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主公!贺喜主公!”士兵们都高举手中武器欢呼。
不知过了过久,叶紫涵迷迷糊糊地醒来,一个人影在她面前晃来晃去,头晕得厉害,他说什么自己一点也听不见,不一会儿又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就好多了,下午的阳光暖暖地顺着窗子照进来,她挣扎着坐起来,这是什么地方?自己怎么会在这里?其他人都怎么样了?自己不会已经死了吧。
“起来了!”一个男人走了进来,听起来声音好熟悉。
“你是谁?”叶紫涵想起了什么,有点慌张地问。
“救命恩人啊!”他抬起头来,竟然还是一表人才的美男子,只见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叶紫涵,“才一个月多没见,就忘了我了?”
“我们以前见过吗?”叶紫涵思绪飞快转动着,一个多月前?“今天什么日子了?”
“六月多了,怎么,跟人打了一架失忆了?”他叉着腰冲叶紫涵努嘴。
“你是那个——”叶紫涵挣扎着要下地,胸口却一阵发闷,倒在了床上,嘴里大口喘着气。
“要杀你的人!”他淫笑着,手势猛的一出,击向叶紫涵的脖颈。
“啊!”叶紫涵害怕地喊出了声。
第二十三章 杀手程剑
“呵呵!你这样的胆小鬼怎么会被人追杀的?我就纳闷了!”那人下流地摸了下叶紫涵的脖子,却并没有下杀手。
“你不杀我,为什么要救我?”虽然知道没有用,但叶紫涵还是象征性地瑟缩着。
“因为他们的目的不是杀你啊。”他把手放在唇边优雅地嗅了嗅,吃吃笑道。
“那你——”叶紫涵再次支撑着坐起来,颤颤巍巍站到床边,脚下却又一软,瘫了下去,被他顺势抱住,那股男人的气息在她脸前萦绕着,很让人心神不定,然而她很快清醒过来,还不清楚他什么身份,怎么可以——“快放开我!混蛋!”
“你紧张什么?我现在又没打算杀你!”
“那你什么时候动手,给我个准信,还有谁支使你的?”
“你不用知道这么多吧,老鼠需要知道猫是怎么想的吗,不需要,所以你不需要知道我的想法,而且杀了你谁和我玩啊!”他把叶紫涵放到床上,“大病初愈,还不好好休息,刘备那几万人都等着你出谋划策,呵呵,虽然你也没什么能耐,也不至于一无是处啊!”
“你叫什么名字?”叶紫涵没好气地问。
“程剑,鹏程万里的程,刀剑的剑。”
“你既然还不想杀我,那你现在想干什么?”
“听着,我不是个随便的人,虽然我随便起来不是人,如果我告诉你你的财产都被人吞了,又派我来杀你灭口,你信吗?”
“不信!”
“理由?”
“第一,我没有什么值得人惦记的财产,第二,金钱什么的对我来说是浮云,第三,”我看着他的眼睛,直接说出了我的疑问,“你为什么不杀我!不要给我找什么猫和老鼠的借口!”
“不用再伪装了,难道有钱人都是这德行?不是斗富就是藏富?不管怎么说,我程剑拿人钱财就得替人消灾,你消失了,某些人就可以光明正大大接收你那些秘密的财产!”
说得跟真的一样,自己身家多少她还不清楚?不过看他并没有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叶紫涵知道似乎还有很多隐情的,发生了什么事到底,也只有通过这个人来了解了。
“他们给了你多少钱?我出双倍!”软话她也会说,看这人能耍什么花样?既然他不打算杀自己一切都好办,他是不可能放过自己,自己又不是他的对手,在北海时已知道了他的厉害,况且现在自己又是重伤在身。
“不用双倍,看你长得这么馋人口水秀色可餐美艳不可方物,如果你考虑做我的红颜知己的话……”他色迷迷地盯着叶紫涵身上的每一寸皮肤看,像一只豹子盯着就在嘴边的猎物。
“滚!别岔开话题!你既然要杀我又何必救我!”
“救你?谁说是救你?你以为曹操把你抓过去是要杀你吗?”
“不是吗?”
“当然不是,他不仅不会杀你,而且会把你当宝贝一样供起来。”
“为什么?”叶紫涵大惑不解了,曹操-他有病啊?
他看了看叶紫涵,一本正经地说:“曹操有个叫曹燕燕的女儿,是曹操早年游历天下时在道旁看见的女婴,几番打探未果后抱回家由妻妾抚养,那会卞夫人还没生孩子,所以收做了干女儿,所谓名号皆由曹操所起,该女自小聪明而任意行事,又天生丽质花容,喜好名马神兵,擅诡辩之道,常自道:‘必寻一天下英雄者托身之。’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多有涉猎,平日游山玩水,往往几月不知所踪……”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啊?”叶紫涵道。
“她就是你!”
“我不信!”叶紫涵涨红了脸,气鼓鼓地说道。
“信不信由你,我可没功夫跟你在这耗,厨房有食物和水,别怪我不怜香惜玉啊,走人先。”
“等等,你不杀我了?”
“杀你?谁说要杀你?你年纪轻轻怎么这么想死啊,你可太对不起上天让你以人形来为国家社稷做点贡献的良苦用心了啊!”
“哼,又想玩我!”叶紫涵心里想着,却不说话。
他走过来看着她:“人总是要死的,寿终正寝也好,被人杀死也好,想那么多干什么,不如趁着还活着多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死是一种终结,也是另一种开始啊!”
叶紫涵“噗嗤”笑了:“你干嘛不学老庄孔孟那些人去传教论道?”
“姑娘果然天性率真,此刻还笑得出来,只怕刘备那边要哭得泪流成河了?”
“对啊,刘备怎么了?”
“也没怎么,前些日子你用计烧了曹军粮食,却没料到他们还有备用的,所以不仅没退军,反而加紧攻击,照此下去,刘备可撑不了几天啊!”
“什么?”叶紫涵闻言一惊,从床上又坐了起来,却牵动了伤口,又瘫在床上。
“你也不简单啊,竟憋着一口气跟典韦对上二十回合,看来那个童渊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嘛!”
“不许你这么说我师傅,唉,别点我穴……”
迟了,她又被点哑穴了,自己真有那么叽叽喳喳的嘛?
“唉,谁让我个坏人呢?没办法,那就索性坏人做到底,把你伤全治好得了!”
说着他扶叶紫涵坐起来,像江湖上那些武林高手一样在她身上推拿游走,叶紫涵的脸霎时通红,还没有哪个男人敢这么乱摸自己,不过还真有清爽舒服的感觉。
怎么突然感觉对他好像有点好感了似的?
错觉,一定是错觉,她怎么可能对要杀自己的人有好感?
过了好久,他背对着叶紫涵擦了擦满头大汗:“从这里往西北五十多里就是徐州战场,你的穴道十二个时辰后会自动解开,我可要走了!”
十二个时辰呢?天!这不是要自己的命嘛?听到自己阵营那边有危险,叶紫涵连十二刻都呆不下去了,何况十二个时辰,一天一夜啊!这个死程剑,贱到家了!什么杀手,分明就是在玩自己,想自己一个与关羽都能拼个五十回合的堂堂女中豪杰,怎么总是被他不费吹灰之力就点倒,老天你不公平啊。
对了,要是自己能学会点穴,岂不是?想到战场上千军万马静立的情景,叶紫涵真想笑上三天三夜,可被点了穴,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
一天一夜,总得吃点东西,解决一下内急什么的吧,那个死程剑是怎么想的。
不想还好,好像还真有了点要如厕的欲望,不是吧,这个时候,这个地方,这种情形之下,她真是不敢想象了。
咬牙坚持!咬唇坚持!咬舌坚持!如果身体能动一下,哪怕是下身能动一下,自己……
意识突然模糊了,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二十四章 虚惊一场
“大哥,你确定她逃不了了?”一个人的声音传来。
“放心,你大哥的捆人技术还不放心,看她似乎醒了!”另一个声音传来。
叶紫涵使劲睁开眼睛,却像是被蒙了一层东西,喉咙里堵得难受,发生什么事了,穴道还没有解开吗?她用力晃了晃身子,只感到身体在空中摆动,原来双手被反折到身后吊在房梁上,双腿也被反折到大腿上捆得结结实实,不妙,被两个大变态不费吹灰之力地捡了个现成的便宜,自己的贞操,自己的初吻,自己的……可惜现在又累又饿,被绑在半空又没有借力点,否则凭自己的武功,这些人哪是自己一合之敌。
不好,叶紫涵感到其中一个人正朝自己走来,拿出一段绳索穿过自己的双膝将另一段使劲向下一拉固定到了一个地方,她只感到手臂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身体好像被拉直了一样一点也无法动弹,这两个可恶的家伙,到底要对自己做什么,她真是不敢想像了。
叶紫涵心中升腾着越来越高涨的怒火,越生气呼吸却越急促,可胸脯只能轻微地起伏!原来上半身被缠的束缚也不比下身少,偏偏这时下身又传来一阵强烈的要如厕意识,哦,幸好没有失禁,否则就糗大了,可那个人故意调试束缚的绳子,时紧时松搞得自己难受之至!可是他们还不罢休,又不知从哪找了根管状东西在一下淫笑中对自己喷出了利剑般的水龙……
她挣扎,动弹不得;她大喊,只有无助的呻吟,她就这样可怜巴巴地被肆无忌惮的水柱弄得全身湿透,绳子吸了水变得更紧,束缚得自己简直要窒息。那水正顺着皮肤一点点上升,膝盖,双腿,腹部,胸部,脖颈,头部……她不停地呛着水,难道就这样死了吗?
“姑娘,醒醒!”眼前景象突然模糊了,叶紫涵被人摇晃着看清了一个人影,他穿得像个道士,一脸清秀,“你怎么了?”
她活动活动身子,哎竟然能动了:“你是谁?”
“在下单福,姑娘你刚才被人封了穴位,现在已经没事了!”
“谢谢单先生!”叶紫涵还想说什么,却见对方支支吾吾的样子欲言又止,这时她才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
叶紫涵霎时脸红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上天啊,我失禁了,丢死人了了!
“死程剑,再见到你我要把你千刀万剐,先杀后奸,奸完救活,再杀再奸,再救再杀!”
长江渡口,一个平民百姓正与众多百姓赶往即将开向蜀地的客船,突然一声喷嚏差点让他跌进江中,他揉揉鼻子,一脸困惑:“谁在骂我?”
“报,寨外曹军搦战!”
刘备皱了皱眉头,叫士兵挂免战牌。
已经是第十九天了,士兵在不断减少,要不是管亥又弄来三万黄巾军,真不知道能否撑下去,只恨自己胸无韬略,又和曹操如此军事奇才对决,不全军覆没已是万幸。
田楷、孔融可没他这么好运气,没几天就被连窝端了,现在已经仓皇逃进了城内。
管亥兄妹二人早已私下派出不少人四处打听叶紫涵的下落,毕竟刚找上的主公,说丢就丢了,多让人伤心啊,想到主公不在,自己却在此为人卖命,都心中不忿。
何况,还是昔日的仇敌。
远远地,平地上出现了一个白点,很快地朝这里冲来,起初人们没有注意,是一个白衣女子骑着匹白马,一头冲进曹军后阵。
曹军顿时大乱,纷纷拿起兵器应战,当见到对方不过一人一骑而是还是歌女子后士气大振,呼啸着冲向那她。
马上白衣女子并不惊慌,只见她轻挥手中长剑——格开攒来的大戟长矛,身形优美动作流畅,所有的招式一气呵成,就这样胯下战马几乎是不减速地竟从后军冲到了前军。
守寨的黄巾士兵看得真切,兴奋地大呼:“是我们的主公回来了,快去找渠帅!”
“你说得是真的?”管亥一把揪住哨兵衣领,又惊又喜。
“千真万确,主公正独自一人与敌军厮杀。”哨兵头如小鸡吃米般点个不停。
“管将军去哪?”太史慈与吕蒙正喝着闷酒,忽然见管亥持枪上马而出,大奇不已。
但很快他们就不说话了,因为寨外那个身影实在太熟悉了。
“四妹!”
寨门大开,三骑齐出,接应上了正与人混战的叶紫涵,数日不见,他们仿佛都遗失了自己的最爱一般,脸上写满了忧虑、关切和别后重逢的喜悦。
尤其是吕蒙,回寨下了马以后一把抱住叶紫涵不放:“四妹你这些天都去哪儿了?伤好了吗?你不知道那天我看见那个黄脸汉把你打得奄奄一息又让一个黑衣人不明不白地救走我有多担心……”说着竟然像个女孩子一样哭得眼泪刷刷的。
“好了好了你看我这不是好好活着回来了吗?我是谁啊,温柔美丽,逢凶化吉!”
“啊呸!”吕蒙往地上吐一口痰,冲叶紫涵龇牙咧嘴,不过她就喜欢吕蒙这种性子,虽然有时候好像事事和她过不去,但当对方有了危难之后都会不惜生命来与其同甘苦共患难,也只有他能对自己这样,敢对自己这样,要是他也像太史慈赵云那样彬彬有礼地问“你这段时间去那儿了?”自己肯定会诧异得大惊不已呕吐得五湖四海泛滥成灾……
“姑娘来了就好,大家都愁得想不出对策来,我们快去中军大帐吧!”赵云一脸恭敬地对叶紫涵说。
呵呵,自己什么时候变这么重要了?该不是那夜一战打出了名头,把传说中战吕布的三英都给震撼住了吧?
果然,叶紫涵一进帐,众人眼神都是一亮,叽叽喳喳得问个不停。
“大家先静一静。”众人真的很听话,让她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