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我家掌印有点撩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23(1 / 2)

总说是她救了阿玉的命,可对她来说,是阿玉将她从深渊中拉了出来,她教会她怎样去爱一个人,去守护自己的真心,她才是救赎她的神明和佛陀。

锦玉看不见,抬手摸了摸她的脸,顺着脸庞滑下来,摸上她的唇角,呢喃道:“阿夜一定一夜没有睡吧,瞧你的嘴上起了皮,我受了伤,你一定也操碎了心。”说着低头去寻她的唇,像只迷失的小兽,冒冒失失亲了上去,唇瓣含在嘴里,亲了下道,“好了些么?”

澜夜舔了舔嘴角,她蒙着眼睛倒什么都不怕,她抬手托住她的后脑勺,将整个人都压向自己,嗫嚅了句:“没有,还不够。”

说完就低首亲上了她的唇,一下两下,轻啄了下,似乎永远都不够,她想就这样抱着阿玉一辈子,直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前面小半段修了一下(破折号前面两三段),就是小皇帝知道慕青身世那段,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合理,就改了一下,其余都没变,点数也没变。

妹子们阅读愉快~

第66章

烛火跳动,风忽然吹开禅房的槛窗,吱呀一声传进耳里,因为看不见所以对声音很敏感,锦玉听见声音怔了下,忙问道:“是谁进来了?”

“没有谁,是窗户开了,我去关上。”澜夜转身靸着鞋去关窗,她坐在床沿上,双手支撑着,长长的头发倾泻在肩头,眼睛茫然看着前方,等待着阿夜回来。

忽然想起来,“对了,长公主告诉我一件事,我不知真假,是关于澜明的。”

阮澜夜浑身怔了下,关上窗户回过身来,看见她张开双手,她会意,接手将她抱了满怀。

“阿玉,那晚是谁叫你去后山的。”她忽然问道。

她心里凛凛地,淡淡道:“是司马璇。”

其实也是她自己做事不过脑子,什么样的事情白日里不能说,非要等到深夜里去后山上谈?

锦玉和唇抿道:“她和说慕青是澜明,我心里放不下,只一门想着这件事,你找了澜明这么多年,我想去问问清楚,可谁知去的时候,居然是宁王。”

眉梢几不可闻地挑了下,脑海里渐渐浮现出那张稚嫩的脸庞,慕青?会是澜明么?

“我是傻,半夜里出门,落了别人的圈套,如今你失手杀了宁王,倘若追究起来,是杀头的大罪。唉,其实不该那么冲动的,现在成了这副情形,是我拖累你。”

锦玉要抬头,她压住她的脑袋,放在心口上,喃喃道:“没有谁要拖累谁,因为我爱你,所以那样的情形下,我没有想过后果是什么样的,他对你那样,我恨不得立时将他大卸八块。”

眼前一片黑暗,她看不清她的模样,抬手搂住她的脖颈,嗡哝道:“那你相信司马璇的话么,慕青真的是澜明吗?”

她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六七年过去了,当初进宫的时候,澜明不过才七岁,女儿家十八变,光看模样看不出来,只是那双眼睛,倒的确是有七八分的相似。澜明小时候爱调皮,身上有好几处疤痕,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还有她身上有娘亲给我的玉佩,当年我放在她身上了,这么多年,我派出去的人都在寻那块玉佩的下落,可一直没有下落。”

锦玉问:“是什么样的玉佩?”

她缓缓想起过去的事情来,轻声道:“不是什么顶名贵的材质,是我娘亲手打磨的,我娘家里以前是玉匠,我和澜明出生的时候,娘给我们一人打了一块,后来澜明跟人打架,把玉佩弄碎了,她为此闹了很久,当时为了哄她,就把自己那块玉佩带在她身上了,谁知那回见面居然是最后一面,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她。”

阿夜的身世,她以前同她说过,成治九年的时候,京中闹了一回瘟疫,她家里也没有幸免,一家人除了她和澜明全都染上了瘟疫,那会子没法儿救治,一村的人只能眼看着一个接一个的死在眼前,为了活命,她带着澜明到了郢都,之后才发生了以后的事情。

这是天灾,所以无能为力。澜明当时还小,伤痛并没有记太久,所有的一切都是阿夜来承受的,她想凭借自己的力量照顾澜明,所以大胆的做了进宫的决定。可并不是所有人都是那样幸运,能万人之上的人,也能跌入地狱深渊。

“玉佩上有什么记号么?我听碧蓉曾经说过,慕青自小就在宫里长大,今年也不过十二三,年纪倒是符合的,只是她性子不讨喜,宫里没什么人喜欢她。等回了宫,你去查查看,也许不是空穴来风的。”

澜夜嗯了一声,淡淡道:“玉佩上有一个字,上面是个‘怀’字,取自我的表字‘怀云’里的‘怀’,我和澜明这辈都是怀字辈的,她其实也有表字的,叫‘怀青’,是我娘亲取的,只是家里从来不叫,估摸着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她抱着她和身躺下来,安然躺在她的怀里,嘴里呢喃道:“怀云,怀青……真好听的名字,你娘亲一定是个有才情的女子。”

想起娘亲,这么多年了,似乎连她身上是什么气息都快忘了,她牵起嘴角苦笑,时间真残忍。

“是啊……娘亲真的很好很好。”她闭着眼回忆,“娘生澜明的时候,受了很大的苦头,澜明能顺利出生,其实不容易,所以家里都很疼她,娘临终前,嘱咐我一定要照顾好澜明,可是转眼间,我就将澜明弄丢了,阿玉,你说娘在地下会不会怪我?”

锦玉伸手搂了搂她的腰,她很心疼她的遭遇,安慰她道:“不会的,倘若她知道你承受了这么多,她一定也会心疼你的,澜明是她的女儿,你也是呀,你和澜明都是她手心里的宝,天底下有哪个娘亲会怪自己的孩子呢?我娘也走得早,每年祭祀的时候,我都期盼着能在梦里见见她,我明明很想她,可是却很少梦见她。”她朝她的怀里拱了拱,闭着眼睛嗫嚅,“阿夜,以后咱们一定要在一起,不论发生都不要抛弃彼此,好不好?如果你逃不掉,一定不要推开我,让我独活不是爱我,那是害我,我离不开你,不管是活着还是死掉,你知道的。”

她心里有预感,宁王的事情没有那样简单,即便阿夜安慰她,可她知道,要想完全脱身,是难于登天。

心里哽咽,紧紧咬住下唇,她不敢发声,怕她听出她的不适。活着的时候,将来的日子还没有安排好,此刻却要商量死后的事情。她从来没有这样棘手过,这一次是真的没有对策了,以前是孑然一身,不管是死是活,不过一条命走到黑,可如今不一样,她舍不得她。

那样年轻的生命,满身心似乎有永远用不完的精力,是她生命力小太阳,她怎么舍得?

头顶上方传来隐忍的气息,锦玉牵起嘴笑,“阿夜怎么不说话了,你不要怕,有我搂着你,以往总有你护着我,这一回,换我来护你好不好?”

她咽了下喉头,稍稍停顿了下,温声道:“好,这一回靠阿玉,阿玉很有头脑,阿玉在闺中的时候总能大杀四方,阿玉……”

终于忍不住了,她呜咽地哭出声音来,这些都是她每回对她说的话,以往用来调侃她的话,现如今听来却这样哀伤。

这是阿玉第一回 听见她哭,纵然她看不到,可她听得见她的难过,她哽声抽泣,“阿夜,这么会这样苦的,我觉得过不去了。”

第67章

连日来的奔波早让人心力交瘁,索性晖云寺山上清净,也算是过了几天清净的日子。

阿玉眉梢上的伤口渐渐好转了,大夫来上了药换了纱布,伤口结痂,泛出微微的紫红色。因为结痂,所以纱布也就不用再缠着了。

伤在眉梢上,尾接眉峰,将眉毛隐约拉长了些,配上那对剪水含春的眸子,居然生出一种妩媚妖致的美来。

突然见光,锦玉有些不适,眯着双眼看她,忐忑问道:“是不是不好看?”

她说着就要抬手去碰触伤口,被澜夜抓住手,担忧道:“你别碰,才换下纱布,带起炎症就不好了。”一面说,一面倾过脑袋在她眼睛处轻吹了下,“其实不难看,我是说真的,没有骗你。”

锦玉剜了她一眼,“哪有脸上留疤还不难看的,你安慰人的法子也太不高明了。”

到底还是女孩儿家的,哪有真的不在乎的,白皙的皮子上忽然划了一道,任谁心里都不痛快。澜夜顺势低头,在她眼角处轻轻吻了下,抿嘴笑道:“我爱你,这个说法够不够高明。”

她眉梢处忽然跳了下,她突然凑上来,让她心里一惊,半晌才反应过来,嗔笑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不正经。”

澜夜笑了笑,张开双手,锦玉会意上前抱住她,将整个人拱进她的怀里。这一刻,她什么也不怕,只要有她在,她便无所畏惧。

“只差一点点,我就成了瞎子,你怕不怕后半辈子和一个瞎子一块儿过活?”她抬头亲她的下颌,轻声问她。

她的声音很轻很柔,可震在心口上还是擂擂地,她回应她:“不管你是变成瞎子,还是聋子傻子,我都要你爱你,你听明白了么?”

她眼里蓄满了泪水,止不住地一直点头,吸了吸鼻子嗳了声,“我不能哭的,也答应你以后不会动不动就哭鼻子,你还要说这些话来引我,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澜夜淡笑不语,没有再像以往那样玩笑话调侃她,她给她的承诺是实实在在的,以往总喜欢说一些不着调的话来,那一套也许可以用在旁人的身上,可对阿玉,她愿意用上她全部的真心。

日中时分,宫里来人说是乾清宫派来的,太后迟迟不回宫,陛下担忧太后安康,特地派人来接。

阮澜夜来晖云寺的事情宫里头并不知道,只有她身旁几个亲信知道,因此锦玉被接走的时候,她就躲在西禅房的后窗户旁,眼看着那抹身影渐渐消失了,她甚至不能出去送送她,也不能抱抱她亲亲她,然后告诉她不用怕,她一直都在……都没有,这些都没有,只能看她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碧蓉扶着锦玉出了禅房,正好外头出了太阳,借口日头大,碧蓉拿了把团扇替她遮住眉梢上的伤口,底下宫人太监自是不敢乜斜瞧主子,走了没几步,上了轿子也就瞒过去了。

进了轿子,她便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像串了线的珠子往下掉,才刚答应过的,说再也不会随便哭鼻子,可转眼间她就忘了,她是个没脑子的,离了她,她真的不能过活。

一切来的这样快,这几天的日子过得像做梦一样,这里只有她们两个人,横在中间的事情全都没有,可一转眼,就被人拉出梦境。

她明白,这一回不同以往,她还没来得及好好和她告别,还没有好好嘱咐她……忽然间发现,她还有很多的话没有说,真是越想越觉得心酸,捂住手里的帕子噎住嘴,她怕哭出声音怕别人发现,那样会给她招致很多的麻烦。

胸口简直疼的不能自已,她拉住碧蓉,顺着车壁滑下来,跌坐在地上呜咽道:“碧蓉,我想她,我真的想她。”

碧蓉顿下来扶住她,掖着帕子替她擦眼泪,安慰她道:“主子……等回了宫……”

她咬住下唇摇摇头,颤声道:“也许再也没有机会了,我好不容易能见她一面,可老天为什么这样残忍对我,别的有情人都可以终成眷属,为什么偏偏到了我这儿,就不行?”她哽了下喉头,“也许我天生是个扫把星,谁遇上我都不太平,她不该和我在一起的,都是我带累她。”

碧蓉憋住眼泪,扶住她的肩头,安慰道:“主子……您别这样说,掌印是谁,除了皇上谁敢动他?这么多年的打拼都过来了,这会也一定能过去的,您别忧心,不是还有句话么,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您好几回都从鬼门关绕回来,福气还在后头呢!”

她抱住碧蓉,将头埋在她的胸口呜咽出声,兜来转去,陪在她身旁的还是碧蓉,所有的一切似乎就真的是一场梦,只有心口上撕裂般的疼痛,才明白阿夜真的存在在她的心里。

回到承乾宫的时候,已经过了申时,屋外渐渐发沉,落日的余辉在天边晕散开来,飘的整片天泛黄,照在承乾宫朱漆红木的殿门上,偏生出一种破败的落寞来。

许是哭得伤了神,人连晚膳都未用,就歇在榻上昏昏然就睡着了。期间皇帝来了一趟,因为下了帘子的缘故,司马钰没叫碧蓉吵醒她,只吩咐叫人好好伺候,喝了杯茶就离开了。

——

东厂里连夜聚集了人手,都在东庑房里听命,阮澜夜挑身倚坐在雕花高椅里,挑起眉梢发问:“宁王府有什么风声?”

大档头拱手上前道:“许是长公主命令吩咐过,府上并无人出入。只是属下怕人多口杂,纸包不住火,陛下那头要削藩,总归是要见活人的……”

话说得很明白,平白无故消失了一个藩王,还是嫡亲的恭亲藩王,反而更让人可疑,其中利害她不是不明白,只是能托住一天,便就多一天想法子的时间。

闭着的眼睛睁开,前头因为照顾阿玉,什么都顾不上,如今必须要从头开始理思绪了,端了茶盏抿了一口,淡淡道:“先前叫搜罗的消息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