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的先上了一壶茶水还有一碟花生米和瓜子,“大爷,您和夫人先吃着垫垫肚子,后厨的人手脚不慢,饭菜很快就好了。”
小二要提茶壶把手给两人倒茶,何遇挥手让他下去忙,自己动手亲自给长娆斟了一碗茶。
“这里的茶不像外面的,你尝尝。”
长娆接过来,挨着茶边小酌一口,大概是有些烫,她被烫到了嘴,嘶叫一声,随后委屈巴巴的看着茶杯沿。
何遇瞧着她被茶杯冒起的氤氲遮掩的眉眼,犹如远山云雾,再看她嘟起来的红唇,沾染了水茶,水润润的,诱人犯/罪。
他可是盯上这方瑰艳很久了。
何遇轻敲她的脑袋瓜子,“怎么这么笨呐,茶还冒着热气呢,能不烫吗,给爷瞧瞧,烫成什么样了。”
语毕,何遇自己先忍不住闷声低低的笑了起来。
长娆嘟着嘴抬眼看他郁闷说,“是你倒的茶。”
何遇掰开她捂着嘴巴的手,“是是是,爷将功抵过,给你呼呼。”
茶水确实烫到她了,使得唇更加殷红,不止如此更还有些肿/起。
何遇笑她的心思都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心疼,他骨节分明的手指细细摩挲着长娆的嘴巴,凑近了当真给她吹了起来。
“呼呼呼呼...”
“呼呼呼呼...”
一股属于男子的气息扑面而来,很浓烈,很浑厚,清清爽爽的,很有安全感。
“菜来咯。”
小二的端着托盘上菜了,打断了两人的捧嘴呼气,缄默无言。
小二的是个识相的,他目不斜视,上了菜之后,说一声大爷您慢用,就拾掇下去了。
何遇给长娆添饭,又将筷子递过去,“快些吃,别饿坏了,若是饿坏了爷去哪里找一个一模一样的来。”
长娆不接话,她的肚子早就饿了,接过饭碗就小口小口的吃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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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章三十二
由于在路上耽搁了不少的时辰, 两人回到家时天色已晚。
上市集的这一趟买的东西可真不少,不仅买了针线布料, 还买很多的菜籽和小辣椒苗,几袋米面,几斤猪肉,还有瓜果蔬菜, 几只活蹦乱跳的小鸡崽。
将小船绑好, 何遇将货物都卸下来,他叫长娆在原地等着,自己前去张家借马匹, 临走时递给长娆一袋板栗酥叫她吃着, 再三嘱咐她离河边远些别掉进去。
长娆不满的拍掉他揉着自己头发的手,嫌他啰嗦, “知道啦......知道啦......”
何遇看着她嚼着板栗酥鼓起的腮帮子,可爱极了, 忍不住一捏她脸上的软肉,“小东西玩意儿,敢敷衍爷。”
长娆挪着脚步离波光粼粼的河面远了一些, 何遇才放心的去敲门了。
给何遇开门的是一个小男娃, 七岁左右,脖子上戴着一个铁打的长命锁,扎着一个冲天辫子,他见了何遇也不怕,转身对着里面的人大喊, “娘,爹,是早上的哥哥来借马。”
张家两口子应声很快牵着马儿出来了。
何遇递过去两包精盐给他们,张家两口子推辞不要,何遇不善推脱,直接把精盐递给他家的娃儿,牵着马儿走了,说明日来还。
何遇与长娆买的东西太多了,张家媳妇推张家男人出门来帮忙上货,何遇说不用,张家男人见自家娃儿收了精盐,不顾何遇的话,三下两除二就把货装好。
长娆将手上的板栗酥分给那个小男娃儿吃。
市集只有一家点心铺子,卖的挺贵的,只有家里稍微富裕的人才敢买,小男娃儿没吃过,瞧着方方正正,细腻软糯的板栗酥眼馋,但是没有伸手接。
张家媳妇拉着小男娃儿的手,谢绝笑说道,“他刚吃了饭呢,还饱着,何家媳妇自己吃吧。”
板栗酥出炉没多久,香甜可口,有丝丝的甜味,小男孩虽然眼巴巴垂涎看着,但是也听他娘的话,摇头不接。
长娆蹲下身去,适才来的路上已经吃了很多块了,如今不饿,她蹲下身去拉过来小男娃儿没被他娘牵着的另一只手,笑着说,“买的不多,就剩一点了,嫂嫂之前也吃了饭有些撑,你若是不嫌弃能不能替我分担一些呀。”
小男娃儿捏着板栗酥的袋子,抬头看向他娘,一脸渴问。
张家媳妇捏了捏他的手,“还不和小嫂嫂说谢谢。”
他闻言咧嘴一笑,对着长娆大声的说了谢谢嫂嫂。
随后小胖手伸进袋中,就捏起板栗酥大口大口的吃起来,往嘴里塞了一块,约莫对上了他的胃口,他笑着将递了一块给他娘,“娘,你尝尝,好好吃啊,刚送进嘴里就甜化了,糯糯的,比糖块泥儿还要好吃。”
张家媳妇没要,“娘不饿,好吃就多吃一些。”
随后张家媳妇对着长娆道了一声谢,长娆摆手说不客气。
有了马儿驮货,一会就到家了。
何遇率先将长娆抱了下马,自己而后下来,这小妇人一骑马浑身就僵直的不行。
看来以前就没有接触过这些高壮动物,也可能生性胆小,见了她小鸡崽叽叽喳喳满是惊奇,一脸雀跃,碰它的羽毛也小心翼翼。
何遇先把瓜果蔬菜之类的搬到厨房,长娆上前帮忙,依旧被嫌弃,“这个瓜很重,爷自个拿就行,把你的小包袱拿去屋里吧。”
何遇不说,长娆差点就忘了。
她从绣房拿回来的东西,可得率先藏好了,不能让何遇发现,她点点头,从东西堆里翻出自己的包袱,进了东屋。
她看着何遇进了厨房之后,轻手轻脚的将东屋的门关上,这门被何遇修的极好,不像之前的一关门就发出吱呀的声音。
长娆打开包袱先将针线和布庄买的布料拿了出来。
又将团扇和鞋面这些东西裹起来,看着东屋发愁,藏在哪里好啊?
木衣柜里的衣裳分明,理得整整齐齐,一眼就能瞧出来这些不合群的,行不通,长娆看着床塌底,这下面放了好多靴子,何遇换鞋的时候肯定会瞧见的,也行不通。
东屋里面没有太多的东西,这铜镜台的柜子又小,只能放一些精巧的小物件,这个包袱根本塞不下。
长娆的目光最终定格回大木衣柜上方,这个柜子最上方是平的,若是放进去里面一些,纵使何遇再高,也不会发现。
趁着何遇还在搬东西,长娆将铜镜前的椅子搬到柜子前,又拿小板凳摞叠上去,自己提着小包袱踩上去,木衣柜上很少擦,堆落了不少灰尘。
长娆不管那么多,捏着袖子踮起脚着脚够着身子擦得干干净净,将包袱往里面放进去,又压了压可能会冒出来的包袱尖儿,确保无虞后她拍拍手正打算下来。
“你在干什么!”,后方传来一声叱问。
长娆吓了一个激灵,她本来就是踮着脚尖的,转身就没了着力点,眼看着就要往地上栽了,她挥舞着双手,尖叫连连。
完了。
结果没亲吻到大地,也没有想象中的吃到一嘴泥。
因为她被何遇牢牢的接到了怀里,只是鼻尖磕到他硬/实的胸/肌,有些生疼。
她耐不住鼻子疼的小声哼哼唧唧,整张脸都皱到一起成了一团,双手紧紧的揪着何遇衣襟。
何遇的手落在她圆润/挺翘的屁/股上,他状似不经意的滑过,移到她屈直环绕着的大/腿根部,像是抱小孩一样的将她抱着。
何遇阴霾着一张脸,眼底有薄薄的微怒,“你爬那么高干什么!”
长娆回过神来,惊魂还未散去,就被吼了,“上次换衣裳的时候,柜子上面落了灰尘下来,我寻思找板凳踩着擦一擦嘛。”
何遇低头一看她的衣裳袖子,被她擦的脏兮兮的,上面全是泥灰,如今蹭染到自己的衣襟上,两者脏具同,何遇一张俊脸就更黑了。
他真是不知道要怎么说她,训的声音大一些,她又开始挂着两滴泪看你,打又下不去手。
他活了二十年,提心吊胆的时候还真是没有几次,自从挨着了这个小妇人,没有一天消停的。
三天两头的就要往郎中家跑。
她在河边站着也不能看看路,净往旁边挪,就差没下水溺一遭了,这才分开多大一会功夫啊,要不是自己来的及时,只怕又要断胳膊断腿了。
何遇真想敲打她的脑瓜子,让她长点心。
莫不是上辈子欠她的,这辈子专来寻他讨债了。
“你没长嘴吗,不会跟爷说,爷伸手就给擦了,何需你踩椅子踩板凳的,爬那么高,也不怕摔死。”
长娆心神稍稍平复,也不打算和他犟嘴了,“今天喝茶不是把嘴皮烫到了吗?”
何遇冷呵一声,“你还有理了,油嘴滑舌反到成了爷的不是,如此巧舌如簧,哪里得见半分烫嘴的伤势。”
数落罢,何遇将她放到地上。
才一动呢,长娆的葵水又开始作怪了,明明早些时辰都好了许多,她直着身子扯出一抹微笑,以一个奇怪的姿势定在原处。
何遇打开衣柜,找了一套干净的衣裳给她换,“爷出去烧热水,你在屋里乖乖待着。”
长娆接过衣裳点头,盼着他早些出去,自己也好换衣裳,今日竟然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屏风,现在又要钻到木柜子后面换衣裳了。
何遇看着她面色干瘪,缺了红润,以为她被吓傻了,想到自己适才疾言厉色,又放缓了声气好好哄。
“听话一些,今日也累了,待水烧热,爷就给你打盆里端来,你好好洗洗,就可以休息了。”
长娆乖巧道,“好的。”
何遇终于没再臭着一张脸,他出去的时候没有带门,在厨房劈柴的那个地方能看到东屋的动静,他时不时回头看一眼,怕长娆又做什么危险的事情。
长娆换了干净的衣裳,将椅子板凳擦干净归位,取下来头上的发簪松了半挽的发,何遇恰好已经端了热水来。
她洗了脸之后,正将脚放进水里,何遇的手又伸来了。
她劝阻道,“夫君,我自己来吧。”
何遇蹲下去按住她欲伸出来的脚,替她揉着,“老实点,你怎么洗个脚都不安分。”
长娆悻然,没再抗拒,“夫君累了一天了,不应该又替我洗脚。”
“这点小活就累了,爷不似你,这些芝麻蒜皮的小事,在爷的眼里根本就算不上什么,再者说了,又不是第一次帮你洗脚,你害羞什么,日后你的脚爷都要替你洗了。”
长娆神色为难,“可是......”
何遇斩钉截铁,“没有可是。”
“.........”
“哦。”
对于何遇的所作所为,长娆已经不再乍舌,所谓君子远庖厨,不碰女儿足,在他这里天翻地覆,反倒是可笑之谈,无稽之论。
何遇手脚麻利,很快就处理好了事情,稳妥适当。
他洗干净之后,脱衣上塌将长娆拥进怀里,抱着她软软的身体,在她耳边轻语。
“爷今日是不是说了,回家收拾你。”
那声音就像是鼓碰出来的一击,撞在长娆的耳朵里,令她想要逃跑遁走,她原以为何遇已经忘了这个茬了。
没想到他复而又提,还是在被褥塌上,在她看来这么危险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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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章三十三
长娆与何遇时日虽然不是很长久, 但是多多少少还算是能够知晓清楚他的一些秉性。
譬如力大如牛,要是正面和他刚起来, 就是个男子都够呛,再别提她还不是个男子。
思前想后,长娆当即决定装起傻来,她闭上眼睛就不打算睁开。
心里暗想说不定一会何遇看在自己睡着又来葵水的份上, 这事儿就翻篇了。
对啊, 来了葵水他还能把她怎么着。
借透过窗棂照进来的月光,让熄了灯火的东屋仅凭一双眼睛就能够视物,何遇看着长娆恬淡的睡颜, 她的睫毛卷而弯曲, 密集有序,根根分明。
再径直往下就是饱满引人的菱唇, 白月光也难掩它鲜艳欲滴,也不知道菱唇碰到一个东西的时候, 会不会留下同等的芳色。
何遇低着头贴近长娆,贴两人的鼻尖距离半指不到的距离才停下来。
他的目光极具侵略性,有着对猎物势在必得的胸有成竹, 狭长的眸子里闪着意味不明。
长娆在他的凝视下无处遁形, 她假装不经意的撇开脸翻身,借着这番刻意,往床塌里又挪进了一寸,直到抵住了墙。
墙面冰冰凉凉,长娆心里才驱散了一些紧张。
何遇他应该不会再怎么样了吧。
习武之人, 屏气隐息是易事,当何遇凑近长娆,沉着嗓子说出,“你的心跳的很快,是在紧张还是害怕,或者期待?”一语的时候。
长娆才知道终究是天真了,她逃不过了这个局面。
于是乎她又得知了何遇说一不二的另一个气性。
第二日鸡鸣炊烟袅袅,长娆对镜梳妆,看着镜中高高肿起的嘴巴,一脸哀怨和埋汰。
她可算是知道何遇昨日为什么要去回春堂要一盒消肿的药膏,家里明明还摆着徐郎中给的金创药,相比效果难道不是金创药更好一些。
而今她抚过火/辣/磨破皮的唇,终算是得知药膏的用处。
难怪他昨日举着药膏似笑非笑,不理会她的疑问。
只道,“爷会教你知道这药很有用处的。”
当时长娆不明所里,以为他别有其用,如今后知后觉,只能捏着药膏,愤念他说的话还是人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