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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惊!我家娘子是男的》TXT全集下载_8(1 / 2)

乔央离像打了鸡血一样,猛地起身,笑道:“走吧。”

白濯十分怀疑这人是不是真的神志不清,除了行为举止不似平常模样外,连摆架子的架势都一模一样。他看着两人十指相扣的手,一个头两个大,要是被白妈妈知道了,估计又要受一顿皮肉之灾。

不过万般不好,总归乔王爷肯移步,也不至于耗一整个晚上。

两人慢慢走着,乔央离困意上涌,闭上眼睛由着白濯牵着走。临近离王府,他却猛地惊醒,停下脚步,定定看着白濯。

白濯愤然道:“你又是……”卧槽!

乔央离捧着他的脸凑了过去,白濯想躲,可他手劲太大,话还没说完便被堵在了嘴边。

他瞪大双眼看着面前的俊脸,脑中一片空白。

比起上一次的蜻蜓点水,醉酒后的离王殿下明显大胆许多,将人紧紧禁锢在怀中,温润炙热的舌尖趁虚而入,跟白濯纠缠在一起,攻城略地,不容反抗。

酒太浓了,白濯觉得醉醺醺的,他半敛着眸子,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越来越快,几乎要挤出嗓子眼跳出来。

怀中的人顺从而柔软,让乔央离忍不住靠近,唇贴着唇,额头抵着额头,于寂静的深夜里纠缠,不愿分开。

亦不知过了多久,白濯突然感觉身上一重,上一刻还亲个不停的人此刻紧闭着眸子,靠在他的身上,呼吸平缓,已入美梦。

白濯腿脚发软,气得牙痒痒,拎起乔央离狠狠揍了一拳,把他扔在了路边,正要走时,又想到离王和宫格不和,指不定派了杀手伺机而动,想了想,还是忍着一腔怒火将人拖起来,半拉半扛带到了离王府。

离王府的侍卫还精神抖擞地站岗,见自己主子被一陌生男子拖着,立马拔刀围了上去。

白濯见到他们如同见到神祗,“各位大哥,快把你们家殿下带回去,累死我了。”

侍卫们只知离王外出,没权利过问他去哪里,见他不省人事,警惕问道:“你是何人?殿下怎么在你手上?”

“我是谁不重要,快快快,重死老子了。”白濯说着,终于撑不住,连带着乔央离一起倒在了地上。

侍卫们互相看了一眼,两个架起乔央离,确认还活着后松了口气,另外两个侍卫一言不发,将白濯制住。

白濯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按在地上无法动弹,一时怒意上涌,“你们干什么呢!”

“殿下未醒,请大人离王府一坐。”

“你们这是请人的态度吗,老子不去,有问题去含烟楼找人,放手!”白濯怒道。

侍卫们懒得同他争执,堵了他的嘴,直接押着人关到了离王府地牢,任凭问讯赶来的小厮如何解释,他们都不肯放人。

离王殿下是苍倾帝的爱子,府中侍卫皆是苍倾帝一一挑选,平时受命于离王,离王临危,即可越过主子,将贼人擒拿,事后再审。

小厮清楚,但是侍卫抓的人是白濯亲哥,若是不拦着,只怕乔央离醒来要降罪于他。

白濯被侍卫一番折腾,挣扎时还受了两拳,小厮赶到地牢时,只见到一个鼻青脸肿,满身灰尘的少年蜷缩在角落,借着地牢的火光,隐约能看到白姑娘的影子。

他急忙走过去,“白公子,您怎么样了?”

“托福,没死。”白濯已经没力气闹了,爱咋样咋样吧,离王府就是了不起。

“白公子,你且忍忍,小的去找殿下来。”

白濯不为所动,乔央离灌多少酒他是知道的,这时候能醒,他跟他姓。

如白濯所料,小厮走后就跟死在乔央离床边一样,再也没有回来过,只安排了狱卒多给他几床被子,总归不让他在这脏乱污秽的地牢里席地而睡。

任凭白濯素日何等脏乱差,地牢中陈腐的味道,偶尔窜到脚边大得骇人的老鼠,他都没能心大到倒头大睡。他揪着唯一干净的被子把自己紧紧裹住,警惕地看着四周,生怕有老鼠把他脸给咬了。

地牢的老鼠似乎是许久没闻到人味,一整晚都窜上窜下,甚至有一两只胆大的趁着白濯不注意时,钻入了他的被里,十分欢快地啃着他的衣角。

已经累得迷糊的白濯察觉不对劲,掀被一看,吓得魂飞魄散,再也不敢坐下,站起来看在角落,小脸一点血色都没有。

他彻夜未眠,本以为熬到天亮就到头,却万万没想到,小厮焦急一夜,累得睡着,连乔央离何时去早朝都不知道。

地牢常年无人,白濯孤苦伶仃呆了一夜,想死的心都有了,抱着上了锁的木桩奢求地看着外头,口中念念有词。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白濯再也撑不住,靠着木桩沉沉睡去,连倒在地上都不曾察觉。

……

乔央离早上走得急,来不及喝一碗醒酒汤,一场早朝下来头痛欲裂,心底也是乱糟糟的,总有种不好预感。

苍倾帝不知道他宿醉,只当是生病了,殿上特地问了几句,又赏了不少补药,免了请安礼,难得一次早早地放他回府。

小厮醒来没发现乔央离,急得已经快哭了,听闻他回来,急忙赶过去,抱着他的腿道:“殿下,快救救白公子吧,他在地牢呆了一夜了。”

乔央离猛地想起来昨夜的事,不由手一抖,“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白濯:导演,剧本没说要抓人啊!

导演:有人带资进组,剧本由她出

带资进组的白妈妈:秀恩爱,分得快(单身人士的怨念)

(小剧场跟正文无关,wuli白妈妈怎么可能拆CP呢)

第23章 意乱

“白公子昨夜送您回来,被侍卫给关到了地牢,已经待了一整晚了。”小厮越说越害怕,因为他看到乔央离脸十分阴沉,几乎要喷出火来。

别人都不信乔央离对白濯的感情,但一直贴身伺候的小厮不可能不知道,自家王爷是真的动情了,爱屋及乌,若是白公子出事,指不定殿下要做出什么来。

乔央离领教过那群侍卫的呆板,没敢再迟疑,火急火燎往地牢赶去。

地牢中机关重重,进去的人基本上是逃不出来的,故而连个看守的人都没有。乔央离解了机关,脚步不敢停歇,生怕白濯那个顽劣的兄长为了离开而乱跑,误中机会而丧命。

小厮紧跟其后,给他指着白濯关押的方向。

那群憨憨的侍卫拿不准白濯功夫如何,竟将人关到了地牢深处,还多了个心眼加了两把锁。

乔央离赶到时,只见角落人影缩成一团,全身脏兮兮的,双手抱着脑袋,皱着眉呓语,睡梦中都不安稳。乔央离看到白濯那张脸,昨夜路上的事如潮水般铺天盖地涌入脑中,他如何撒泼如何纠缠,甚至那个吻……

乔央离瞬间凌乱了,他竟然将白昼认作了白濯,还做出那般登徒子行为,这样真的要婚事告吹了。

他伸手将那两把锁掐成粉碎,走过去将人抱起,岂料一直战战兢兢的白濯猛然惊醒,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脸,“不要啃我的脸!”

乔央离吓了一跳,不由放轻声音,“没咬没咬,本王把它们赶走了。”

在赶老鼠的小厮:……

白濯悠悠转醒,反应过来自己身处何处后,整个人都扒住乔央离,生怕他松手,“快走快走快走,命都要没了。”

被扼住命运的咽喉的离王殿下:“……好。”

白濯紧绷了一夜,强撑着精神被乔央离抱出地牢,等见到外头艳阳,突然困意上涌,窝在乔央离的怀中睡得酣然。

乔央离低头看着他,发现这人安安静静时,还是十分讨喜的。

小厮已经准备好了厢房,乔央离将人带过去,派了几个侍女过来伺候更衣,这才得空去惩治那帮憨憨的侍卫。

人是苍倾帝所赐,肯定杀不得的,但教训还是要给,往后再见到白濯白昼才不敢如此放肆。

乔央离懒得见他们,让府上总管带了自己的口谕,一人赏五十板子,换到夜间巡防……离王殿下突然想起来白濯曾经夜访偷鱼,想了想还是让人继续看守门宅。

料理了侍卫,乔央离又去了厢房找人,白濯已经换上干净的衣裳,脸色煞白,还未清醒。乔央离摸着自己的嘴,一阵失神。

把脉号诊完的太医正在收拾东西,见他来急忙行礼,“臣参见殿下。”

乔央离道:“他怎么样了?”

太医道:“回殿下,这位公子只是受惊过度,没什么大碍,醒来多吃点就没事了。”

“好,尔等先退下吧。”

他松了口气,坐在旁边静静看着白濯。白濯睡相极差,才乖乖躺了片刻,就立马翻了个身趴着,手脚并用抱住被子,嘴里还呢喃了两声。

乔央离看着他的唇,突然不自在地一阵咳嗽。

白濯睡得浅,猛地坐了起来,睡眼惺忪却又十分警惕,抱着臂防备着。

乔央离没由来一阵心疼,“这里不是地牢,你放心吧。”

“这是哪?我要回含烟楼。”白濯掀被而起,发现自己换了身衣服,布料轻柔,针脚精致,却难掩其难看,“我怎么换衣服了?”

“这里是离王府,昨晚是一场误会,本王已经惩戒过那些侍卫了。至于你的衣裳,已经扔了,侍女给你换的。”离王殿下一一解释。

白濯冷笑,“什么误会,您瞧瞧我这脸,是误会吗?”

经由一夜,原本淤青之处越发乌黑,触目惊心,白濯开口都隐隐作痛。

乔央离心中有愧,好言好语,“是本王不对,白公子便在这里休养几天,本王必当好好赔罪。”

“不必了,草民还得多谢殿下不杀之恩呢。”白濯捞过放在床边的袖衫,往身上一套,忍着周身酸痛,径直往外走去。

他彻夜未归,也不知道白妈妈要如何担心。

乔央离急忙拦住,“白公子,你身上的伤还未痊愈,只怕回去了白姑娘要担心了。”

“……”你家白姑娘就在你跟前,差点被老鼠吃了!

白濯道:“那又如何,离王府不分青红皂白,私自关押百姓,这样的人家,殿下还想迎娶舍妹,做梦吧!”

乔央离抓着他的手,脸色忽然阴寒,冷道:“你再说一遍?”

“老子不说,有本事找白姑娘理论,松手!”白濯奋命挣开,恶狠狠瞪了他一眼,踹门离开,脚步不带丝毫停顿。

离开离王府,白濯又气又怕,气在地牢呆了一夜,怕离王因他的话恼羞成怒。不过……

“臭不要脸,连男的都下手!”白濯忆起昨夜那个缠绵的吻,一腔怒气突然没了底,当时的他,并没有丝毫反感。

白濯毫不含糊扇了自己一巴掌,原本受伤的嘴角渗出血来,他却勾唇一笑,坦然无事往含烟楼走去。

跟在他身后的乔央离目睹了一切,看他擦着嘴角的血,突然没了继续跟下去的力气。

乔央离不敢提起那个吻,只当是醉酒误事,醒后忘了,否则面对白家兄妹俩,他竟不知该如何自处。

被盘算的白濯回到含烟楼,慌张地寻找白妈妈,看她一脸阴郁坐在大堂中,不等她怒骂,含泪跑过去抱住她,“娘亲,娘亲,白儿想死你了,那离王太不是人了,呜呜呜呜……”

白妈妈脸上血色尽褪,“什……什么……”

白濯双眼通红,嘴角还挂着血,连衣裳都换过,白妈妈是过来人,登时想成了离王霸王硬上弓,还下手打人这一出,一时间悲从心来,抱住白濯痛哭。

“我的儿啊……我的儿,娘对不起你,早知那离王如此禽兽,娘亲打死也不会让你去送了。”

白濯一看这形式,皮肉之苦肯定免了,便顺势哭得更大声,“娘,那离王还打我,他自己打不过,还叫了侍卫来,我险些就回不来了。”

白妈妈怒道:“想不到这离王仪表堂堂,竟然是这种龌龊之人!”

“就是,娘,你给我吹吹,疼死我了。”

白妈妈不敢多问,生怕白濯崩溃,捧着他的脸看着,眼泪又止不住落下。

白濯见好就收,主动搂住白妈妈,笑道:“娘,没事没事,我不疼了,您别哭。”

“好,娘不哭,你……你去休息吧。”

白濯在心里摇旗呐喊欢呼雀跃,却还是要装得十分伤心,点点头,“好,娘亲你也去休息吧。”

一旦认为了某件事,白妈妈就再难往别的事上带,只当白濯是在强颜欢笑,她也撑起笑来,目送他回房。

白濯垂头丧气回到房中,落上门闩后,一边扒掉身上的衣服,一边静声大笑,待走到床边,眼前一黑,彻底昏睡过去。

外头不放心跟上来的白妈妈听到他衣裳落地的声音,心底发酸,对离王愤恨交加,但人家身份摆在那里,她再气也下不了手,寻思几番,派人去找肖辞。

出了这么大的事,当务之急还是尽早将白濯送出京成,等过两年再送回来,只希望离王能放下他。

肖辞向来随叫随到,不过半个时辰,便赶着到了含烟楼,而跟随其后的,是离王殿下一大波的赏赐。

不明所以的肖辞没拦着,甚至还领着人入内。

白妈妈本就气头上,听到是离王的人,气得拿起扫帚把人给轰了出去,全然忘了对方的身份。

离王府的人自知理亏,没敢发怒,好言好语赔礼道歉,结果白妈妈仍然不接腔,仗势欺人的小厮指着白妈妈怒骂:“殿下好心好意,你什么东西,还蹬鼻子上脸了?”

白妈妈叉腰骂回:“那又如何,离王自己做了什么事自己清楚!老娘今天话就放在这儿了,别说是你这个下人,离王来了老娘也照样赶,大不了老娘不开这个含烟楼了!”

小厮被她的气场震住,抖着手指不知何言。

肖辞亦是吓着,白妈妈脾气虽爆,这么多年来也从未真的发火过,这次确实真的怒发冲冠,大有小厮再开口就上前撕烂他的嘴的气势。

他心中一凛,闯入含烟楼,直奔白濯的房间。

白濯是白妈妈的命,能让她如此生气,定是白濯出事了。

门被锁住,肖辞犹豫了下,将手上的扇插在腰间,找了个好位置,翻窗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