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瑶长得很美丽,这么一哭,简直梨花带雨,男人的心都跟着融化了,但是一看到她得罪的人,吓得身体都顿在原地。
上流社会的人谁不知道时婳,这是霍权辞明媒正娶的妻子,是霍家老爷子钦定的孙媳妇儿,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招惹。
“瑶瑶,你赶紧给时小姐道个歉。”
男人将怀里的女人一下子推了出去,并没有丝毫林香惜玉。
会玩的少爷们确实喜欢美女,但也不会喜欢太蠢的美女,这样只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程瑶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你说什么?给她道歉?她差点儿把我砸破相了!”
男人看到时婳的脑袋上还有水,暗道不妙,连忙上前递过自己的手帕,“时小姐,抱歉,我带来的女伴不懂规矩,你擦一擦吧。”
时婳没有伸手接,神色淡淡的继续用餐巾纸擦着。
霍权辞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他大踏步的就走了过去,“怎么回事?”
男人本想在霍权辞来之前平息这件事,没想到会被撞个正着。
“霍总,抱歉,带来的女伴不小心把果汁泼到时小姐的头上了,她并不是有意的。”
程瑶看到男人低声下气的样子,这会儿也看出了几分不对劲儿。
霍权辞冷笑,“不小心泼到头上?”
男人的脸上开始冒汗,程瑶也紧张的一直往他的身后缩,一脸畏惧的将霍权辞看着。
时婳不想把事情闹大,何况和这种女人置气,不值得。
“别生气,我也泼她了。”
她轻轻的扯着霍权辞的胳膊。
霍权辞浑身瞬间一僵,沸腾着的火气奇迹般的消了。
他拿过一旁的餐巾纸,细心的为她擦着,“上去休息吧,房间已经准备好了。”
时婳点头,害怕他继续找人家的麻烦,拉过他的袖子就往楼上走。
霍权辞很受用,嘴角都跟着弯了起来。
程瑶看到两人走后,眼眶一红,又继续哭。
男人看着她,气不打一处来,“你还好意思哭!你知道那是谁吗?就敢泼她!那是霍总的夫人,和你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小三不一样!我看你是活腻歪了,平日里太宠着你,所以你现在无法无天了!”
程瑶被他这么骂,觉得很没有面子,哭得更加厉害。
男人骂了一会儿,发现周围的人都在看戏,脸上挂不住,连忙把她抱进怀里哄着,离开了这里。
周归璨就坐在不远处,从始至终将这出闹剧看完。
跟在他身边的女人很安静,看到他的酒杯空了,马上又重新满上。
周归璨的手里捏着一只手机,从霍权辞为时婳烤肉开始,他就在漫不经心的拍照,然后传给国外的某个人。
呵呵,还不回来,只怕时婳连他叫什么都快忘记了。
他的嘴角弯了弯,感觉到旁边的女人越靠越近,眉头蹙了蹙,“离我远点!”
女人吓了一跳,连忙直起身子,“对不起,对不起。”
周归璨给医院打了一个电话,问了一下南锦屏的情况,再也待不下去,连夜便要回去。
而此时的楼上,时婳进浴室洗了一个澡,穿着睡衣出来,看到霍权辞还在房间。
“你怎么不回房间?”
霍权辞的手上拿着一本书,低头翻了一页,“今晚我们睡一起。”
“什么?”
时婳手里的毛巾都差点儿掉地上,脸色涨的通红。
霍权辞将书放下,一脸认真,“我们是夫妻,而且这里的房间就那么多,主人家自然为我们安排在一起。”
时婳很想回去,可是看了看时间,已经十点半了。
她咬唇,有些怀疑这就是霍权辞带她来烤肉的目的,可是转念想想,怎么可能,霍权辞不是那种人。
她别扭的在一旁坐下,“那......那你去洗澡吧。”
说出这句,她的脸更红了,感觉两人即将要那啥一般。
霍权辞进了浴室,很满意今晚修羽的安排。
没错,这里的别墅是修羽的。
霍权辞洗完,穿上一旁的睡衣出去。
睡衣十分干净,这毕竟是修羽私下玩乐的地方,每一处几乎都要消毒十遍以上,那个男人看着大大咧咧的,某些地方其实很细心。
他走出去,发现时婳正站在窗前。
这里是郊外,外面除了远方的万家灯火,不剩下其他。
霍权辞去了床上,装模作样的从一旁拿过书,安静的看着。
面上平静,实则心里早就惊涛骇浪,甚至是有些紧张。
第120章 他的原则似乎屡次被打破
时婳站了一会儿,有些尴尬的转身,房间里连个沙发都没有,如果不是因为霍权辞喜欢慕晚舟,她真以为今晚的一切都是故意安排的!
她慢吞吞的走向床,掀开被子的一角,把自己窝了进去。
“老公,晚安。”
她背对着他说道,整个人都开始发热,两人处于同一个被窝,还真是尴尬。
霍权辞已经将书放下,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他从来不会超过十一点睡觉,可是遇上她之后,他的原则似乎屡次被打破。
比如这会儿,明明困意已经上来了,他却强撑着,还是没有睡过去。
直到确定时婳已经睡着,他才缓缓动了动,把时婳翻了过来。
她睡得很熟,脸上红扑扑的,原本清冷的脸庞瞬间多了几分艳色。
霍权辞的喉结上下动了动,小心翼翼的将人抱着,离自己近了些。
他的动作很轻,有些做贼心虚的味道。
他哪里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做这样的事情。
他将时婳揽进怀里,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腰间,微微低头,嗅着她的发香。
很温暖,把她这么抱着,好像世界都变得温暖了许多。
时婳下意识的蹭了蹭,找了一个舒服的地方,窝进他的怀里。
这是霍权辞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一向冷硬的心,有了融化的痕迹,他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就是想要抱着她,这样才会踏实。
他低头,悄悄在她的发上印下一个吻,沙哑着嗓子说道:“晚安。”
这一觉两人都睡得很香,时婳醒来,是早上六点。
她的手紧紧的揽着男人的腰,而男人也将她揽进怀里。
她抬头看了一眼霍权辞的另一边,发现他那边剩下的空间很少,再过去一点儿,就会被她挤下去了。
很明显,昨晚是她主动投怀送抱,并且紧紧揽着人家不愿意松开。
她想要退出去,可是男人把她揽得很紧。
“醒了?”
她正在思索该怎么办的时候,霍权辞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大概因为刚醒,带着一丝微懒,有些诱人。
时婳脸一红,连忙退出去很远。
霍权辞看到她这副样子,眼里划过笑意,“昨晚睡得好么?”
哪壶不开提哪壶。
时婳脸更红,手忙脚乱的想要下床去拿衣服,可是霍权辞将她的手腕抓住,她往前的力道太大,被这么一拉,直接往后跌去,跌进了他的怀里。
他的睡衣已经敞开,露出平坦的肌肉,时婳这一撞,脑袋直接撞在了上面。
并不是很疼,因为霍权辞的手挡在了她的头顶。
两人这姿势看着就像是霍权辞在拥抱她。
周围一下子安静了,她能清晰的听到他的心跳声。
时婳稍微慌乱了一会儿,佯装淡定的起身,“起床吧,我想回去了。”
今晚可不能继续待在这里,不然还要和霍权辞躺一张床上。
“好。”
两人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自顾自的穿衣,洗漱。
到了楼下,昨晚那群人还没有起床,倒是修羽一个人在吧台上喝酒,背影看着十分落寞。
这个人估计通宵没睡。
时婳挑眉,感觉这些人都有故事,这个修羽看着不可一世,霸道狷狂的样子,内心好像十分孤单。
他抬眼,看到下来的两人,冷哼一声。
霍权辞也没搭理他,拉着时婳就出了别墅。
南时的车已经在外面等着了,看到两人相携着走来,松了口气,看来冷战结束了。
慕晚舟站在窗台边,一直盯着离开的汽车,眼里满是猩红。
一双男人的手缠上了她的腰肢,宫慕白有些陶醉的吻着她的脖子。
慕晚舟的双手缓缓握紧,“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对付时婳,慕白,你答应过我的。”
宫慕白的动作一顿,眼里暗沉,“爷爷不允许我再动用宫家的势力,晚舟,再等等好不好?”
慕晚舟深吸一口气,将他推开,“那就等你杀了时婳再来找我吧。”
她没有丝毫留恋的离开了这个房间。
宫慕白低头,嘴唇紧紧的抿着。
他拿出手机,给霍司南打了一个电话,目光阴冷,“你考虑一下吧,如果这件事能成,对霍权辞将是不小的打击,也算是报了你的仇。”
那边没有说话,回答他的是“嘟嘟嘟”的声音。
时婳和霍权辞已经回到浅水湾,她吃了个饭,就打算去医院看望南锦屏,她也是刚刚才知道南锦屏住院的消息。
童颜和童航就在医院门口等着,嘱咐她早点儿下来。
时婳进了医院,刚敲了一下病房的门,一张手帕突然捂住了她的嘴,她挣扎了一下,眼前瞬间一黑。
南锦屏本来在睡觉,听到敲门的声音,她起来看了看,可是门口什么都没有。
走廊里倒是有不少护士,但没有一个人看她。
她只能重新把门关上。
不远处,几个伪装成医生的男人将时婳放到了病床上,将病床推了出去,一路上没有引起任何怀疑。
童颜和童航等在大门口,看到几个医生推了一个盖着白布的死人出来,两人纷纷往后退了一步,有些晦气。
他们整整等了一个小时,时婳还是没有下来。
童颜忍不住上去找人,却听到南锦屏说时婳从来没有来过。
童颜瞬间就慌了,两人马上调了医院的监控,在看到时婳被人迷晕时,吓得连忙给霍权辞打了电话。
时婳是被一阵刺痛给刺激醒的,她看到面前陌生的环境,眉头拧紧。
几个戴着黑色面具的人正在不远处窃窃私语,时不时的把她这里看着,目光不善。
她庆幸自己没有在昏迷的时候就被杀死,不然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几个男人看到她醒,并没有任何动作,将大门一关,这里瞬间变得黑暗。
黑暗的环境里容易让人变得浮躁和害怕,不然怎么会有关禁闭的酷刑呢。
时婳浑身瞬间就绷紧了,脸上开始冒汗。
好多虫子,好多虫子在黑暗里睁开了眼睛。
这个房间是密封的,没有一丝光亮,这样黑暗压抑的空间,马上就让她的幽闭恐惧症无限放大。
她强撑着爬到门口,一下一下的砸门,“开门,求求你们,开门......”
虫子越来越多了,满屋子都是,那些猩红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她来。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她抱着自己,浑身都在颤抖。
宫慕白冷冷的看着监控里的一切,虽然时婳所处的环境一片漆黑,但是里面装了红外线监控,能把她的一切动作看得清清楚楚。
此时女人颤抖着抱住自己,像是在哭。
他有些意外,按理说像时婳这样的女人,应该很坚强才对,怎么会稍微被关一下,就崩溃成这个样子呢。
除非这个女人有心里障碍,如果严重的话,继续关下去会疯的。
他房间的门被人打开,霍司南被人推着进来。
“人呢。”
他充满妖气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眸底浅醉动人。
宫慕白指了指监控,口吻不屑,“我说一刀杀了她,你不愿意,霍司南,我真搞不懂你在想什么,你该不会真的看上这个女人了吧?”
霍司南看着监控上小小的一团,眉心拧紧,“她怎么了?”
“别看我,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让人迷晕她,把她关了起来而已,你说过会把人送出国,这辈子都不会让她回京都,这个结果也是晚舟想要的,和杀了时婳差不多,所以我不会对她用刑,毕竟无冤无仇。”
霍司南看着监控,眼里划过一丝不忍。
一旁的黑衣人恭敬弯身,“少爷,小不忍则乱大谋,只是关一下,不会死人的。”
“可是她好像很难受。”
男人的脸上瞬间一怒,“少爷,她是霍权辞的妻子!是我们的敌人!”
宫慕白蹙眉看着这一幕,有些害怕霍司南反水。
这位少爷出了名的不靠谱,谁知道他会不会为了里面关着的女人冲冠一怒为红颜。
今天的事情是他和霍司南合作的,霍司南告诉他时婳的位置,给他提供办法,他让人将时婳弄走。
本来在医院他就想直接把人杀了一了百了,可霍司南却不让他动手。
霍司南低头,放在椅子上的手缓缓捏紧,仿佛能听到关节“咔擦咔擦”的声音。
可惜了,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有趣的人。
他垂下眼睛,眼里的清浅逐渐消失。
“把人埋了吧。”
说完,他操控着轮椅转身,“埋干净点儿,我堂哥不是那么好忽悠的,如果事情败露,可别把我牵扯进去。”
宫慕白冷哼,“你放心,这点儿气魄我还是有的。”
时婳不知道被关了多久,面前的门打开时,她已经没有任何力气。
“噗嗤!”
刀入骨肉的声音传来,浑身尖锐的疼痛,可她却一点儿都不怕,只要不是被关在里面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