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下次若再这般不让人省心,徒儿便将你关到空间府邸之内,哪也去不得。”
他这话刚说完就被林九溪搂的更紧了些,他的下巴抵在他的头顶上,右手安抚般的顺着他的背。
“没有下次了。”
奕云飞身后的澡盆里冒着丝丝热气,原本还蹲在地上的他突然被打横抱起来。
他本想阻止林九溪这般动作,但想到一路上他都在用灵力为其蕴养身体,此时体力应是恢复了一些,他不想扫了九哥哥的性致,索性再次运用灵力护着林九溪的身子。
他这厢还在为他得九哥哥身体状况考虑,下一秒却被带着一起跌入了澡盆,一身衣裳都湿了个透彻。
“云飞既以准备了药浴,为了不浪费这丹药,我们此番便在这药浴之中泡着吧。”
还未等奕云飞反应过来,林九溪的右手就附到了他得双眼之上,柔软的触感压着他的唇,温热的药浴淹没了他脸庞,慢慢的林九溪随着他一起沉入了盆底。
他们沉浮在药浴之下,视觉听觉都被淡化,这使得他周身的感觉变的更为敏感了。
修长的手指在他得脖颈划过,带起的水浪冲击着他的耳膜,惹的他浑身微微战栗,微微哽咽的呜鸣声淹没在水中。
他此刻就如一颗甜美的果实,只等那双手的主人除去他的果衣,然后慢慢享用那甜美的果肉。
当他完全浸泡到那药浴之中时,那碍事的果衣终于被剥了下来,修长的手指将完全曝/露的果实禁固在怀中,他只觉得有人在耳畔轻声低吟着什么。
被吞食的瞬间,他眼角的水汽和盆中的药浴完全融为一体,药浴中的药力随着药浴荡起的涟漪,慢慢化作灵力灌入他几近干涸的脉路之中。
灵力随着他得脉路进入了林九溪的紫府,在他体内游走一番后又会回到他的身体,如此周而复始。终于,游动的灵力归于平静,它安静的留在了奕云飞体内。
奕云飞眼角的微红还没有散去,此时他浑身瘫软,整个人依附在林九溪的胸前,有些急促的呼吸打在林九溪的耳畔。
林九溪轻笑一声,低头看着怀里不愿动弹的奕云飞,在他额前轻啄了一下。
“云飞可是累了?”
残留的灵力还在奕云飞体内游走着,有些走神的他没有听到林九溪的问话。林九溪见他没吭声也没太在意,右手捏了捏他的耳珠,再次开口道。
“第一次用灵力双修,且还是以云飞一人之力支撑,确实是会辛苦了一些。”
耳旁微微的暖意让奕云飞回过神来,他双手攀上林九溪的脸颊,眼角虽有些湿润,但眼神却带着不容忽视的严肃。
“师尊如此乱来,可是真想毁了自身根基?”
林九溪原本就脉路尽损,如今又以灵气双修,若非奕云飞在知晓他的意图后,凭一人之人支撑了整个双修的灵力运转,只怕会让林九溪原本就以然破损的脉路,再无修复的可能。
他言语中的怒意显而易见,可他眼前之人却依旧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下一刻他修长的手指附在了他双手之上,两人之间的距离猛然拉近。
“云飞可知自己是何体质?”
他自己的玄阴体质他自然是知得,他幼时就是因此体质,才在炙尤手下救下了林九溪。
看着近在咫尺的脸,想到刚刚发生的事,奕云飞脸色有些蹿红,他将头靠到林九溪的肩上,企图藏起那一份青/涩。
背后的手一下一下的抚着他的发丝,林九溪清冷的声音再次从他的耳边传来。
“这世间有两种体质相生相克,分别为玄阴体和极阳体。此两种体质不管是那一方被囚为炉鼎,都会有令人修为进展神速的奇效。”
听到这话奕云飞从林九溪的怀里挣脱出来,眼里流出的希毅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
“九哥哥是极阳体?”
如若林九溪为极阳体,他不介意成为炉鼎助他得九哥哥恢复修为,即便代价是他的修为大退。
“你且听我说完。”
林九溪的语气带着一丝无奈:“玄阴、极阳相辅而成,若能同心双修效果只会比囚为炉鼎要好的多。”
说完林九溪微微叹了口气,他目光坦然的直视着奕云飞,才继续开口说道。
“然,修者多为实力为尊,玄阴、极阳同为道体,修为进度可想而知。万年来他们多不允许比自己实力更为强劲的一方存在。万年从不会有玄阴体和极阳体同时出现,也只因其中一方被另一方禁锢了起来。”
具记载千万年来,玄阴体和极阳体每千便有诞生,同期而生,若视对方为炉鼎修为可一日万里,若两人同修则修为共进。
原本此两种体质同为道体,皆可为天道宠儿,一同修行飞升指日可待,两种道体千万年来都是共同进退。
直到万年前这个规律被打破,当时的极阳体出现于九幽,这也是为何九幽会对此两种体质有诸多记载的原因。
九幽得极阳体修行进展神速,且一心向道,然而当他到达渡劫初期之后,修为便再无半点进展。
直到有一日他寻得了关于玄阴和极阳记载的手札,从那以后九幽山主为其侵整了九幽之力寻来玄阴体质之人。
原本只需双修,那位极阳体质之人也可顺利飞升,可他等不及了。
而寻来的玄阴体是个还未踏入修行的普通人,他用数年等其筑基,筑基之后玄阴体之人沦为炉鼎。
极阳体质本就比玄阴体霸道几分,更何况他们修为差距如此之大,如此几番索取那玄阴体的少年终究是被毁了根基。
那极阳体质的前辈飞升之后,此段事迹便被遗忘在了九幽的历史长河之下,但从那之后玄阴、极阳再无信任,见面即是死敌。
直到如今的林九溪和奕云飞。
“如此说来,我若是与九□□日双修,那九哥哥脉路恢复指日可待?”
奕云飞语气中带着欣喜,但转念一想忽觉不对。
作者有话要说:林九溪把奕云飞吧唧吧唧了
某日回到九幽仙山把从自己的剑阁里吧啦出了
那本他藏的很深的龙阳手札
最好一页书:…事后不适,只可食用汤水粥食。
林九溪握爪远目:“下次定要为云飞熬制一碗香醇的粥。”
第42章 未修
若是从一年前林九溪打着与琼瑶派以修为相博的打算,他今日要是未能及时赶到九幽,那他的九哥哥岂不是会被丢入天机塔中?
到那时已经脉路具损的林九溪又该在天机塔内如何自处?
“师尊真是该罚。若我不能及时赶到,师尊只怕是要在天机塔中了此残生了。”
奕云飞声音虽是带着嬉笑,但右手却是用力捏在林九溪的脸颊之上。
林九溪对他这不痛不痒的拿捏并不在意,他低头在他的虎口用牙轻轻研磨,而后语气淡淡的开口。
“我知你会来。”
奕云飞磨牙,是!他会来。他的九哥哥在一年前就知道自己会来,可万一呢?更何况,即便是知道两人的体质可以相辅相成,于修复脉路根基有益,就能毫无在意自己的脉路灵府尽损?
“即便我能赶到,师尊就能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唇齿相碰让奕云飞眼睛微微睁大,他眼前琥珀色的眸子带着一丝笑意:“认真些,别看。”下一刻温热的手心再次覆在他的眼上。
夜色越发浓郁,千面君和仇君生正坐在,奕云飞和林九溪休憩的屋顶之上,二人脚下的房间被设了隔音阵法所以很安静。
今晚他们需要为屋内的二人护法,所以从奕云飞走进房间后,他们就守在这里没有离开过半步。
突然北面有一股灵力向他们这个方向袭了过来,在感觉到移动的瞬间千面君严阵以待的召出灵剑,仇君生则立在屋顶的最高处,歪着头看着北面。
那灵气尚未到他们跟前,千面君就看清了来人是谁。
一把飞剑上带个两个少年和一个青年全力飞行着,不知道是因为灵力不足或是御剑飞行并不熟练,飞行的飞剑左右不停的晃动着,飞剑到达他们附近的瞬间从空间跌落下来。
“沈迅,你到底会不会御剑。”
开口之人是三人中最年轻的,但千面君并不认识,这个被称沈迅的人他倒是见过,在一年前此人被奕云飞派遣九幽看顾元阳仙尊。
“我一个炼器大师,怎么可能不会御剑。”
他沈迅做为沈家族长,炼器御剑样样精通,但独独不敢御剑飞行,这只因他惧高…
两个少年中年纪稍长的那位,对着千面君和仇君生抱拳行礼后,才将满脸叫嚣的另一个少年拉回自己身后。
“青衣师弟,不可对沈长老如此无理。”
沈迅对他这一声长老非常受用,一间得意的瞪了一眼那个叫青衣的少年,然而还未等他笑够,就被那年长少年下一句话激的笑不出来了。
“沈长老惧高,我们应理解,怎可质疑长老不会御剑。”
藏在少年身后的青衣听到这话乖巧的应了声:“是,师兄。”然而,在少年看不到的地方,青衣挤着眼朝对面的沈迅吐了吐舌。
沈迅被气的不轻,扭头看到千面君一脸笑意,他轻哼一声,准备跳到低下客栈的院子里。然而他刚跳下去,立于屋顶的四人就听到他得一声惨叫。
“啊…啊…啊…是谁把这客栈建这么高的啊!”
千面君毫不客气的笑出声,一旁的仇君生因为身体肌肉僵硬做不出细微表情,但眼里也有肉眼可见的笑意。
“见过前辈,我乃九幽云涧元阳仙尊手下弟子,我和青衣来此只想见我家峰主一面。”
青衫一本正经的话透露着一丝恳求,千面君虽从未见过他,但对于林九溪的人他并无意为难。
“我家大人正在闭关为仙尊修复脉路,却是不知何时才能出门相见。”
即便整个云涧峰只有他和青衣二人,但没了峰主的云涧峰便不再是云涧峰了,更何况他们不过是峰主手底下的两个看门弟子。
没了峰主,他们也没了存在于九幽仙山的意义,他开口轻轻说道:“我和青衣在此等候便是。”
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在奕云飞脸上,他睫毛微动用手挡住那微微有些刺眼的阳光,昨晚身边之人已经不在,他伸手摸了摸,被子还有一些余温,想来是刚起。
昨晚他因疲惫竟直接睡了过去,从床上站起来,身上的痕迹已经被全部清理干净,他挑起屏风上的长衣穿在身上。
还未等他把散落在脑后的长发束起,房门便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云飞可有何不适。”
奕云飞此时正坐在房间的铜镜前,准备将自己的头发用绸带绑上,听到林九溪的问话他微微侧头,原本被固定好的一头长发再次散落下来。
林九溪走到他身后,伸手将他一头发丝抓在手里,动作轻柔的为他用红色的绸带束上。
奕云飞看着铜镜内表情一丝不苟的林九溪,就忍不住想调笑一番:“师尊这般熟练,可是私下偷偷练习过?”
这话让林九溪手下的动作微微停顿,铜镜中面色平淡的脸凑到他得耳边,已经绑好发丝的双手,扶在他的腰间。
“徒儿这般贫嘴,却是为师教导不力了。”
腰间微微的痒意让奕云飞缩了缩脖子,他猛的站起来轻咳一声,就听到门外有人来请。
“峰主,药膳已经准备妥当,您和师叔是准备在房间用,还是在楼下厅堂。”
因为昨日奕云飞于千面君传音时,语气格外沉重,为了不被外人打扰整个客栈都被千面君包了下来,所以现在的客栈之中除了店主人只有他们几人而已。
林九溪并未回答,而是将目光投向奕云飞。奕云飞没看到林九溪的眼神,直接打开了房门。
门外的人是青衫,昨晚他们虽未出去与他们相见,但也是听到了屋顶的动静的。
“下楼吧。”
奕云飞先一步出了门,走到楼道口就听到楼下有些嘈杂的声音,其中声音最大的便是沈迅和青衣,厅堂里只有两张桌子,青衣他们坐在一起剩下张桌子显然是为他们留的。
奕云飞和林九溪落座后,旁边几人的声音才算安静下来,这时青衫从后厨端来一碗粥走到林九溪面前。
“峰主,这是您熬制的灵粥。”
林九溪淡淡应了一声,将粥接过端到了奕云飞的面前,青衫离开后奕云飞才听到林九溪压的极低的声音。
“第一次并无准备,让你受罪了。这次…我…我听闻,那事后…伤害较大…过后需用粥。”
那声音小到奕云飞都以为自己是否幻听了,但在看到对方耳根的嫣红后,他才知道这人是在人前害羞了。
他看着手里的粥有些出神,若是他方才没有听错,这粥因他得九哥哥亲自熬的。
他虽不知他得九哥哥是何处得知事后需喝粥,但作为修士的他,此事根本不会对他有任何损伤,更何况他还有灵力蕴养,所以此事倒是九哥哥多虑了,当然他也不会因此而佛了九哥哥的好意。
直到他将粥吃到嘴里,那已经齁到发苦的味道,让他不知道自己是该吞下还是吐掉。
可能是他得脸色过于古怪,林九溪看向他的目光带着一丝疑惑,奕云飞眨了眨眼将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
奕云飞那如同赴死的表情,让林九溪眉头微微皱起来:“可是不喜欢?”
林九溪的话音刚落,奕云飞下意识的接话:“不难吃。”
“…”
“…”
两人相对无言,良久之后林九溪默不作声的将他手里的碗拿走,奕云飞想锤自己,因为粥太咸,他想当然的以为林九溪问的是‘可是难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