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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球宠妻进化史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17(1 / 2)

他还真舍得给她吃,基本上都只夹肉,两只鸡腿都堆到了她的碗里,菜摞得高高的,长娆郁结愁闷道,“我吃不下这么多。”

何遇挑眉,又给她滤了一道鸡脯肉,“多吃一点,剩了也没有关系,爷会帮你解决的。”

他压低了几分声音,哄人的语气,听得桌上两个一胖一瘦的人心底一阵恶寒,大爷说话何时这么温声耳语了,真是几日不见,熟悉的身体里面住了另外一个人的灵魂。

要不是看他还算正常,两人都要担心他被人下了降头。

他们两个端着碗,吃得还是饭吗?难道不是大爷和大奶奶撒下来的恩爱食粮,哽咽脖子但不敢吭声,别问,问就是怕,怕被踢出去,今晚没有地方睡。

熊粗默默记下了,大奶奶不喜吃辣的口味,瘦猴则是唏嘘感叹,大爷已经沦落到为人布菜的份了,看他从东屋出来的时候,神情餍足恣意,再瞧到大奶奶的娇羞的容态,精明如他,那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外头传谣言的疯子,真是胡说八道,何遇这是沉溺于温柔乡,美人窝,去他娘的抱病回乡苟延残喘,这位爷那是安然休憩在温软香玉。

因为长娆在,瘦猴的毛躁性子收敛不少,就连腰板也比平时挺得直挺几分,熊粗饭量大,他吃饭都是风卷残云般,今儿个也斯文起来,捏着筷子端端正正。

何遇对他两的识相表示很满意,别吓到小妇人才好,看来回去之后,还得私下嘱咐了整顿一番,可不准在酒楼里划拳耍骰子,说话也不准虎着嗓子吼。

四个人安静地吃着饭,只能听得轻微的碗筷碰撞的声音,这时候院门传来一道尖锐的女声,“哟,都在家啊,吃饭呢?都说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呢,赶上吃饭了。”

长娆啃着鸡腿肉,听到声音转头去看,何遇手挡住她的视线,将她的脑袋纠正回来,“乖乖吃饭。”何遇也没理来人,他夹了一块鱼肉,正细心的挑着刺儿,看着前面剃好的鱼肉堆在长娆碗里,俨然又是给长娆剃的。

来的妇人拖着一个不情愿的青年男人,他挣着妇人的手说道,“娘,我们回去吧,人家在吃饭呢。”

那妇人抱着他的一只手臂往里走,“回什么回,赶上了就一起吃呗。”

她老远就闻见了,何家院子传来的肉香味,那桌上的菜都摆满桌子了,有鸡又有鱼的,看着就馋人。

青年男人说,“娘,我们不是在家吃过了吗,回去吧啊。”

妇人道,“我怎么生了你这个怂货儿子,吃过了就不能再吃一点啊,你在家吃得那么少,饱了吗?走走走,赶上了就在何家吃点。”

瘦猴听着放下碗,“那里来的叫花子,讨饭讨上门来了,也不看看饭桌上的是谁。”

何遇看着长娆眼神瞥来瞥去,都不能专心吃饭,他开口叫熊粗去解决一下,熊粗得令搁碗起身,他与瘦猴围在饭桌前面,挡住了长娆何遇的身影。

皮肤暗黄松弛,皱纹鸿沟密布,着一块灰布头巾裹着头发,偶尔露出来的几根发丝在昏黄灯线的照耀下,显得反光油腻,看起来很久没有洗了,家里很缺水。

前来的妇人是老余婆娘,她纵观何家很久了,上次何家办亲事,那可是几十桌酒席啊,上面的鸡鸭鱼肉带不走,她只捞了一点点小零嘴,想想都对不起送出去的几吊礼钱。

上次村长驱使她的儿子去市集酒楼叫唤何家的混球小子,被打伤的事情还没有算呢,村长叫她回家等信,这都半个月了,啥风声也没有,想要蒙混过关呢?当她老余家好糊弄?

何遇混的不错啊,不止混出一个人样,摇身一变成了腰缠万贯的主儿,吃起了大鱼大肉,还有了手下啊,听洗衣裳的人说,他当爷了,那是大腕啊。

既然村长不仁不愿意给她家主持公道,那么也别怪她不义了,打伤了她老余家的儿子,就应该赔钱,合算下来该给的子儿,一个都不能少。

老余婆娘叉腰趾高气扬地说道,“看门狗?快点让开,没看见客人来了吗?”

“放开我!!!看门狗咬人了,何遇管不管这个事儿了,何家媳妇!何遇!别以为你现在人模狗样有个派头了,就可以胡作非为,之前你结亲的时候,你爹叫我儿子去喊你回来,你把我儿子打伤了,你爹承诺赔我家药钱,村里的人都听着呢!你爹死了你就想着赖账是不是,没那么简单—哎哎哎———放开我—给何家看门的瘦狗!——放开!——”

瘦猴真是被她气笑了,他逮着老余婆娘的衣裳领子,拖她出去,老余儿子上来帮忙,拽着瘦猴的手臂,嚷嚷道,“放开我娘!”

熊粗抬手揪住老余儿子的衣裳后领子,不费吹灰之力将他像提小鸡一样地提了起来,丢出了何家院子,扔在拐角处的岔路口。

老余婆娘毕竟上了年纪,瘦猴力气再小,她也禁不住摔的,就这么一下去,不止手被石头蹭破了,就连尾椎骨也摔伤了,她疼得在地上嗷嗷乱叫,老余儿子被熊粗摔得不轻,按耐着疼,他爬过去,“娘,你怎么样。”

老余婆娘捂着屁/股/墩子,“疼啊,疼啊,我的屁/股......”

“娘,我扶您去找郎中。”

老余儿子想要骂几句熊粗,窥见对方魁梧的长相,只得咽了咽唾沫星子,故作声势留言道,“你们给我等着!”

骂完背着他娘跑去了徐郎中家。

长娆听着动静,食欲都给搅没了,她放下筷子,“夫君,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老余婆娘字字珠玑,长娆听得分明,何遇的耳力比她的还要好呢,她不信他没有听见。

何遇捏起方帕子替她擦了擦嘴角,笑得痞气,“舌/头不疼了?”

长娆羞得跺脚,她推开他的手,“不理你了!”说完就跑向东屋去,把门关上,听声音还扣上了木头梆子,瘦猴与熊粗进门就目睹了这一幕,大爷惹了大奶奶嫌弃,今晚要睡门外了吗?

啧啧,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呐。

何遇对他两可没啥好脸,不止笑意收敛了,冷冷道,“把碗刷了!”

瘦猴和熊粗收拾好厨房以后,立马跑正屋关上门,不敢留下碍手碍脚,至于偷看什么的,当然是贴着门框就行了,敢伸眼睛,要是被何遇发现,就别想见到明天的太阳。

何遇端着一盆热水,凑在门边,温声道,“娆娆,开门好吗?”

第47章 章四十七

熊粗瘦猴听得一阵恶寒, 大爷还真开得了口。

瘦猴忍不住八婆感叹一句,“大爷有了软肋, 明日还会随我们回去吗。”

霍安可不是他这个段位能招得住的,对方的本事在他之上,大爷不回去,不祝酒肆震的场子只怕四面楚歌。

“猴哥, 你说大爷今天晚上能不能进屋睡——”

“!”

熊粗话音未落, 门外传来脚步声,他警惕往后撤去,钻进被褥里, 俨然熟睡很久的样子, 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瘦猴,“???”

感受到一阵疾风, 他直起身子,对着被褥里装睡反常的熊粗压低嗓子怒骂道, “你干什么,吓我一跳?”嫌弃地看了熊粗一眼,转身想要继续贴着门框听动静, 谁知道遮掩的门已被打开了, 门外长身玉立着一位翩翩男子。

他负手而立挡住逼仄的门口,面上覆有一层阴霾,语气危险刺骨,“不想睡了是吗?爷看你的耳朵很是多余。”

瘦猴干干笑着,扒着门框, “爷......呵呵呵.........我在听听......听听看那个......丢出去的妇人是不是会重新折返......”

虽然深知打不过熊粗,瘦猴此刻就想把床塌上的揪起来暴打一顿,他娘的,还是不是兄弟了,狗屁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大难临头竟然自己遁走,就连知会都不知会一声。

何遇神情不改,道,“哦?既然你如此担心,那就去院门口守着吧,省的你觉得自己毫无用武之地。”语气不容置喙。

瘦猴仿若晴天霹雳,外面那么冷?他这是找罪受吧,瘦猴丧着一张脸,正要撒泼求情,何遇看也不看,抬脚便走。

瘦猴大踏步转进塌上,扯了熊粗身上的被褥,扛裹着就往外走,留熊粗光着膀子装睡躺在塌上,呵,这个死熊,他没地儿睡,他也别想有被褥盖,看谁更冷更遭罪。

何遇回来的时候,长娆打开门正往里端着热水呢,何遇逮着了机会,闪身进了东屋,把门扣上了,瘦猴在桃花树下寻了一块干净的地方,裹着被褥靠树坐下,先看了看空荡荡的门口,抬头见满月,今夜他无眠。

长娆听到扣门的动作,便知道那混球进屋了。

他适才出了气儿,如今关上门,就有些死皮赖脸起来,抢过长娆端着的盆,放在塌边,又将长娆抱起来,给她脱靴脱袜,“爷给你洗脚。”

长娆看他讨好自己,也不动声色,任由他折腾,就连何遇故意捏了她脚板儿下的嫩肉,有些微疼,她也倔着脾气,不吭声。

哼,别以为她是好惹的。

何遇又捏了捏她的脚趾,桃花眸目灼灼,“舒服吗?力道可还合适?”

行啊,小妇人竟然趁和他赌气关门的时候,把里衣给换了,何遇眼尖儿进门就瞧出来不是她今日穿的那一件,趁着倒水路过装脏衣裳的竹篓子旁边,往里撇了一眼,里面果然放着一件穿过的里衣。

何遇端水倒了匆匆收拾自己,路过瘦猴旁边时,连个眼神都不屑丢给他,仿佛他是空气,随风而落的桃花擦过何遇的身边,有些许落在他的肩头,他偏生了一对桃花眼,面相清雅的皮囊嵌入了一双多情的眼睛,看似多情实则独情,痴痴痴。

长娆闭眼假寐,何遇进门反扣门栓。

他脱掉外衫,也不挑熄灯芯,做到塌边看着蒙头躲避在被褥里的小妇人。

“爷有话与你说。”

长娆听着他不像开玩笑的,撑着床塌做起来,“夫君有何事?”

何遇看着她窝在被褥里被蹭乱的乌发,略显得俏皮活跃,尽管如此,何遇心里却有些凛冷,他伸手将长娆乱糟的发丝理顺,小妇人的乌发约莫有关于这段时辰所用的濯发东西,已经不似从前那般光泽了。

何遇还记得第一次见长娆的情景。

她初入酒肆,一语虹台满座惊,转身逃跑时,不止那清清浅浅的淡香味缠人,腰间转拂的发尾入眼乌黑顺润,没有半分枯叉,他疑想过她头上的簪子是否簪得紧这半尾柔顺。

长娆以为他要摸捧她的脸,原来竟是要替她理头发啊,何遇动作轻柔,他漫声道,“最近发枯了一些,不如从前。”

长娆心想自然,她在闺中时,不说用的发油要使顶好的,连带濯发的猪苓里也要掺合蜂蜜鸡蛋清,揉理呵护,芝麻粥糊内服滋补,日头久了头发自然柔顺无比,哪似现在只有温水皂角,若比以前那是天壤之别。

长娆拉开半缕头发,摊在手里细细看着,“确实不如从前了,夫君觉得我头发长吗,是否要剪短一些,我看别人的头发垂不到腰间,比我的爽利,也更好打理,要不我也剪短一些。”

何遇捏她嘟软的脸,“不准。”

长娆乖声答哦。

夜有些深了,里衣薄薄一层,后背没有被褥遮掩,总有些凉意,长娆问道,“夫君要与我说什么事情?”

何遇看向她瘦弱的肩膀,掀起被褥将她从后包围起来,“还冷吗?”

长娆摇头,她看何遇脱了外衫,反问,“夫君不冷吗?”

何遇面露戏谑,语气轻佻,“你夫君身强体健,抗冷耐热,这件事情你总要明白,提前了解一些,做好心理准备。”

长娆开始不解,待触到他眼底的笑意,才算缓缓明白,薄薄的雪耳,渐渐羞红爬了一层绯色,相得益彰之下,尤为好看。

长娆拉紧了被褥,小声呸他,“不正经。”

何遇上它将被褥顺过来,抱着长娆不撒手,“嗯。”

遇见她以后,他不正经的一面总是会悄无声息的跑出来,“只对你一个人不正经,再者,爷对爷自个儿的媳妇要什么脸。”

要真讲起正经,今天晚上他真怕要睡在外边了,外头已经有人守夜了,他去凑什么热闹。

何遇也怕长娆困倦,搂着她说道,“今日的事情,你有什么想问的。”

“问吧。”

长娆当时在东屋没有出去,老余婆娘口头说的这件事情,她听得前言不搭后语,大体明白,内情不知道多少,看起来老余儿子生龙活虎,又没有缺胳膊少腿,更无明显伤患之处。

长娆道,“夫君但说无妨,我没有什么想问,只担心家里的钱够不够赔余婶子家的,毕竟我们手头毫无积蓄,爹既然允诺了赔钱,我们总不能食言。”

“嗯。”

何遇同她解释,“爷从未打过她儿子。”

长娆惊叹道,“啊?可余婶子说——”

何遇接着又道,“爷从不说假话,也从不会与人解释,既有与你解释的耐心,定然不会骗你。”

长娆听进心里,撼而颤栗,小妇人第一次没有垂着脸儿,她抬起秀美的天鹅颈,一张小脸明妍静丽,盈盈生光,她说不出别的话,从被褥里探出身子,主动抱住了何遇的/腰。

投怀送抱?何遇俊颜有些许的错愕,随后便是余喜。

皇天不负有心人啊,他满心满眼养的小妇人,总算是开窍了,不愧他一把年纪了还操/着老父的心。他养的小妇人实在太乖了,跟别人说话都是软糯糯的,所以总被别人欺负,很容易吃亏。

何遇想起一事,“谁跟你说,咱家没有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