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膳食也都是按照院长留下的菜谱烹的,这凉粉和拍黄瓜也是刘大厨按照院长昨日的做法做出来的。阿圆也是万分不解,昨日少君明明都能吃的下拍黄瓜和凉粉,可是今日缺又吃不下,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我看你还是跟老奴回家去, 待在这折腾的还是你自己的身子,再这样下去你怎么受得了, 您看看你如今瘦成什么样子了。说完长麽麽自己倒是先哭了。
席念之见长麽麽哭了, 赶紧劝慰着:麽麽, 您别哭,您知道我不回家的原因,再等等吧,等这段时间过了, 我就回家了。
长麽麽闻言怒道:老奴还不相信堂堂国公府还护不住一个哥儿,那些人胆子也没有那么大,敢算计国公府的少君。
您别忘了,我来这之前发生的事。席念之苦笑着,其实他会留在这做先生,除了逃避外,还有一个原因也是人家居然还在先帝的热孝中算计他,不过也都被他躲了过去,而那算计之人也被祖母和如今的太子殿下收拾了。
长麽麽:可是哥儿你不能逃避一辈子,而且以你的身份,再加上国公府,哥儿就算不嫁人,找个男人入赘也是可行的。
听了长麽麽的话,席念之又想起了之前想的那事,心情不好道:麽麽,我现在不想谈这些,我有些累了,想去歇息会。
长麽麽见他脸色的确不好,连忙让他先进去歇息会,自己也在想着怎么让哥儿等会再吃点东西。
另外他记得昨日带来的东西里有宫里赐下来的水果,倒是可以让哥儿吃点水果。
躺在床上的席念之并没有如他说的那般再睡觉,他其实根本就睡不着,只是不想听麽麽说的那些话而已。
麽麽说的那话的确不假,以他的身份,找个入赘的夫君不难,可是能入赘的也愿意入赘的男人会好到哪去,而且就算有好男人,可那又怎么样,他们又不是慕青哥!
.....
木哥儿拎着一盒月饼来到席念之的院子里,敲门喊道:念哥儿,阿圆,你们在家吗?
是木哥儿来了,在屋檐下跟长麽麽一起一边闲聊一边做着绣品的阿圆听见声音,放下绣品赶紧起身去开院门,木哥儿,这么热的天你怎么过来了?
来给你们送月饼呀。木哥儿把手中的月饼递给他,眼睛在院子里四周扫了一遍,只见到屋檐下有位从未见过的老麽麽,并没有看见相见的人,你家少君呢?
我家少君此时正在屋子里歇息。然后又见手中的月饼,阿圆一脸无奈道:府里也给少君送来了许多月饼,如今你这又送来,我们几个人怎么吃的完?
木哥儿听后,笑的一脸意味深长,这月饼是我三哥亲自去县里买的。
阿圆听了也没有多开心,还是一脸愁容,木哥儿正准备开口问他为何一脸愁容时,结果俩人已经走进屋檐下,屋檐下的哪位老麽麽开口,这位便是陈家少君吧。
木哥儿连忙摆手拘谨道:您客气了,我一乡下哥儿哪能当得起少君称呼,您还是直接叫我木哥儿吧。
长麽麽来这之前,在府里就对于自家哥儿身边的人他都了解的清清楚楚,再加上木哥儿身为有史以来第一位休夫的哥儿,长麽麽对他更是多有看重,此时见木哥儿这么不骄不躁,更是十分有好感:好好,那老奴就不客气的叫声木哥儿咯。
阿圆赶紧给木哥儿介绍着:木哥儿,这是府里主君身边的长麽麽,我家少君更是长麽麽一手带大的,这次中秋,府里的主子们想少君了,便让长麽麽随着送东西的侍卫一起来看看少君。
木哥儿闻言,顿时明白眼前这位长麽麽定是很受念哥儿家人的重视,再想到三哥对念哥儿的想法,他从容的福身行礼,见过长麽麽。
长麽麽眯着眼见木哥儿规矩的礼仪,暗自点头,虽是乡下哥儿,但是这礼仪很规矩,一看就是经过认真训练了的,再想到自家哥儿之前请了两位从宫里出来的麽麽,心中便有了思量,麽麽笑的一脸慈祥的拉着木哥儿的手,道:是个好孩子,我家少君这些时日麻烦木哥儿的照顾了。
木哥儿连忙摇头,您太客气了,念哥儿是我的好友,那里什么麻烦不麻烦,再说了也不是念哥儿麻烦我,反而是我麻烦念哥儿许多才是。
就在这时,屋里歇息的席念之听见外面的声音后,并没有睡着的他起了床出来,木哥儿你怎么过来了?
见到席念之出来了,木哥儿高兴道:念哥儿,我过来给你送月饼呀。
少君,这时木哥儿送来的月饼。阿圆举着手中的月饼盒,木哥儿点头,这可是我三哥亲自去县里买的,蛋黄口味的,只是也不知晓念哥儿你爱不爱吃。
划重点,亲自买这三字;很明显席念之是听明白了木哥儿口中的画外音,他看着阿圆手中的月饼,眼神一闪,然后接过去,麽麽,木哥儿咱们先进屋吧。说完他率先进了屋,然后把月饼放在桌子上。
哥儿你们慢慢聊,麽麽有点困乏了,先去歇息会。长麽麽很有眼色的提出离开。
好,那麽麽赶紧去歇息去吧,席念之立即吩咐阿圆,阿圆,你去伺候麽麽。
哎。阿圆脆生生的应着,然后扶着麽麽进客房歇息,然后大堂里只剩下他俩。
木哥儿瞧着席念之脸色不是很好,再想起先前阿圆一脸愁容的样子,心里一咯噔,然后焦急问道:念哥儿,你脸色怎么这难看,是生病了吗?
席念之见木哥儿一脸焦急关心的样子,心里一暖,摇头道:不是,只是这天气炎热,我苦夏没胃口而已。
苦夏?那严重吗?是什么都吃不下吗?木哥儿见过有人苦夏没胃口不想吃东西,因此悬起的心也放下一半。
席念之笑道:没事,你别担心,我这都是老毛病了,每年夏日都是如此,我已经习惯了。
木哥儿点头,这苦夏他还真没有办法,也帮不上什么忙,最后只得另转移话题,等太阳偏西后,我们要去县里看灯会,你跟我一起呗。
席念之听着木哥儿的邀请,想起昨日他答应了慕青哥今日一起去看灯会,脸色一阵羞赧,不过对面的木哥儿却没有看出来,只是见他没有回话,便抓着他的手腕,磨着:去嘛,去嘛,好念哥儿,陪我去嘛,我都很多年没有看灯会了。
本来就是要去的席念之,经过木哥儿这撒娇,再加上他最后说的话,想起木哥儿去年发生的事,他心里一阵心疼,连忙应道:好,好,我陪你一起去,去时你来叫我便可。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木哥儿见他答应了,心中很是开心,甚至还想着回家后他告诉三哥这事,三哥肯定会很高兴的。
只是单纯一心想为好朋友和自家三哥两人牵线的木哥儿,却不知道这两人早已暗通曲款,昨日就以约好今日去看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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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哥儿在席念之这并没有待多久,他记得自己过来的任务,两人闲聊了一会后,木哥儿就告辞离开回家。
回到家里,陈述早已醒酒正在等着他。
听到偏厅里的炕上,因为醉酒打着呼噜声的爹和大哥二哥,再看屋子里清醒的三哥,木哥儿惊呼道:三哥,你这是没有喝醉吧?
还好,只是没有爹和大哥二哥他们那么醉而已,再有你的醒酒汤,我基本已经醒酒了。其实根本就是他去直播商城里兑换了解酒药解酒而已。
阿念那边怎么样?
木哥儿见三哥一脸着急,好笑的坐下,然后一边挥手扇着风一边骄傲的说着:哎呀,我这一路又晒又热的很,这口也渴的很。
陈述见他这调皮的样子,无奈的笑了笑,还是坐下给他倒了一杯茶水,来吧,辛苦我家木哥儿了。
木哥儿接过茶杯大口喝下后,并没有放过陈述,继续道:哎呀,今天这太阳真大,我怎么这么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