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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夜归人》TXT全集下载_13(1 / 2)

白澜石脚步有些虚浮,靠着齐桓扶着在餐桌前坐下,看着一桌子的菜有些惊讶,“这么多,你们坐下一起吃吧。”

荣乐摇头,“公子奴到了京城都胖了一圈了。”白澜石又看向闾阎,后者抬臂挎住施琅岐脖子,笑的见牙不见脸,“我和师兄去醉仙楼吃,师兄打赌输给我了。”

施琅岐一脸无奈,齐桓则开心了,他巴不得所有人都走了,只留他一人陪哥哥吃饭,“没事,哥哥有我呢,我陪哥哥吃饭。”

齐桓拿筷子夹了最嫩的鱼鳃边的肉放进白澜石碗里,众人相视一笑,退了出去。

在齐桓不断的攻势下,白澜石吃了不少。饭后齐桓异常积极的牵着白澜石在院子里散步,月亮已经出来了,今夜的月亮圆极了。

一路上齐桓不停的在说话,白澜石就这么听着,直到两人入了屋内,齐桓便不开口,只是两只眼睛盯着白澜石看,闪闪发光,

看书的白澜石彻底被炽热的视线打败,“留下来吧。”

齐桓笑的像个孩子似的,抱住了白澜石道,“正是一刻也不想离开哥哥身边。”

齐桓不欲戳穿,就像昨夜白澜石并未刨根问底一样,互相尊重着对方隐瞒的温柔。

面前人猛的站了起来,风风火火的朝门外跑,白澜石还未开口便不见了人踪影,直到闾阎后面跟着施琅岐进屋,白澜石才又见着托在后头的瑞王殿下。

闾阎把脉的时候,瑞王殿下就和小学童似的眼巴巴盯着,时不时调整站位,生怕挡着人地方。闾阎将白澜石的手掩回被子道,“公子已然无大碍,饮食得多补一些。”

施琅岐道,“再过几天天气也就暖和了,先生与我继续练五禽戏?”

思索片刻,白澜石点头,“也好。”

荣乐已经在外屋摆好了膳,今日的晚膳一条清蒸的鲈鱼、蛋羹、一品豆腐、蚝油生菜,旁边还摆上了一碟藕粉桂花糖糕。

白澜石脚步有些虚浮,靠着齐桓扶着在餐桌前坐下,看着一桌子的菜有些惊讶,“这么多,你们坐下一起吃吧。”

荣乐摇头,“公子奴到了京城都胖了一圈了。”白澜石又看向闾阎,后者抬臂挎住施琅岐脖子,笑的见牙不见脸,“我和师兄去醉仙楼吃,师兄打赌输给我了。”

施琅岐一脸无奈,齐桓则开心了,他巴不得所有人都走了,只留他一人陪哥哥吃饭,“没事,哥哥有我呢,我陪哥哥吃饭。”

齐桓拿筷子夹了最嫩的鱼鳃边的肉放进白澜石碗里,众人相视一笑,退了出去。

在齐桓不断的攻势下,白澜石吃了不少。饭后齐桓异常积极的牵着白澜石在院子里散步,月亮已经出来了,今夜的月亮圆极了。

一路上齐桓不停的在说话,白澜石就这么听着,直到两人入了屋内,齐桓便不开口,只是两只眼睛盯着白澜石看,闪闪发光,

看书的白澜石彻底被炽热的视线打败,“留下来吧。”

齐桓笑的像个孩子似的,抱住了白澜石道,“真是一刻也不想离开哥哥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将封面和名字改了(/ω\)害羞

哎哟

坐久了屁股疼,,?^?,,

☆、三十回

大齐十二年,六月中旬,太和皇帝早朝两眼发黑,晕倒在了龙椅之上,群臣慌乱,一时间大殿之上人仰马翻。

陛下的病倒,大大刺激了潜伏群兽不轨之心,大齐京内一夜之间街头巷尾皆是议论之言,人人在酒桌饭席上都要拿来当下酒菜一般咀嚼。

醉仙楼又是座无虚席,正对着开敞的大门搭建了座小台子,上面放着张高椅,坐着位评书先生。

面若白面小生,嘴皮子却耍的极溜,一个故事讲的台下人饭也不吃了,面色涨的通红只顾着鼓掌。

故事结束,评书先生正欲离去,此时一位粗织麻衣学生样男人从席间站出来,高盛喊道,“请高先生留步。”

被称之为高先生的高粟回望向男人,“敢问兄台还有何事?”

“在下名柳,单字一个朔。”柳朔作揖道。

高粟回礼,语气不似说书时快速,不紧不慢不见一丝不耐,“柳公子可有何事?”

“在下知晓高先生出自名师之下,斗胆想请教先生问题。”柳朔未等高粟回答,双手抱拳朝着天上拜道,“请问高先生对如今朝中局势这么看。”

此话一出,安静的众人皆沸腾起来,有的隔着桌子都能够的上话,大声的议论着前几日陛下病倒的事。

楼上有一座四周掩着纱帘,白澜石坐在主位上看着楼下的站在最前面的书生,勾唇端起了茶盏。

闾阎剥了颗花生扔嘴里笑道,“没想着吃顿饭也能看场热闹。”

邬倩倩皱眉道,“这态度可不像请教。”

虽隔着纱帐看不清表情,可光听那语气,便能直到这人的表情定然好不到哪去。

“我看他不像是请教,而是借着高粟给自己打下名气。”闾阎又剥了一颗,还没吃便被一旁的施琅岐抢走,扔嘴里,“哎,我的。”

施琅岐总有办法将人惹毛,事后却又能将人哄得服服帖帖,不得不说这也是一种本事。

“高粟有何特别之处,竟可以借着他的打出名声。”邬倩倩在桌子下踹了一脚打闹的闾阎,眼神示意师兄还在这,怎能如此胡闹。

闾阎讪讪坐好道,“关老听过没。”

邬倩倩摇头,白澜石开口道,“关云海。”

白澜石一开口,众人皆坐好,洗耳恭听,“关云海年轻时辗转于数个国家,座而论道,一时博得了大批的追随者,中年发妻身亡,从此后便开始开门收徒,高粟便是关老最小的弟子也是最后一位。”

“关老是…”邬倩倩欲言又止。

白澜石轻笑,“关老还在人世,收了高粟这位徒弟便不再收徒,所以外界人对高粟的关注度比关老为何不收徒弟还要高。”

楼下还在继续。

高粟饶有意味的盯着书生看,“柳公子可有何见解?”

柳朔走上台子,拿出腰后插的扇子,哗的一下打开,双面皆白,“生老病死遵循自然法则,可皇室必然不同于寻常人家,一国太子乃是国家根基,太子一日不立,国将一日不国。”语气慷慨激扬,振奋的台下人纷纷站起来,好像下一秒便要跪在皇城门口,求陛下立太子。

说完后的柳朔激动的手都在抖,还是稳住对高粟道,“高先生对国无太子之事何看?”

高粟全程面带微笑,好似面皮是画上去的一般,上前在柳朔不解的目光下拿过双面空扇,一折一折曼斯条例的合好,完全不为下面起哄的人所影响。

合好的扇子在柳朔震惊的目光下被插回后腰带上,高粟的表情终于有了松动,“柳公子都说完了?”

柳朔涨红着脸道,“说完了。”

高粟看了眼台下人后,袖子一甩作揖,“那在下便下去了。”

“先生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柳朔追问。

“我想柳公子也不是想听在下的言论。”说罢冷笑一声拂袖而去,留下满面通红的柳朔握着拳头站在原地。

闾阎挑开帘子看了眼,啧了一声,“柳朔的脸都涨紫了,看来是气的不轻。”放下帘子后,闾阎抱臂靠着椅被道,“若不是这么多人看着,我赶肯定他定会扑上去咬死高粟。”

邬倩倩无聊的单手托腮道,“谁给他出了这么蠢的注意,这家伙不聪明啊。”

荣乐掀开帘子入内,走到白澜石身边道,“公子,柳朔确实是个靶子。”

众人面面相觑,这嘈杂的地方不是谈事好地方,所以谁都没开口。

倒是白澜石突自笑了声,手指在桌上有节律的打节拍,“回去吧,有人还等着呢。”

两位姑娘和白澜石一道坐在了车厢里头,施琅岐和闾阎在外头驾车。

闾阎将缰绳塞进施琅岐手中,“我进去问问,待会叫荣乐出来陪你。”

施琅岐一把拉住闾阎准备掀开帘子的手,低声道,“你让一个姑娘家在外头吹风?”

闾阎毫不避讳里头的荣乐道,“她姑娘?你是没见她耍起大刀来,比你还有男人味。”

帘子掀开,露出荣乐圆圆的小脸,“闾阎你可真够损的,要进来赶紧的。”

“啧,就你最得我心。”闾阎笑嘻嘻的坐进车厢里头。

施琅岐与荣乐互相点头后,便沉默不言。

白澜石靠着车厢闭目养神,邬倩倩时不时的挑开侧帘观察着外头,闾阎坐下后便开口道,“公子,刚在酒楼我有一事不明。”

白澜石手指在膝盖上敲打,直接道,“柳朔只不过是一个想要在更替时某个一官半职的人而已,别后另有其人指使。”

闾阎似懂非懂的点头道,“确实,柳朔面色涨红的厉害,想来是面薄之人,断然不会在众人面前大放厥词。”话锋一转,“公子可有猜想?”

白澜石睁开眼睛,望着车厢一角道,“可疑的人太多,靖王,衡王,或者是朝中大臣都有可能。”

闾阎一顿,开口道,“公子漏了瑞王殿下。”

一时间车厢内安静的诡异,邬倩倩咳嗽了一声,看向白澜石打岔道,“师兄方才在酒楼说还有人等着,是谁啊?”

闾阎也反应了过来,连忙应和。

白澜石摇头笑道,“不会,他不会做这么愚蠢之事。”

两人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白澜石说的是什么,马车却已经到长青宅门口了。

红姨迎了出来,“公子,关老的弟子高粟前来拜访。”

刚刚一场闹剧其中的一位主人翁竟来到了宅子里,白澜石看出了他们的疑惑道,“关老与师傅是旧相识,我小时候去关老那住过一阵子。”

亭子内坐着高粟,面容清淡,不在是嘴角挂着笑的评书先生,而是以关云海入门弟子的身份来拜访白澜石。

高粟见白澜石踏步而来,属实被容貌所惊艳,却依然从容的作揖道,“晚辈高粟,代老师前来拜访白先生。”

白澜石只是点头便坐下了,“请坐吧,关老近来身体可好。”

高粟离开衣摆坐下,“老师在我入京之前还带着弟子们踏青抚琴。”

“想来好久未见关老了。”白澜石想起那个总是喜欢带着弟子郊游的老先生,总是一本正经的拿糖哄着幼时白澜石,面上柔和了几分。

“老师经常在我们面前提起您。”高粟道。

白澜石抬起头笑了下,“老先生都说些什么?”

高粟一五一十的回答,学着关云海的语气道:“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老夫此生只见过一人。”

白澜石眼神暗淡下去,“老先生真是谬赞。”

高粟见白澜石四肢纤弱,不像会武之人,虽不知其中原由,但从近几年师傅的口中也听出了几分对此人惋惜的味道。

天妒英才,诚不欺我,可惜了。

“白先生,老师托我问您一句,您还去不去看他老人家,如若不来,他要您将小时候吃的糖都还回来。”高粟说完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还有一旁的荣乐,乐的直不起腰,没想到关老是这么有趣的一人。

白澜石有些委屈道,“明明是老先生硬塞给我的,怎么现在又要我还出来。”

见着此情此景,高粟只觉得心被挠了一下,麻的厉害,“老师越活越得童趣,有时经常语出惊人。”

高粟又道,“白先生留在京城想来有要事要办。”

“师傅应旧友相托,让我来京城照顾一人。”白澜石拿起一旁茶盏闻了闻道。

高粟笑了下,很懂得适可而止,在比自己聪明的人面前,任何小小的试探都是一次冒险,“先生刚从外面回来,想来也是累了,在下既已将老师的话传达便不在叨扰。”

高粟起身,白澜石也跟着站了起来,“我送你。”

“有劳。”高粟未曾拒绝。

两人并肩而行,高粟能清晰的闻到白澜石身上散发的药香,心中暗自叹息。

嘴上却抵不住的问道,“先生可是经常吃药。”

“幼时伤了筋骨,一直吃药调着。”白澜石皮肤白瓷,阳光的照射下镀上了一层金灿灿的光,高粟看着晃了眼。

“先生,我游历大江南北,不如将症状告诉我,说不定我有所见闻。”看着要到大门口了,高粟有些心急的问道,莫名其妙还想跟白澜石多说上几句。平日里头说评书的嘴皮子现在完全用不上。

白澜石道,“白某对身子已经不甚在乎,不过有劳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