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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年代旺旺旺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10(1 / 2)

陈贵财不过是说说而已,他知道自己不占理,怎么敢去告。

孙慧芳也听明白了,陈贵财打人,她是可以去告的。

她看了陈贵财道:“你要是同意我说的,那我就不去告你,要是不同意,你也别怪我无情。”

看着他爹生气,陈天禄自以为聪明的说道:“爹啊,咱先去把婚给离了,等到我妈身上的伤好了,你再去要钱,到时她没了证据,看她还怎么告你。”

陈贵财用力拍了陈天禄一巴掌。

“你他娘的可真是个人才。”

陈天禄傻里吧唧的笑了笑,他也觉得自己特别聪明。

“行,离婚可以,钱我也不找你要,但是等会儿去公社不准乱说话,不然我就不离了。”

“好。”

事已至此,离婚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陈年年怕孙慧芳好了伤疤忘了疼,清醒过来就舍不得离婚,等到陈富国写了证明后,她就迫不及待从陈富国家里借了牛车,带着孙慧芳和陈贵财去了公社。

陈贵财这一路上都有些不得劲,明明就是五块钱的事情,他怎么就要和孙慧芳离婚了呢?

事情发展得实在是太措手不及,他甚至都来不及从头到尾梳理一番,两人就到了公社。

然后领导问了好多话,最后给了他们一张纸让他们签字,还说这字签了他们两个人以后就是桥归桥,路归路,从此再也没有关系了。

这年代离婚的手续其实很简单,没有结婚证,自然就不会有离婚证。

只有两张类似离婚协议的了断书,上面盖上了公社的公章后,这了断书就成了他们已经离婚的证据。

拿过了断书后,孙慧芳又哭了一场,这次的她哭得歇斯底里,活脱脱像是一个被逼疯的人。

本来陈贵财心里还有点不太痛快,孙慧芳这样子却让他心情好了不少。

刚才表现得那么强硬,结果这女人还是这么离不开他,都哭成这样了,想必过不了多久,她一定会来求自己,让她重新回家。

到时候,他一定要好好收拾她。

“妈,你别哭了,脱离了我爸的苦海,咱应该去拿鞭炮庆祝一下,你这样,可真是叫人白白看了笑话。”

孙慧芳没有解释什么,她哭并不是舍不得,只是突然间有些心疼过了二十多年苦日子的自己。

以后,她就和陈贵财没有任何瓜葛了,除了陈年年和陈天弘她不会去在意任何人了,就连陈天禄这个儿子,她也不要了。

离婚之后的母子三人无处可去,这事得让大队处理。

陈富国本来是想让陈贵财再通融几天的,可陈贵财是铁了心的要收拾他们,离婚当天就让陈年年她们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滚出去。

陈富国气得要死,但也不好说什么,三个人,去谁家都不合适。

陈富国急得有些上火,最后拍板道:“知青宿舍那里还有多余的床铺,你们三个先去那里凑合凑合,等明天,我再给你们想想办法。”

去哪住,陈年年都是无所谓的,只要能离开这个家就是去睡桥洞她也可以。

离开的时候,陈天弘和孙慧芳一步三回头,边走边抹泪。

这房子她们住了二十多年,没想到有一天会住不下去,那一砖一瓦都倾注了他们的感情,这心里可真是太难受了。

热闹的家里一下子就空了下来,陈贵财感觉全身都有点不自在,陈天禄倒是高兴得不行。

以后他的房间就再也不用分陈天弘一半了,这家里的东西全都是他一个人的,谁也不能和他抢。

为了离婚的事忙了一整天,谁都没有吃饭。

陈贵财肚子空荡荡的,抬起脚就踹在了陈天禄的屁股上。

“傻乐着干嘛,赶紧去给老子做饭,我要饿死了。”

陈天禄摸了摸自己被踹的地方,嚷嚷道:“爹,你下手轻点行不行。”

“别废话,赶紧去。”

陈天禄不敢反抗他爹,等到走到厨房时,他才有些犯难,以前都是他妈和陈年年做饭,他只管吃就行。

让他去做饭,怕不是要把厨房给点着哦。

陈贵财在床上躺了很久,没等到陈天禄叫他吃饭不说,屋子里反而还冒出了一股呛人的烟味。

他眼皮跳了跳,腾地一下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刚打开房间的门,就被那滚滚的浓烟熏得睁不开眼,剧烈的咳嗽一阵后,就听见陈天禄在吼:“爹啊,救命啊,咱家厨房着火了!”

作者:入V啦,给订阅的小天使鞠躬,本章评论有红包哦,谢谢。

第24章 喜欢

这一把火烧得很旺,陈贵财和陈天禄两人根本没有办法灭火, 陈天禄站在门口嚷了好久, 附近的人才披着衣服赶来,拎桶的拎桶, 拿盆的拿盆,很快便加入灭火的队列中。

忙活了大半宿, 火倒是灭了,可陈贵财家里的厨房也给直接烧没了。

陈贵财看着那烧得只剩一口破锅的厨房, 踉跄几步, 眼前一黑, 差点就晕了过去。

陈天禄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脸上又是泪又是煤灰, 花得只剩一双眼睛咕噜噜地转着,可谓是十分滑稽:“爹, 咱家厨房烧没了, 以后可咋办啊。”

陈贵财伸出哆嗦的手指, 指着陈天禄骂道:“让你做个饭, 你把厨房都给老子烧没了,你个废物, 老子一棍子打死你算了。”

这一把火已经将陈天禄吓得够呛,听他爹这么一开口,他更加委屈了。

“明知道我不会做饭,你还叫我做,这不明摆着要把厨房烧着吗, 爹,这饭以后还是你来做吧。”

都到什么时候了,居然还惦记着做饭的事,他怎么就生了这么个蠢货。

陈贵财从地上捡起一根棍子就往陈天禄身上抽,“败家玩意,我老陈家的祖宅都要被你给烧没了,你怎么没把自己给烧死。”

以往陈贵财揍他都是意思意思,今天却是发了狠。

当初建这房子可费了陈贵财很大的劲,就这样被陈天禄一把火给他烧毁了,陈贵财心里这个气啊,不发出来都不行。

开始陈天禄还东逃西窜,苦苦求饶,可陈贵财那棍子就跟长了眼似的,每一下都准确无误的落在了他身上,不留一点情面,疼得陈天禄哎哟哎哟的叫个不停。

最后,他忍无可忍,在陈贵财的木棒再次落到他身上时,他一脚将陈贵财踢开了。

“下这么重的手,你有毛病吧,这家里只剩我们两个人了,你以后还想不想让人给你养老送终了?”

陈天禄赤着眼,揉了揉自己被木棍打中的胳膊,白天的时候,周子渠对他下了死手,他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摸一下都疼,这会儿他爹还雪上加霜,对他下死手,也不知道这伤要多久才能好。

“爹,我跟你说,以后你不准对我动手,不然,你也别指望我孝顺你。”

他把陈年年和陈天弘赶出去,又不是为了让陈贵财拿他撒气,反正这以后说什么陈天禄也不会让陈贵财打他了。

陈贵财被陈天禄踢倒在地时,脸上的表情是那般的不可思议,等他反应过来后,气得脸色发紫,两只手都在打颤。

“孽子,你这个孽子。”

白天还在夸他聪明,是个人才,这会儿又骂他是个孽子,他这爹可真是太难伺候了。

也不知道他爹是怎么想的,为了个破厨房就要揍人,真是个老糊涂。

陈天禄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却是不敢再说什么的。

陈贵财当家做主几十年,威压始终是在的,一股脑将心中的想法全都说了出来,陈天禄害怕他气狠了又要动手。

在陈贵财站起来之前,他一溜烟就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那天晚上,陈贵财又在院子里骂了许久,只不过辱骂对象从陈年年变成了陈天禄。

帮忙救火的人走了老远都能听到他的声音,几个人摇了摇头,整个陈家湾就见过陈贵财这样不讲道理的男人。

一个家里没个女人,那是怎么也不行的,好好的一个家给弄成这样,也不知道陈贵财到底图什么。

陈富国带着陈年年一家三口去知青宿舍的时候,孙慧芳和陈天弘都十分的拘谨。

家里发生这样的事,正常人都是想躲在家里不出门的。

只是到了这步田地,已经容不得他们有半分矫情了。

“你们先和知青们挤一挤,等我回去和生产队里其他领导商量商量,一定会把吃住给你们解决的。”

陈富国这个大队长做得实在是没话说,真有问题找他,他都会劳心劳力想办法解决,就只是人稍微严肃了一点儿,但他为人正派,生产队里的人大部分都是服他的。

有他帮忙,陈年年相信她们的日子也不会太难过。

“谢谢队长,劳您费心了。”

陈富国摆了摆手,分内之事,没啥好谢的,只不过这事确实让他很头疼罢了。

等他走后,脑袋凑在门口的几个知青这才叽叽喳喳的开始说话,她们没有信息来源,这会儿都是一头雾水,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对陈年年有印象的,倒是在纳闷她遇到了什么事。

“年年,这两天晚上就得辛苦你看着咱妈了,我就在那边,有什么事你一定要叫我。”陈天弘不放心的说道。

“我和年年在一起互相有个照应,倒是你,这里不比咱家,凡事你要多忍忍。”孙慧芳哑着嗓子嘱咐道。

“阿姨,您放心......”周子渠刚准备安慰他们,陈大壮就自来熟的揽着陈天弘的肩膀,扯着嗓子道:“阿姨,有我在,您就放一百个心,在这里,一定不会有人欺负你儿子。”

陈大壮一看就是个正直憨厚的人,他的话让孙慧芳放心了一些,“那就拜托陈知青照顾一下我儿子了。”

若陈天弘是个腿脚健全的人,孙慧芳肯定不会这么担心他,但陈天弘情况特殊,以前也没住过这种集体宿舍,孙慧芳怕他和别人发生冲突,到时候吃亏的还是他。

陈大壮是这知青点的点长,想必他说的话这些人一定会信服。

“谢谢你了,陈知青。”陈年年冲着他笑了笑。

陈大壮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嘀咕道:“仙女的哥哥就是我哥哥,说谢就太见外了。”

说完这句话后,陈大壮就感觉自己身上凉飕飕的,扭头一看,周子渠两只眼睛看着他,似要把他身上盯出一个洞来。

陈大壮拿不准他是个什么意思,又改为揽着他的肩膀:“子渠也会帮忙照顾的。”

周子渠淡淡的嗯了一声,随即拿掉了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陈年年被两人的小动作弄得有些想笑,其实她有好多话想对周子渠说,可这会儿人人多嘴杂的,很不方便。

反正她们都住到了知青宿舍,以后肯定能找到说话的机会,也不急。

就这样,陈年年她们暂时就在知青宿舍住了想下来。

知青们不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人,和陈年年一家不熟,纵使心里有万般疑虑,也不好意思问出口。

直到第二天上工时,听到那些干活的妇人一直在谈论陈年年家里的事,她们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昨晚天色太暗,加上人太多,陶小甜没敢多问,只关心了陈年年两句就算了,从这些妇人这里得知了事情的真相时,她这心里难受得不行。

她是陈年年的好朋友,结果陈年年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她都没有第一时间安慰她,她这个朋友实在是太不称职了。

下工之后,陶小甜一回到宿舍,就抱着陈年年嚎啕大哭。

陈年年直接就被她给弄懵了,还以为陶小甜在外面受了什么委屈,她一下一下顺着陶小甜的背,安抚道:“小甜,别哭了,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行不行?”

陶小甜吸了吸鼻子:“你的事我都听到外边的人说了,你爹真是太坏了,怎么会有他这么狠心的人,不过他也遭了报应,你们走后,他家里的厨房就着了火,听说连房子都烧没了,可真是太解气了。”

陶小甜听到的版本有些夸张,本来只是烧了个厨房,到她嘴里确实连整个房子都烧没了。

和陈贵财彻底断绝关系后,陈年年觉得自己的睡眠质量都不知好了多少,乍一听到陈贵财家里被火烧了,除了觉得解气,她心里也没有太意外的感觉。

那陈天禄不仅是个脑残,他还是个手残,陈年年就让他洗了一次碗,碗就被他给打碎了两个,当时她都快怀疑陈天禄是为了不做家务活所以故意这样做的。

后来孙慧芳告诉她,陈天禄除了上工,家里的活是从来没有干过的,就属于那种扫帚倒了都不会扶一下的人,他觉得这些都不是他该干的事。

所以煮饭把厨房烧了这事,陈天禄还真能做出来。

“啥,天禄把房子烧了?”

孙慧芳刚从外面进来,就听见了这句话,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滋味。

陶小甜刚想点头就看到了孙慧芳青青紫紫的脸,她吓了一跳。

“阿......阿姨,你脸怎么了?”

昨天晚上煤油灯不太亮,所以陶小甜都没有注意到孙慧芳的伤势有这么严重。

见孙慧芳不好意思的把头转向一旁,陶小甜往自己额头上拍了一巴掌。

她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为了缓和尴尬的气氛,陶小甜又道:“阿姨你等一下,我那里有药膏,可以给你擦擦。”

可能是于心有愧,所以陶小甜的父母在她离开之前,把东西都给她收拾得妥妥当当的,各种意外情况都给她考虑到了,还准备不少药膏。

陈年年早就想去给孙慧芳找点药了,可这两天她又没时间去镇上,就耽搁了下来。

和陶小甜道了谢后,陈年年坐下来,小心翼翼往孙慧芳脸上涂着药膏。

“年年,我这还有治跌打扭伤的药油,你要不要?”

陈年年本来想说不要的,可看着那药油,她就突然想到为了保护她和陈天禄扭打的周子渠。

“那你就把这药油也借我一瓶,等我改天去镇上了,买回来还你。”

陶小甜连连摆手:“我们俩说什么借不借的,反正我用不上,你要是需要,你就拿去用好了。”

陈年年心里有点暖,陶小甜是她到这里结交的第一个朋友,这丫头聪明,但心眼不多,陈年年就喜欢和这样的人交往。

这会儿男知青宿舍里只有周子渠和陈大壮两人,周子渠光着膀子坐在床边,指挥着陈大壮给他上药。

挑了几天粪,周子渠肩膀和腰间的肌肉都十分酸痛,为了保护陈年年,他还挨了陈天禄几拳,那人腿脚功夫不行,但惯会下黑手,一看打不赢他,就各种阴招都使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