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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学不会依赖人的方法》TXT全集下载_1(1 / 2)

我从来都知道,人生立世,只能靠自己。

药酒

发表于1个月前 修改于1天前

原创小说 - BL - 中篇 - 完结

第一人称 - HE - 现代 - 狗血

NP

过程结局都是1vn,n≥4

珍珠忠诚凝思

大理石自由倜傥

钻石浪漫不凡

黑欧泊悄然天真

最后我忘记了自己是一座孤岛

第1章

np,n≥4

我从来都知道,人生立世,只能靠自己。

“先生,没有邀请函,你不能进去。”

服务生冷冰冰地阻止我。

“滚开!”我直接推开阻拦的手进到龚家大厅,此时已经是傍晚,宴会即将开始。

此时正是众人熙熙攘攘寒暄之时,并没有人注意到我这个突然闯入的不速之客。

我直接走上二楼,这个家我已经很久没有来过了,但在二楼阳台大概率还能找到他,毕竟每次重要仪式前,他都需要找一个地方冷静一下,而龚家这样的地方可很少,恰好有个地方,只有我和他知道。

我快步走着觉得讽刺,推开门他果然在里面,天色已经很暗了,又在抽烟。

我:“赵潼通知我,让我还是呆在行政部。”

龚若云似乎料到我会来,默默吐了口烟。

我:“不解释一下吗?”龚若云:“赵潼应该跟你解释得很清楚了,公司文件明天就会下发。”

我:“你当初答应我什么?”他连眼睛都不敢直视我,默默又吸了一口烟,明摆了是不会改变主意了。

一拳揍在高富帅发小的脸上后,我心里爽了,也知道,我跟龚若云闹掰了,彻底的。

我最终还是没胆子当着众人的面跟他撕破脸皮,这已经是我的极限,我千辛万苦等来的机会,我以为这么多年了,我能做我自己了,但我还是天真了,龚若云过河拆桥,没有我他不可能顺利完成对成阳的收购,也不可能有今天,与蒋媛的订婚宴。

反正兄弟都没得做了,看着这个永远冷冰冰的帅脸,我继续说:“过河拆桥,漂亮啊,龚若云”说着我把去年他生日送我的鹦鹉螺胸针扯下,本来想直接扔到他脸上,但看在他也就是凭这张脸迷得蒋媛恨不得明天就嫁给他的份上还是算了,胸针被我砸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响声。

他明显被我过激的行为刺激,眉头紧皱,看来是想说什么了。

我继续骂:“我他妈是真的贱才跟你做十年兄弟,不你压根没把我当过兄弟,我不过是龚家用完就扔的东西。”

我觉得自己不能再说了,我的声音变得像控诉,无数张被冠上他人姓名的作品,无数次被打破的希望,我早该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靠得住。

不想理会他说的东西,我捂着胸口走了,很决绝。

我把手机调到静音,今天我揍了人,明天我就会被赶出公司,已经无所谓上班不上班了,干脆找了家酒吧,我不断叫酒保填满酒杯,意识模糊间,我开始思考未来。

最糟糕的情况就是被整个国内奢侈品行业排斥,除非是竞家,陈闵吗?不可能,我为了获得报价,骗了他,他现在恨不得揍我一顿。

出国吗?不可能,我是我,这辈子的愿望,龚家二姨不可能让我远走高飞。

曾经种种涌入我的脑海,我胸口开始疼痛,醉酒的状态真的很不舒服,不能让人忘记痛苦,只会让我失去意识,就像现在,我要倒向地面了。

无数次我的人生,就像这样,倒向地面,无人搀扶。

我还在内心疯狂谩骂命运,这时我倒进了一个宽厚的胸膛。

“杨珏?”陈闵的声音传来。

不会吧,在离开龚氏避护的第一晚,我被竞家少当家抓个正着。

我努力挣脱开他说:“不好意思,认错了哈。”

陈闵死死抓着我不放:“你怎么会在这种地方。”

是,我从来都是,最会伪装的,我可以是任劳任怨品行良好的任何人。

“操/你/妈,你他妈认错了,少碰老子。”

陈闵还在沉思这个满口脏话的人还是不是自己认识的杨珏,身边的人不乐意了,说着就要推搡过来:“你他妈跟谁这样说话呢。”

我知道自己今晚要被揍了,我上高中之后就没有被揍过了,不是因为我更能打了,而是我跟龚家少爷的关系被身边人知道了,少年的我,活在了那个人的保护伞下,但今晚我撕烂了那把保护伞,现在雨点般的拳头要向我席来。

意料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我被拉到酒吧外,陈闵在强光下看清了我的脸。

我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模样,万念俱灰?鼻涕眼泪全都是?我见糊弄不过去无所谓地笑笑说:“陈少爷,好久不见。”

陈闵见我也不清醒,估计懒得揍一个醉鬼出气,竟然还关心我说:“今天是龚若云订婚宴,你不在他身边?”“管我屁事,老子现在跟他没关系了。”

陈闵沉默了。

我左右晃晃,一阵恶心涌上来,跑到垃圾桶旁边拼命地吐出来。

缓过劲来,我见他今天也不准备揍我了,便摇摇晃晃跟他道别:“陈少爷,今天谢谢您放我一马,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我先走了,改日和你赔礼道歉。”

说着我向街边走去,头昏得要死,我在这座城市,没有家人,没有朋友,不应该说我在这个世上就没有多少家人和朋友,现在我代驾也不想叫,趁着现在还有一些意识,叫辆出租。

在走出去十步后,我听见身后陈闵的声音冷冷地传来“带走。”

第2章

太倒霉了,在法治社会的今天我居然会在大街上被人强行抬走,或许路人只当我是个不值一提的醉鬼。

我被夹在保镖中间不怎么舒服,我向前排的陈闵说:“陈少爷,我今天醉了,有什么账我们改日算可行?等下我动作粗鲁冲撞到你,得不偿失。”

说着我还在企图挣扎,妄想让他们丢下我这个烦人的醉鬼。

陈闵今日跟平时不太一样,至少跟我接触到的他不太一样。

几个月前我伪造身份作为独立设计师被挖去跟做一个项目,本来大部分机密文件不能透露给非本公司人员,我努力工作,私底下跟陈闵渐渐交好。

我知道今天他逮着我是要跟我清算旧账的:“陈少爷,说句话啊,绑人你也得告诉鸭子什么时候死啊。”

陈闵终于忍不住说话了:“醉鬼给我闭嘴。”

身边的人忽然把我架住,这下我动弹不得,车辆行进中我缺心眼地睡着了。

意识模糊间觉得胸口压着什么东西,想开口说话好像是被一条蛇缠住,蛇还绕到我的双手上,我难受地说:“拿走,什么东西。”

梦深了些,我感觉自己的双手被束缚,记忆回到十多岁的时候,我偷偷向外供稿,被龚二姨发现,她让人将我的双手反绑,昏暗的小黑屋里,我觉得我的手腕一点一点没有知觉,后来龚若云把我从房间里抱出来,绳子解开反复帮我活动,我流着泪看着两人相握的手,忽然眼前的小龚消失了,我的手背一阵凉意袭来,长相狰狞的蛇慢慢绞紧我的指头,骨头像是要被掰碎。

我猛地惊醒,自己竟然躺在一张大床上,陈闵熟睡的面孔出现在我眼前,窗外太阳还没升起,但看到陈闵俊俏的脸给我冲击一点也不比毒蛇小。

我小心挣脱陈闵的手,看到自己身上衣服没换,松了口气,内心直骂他神经病,没事牵着我的手睡觉。

我也不敢动房间里的东西,万一弄坏又这笔账更算不清,干脆找到书房凭记忆把下个季度龚氏和纯颜联名的稿子复写下来,陈闵虽然不知道昨晚脑子出什么毛病,但关键时刻很有头脑,他知道怎么利用这个东西给企业创造价值。

我估摸着这次卖老东家大概能抵一部分之前的欺骗了,又在稿子背后悄悄写下“龚氏新品,剩下的我会尽快,之后我们两清。”

做完事情一身轻松,我打车回昨晚的酒吧,又开车回自己家。

、天已经大亮,我不放心地趴到床下翻出一个密码箱,打开来数数里面的物件和现金,随后又逆着阳光看看自己的一双手。

只要给我机会,我一定能发挥出更好的水平,只是现在不能起步,我这些年一无所有。

等等,我做到床前翻开手机,微信上庄清朗发来消息。

“杨老师,最近身体状况如何呀?我最近在y小镇写生,这里气候应该很适合你。”

我点开他的朋友圈,里面是一些他在y小镇拍的人或物,还有他帮当地来旅居的客人绘画的样子。

我知道庄家不差钱,估计是小少爷想去体验人生百态。

不过他的做法给了我灵感,我匆匆收了些工具,把床底的箱子又打开。

若无其事地回他信息说:“很漂亮。”

“你最近工作忙吗?可以来这边试试。”

我本能地撒谎:“最近龚氏这边还挺忙的,谢谢你小庄,下次吧。”

庄晴朗是我大学时期教过的小孩,全方位辅导,绘画学业两手抓,相应的报酬也不少,本来他考上顶尖艺术学院之后我的工作就结束了,但他之后总是找各种理由请我出门玩,我都本能地拒绝了,这么多年来,我都不太能欣然接受别人莫名其妙的好意。

两小时后我落地x城,不管陈氏龚氏闹得多惨烈,在这个悠闲的三线城市,一切与我无关。

我曾以为龚若云会给我想要的机会,人就是会骗人的生物,我也不例外,此番出走就当是给自己一个新生,靠别人的许诺从来都没有兑现过,我当初又在奢求什么呢?我在这里自称是日本来的画家,假装自己的国籍,当初在欧洲那一年我就试过。

日子过得平静,那是自然,我把手机关机,电话卡也扔到隔壁客栈的栽培土里了,今日一位丹麦的收藏家说想与我谈谈作品,价格开得很高,看样子很喜欢我的画。

没想到此番聚会还有别人,丹麦人热情地向我介绍:“这位是伊兰,他同您的作画有很多灵魂共同之处,我想介绍你们认识定能有好的艺术的碰撞。”

“伊兰,这位是日本的三重野先生。”

对面的混血青年表情是有些错愕,我觉得尴尬极了,不知道该用哪国语言打招呼。

伊兰用不确定的中文说:“师,师兄?”

第3章

我现在同四年前几乎没有什么变化,身边人经常说我还像个大学生,眼下遇见熟人,我只好疏远地回应:“不过10个月的时间同校,我还担不起一个师兄的称呼。”

伊兰本来满脸兴奋,见我这样说低落了下来,看样子还想和我叙旧,被我面无表情地支开话题。

买家好像也察觉到我俩之间的尴尬气氛,跟我谈起了购画的事情。

我挺意外在这样的小地方能见到伊兰,四年前我还是大三学生,凭借自己攒的打工钱和一些奖学金能去欧洲交换,我寄养龚家,他们有权安排我的人生,但我还是悄悄跑去国外,名义上是进修市场专业,实际上赖在了珠宝设计系。

那是我最自由的时光,艺术带给我活力,我发现自己或许真的是一个天才,虽然日子过得拮据但靠着帮同学设计作品,还有用假名能做的生意我都干,反正我当枪手也习惯了。

但好景不长,我被一个正义的小鬼逮到了。

伊兰质问我为什么做这种自毁前程的事情,艺术是不容亵渎的。

“放手,艺术是用来赚钱的。”

我冷冷推开他。

之后某个烦人的东西就缠着我不放,我经常通宵,补上因为赚钱而落下的课程,发疯似的创作作品又销毁。

被跟踪了一个月,我这天又被伊兰找上门,我嗦着泡面蹲在画室门口,大清早的我寻思自己最近已经很小心了都停止接单,还大老远跑去不受限制的地方打工,怎么还是要被打小报告。

“大哥,你闲的啊,老子最近都没有做枪手了好嘛?我都吃最次的泡面了,给点活路好嘛?”我看着这种没经历过社会毒打的富家少爷就烦躁,站起身就要走。

“等等!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

我站着抬抬眉头,示意他接着说。

“这,这个给你,”他把一个便当放我手里,“别吃这些东西了。”

我搞不懂他,打开看了看,三层东西,闻起来是昂贵的味道。

我不客气地吃起来,边吃边问:“要我做什么?价钱好商量。”

“没别的意思,就是请你吃饭。”

我马上不吃了:“无功不受禄,这碗面赔给你,就当刚才的那几口。”

我把东西放下走了,心想奇怪的人,无缘无故的给我吃东西。

“等下,这是我自己做的,不贵,都是剩下的东西。”

他以为是打击我自尊心了。

自尊另说,我从来不相信有无缘无故的善意,你获得一样东西,必然要用自己的东西来换。

我没看他一眼,还是把便当拿走。

当时不知道,事后简直想扇贪吃的自己一巴掌。

之后我大概知道他是中德混血,家里卖古董的,看样子不缺钱,我干脆把测验题目从老师那里偷来给他。

伊兰看着我一脸复杂。

我:“干嘛,只有题目,还要答案就是另外的价钱了。

两清了两清了。”

我喜欢两清,这样我不欠你,你不欠我,一身轻松。

他像是思考了很久,随后自然地笑笑说:“师兄,我想我们之后还有很多机会可以做买卖。”

回忆到此结束,因为现实里的饭局结束,我回住处,被一米八几的青年挡住去路。

真的是跟踪狂,这么多年没变过。

我不想理他:“好狗不当道。”

伊兰明显消化了意外的情绪说:“师兄,你现在在卖画?我也想跟你做生意。”

“放屁,当初你说做买卖,老子帮你那么多,临到我要回国了,你直接克扣我工资的事情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当初说好一月一清,临到头我跟这小子说我要回国了,他直接不干了,要不是我跑得快,最后一个月的钱都没要,他估计要拉着我打一辈子零工。

对这种不讲信用的人我没什么好说的,以前的钱我也不打算要了,只求以前的人和事情不要来烦我。

见我躲闪,伊兰直接握住我肩膀,说:“我一直很想你,”他的手热得像烙铁,“抱歉,当年我不是有意的,我不想让你走。”

“朋友,我不算你师兄,现在请你走远点,我也不要当初的钱了,我不想让人认出我好吗?咱们就当从没见过,你帮我保密,我就不要当初那些钱了。”

“你不想让人知道你在这里?”青年英俊的脸上有一丝笑容,“那我答应你,不过今晚让我住你这里,这样才算两清。”

我被他推着上楼:“神经病,我家小得要死,只有一张床啊。”

他倒是不介意,我也无所谓了,他说钱还是会还我的,还加上这些年的利息,我爽了,还同意他洗个热水澡。

我侧躺在床上看手机,回复一些顾客的信息,忽然被身后的人缠住,伊兰把脑袋放在我肩上说:“好多年没和师兄一起睡在一张床上了。”

这倒是勾起我的回忆了,当初被关小黑屋,我给弄得有点精神失常,龚若云也有陪我一起睡觉的一段时间,后来大概是看我情况好了,他就避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