乱,让人挪不开眼。

“我早说了,我不好伺候,是你非要来拉住我不放,现在可好,又要逃?”裴声恶狠狠的,仿佛他身下的不是缠绵的小情儿,而是仇人。

杜若疼极了,泪水一颗接一颗的落,腰部以下都要断了似的。

“现在知道疼了?嗯?”裴声凑到他耳边说话,热腾的气息扑在他耳廓上。

杜若摇头,似是被他羞辱到了,整张脸涨得通红。

裴声发泄完了,将他推到一旁。

杜若知他性子,这边是要他自个儿清理,理完滚回偏房休息的意思。

他不敢忤逆,抱起自己的衣物挑了件干净些的披在身上,一瘸一拐的去了院子。

大晚上的,若是烧水,动静太大,他只好在后院草草清理一下。

每走一步,裴声射在身体里的精液就流出来一些,血丝也跟着淌,顺着大腿溜溜的滑下去,黏腻的触感让杜若不适。

冰冷的井水打在身上,杜若打了个寒颤,鬓边的乌发湿透了,黏在脸颊上,风一吹,通红的脸颊也冷下来。

他学不来矜持,也做不了放浪的勾栏小倌儿。

他不想离开,离开,他要被抓回教坊司,甚至入大牢,或许他会被调教起来,送去给人做宠物。

不,即使做宠物,他也只想做裴声一个人的宠物。

风声冷冷的,水声冷冷的,冰冷舔舐着雪白无暇的肌肤,舔食着右手腕子上狰狞枯白的伤口。

就算他能离开裴声,他又能做什么呢?如今他不过是,一个废人罢了。

恍惚间,杜若又听见了那粗重的呼吸声,但昏昏沉沉的,他裹紧了衣裳,虚弱的回了屋。

翌日,杜若不出意外的发起了烧,额头烫得他仿佛要变成雪水化掉。

头晕脑胀的,连呼吸也是累赘了。

泪珠子一滴滴的滑入鬓发,脸色苍白的仿佛见了鬼了。

裴声一大早便走了,没空注意他。

即使知道了,怕也是不愿意搭理的。

林三来找他,找不见人,进了偏房一看,才见着杜若奄奄一息倒在榻上,已是进的气少出的气多了。

“杜哥哥,杜哥哥!”林三晃了晃杜若,又拍拍他白嫩的小脸蛋儿,见他没个反应,摸了摸额头,才知是发烧了。

林三慌里慌张,连忙去请了大夫。

大夫给他抓着一路拖来,老胳膊老腿的要让他弄散架。

到了地方,杜若却不肯配合,死活不让人近身。

大夫见多识广,早些年见过不少府中娈宠,让人玩弄后身子垮了的,杜若雪白的脖颈上印着不少红印子,叫人一看便知是怎么一回事儿了。

林三年纪轻,只知裴声做了什么叫他害怕,却不知是那般下流事折腾的。

林三只好上前去哄,好说歹说,让大夫把了脉,这才按着药方子买了药回来。

林三回了家里头,林宝珠正呆在家中刺绣。

“姐,姐!”“哎,怎的了,三郎。”

林宝珠应了,眼珠子仍是盯着手中的花样看个不停。

林三拉过她,小声的把事儿说了,求她将药熬了。

林宝珠惊讶的捂住嘴,心中替杜若难受起来。

病成这样了,裴声却不闻不问自顾自的出了门去,谁可受得住情人儿的无情呢?林宝珠心善,早先可怜杜若哑了嗓子,今日又心疼他病的不成样,便应了下来。

待裴声回来了,闻见屋里头一股子苦嗓子的药味儿,心头不虞,顺着苦劲儿往里走,走到偏房门口,推门一看,是杜若靠在林三身上,林宝珠正喂着药呢。

“裴大哥,你回来了。”

林宝珠见了他,不似往常热络,淡淡的打了个招呼,而后又到,“杜大哥今日发了高烧,你也不叫个大夫来看看,若不是林三发现了,他可得烧傻在这里。”

林三见了他,更无好脸色。

平日杜若待他和气,整个人温温柔柔,一捧水似的,林三就爱他这好脾气,只可惜杜若并非女子,否则他是想着要提亲的,裴声得了这么个可人儿却不知珍惜,当真是狼心狗肺。

“可得了吧,裴叔根本就不在意杜哥,这不,杜哥哥病的这个模样,他还不没事儿人似的。”

林三火气大了,说起话来也阴阳怪气,颇得高大娘真传。

林三越说越火大:“也不知你是个什么心!”两日里遭两个人明里暗里讽刺狼心狗肺,裴声更是心头火起。

林宝珠尚顾着裴声面子,随意呵斥林三两句,转过脸来向裴声赔罪。

裴声阴着脸任由林三破口大骂,听完了,冷冷质问:“你懂什么情情爱爱,轮得到你指手画脚?他就算死在这里,也与我无关。”

林三气得要喘不过气,若非杜若仍是病着,他非得上去跟裴声动起手来。

林宝珠喂完了药,面上没什么表示,心里头却是心寒,她想不到裴声竟然是这样的人,冷心冷情,她以为只是自己不令裴声看得上眼,不料他对曾历鱼水之欢的人也冷酷无情。

铁石尚能磨,可人心呢?冷的就是冷的,怎么也捂不热。

林宝珠看着裴声冷硬的面孔,忽的发觉,自己一片痴心,不过是笑话,早些死心,才是好的。

哦我可怜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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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4-26 20:02:07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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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细密的桂香飘进来。

杜若不安的卧着,身子不时的颤抖,如一朵垂头丧气的花儿,晶莹的泪珠子落下来,落在青丝上,也落在裴声眼里。

裴声气了一天,气得自己临近深夜仍睡不下,倏而想起杜若病着,遂来随意看看。

杜若依旧昏迷,烧是退了些了,也不知他梦见些什么,不安的落泪。

裴声脸拉的老长,心里头“啐”一声,怨他娇气。

他不住的告诫自己,杜若不过是教坊司逃出来的妓子,身份低贱。

入了教坊司,终身贱籍,世代贱籍。

而裴声移不开目光,看着杜若的模样直皱眉,不时神情变换,又怔怔的看他流泪。

坐久了,裴声肩疼,轻手轻脚的按着肩膀活动胳膊。

没动两下,又觉着领子蹭的脖子痒痒,一摸,发觉上头缝了线。

他出神的摩挲密密缝补的口子,摸得出来,补得不好,针脚不干净,穿线不利落,歪歪扭扭的像条虫子。

裴声活了三十年,头一次有人替他补衣裳,他自小活得苦,什么都是自己做,衣裳自己洗,破了自己补。

他抚摸着丑陋的针线,看着杜若不安而委屈的睡颜,脑中浮现杜若隐忍温柔的眼。

杜若手腕不便,是如何一针一针的做这细致活儿的呢,他会不会笨手笨脚的被针扎到,他这么娇气,会疼得流泪吧?裴声想,他会不会怨我这般看他,这般想他,这般欺辱他,假如他能说话,是否也咒我一句“狼心狗肺不得好死”?没由来的,裴声信他,信他不会怨憎。

这一刻,坚如磐石的心,头一次松动软化。

月亮遥遥坠在夜空中,月光从容流落,裴声伸手去接,他握了一手新酿的月光,却留不住指尖的月亮。

桂香游走在空荡的屋子里,香甜的气息萦绕在二人的鼻尖。

?杜若昏沉沉的飘在梦里游荡。

他梦到自己变作孩童,走过庄严辉煌的宫殿,两处琼楼玉宇,高轩楼阁,檐飞碧瓦,名贵花草随处可见,百花斗艳暗香浮动。

走到一处高轩危楼,拾阶而上,中庭一颗百年大榕树,枝繁叶茂,郁郁葱葱。

到一处观台,见前头身现一男子,白袍乌发,身如长剑,宽袖翻飞,不食烟火,虽看不清五官,仍觉赏心悦目。

杜若走进几步,方见那人着的是一身道袍。

男子朝杜若笑笑,拂开他鬓边碎发。

“急急忙忙的,所为何事?”杜若身量不够,只能抱住他的腿。

“为什么我们要呆在这里,我想出去。”

“为师要事缠身,来日得空再带你出门,正巧,城外宏山寺方丈邀我一叙,过几日我们出城去,如何?”杜若摇晃着小脑袋想了想,甜甜的笑了:“好。”

倏忽眼前风景变幻,杜若立在榕树边,脚边落着个鸡毛做的毽子。

男子牵着一个孩子,徐徐穿过月洞门。

“这是工部尚书之子,今后他是你的师弟了。”

小孩儿见了杜若,不仅未有丝毫的敬意,反而恶狠狠的瞪他。

杜若瞟他一眼,立刻怯怯收回目光,瑟缩的捡起毽子躲到树后。

杜若还是比较喜欢宏山寺里见到的那个哥哥,看似桀骜冷漠了些,但总比处处找茬跳蚤精的好。

这孩子,来的第一日就捉弄杜若,一会儿叫他踢毽子给自己看,一会儿又抢过去踢到杜若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