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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粉药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2(1 / 2)

方肆懿在车内转着扳指回想。

今天这宴,做东的不是孔七,而是新上任的北平市长。

单一个市长不足为惧,他姓迟。

按理说,迟家人不可能这么快顺藤摸瓜,摸到他俩。

真摸到了就先否认,再商量对策。

当初孔七借人给方肆懿,出于交情,并非奔那赎金去。

孔七爷祖上是关东响马,在外跑商几辈子,不差这仨瓜俩枣。

二人交情到底归于缠绕的利益关系,方肆懿不相信,孔七愿为他放弃那些商政要员朋友。

汽车驶进东交民巷,到达六国饭店。

门童指引上二楼,方肆懿在包房门口,再次审视遍仪表。

知道要见迟家人,他近似负气地武装了自己,分头梳得利利索索,额角半点汗也无。

推开门,满座宾客,方肆懿的视线迎头撞上孔七的。

“红角儿让我们好等啊。

先罚酒三杯。”

孔七大名孔令真。

此时脱了咖色西装外套,衬衫叠件马甲,袖子半挽。

他留两撇孙文大总统式的小胡子,看上去斯文而健谈,不了解的人,万万不会把他跟土匪世家扯上关系。

“家住城郊,交通多有不便。

若不是七哥的汽车,方某还要在路上抓耳挠腮半小时呢。”

方肆懿含笑一拱手,坐到他右手边的空位。

孔七引向桌上最显眼的那人。

“给方老弟介绍介绍。

咱们的新市长,迟先生。”

迟杨正打量说话的二人,被叫到名字,高脚杯顺手举向方肆懿。

“迟杨。

方老板幸会。”

他打量方肆懿,方肆懿也估计着他。

中山装的扣子系到最上,国字脸,眉眼浓郁,没有迟楠一半好看。

不冷不热地颔首,添酒举杯,一饮而尽。

迟杨想,这方肆懿风度翩翩,尚有几分不卑不亢的样子,就听方老板问:“冒昧问一句,您的迟是哪个迟?”话音刚落,被孔七拧了下大腿。

迟杨面有不解,礼貌回答:“家父是天津守备军第二十六军军长迟鸣。”

道出那名字时,眼底的敬仰刺痛了方肆懿。

他近乎惨然地一笑:“可真是,虎父无犬子。”

迟杨本人性格直爽,听了这,没觉出讽刺。

“将门虎子不敢当。

方老板却是雏凤清于老凤声,唱亮了梨园行的一片天!”面上受用地去碰杯,方肆懿心下嗤笑,这厮看过自己几场戏。

酒杯四下碰过,粘稠的火药味儿被稀释,融入荤素不忌的笑话、高谈阔论,降格成了调味剂。

好像喝过这顿酒,席上的人全成了朋友。

方肆懿冷眼看惯,确信迟家的剔透人儿就迟楠一个。

信马由缰,敢于撕破脸,爱倒不清楚,恨是实打实的。

不知道家里现在什么样子。

周围雪茄烟雾升腾,方肆懿开始想念迟楠,想念他乖乖敞开腿,叫自己哥哥的样子。

“方老弟可曾娶妻?家中可有兄弟姐妹?”迟杨坐到方肆懿跟前,打开雪茄盒,递上一根。

见多了戏子往人身上黏,偶见方肆懿冷然而立,新鲜。

“未曾。

独身一人。”

方肆懿接过,鼻尖下一晃一嗅,没有点燃。

“迟兄怎想到问这个?”这动作挽花儿般好看,那根雪茄去了哪里,便不重要了。

迟杨可算等到人问。

“不瞒你说,我家三弟愁坏了大帅,管不了。

看你这不怒自威的模样,镇得住人,向你取取经。”

提到迟楠,方肆懿来了兴致,酒也不喝了。

“怎么个愁法儿?”迟杨就坡下驴,把弟弟的恶劣行径说了个干净。

被绑回国后,他大闹一场,弄坏两条波斯地毯,砸碎三个宋代瓷瓶,刮花四张拍卖行送来的油画,打伤了五个兵。

关完禁闭放出来后,成天见不着影儿,花天酒地、纵犬行凶......堪称十恶不赦。

“不是在国外念书,有能耐打伤人?”方肆懿觉得迟楠比他想的有意思。

迟杨一脸的苦能拧出水儿,“人家知道他金贵,加上我爹吩咐,不敢下狠手。

他倒好,用碎瓷片划人,划得胳膊上血口子一道道的。”

抿一口红酒掩去笑意,方肆懿问:“他这么坏,你们家还宝贝他?”满脸的苦不堪言退了潮,露出平静的表面。

“这孩子也不容易,没人管教。

从小他阿娘跟他不亲厚,长大一点赶上北伐,爹没空顾及,把他送到外边儿读书。”

酒热在一瞬间尽散。

方肆懿声音不易发觉地颤抖了。

“他阿娘......为什么跟他不亲?”“看你年纪不大,”迟杨给自己倒满,“那位是北平响当当的青衣,唱白蛇,我爹是她的戏迷。

她原配抽大烟,喝大酒,孩子长到一岁她就受不了了,夜奔大帅府。

当年救风尘的佳话,天桥底下现在还有人唱。”

敲敲空酒瓶,长叹一声。

“可惜的是,他阿娘后来一直活在歉疚里。

听说那爹冬天出门喝酒,忘记烧炕,小孩没出正月就冻死了。”

不是的。

那小孩福大命大,被房东阿姨抱到自己家,喂了热甜汤。

方肆懿压下回忆,找回了声音:“她为此郁郁寡欢,迁怒了三少爷?”喝到差不多,迟大公子晃晃悠悠想打道回府。

他对自己有数。

“算是吧。

三弟从小性格就古怪,去了趟英国,更古怪了。”

迟杨吃了太多酒,被扶上汽车,不依不饶降下窗,抓住方肆懿的手。

“方老弟,我看咱俩投缘,改天介绍我弟弟给你认识,劳、劳烦你帮忙管管。”

方肆懿假意热络地应下。

如果迟大市长知道,绑架囚禁自己弟弟的罪魁祸首就是他,表情指不定多精彩。

送走醉鬼,方肆懿累出一脊梁汗。

孔七拎着文明杖优哉游哉走来。

“脾气长进了啊,倔驴。”

见他这幸灾乐祸的样儿,方肆懿有点烦。

“小孩在我家,不忍不行。”

孔七惊讶地退后半步。

他赏识方老板,正是看中方老板的冷血。

“什么意思,打算关一辈子?到哪步了,亲嘴儿没。”

方肆懿抽出手绢擦汗,嚣张地笑:“操熟了,会喊哥哥了。”

拉着向孔七敲诈的德国留声机、王府井百货买的璎珞电灯,外加两大盒本地糕点,方肆懿在晚饭前赶回了家。

进了门,管家一脸欲说还休,他就明白了。

加快脚步穿过一进院子,思绪化作万千青丝缠紧脖子。

原本当迟楠是借来的红粉鹦鹉,屏风上绣的金丝画眉,玩尽兴了还回去,露水情缘都算不上。

现在清点旧事,他方肆懿未必不亏欠,再去凌辱狎弄,难免心虚。

推开门,迟楠坐在正中地下望过来,脸颊挂有风干的泪痕。

前朝的古董花瓶碎尸万段,床帏被扯下来,梳妆台镜子布满蛛网式的裂纹。

逃跑未遂,为发泄砸了屋子,意料之中。

把留声机摆在花瓶原来的位置,电灯安置在梳妆台,糕点放在小几上,方肆懿表情舒展,没有动怒的迹象。

这让迟楠觉得奇怪,怪得难过也顾不上。

“你怎么了?中邪了。”

凑上前被攥住手腕,他以为要挨打,赶紧闭上眼睛。

方肆懿将两只手掌翻过来,仔细检查,确认没被碎瓷片扎伤。

迟楠紧绷的状态散在一个怀抱里。

不带狎昵意味,单纯的怀抱。

方肆懿吻上他的眼皮,又亲了亲鼻尖。

“楠楠,带你去个地方。”

方哥:弟弟怎么主动亲我了///楠楠:这个蠢男人,任我摆布。

喝喝。

第06章

架好梯子,上了屋顶。

灰扑扑的瓦经由霞光镀金,远望宛若鲤鱼金鳞。

方肆懿坐在其中一小片上,指间绕着墙角揪的草叶。

“小时候练不好戏,挨了师父打,我就自己上房顶坐会儿。”

迟楠衬衫单薄,哆嗦了一下。

“干嘛跟我说这些。”

方肆懿见状把他往怀中搂。

“不是不高兴吗,大少爷。”

试图挣脱,被抱得更紧。

“看看北平吧。

等你家把我娘的骨灰坛子送来,你就回天津了。”

迟楠问出了心中最大的疑问:“为什么对娘的遗骨那么执着?”他是争个脸面,从小被遗弃的方肆懿呢?方肆懿扔掉草叶,低下头。

“生前没跟她待多少日子,她可能是这世上唯一还念我的人。”

跟方晴衣相处的过往涌上嘴边,迟楠咽了回去。

“你还有些戏迷吧。

不至于饿死街头,孤零零一人。”

他对方老板的敌意来自身份的悬殊,母亲心中的分量,加上遭到霸王硬上弓。

下了床,他承认,那恨里囊括浓度很低的同情。

自己起码有像样的爹,跟娘相处过不短的日子。

“是啊,还有戏。

戏里总有人爱我。”

方肆懿起身,向他伸出手。

“开锣之后,我请迟三少听戏。”

迟楠拍了下他掌心,自己站起来。

后知后觉望见高度,差点没站稳脚。

“怕什么,顶多断条腿。”

方肆懿抱稳他的腰,亲亲耳根。

“在房顶上做怎么样?”迟楠又怕又怒:“不怎么样!神经病!”见他没忍住笑了,才知道被耍。

幼稚。

“我认识一个德国的脑科医生,推荐你看看。”

月亮晕开暮色,方肆懿向孔七借的人仍守在房门口,一个个打哈欠。

方肆懿有事忙,把他抱下房顶后又出了门。

吃了一大碗东北香米饭,外加大块红烧肉,迟楠拍着肚子东想西想。

方肆懿这人,伺候得自己舒舒服服,罪不至凌迟喂狗,照样该死。

他被砍下脑袋时,那根东西会被吓软,还是向死亡抬头?凭他那么多花样,此前肯定有不少风流事。

自己羞于身体的变异,从没进过烟花之地,不然早换他操方肆懿了。

迟楠等今晚方老板来,好学习经验,到下半夜也没来人,熬不住睡着了。

鸡鸣过几个时辰,一掀被,晨勃的玩意儿将丝绸衬裤顶起了小包。

想起学习没能如期进行,迟楠决定自个儿摸索。

绸裤跟内裤踹到脚腕,拿靠枕垫高胯部,直身靠在床边。

一脚踩着脚踏,一脚踩在葱绿绣鸳鸯的闪缎被面上。

二指并拢,探向下面的小嘴。

中指在阴蒂上打圈,搅动抽插,慢慢进去,没一会儿便去了。

昨天接到大帅府回电,对方同意了他们的要求,但必须先放人。

方肆懿绝不答应,他得先见到骨灰。

跟孔七谈到半夜,小睡两个钟头,满面倦容地回到方宅。

见房门闭着,以为日上三竿迟少爷还没起,绕到后窗偷看。

拉开一条缝,白皙的腿垂在床下,饱满脚尖摇晃着蜷起,有种婴儿的肉感。

手指紧抓床幔,喘声荡出来。

方肆懿关紧了后窗。

砸花的镜子中刚有影飘过,怕是哪个下人,方肆懿推门进来了。

撩起长衫,压住他,阳具隔布料顶弄高潮完的穴。

“不是恨我吗,一晚上没操怎么想了?”迟楠刚高潮,尚喘在失神中。

“我想自己试试,学学......”“用不着,现在把你干够本儿。”

就着淫水进去,阳具胀满的感觉比手指舒坦。

迟楠扭动身子,坐得深些。

“知道哥哥的好了?”方肆懿扯开他衣襟,抱坐在身上,耐心吮乳。

“好个屁。”

迟楠骑着他动起来,“小爷允许你进来了吗?”拨弄乳头,至圆熟如待采撷的樱桃,方肆懿才按摩乳孔。

“你去门口看看,写的是方宅还是迟宅。”

猝然被顶到敏感点,迟楠弓起背叫出了声儿,忘了顶嘴。

教方肆懿抓到,又一阵狠顶,逼得他春叫不止。

“之前没发现楠楠叫床这么好听,嗓子比我们芝生班唱旦的丫头还亮。”

“你别这么叫我!恶心......”迟楠伏在他肩头,没让瞧见发红的耳朵尖。

“不叫楠楠叫什么?宝贝儿?心肝儿?”方肆懿搂紧细腰,不许他动,来回碾那点,“我的宝贝儿太多了,叫的时候不像叫你。”

磨得要命,叫床声中带出了哭腔:“方肆懿,我操你大爷......”再磨又要高潮了。

“我没大爷,你操我吧。”

方肆懿连顶十几下,放倒人从侧面进去。

重新找准,三两个来回,迟楠高潮了。

淫液浇在柱身上,减少抽插的阻力。

插狠了,满屋回荡不绝于耳的水声,涨奶没射出来,迟楠自己用手挤,有节奏地抚慰乳头,却不得要领。

方肆懿将他抱起,在屋中来回走,重量下压,顶到最里面。

“乖乖给哥哥射,等会儿让你射奶。”

迟楠攀着他,用乳头蹭他的胸肌,“磨磨唧唧的,是不是男人啊。”

拥抱倒向梳妆台,掀亮台灯。

暖光烘托迟楠的瓜子脸,点透嘴角一颗不易察觉的痣。

那些风情复活在他的唇边痣,眼底春,身外魂。

“是男人,你能给我生小孩吗?”方肆懿意乱情迷地吻遍他。

迟楠受了感染,亮出颈侧给他吻。

“应该不能吧,从医学角度出发。”

光晕笼罩下,方肆懿的眼睛黑得略微失焦。

近距离与这样的他对视,心像风中烛焰猛一跳。

“射你这么多次,总有一次能怀上。”

释放在湿热的阴道,由于快乐而皱紧的眉头被记住。

迟楠后来许多年常想,再快乐也有不快乐的部分,比如绑匪与人质的关系,以及兄弟血亲。

那晚洗过澡,方肆懿给他吮出奶。

他被套上方肆懿的里衣。

十指相扣。

舌尖抵上反复磨蹭,叼起再放开。

重复的吮弄终于使乳孔张开。

“哥哥被你又叫硬了,怎么办。”

方肆懿做挤弄的动作,奶一下子喷到他说话的口中,沿下巴滴滴答答。

迟楠此时痛苦又快乐,“别提......那两个字......”咽下乳汁,堵住另一边乳孔。

“哪两个?我不是楠楠的哥哥吗?”受到刺激,被堵住的乳孔往外溢奶。

方肆懿舔了手指,含住泉眼似的乳头。

“帮哥哥再弄出来吧。”

吮光溢出的奶,把迟楠下身扒干净,在大腿肉最嫩的地方进出。

阴茎蹭过小穴,顶过两团睾丸,颠着迟楠的阴茎。

他没见过这种花招,湿得忍耐不了,干脆用手帮忙。

在莹白的掌心又射一次,方肆懿闻了闻他颈间。

“嗯,里衣上有楠楠的奶味儿。

以后每晚睡觉我都穿着。”

不知道为什么进入一章剧情一章车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