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士道只能点头。
这一次也没有通知太多人，除了白美人，小鸾和七俏，只有一艄长者知道消息跟着过来了，还提供一个格斗场。双方进入战斗状态，原火百炼催发全力，激活原火战体。从表面上看，他的能量与威势都更加强大，完全压过唐士道。
场外，观战的只有原始法域的长者们，他们保证绝对不会宣扬今天一战。
“请你准备，人皇先生。”原火百炼示意。
“不用。”唐士道轻轻一挥手。
瞬间。
意外发生。
原火百炼身上火焰一刹那消失，整个人的力量一瞬间抽空了。下一秒，他如同一堆燃灰散落，又像沙子堆垒的人形雕塑失去水分，眨眼之间就碎散一地。
唐士道慢慢行前。
走近身体几乎‘碎’成千百万粒灰烬的原火百炼，慢慢说道：“不好意思，你已经输了。”
原火百炼想不明白。
自己根本没有开始动手啊。
“大平凡术，衍生效果……凡人世界。”唐士道淡淡道，又慢慢解除效果，另行说明：“你没有对战过大平凡术，可能想不明白。这样说吧，这一招等于禁止全部的魔力和体力，让整个空间回复凡人世界的状态。懂了吗，你的原素躯体需要法力力量维持，最少需要低于1点的魔力维持。但，这里没有。”
解除效果，原火百炼也慢慢聚合，回复人形。
这一刻。
他明白了：“因为我是原素躯体，不适应平凡世界，所以躯体无法维持。你是生命躯体，你适应凡人世界。”
唐士道点头：“对，元素人和魔偶这些也动弹不了。”
原火百炼只剩下苦笑。
一招。
不，一秒就败了。
大家是同阶……不，自己还稍高一点呢。
仅一挥手就败亡。
这真是……
“我说过有些法术很针对某些人，你刚巧有被克制的可能。”
“这些都是借口，我输了就是我输了。人皇先生，我想问一下，如果我是虎人，你的平凡世界是你不利吧？”
“对。虎人比人类强大，在平凡世界之内自然对我不利。”
“这么说，大平凡术只能针对能量生命？”
“其实也不能这么绝对，法术这种东西看你用什么方法使用它。我也不肯定对战虎人会如何，你有这种手段的吗？我们可以再试一试。”唐士道示意。
“大平凡术限制变身吧？”原火百炼翻看自己的贮藏物，一时间也找不到适合的东西。
这时候。
场外，一个魔瓶扔了出来。也不知道是谁的，只听一艄长者帮忙说明：“这是虎人原血药剂，可以让你变身拥有生命的虎人，持续一小时。但是，喝了它不能施放别的变身，否则会破坏原形，你们注意使用。”
原火百炼轻松接过。
喝下。
这时候，唐士道已经激活大平凡术，让双方法力无限下降，接近‘无’的程度。但这不是绝对的无，只是无限接近无。大平凡术的效果跟本人有关，假如它落在一个圣境法师手上，也不可能让一个至尊失去力量。
“人皇先生，现在的你很弱小。”原火百炼不是嘲笑，而是以一个虎人角色看人类生命。
“嗯，开始了……平凡真空。”唐士道在大平凡术效果只能增加相对效果。
其它法术，不足够法力施展使用。
面对这一招。
原火百炼急冲，扑袭凡人状态的唐士道。但，他一扑出就后悔了。因为……他跳了起来。
平凡真空的范围内没有重力。
面对这一变化，原火百炼本来不急。可是一吸气之后，他马上知道事情不妙了。
空气没有了。
真空中，供给生命的呼吸停止了。当然，唐士道也一样窒息。正憋着气静静等待，尽量不做任何多余动作。在真空中消耗，每动一下都是浪费生命。这一刻，场内场外的人都明白……是虎人不利。
虎人生命体更强壮，反之，可以停止呼吸的时间也更短。
如果原火百炼还是原素躯体……他可以不用呼吸。原素有原素的弱点，虎人也有虎人的弱点。在平凡世界中，原素输在躯体太柔弱。在真空世界，虎人却输在躯体太强悍了。
一众长者感叹：法术，果然是因应用而不同。
没撑二十秒。
原火百炼急急挥手，唐士道解除效果，也长长呼了一口气。这点时间远远不到胜负，但原火百炼知道自己熬不过对方。如果双方都是窒息死亡，自己肯定先一步，再耗下去也无意义。
二连败。
连对方衣角都没有摸到。
“我还想再试一试。”原火百炼内心已经服气了，自己真是一招都接不下，不过还想试试别的。
“嗯。”唐士道没想大平凡术是无敌的，只适合对付某些人。
多测试使用，对自己更有利。
这一次。
原火百炼跟长者们借了另一瓶药剂。不要躯体太庞大的，可能会受重力影响。不要飞行，不要游泳，太片面会被针对。原火百炼还是使用变身，一种体型跟人类躯体差不多的悍魔。生命相同，呼吸相近，躯体四肢也一样齐备。
占据优势的是，悍魔多了一些蛮力和利爪。
综合来算，比一般人强些。
“冰冷凡世。”唐士道新一个法术施展，原火百炼马上愣了。
冲锋上前。
唐士道却退后了……悍魔追不上……现在它可不是魔法生物，力强体壮，但速度不算快。最重要，唐士道有衣服可以抗寒，它没有，它光溜溜地承受这些平凡风雪。跑动几十步，原火百炼已经冷得牙关打颤，他不再继续，挥手示意结束了。
他很清楚。
其实，自从第一战败亡，他已经‘死’了。
真正决战，自己也没有三条命。
更重要的一点。
人皇可不止一种大平凡术，他的大咒就有十几种。这一次，他只用‘最无用’的法术‘杀’了自己三次。
“可以凭力量打一次吗？”原火百炼再次激活原素躯体，想要活动一下。
“可以。”
然而，事情并不如原火百炼所想。
在大空间术的‘咫尺天涯’中，他被大大减慢的。在大枯竭术的‘元素沉迷和生命衰老’中，他被削弱了原素力量。最后，一种黑色火焰席卷，把他的力量夺走，强行转移动一枚黑色的火卵中。
“无限卵化？”
“嗯。”
“果然……”原火百炼知道自己没有机会了，当初就是这玩意吊打了至尊魔界的至尊国王们。非常不巧的是，自己就是原素中的‘火’，刚好是对方‘嗜食’的能量。
两大咒加一种特殊血脉力量。
不到半分钟，原火百炼再一次被抽空能量，几乎是伸手一拍即死。
即使使用药剂回复。
呵呵。
没用……对面火卵已经诞生一个吞食自己所有能量的鸟头怪人，再硬杠也是白搭。说不定，自己回复再战，结果却是培养第二个鸟头怪人。这样的对手，没有源铁装备，没有远古法器，对打也是自己吃亏。
此时此刻。
原火百炼真真正正明白到：自己差太远了。
法力等级上，自己更胜一筹。
但，这毫无卵用。
这种能量庞大只是‘胖’而不是‘壮’，只有给对方送菜的份。回想起来，自己是至尊9，父亲也是至尊9的极限，但自己明显差太远了。如果不算未明作用的活化法术，至尊9的父亲比人皇，恐怕也无胜望。即使用上活化法术，可能……
“打完了，我知道自己的能耐了。”
“嗯，那么……”
“学宫之战的事情有所保留，因为它跟神灾有关。你有这种实力，我就直接说明吧：大部分的神灾是在源之彼岸阻止的，能够落到虚空，那已经是减弱再减弱的余波了。一般来说，神上八皇只是最后一道防线，源之彼岸才是第一道。学宫之战，有时候的立项‘项目’就是阻止一个神灾道标。”
“原来如此，难怪你们不能让一般学生知情。”唐士道听到神灾，也明白导师们为什么隐瞒了一些内容。
可以让神上八皇陨落的神灾。
果然。
背后藏了更大的秘密。
第883章 ：探索派与战争派
“因为源之彼岸是个人和力量分离，所以这地方可以解决大部分问题，包括种族战争。相信人皇先生也知道，级别到了界主以上，破坏一个位面世界也只要花些时间就能办到。这种破坏力，到了至尊以上更离谱。因此，对战双方一旦进入疯狂破坏的模式，最终虚空只会变成荒芜。”原火百炼说道。
“所以把战场改成源之彼岸？”
“对。应该说，大家都把最危险的战斗放在源之彼岸。相信人皇先生也知道，虚空曾经出现过一个叫做疯神的人物，他就是以破坏地方为目标的。因此，这种人是所有势力都讨厌的一类。”
“战争的目的也是抢地盘，毁掉确实对大家无益。”
“正是这个意思。”原火百炼应道。
这时候。
场外的一众长者也在听着，他们更早知道这些秘密。正常情况下，在个人实力到达一定程度之后，例如进入源之彼岸学习，毕业回归之前，原始法域的长者们一定告之。有些天才人物可以提前说明，例如唐士道这样的。当然不止唐士道，之前的奥灵和禅九，或者更早之前的天才，他们都能提前知道。
疯神没能知道。
他一闭关出来就大开杀戒，根本无人能够接近。
“在源能之海，源兽是绝对的统治者。在这个源之彼岸，源兽种族也是最强大的体系。但两个地方都有相同不足，源兽拥有不同派系。简单一点说，一群源兽想往虚空发力，一群源兽想往源之彼岸的发力。前者不用说，是入侵我们的敌人。后者，是追寻更高理想的中立者。”
“更高？”唐士道听到了重点。
“对，没错。源之彼岸没有完全探索，有些地方仍然未知。这些地方，一部分天生就拥有守护者，几乎是任何人都无法打倒的存在。一部分拥有特殊的法则，很难进行探索。就我们已知的，见过，但又无法探索的地方，比我们已知的地方还多60倍左右。”
“这个数字还在增长？”唐士道有点震憾。
“目前源之彼岸的‘未知区域’比‘已知区域’多60倍。可以说，未知区域的大小堪比已知虚空。跟原始法域不同，同样属于界外界，源之彼岸庞大太多太多。”
唐士道点头。
他没有怀疑原火百炼的说话，因为他不需要说谎，也不会在一众长者的面前说谎。
原火百炼是原素种族。
可以说，他们才是真真正正的大佬种族。
“我们原素种族不关心虚空如何。只要虚空没有出现成千上万疯神这样的人物，我们只静观其变，对谁人统御并不关心。同样的，一部分源兽也只探索源之彼岸，对源能之海不感兴趣。倒也不怕跟你坦白，在源之彼岸大概有三群人共同节制这里：一，原始法域的长者。二，原素种族的长者。三，源能之海的长者。”
“你们共同订立了‘在这里进行战争’的规则？”唐士道有点懂了。
“差不多。”
“差不多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三大长者群体尽量达成一致，让破坏力太惊人的至尊和大字擎柱在这里开战。只不过，尽量只是尽量，不代表全部做到。举个例子，远古时代的魔兽种族，它们就自信天下无敌，任意妄为。我们不想跟它们开战，但也很难让它们听话。”
“源能之海也有一群源兽不听话。”
“对。源能之海的长者大部分是探索派，少部分是战争派。但源兽个体相反，大部分源兽都是战争派，少数才是探索派。远古魔兽种族也一样……嗯，说起来大部分种族都差不多。多数追求权势与资源，少数追求更高力量。在虚空，法师网算是第一个特例，法师网的模式就是‘探索’更高，对地盘不感兴趣。”
“原素种族也是特例吧？”唐士道笑了。
“不，我们不是。”
“也有战争派？”
“有，但是被长者们提前杀光或者关入永世之牢了。我们是规则性限制：原素种族不许霸据虚空，必须保持探索精神，永远不能停止探索的脚步。因为硬性规定，我们才没有战争派。”
“原来如此。”
“法师网是第一个特例，第二个……鲲鹏也算是。虽然鲲鹏有发动征战，但没有主动这样做，只是被动反击。如今鲲鹏拥有如此庞大的体系，却保持‘联合’模式不变，对弱小种族也照顾有加。这很难得，也算是探索派的模式。人皇先生，告诉你这些，一是你力量足够了，二是希望你保持鲲鹏的发展方式。”
“我理解。”唐士道不干涉鲲鹏的事务，但他们仍然依照自己的品性来。
如果自己非常好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