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多年以后,他们为了弟弟的户口再回到老家是,他才猛然想起自己曾经有一个玩的要好的好兄弟。
相比自己在外面过得幸福美满,黎溯川黎溯川在家里简直是灾难。
他甚至没有勇气靠近他,跟他说一句话。
作者有话要说:加班狗手机码玩全章,回家再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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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黎死前是仇视人族的大反派,
带领部下攻打人族时,烧杀抢夺无恶不做,
还把人族最美艳的皇子强虏回家,逼他跟自己生孩子。
但是恶有恶报,姜黎最终身死魂灭。
再次睁眼,已是3000年后
姜黎穿到了一个德高望重的人族女掌门身上
掌门下山,威风八面
徒子徒孙们体贴孝顺,信徒们尊敬膜拜
既然如此,姜黎决心做一个对人类有贡献的好人,为上一世的自己赎罪
然而某天她发现,自己3000年前借助人类基因产下的卵已经孵出了混血儿
并且这小崽子被她的蠢弟弟养成了嚣张跋扈仇视全人类的大反派,还自编反派之歌:
我是全三界最靓的崽
杀起人,放起火,大摇大摆
没爹疼,没娘爱,我为我自己主宰
虎躯一震,排山倒海,全人类都把我跪舔
……
姜黎头疼,为了不让这小崽子跟自己一样下场凄惨,只能把他抽醒
女主兽性思维,视雄性为繁衍后代工具,但重度严控,择偶标准相当严苛,几千年只有一个男人入她的眼
第50章
带上门, 黎溯川看向床上的人, 她形如枯槁,头发干枯花白, 脸上布满了折皱和斑点, 已经再也找不到他记忆里那个温静的半点模样。
就算在大街上遇见,他可能也认不出对方。
她鼻子带着呼吸器,整个病房都是她艰难的喘气声。
她眼皮无力地撑着, 目光朝黎溯川看来,打着吊针的手颤抖地向上抬,有气无力地声音从她嘴角发出来:“小,小,小川……”
黎溯川眸子被眼前的画面刺得发红, 但他走到离病床一米之外的地方, 就没有再靠近,他坐了下来, 声无波澜地说:“你身体虚弱, 说不出话就别说了吧,听我说。”
温静看着他,被泪水溢满的双眼渐渐平静下来, 抬在半空中的手也垂了下去。
黎溯川面无表情地说:“我结婚了,就在昨天。我原本以为我一辈子也不会结婚,因为你和黎海让我觉得婚姻和家庭不过是一个暗无天日的牢笼和监狱,你和黎海早早逃离解脱了,而我却在里面困了三十年……这些年, 我心里一直怨着你们,因为怨恨,我变得刻薄,扭曲,丑陋,我觉得你和黎海之所以会变成那样,都是因为钱,所以我发誓要挣很多钱,后来我费尽心思终于挣了很多钱,才发现,我身边连一个替我挥霍钱的人都没有……因为我不相信任何人,甚至没有能力去爱一个人,我以为,我会孤独终老一辈子……直到有一天,我遇到了她,我现在的妻子……”
说到这里,黎溯川表情和声音都柔和了许多,不像刚才那样生硬:“她和我一样,投胎技术不怎么好,都生在了一个复杂的家庭,但她比我坚强,比我勇敢,她能笑着面对家庭带来的一切负面困扰,活得洒脱自在,不对任何人妥协,我羡慕她,向往她,更爱她……因为爱她,不想再伤害她,我要把自己不好的地方统统丢掉。”
他看着温静:“我要把对你和黎海的怨恨都放下了,我要把心里所有地方都腾出来,留给她,和我们以后的家,所以,我今天是来和你道别的……”
说到这里,黎溯川自嘲地笑了:“说起来,我们好像还没有正式道过别,六岁那年你离开的时候让我等你回家,所以我一直在等,从一开始的期望,到失望,到绝望,再到后来的怨恨,这么多年我们从来没有坐下来好好说过话,没想到今天终于说上了,却是这副模样……”
“对,对……对不起……”温静流着泪艰难地开口。
他闻若未闻,从座椅上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温静,一字一顿地说:“不管怎么样,我不会再恨你了,所以你安心地去吧,我走了,再见。”
他转身朝门走,身后传来温静断断续续地喘息声:“以,以,以后要……幸福……”
黎溯川握住门把的手停住,回过头,淡淡一笑:“放心,我会的。”
没人比他更知道这份幸福有多来之不易,他一定会紧紧抓住,死不放手。
门缝合拢,高达挺拔地身影从眼里消失,温静却紧紧盯着门,视线不愿意挪开半点,像是要把他最后的模样深深地刻进瞳孔里,刻进骨子里,这样就算死了,到了阴曹地府也不会忘。
“幸,幸福就好……”她欣慰地牵起了嘴角,眼泪顺着眼角的皱纹没入发丝。
渐渐地,她眼前好像浮现了那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儿念念不舍地抱着她的腿,明明眼眶都哭红了,却还是很懂事的说:“妈妈,我在家会很乖很听话的,我会好好读书学习,不跟同学打架,我还会帮阿婆做家务,你跟爸爸要早点回来哦。”
她当时摸着男孩儿的头欣慰地笑:“好,等妈妈挣到了钱,跟你买很多好吃的,好玩的回家好不好?”
“好。”
现在想来,这个儿子不管当初还是现在,都是最懂事的,知道怎么样才能让她走得最安心。
只是,这么懂事的儿子,却被她自己亲手抛弃了。
她当初不是没有不舍,也不是没有想他,但是只要一想到黎海那个会让自己万劫不复的坑,她就怕。
她怕回到家以后,会再被黎海打,更怕见到这个懂事的孩子以后,就没有勇气再离开,一辈子就陷在那个泥潭里爬不出来。
所以她狠下心肠,那么多年没回家看过他一眼。
终究是自己太懦弱太自私了。
能在死前见他一面,知道他过得好,她就死而无憾,至于原谅不原谅,她从来没有奢望过。
温静的目光紧紧锁着门,渐渐地,再也无力支撑,沉重的眼皮垂下去,盖住所有光线,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黎溯川……”见黎溯川出来,杜晓眠急忙过去抓他的手臂,观察他的情绪。
“我没事,走吧。”黎溯川淡淡摇头,握过她的手,拉着她大步离开医院。
回到车上,杜晓眠还是不放心,却不知道说什么安慰的话,只能伸出手说:“来,抱抱。”
两人紧紧抱在一起感受对方的气息,许久之后,黎溯川蹭着她的脸颊说:“以后我的世界只有你和我们的家好不好?”
杜晓眠笑着点头:“好。”
一个星期后,又是到了周末,杜晓眠和黎溯川商量决定把结婚的事告诉许艳华和杜国强,于是二人挑好礼物回老家,丑女婿终于要见岳母。
毫不意外,许艳华和杜国强的反应,先是一阵呆若木鸡,随后就欢天喜地,恨不得拿着喇叭昭告全天下,她家大闺女带新女婿回家了,而且比上一个更高更帅更有钱,简直扬眉吐气,一雪前耻,让那些成天说三道四的三姑六婆都TM闭嘴。
许艳华对这个新女婿那是越看越顺眼,有钱不说,还孤家寡人一个,以后不仅不用担心家里人争财产,更不用担心杜晓眠不生孩子被婆婆姑子说闲话,唯一的缺点就是,人长得太好看了,招女人,担心他会步方向东的后尘。
为此许艳华还特地拉杜晓眠到小房间谈话:“这小川儿长得好看,又有钱,要是花起心来会不会比方向东还可怕啊,眠眠你想清楚没有啊?”
杜晓眠笑着地说:“他要是变心了,我再离了就是,还能分他一半家产,反正不吃亏。”
许艳华急眼了:“你个死丫头,妈是担心你,你还笑。”
杜晓眠认真起来:“放心吧,妈,他不会,相信我。”
许艳华:“……”
闺女都这么说了,她还能说什么,总不能人家新婚燕尔,她就认定女婿会出轨吧。
吃了定心丸以后,许艳华就对着镜子理了理自己蓬松的泡面卷,提着口袋去菜市场买菜,不管谁问买这么多菜做什么,答案只有一个:“给新女婿做好吃的。”
一个菜买下来,街坊邻居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知道杜晓眠再婚了。
晚饭过后,杜晓眠也并不避讳街坊们好奇打探的目光,大大方方地和黎溯川拉着手压马路,偶尔遇到熟悉的人会打招呼,并介绍:“这是我老公,黎溯川。”
两人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又来到了曾经梦里的家,烧烤店已经搬走了,门店也已经被推平,正在打地基,做好准备建新房。
“他们生意那好,你怎么让他们搬走的?”杜晓眠忍不住问。
黎溯川嗤地一声笑,颇为自豪:“没有钱解决不了的事,如果解决不了,那就是钱不够多,我不仅赔了他们一大笔钱,还在市中心给他们找了一间更大的门店,连装修都一并包办,老板只要不傻,肯定会搬。”
好吧,有钱人的思维,杜晓眠自叹不如,只能吐槽:“你这败家爷们儿,家里的钱迟早被你败光。”
嘴上这么说,但想象着眼前即将建立的房子会和梦里一模一样,她心里又无比期待。
“我们去旅行吧。”黎溯川突然在他耳边说:“新婚旅行,怎么样?”
“去哪里?”杜晓眠喜欢旅行,当然愿意。
黎溯川看着眼前的地基说:“去我们梦里要去的地方,那场旅行还没完成。”
自驾游,从西南到西北,一路的风景都美不胜收。
杜晓眠:“但自驾需要很多时间,你公司那么忙,走得开吗?”
黎溯川笑:“没事,我可以请假。”
第二天,一个平地惊雷的消息在恒越大楼顶层炸开了锅:
老板请假了!婚假!
所有人心里无数棵草草疯狂滋生。
老板不来上班,哪用得着请假?
这TM分明是拐着弯通知所有员工,他结婚了。
猝不及防被塞了一嘴狗粮的恒越员工们心里很不平衡,凭什么他们苦逼哈哈在公司加班老板一个人度蜜月。
加班就算了,到现在为止,连老板娘一根头发丝儿都没见过,这TM保密工作太好了吧。
不过,他们心里的谜题很快就解开了。
五天以后,老板只用来工作,从来没在朋友圈发过任何消息的WX号竟然更新了动态:一张照片和几个字。
照片上,一个娇俏玲珑的女人身着红色长裙站在碧如翡翠的盐湖边,大概发现被偷拍,她腼腆地用手遮住了脸,只露出两只笑得弯弯的眼,虽然看不到长相,但画面唯美而又惊艳。
至于文字,那就骚包了:我老婆最好看。
第51章
“别躲, 我再给你抹点防晒。”
杜晓眠掌心全是白色的防晒乳直往黎溯川脸上招呼, 看得黎溯川脖子不由自主往后缩,他心有戚戚地说:“别了吧, 早上出门不是抹过吗, 再说男人怕什么晒,黑点没关系。”
“不行。”杜晓眠板下脸,耐心地给他科普防晒知识:“这里海拔高, 紫外线强,不只是晒黑这么简单,皮肤会被晒伤,会掉皮,最好两个小时补一次, 听话, 脸转过来。”
但黎溯川还是过不去心里这道坎,高倍数的防晒乳抹在脸上厚厚一层, 一点也不舒服, 他宁愿掉层皮也不抹,但杜晓眠坚持,他又不能反抗, 咧嘴一笑说:“亲我一口,我就抹。”
“……”杜晓眠眯起眼,眼里火花四射。
这死男人出门玩了几天,越来越放飞自我,变着法耍流氓, 动不动就占自己便宜,简直上瘾了,但她又不忍心拒绝,只能憋着气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一口,然后两只手在他脸上和脖子上抹,把防晒抹匀,又忍不住在他脸上不轻不重地拍一下,控诉:“行了,滚下去吧。”
黎溯川仍旧笑,不满意她只亲了脸,迅速在她嘴上啄了一口才下车。
他们上一站是盐湖,现在转站来了雅丹,虽然都是看水,但景色却完全不一样。
风太大了,帽子跟带着不住,脸上只有一个墨镜遮挡,长裙被吹得乱摆,黎溯川紧紧握着杜晓眠的手,生怕她被吹走了似的。
但杜晓眠手里拿着微单,只想拍照,被他拉着,实在影响发挥,最后不耐烦了说:“哎呀,你先松开,我要拍照,一直拉着都不能动了。”
“小心点,摔了怎么办。”黎溯川对拍完没有半点兴趣,视线围着杜晓眠打转,看她单薄的身子被风吹得摇摇欲坠,一颗心也跟着悬吊吊的。
杜晓眠得了自由立即向前跑几步,回头,镜头对着黎溯川:“来,黎总,笑一个。”
黎溯川双手插在军绿色短裤裤兜里,橘黄色的T恤趁得他戴着墨镜的脸精神而洋气,他看着镜头后面,杜晓眠的红色长裙被风得像只红色的蝴蝶翩翩起舞,他歪着头笑:“要拍帅点啊。”
“很帅。”
杜晓眠按下快门把黎总笑得又帅又拽还臭美的模样刻了下来,而他身后,一半是蓝色的湖水,一半是金色的沙漠,中间被一条银白蜿蜒的公路隔开,色彩分明,却又和谐,说不出的美。
拍完照,黎溯川又下意识地上前捉住杜晓眠的手,不让她乱跑。
杜晓眠多说几次,但都没对牛弹琴,最后也懒得挣扎,放弃拍照,任由他抓住,两人沿着湖边的公路慢悠悠地散步。
回到酒店,洗掉一身风沙后,杜晓眠把一天拍的照片都上传到云端,还挑几张自己满意的风景照发朋友圈并且设置为亲人可见,其实也就家里几口人,相当于报平安。
黎溯川一直坐在旁边看她忙活,直到朋友圈发出去,突然觉得自己get到了新技能,朋友圈,他也有,只是从来没用过而已。
于是他也挑了一张自己最满意的照片发出去,没一会儿就有人点赞回复,不过很少,少的可以忽略不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