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一觉醒来我成了已婚戾气[快穿]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4(1 / 2)

慕容泽看着爱人毫无防备的睡颜,轻柔地将他抱上床榻。

相拥而眠。

第二天,寅时——

慕容易寒带着群臣浩浩荡荡地出发了。遵循惯例,所有人一律步行,按官阶高低排列。皇帝位于最前列,摄政王其次,再来就是萧亦珝、陆丞相、安平王爷。

皇家天坛位于燕回山,距皇宫十四里,约莫要走一个多时辰。官员们素日养尊处优,吃不得苦,不少人中途未到就瘫倒在路上,被大部队甩下。

后宫众人则有专门的轿子,大红顶的是太后,朱红顶的是皇后,其余便是四妃,而妃位以下的根本没资格前来。

慕容易寒原本想让陆冷凰呆在宫里安心养胎,奈何架不住她的娇嗔,心一软就带她来了。陆冷凰说是来见见世面,可到底要见什么,只有她自己知晓。

去往燕回山的路一共有两条,一条阳关大道,另一条却窄小阴森,众人自然选了前者。

选大路固然有好处,可也有一定的坏处。如今正值天元国最热的时候,卯时一到,太阳即出。而官服材质严密不透风,配上又闷又热的天气,就像一个巨大的蒸笼。

萧亦珝没比其他人好到哪儿去,虽然他一路轻轻松松,可背上黏腻的触感令他十分难受,恨不得立即将衣服扒下来冲个冷水澡。

走到燕回山时,大部分官员已气喘吁吁。少数几个怪胎如萧亦珝、慕容泽,看上去却轻松自若,惹得慕容易寒又多了几分忌惮。

到山脚,后妃们可以进寺庙休息。至于王公贵族,休息过后仍要继续前行。

燕回山高四百一十五丈,是整个天元国最接近天空的地方。祭坛在此山的顶端,意味着筋疲力竭的官员们还要沿台阶步行一段漫长的距离。

几个护卫拖着疲倦的步伐向上,一边硬撑着不倒下,一边观察周围的响动。

“你看,那树上是不是有字?”其中一个护卫神情疑惑,用手肘捅了捅身边人的胳膊。

被捅的护卫不耐烦地甩开他的手,骂骂咧咧道:“树上怎么会有字,你大白天的别做梦了!”

那护卫揉了揉眼睛,往自己脑袋上猛捶了几下。

“不、不是,王、王哥,真的、真的有字。”他好像看清了什么,全身颤抖起来,连话都说的有些不利索。

“怎么可能!你再敢胡言乱语,我就......”王姓护卫下意识地转头,反驳声戛然而止。

只见沿路百年老松遒劲的粗干上,由上到下蜿蜒着几条血痕,丝丝缕缕,就像是树流血了一样。即使在艳阳高照的白天,也显得阴森而可怖。

再定睛一看,那哪是什么血痕,分明是几个血字!

目露惊恐,两个护卫异口同声地念道:“帝、非、帝。”似乎想到了什么,两人面色惨白,连滚带爬地冲进了仪仗队。

如此大的动静自然引起了一阵喧嚣。

“怎么了?”萧亦珝拨开人群,温和的发问。

“树、树上有字。”两个护卫看见国师,像找到了主心骨,忙不迭地跪下陈情。

“什么字?”萧亦珝径直向树走去,看清字样后瞳孔猛地一缩。帝、非、帝!

跟在他身后的皇帝以及大臣也都看得清清楚楚。

空气一瞬间安静下来,出奇的冷凝。

慕容易寒阴着脸,怒道:“一派胡言!定是有人成心作乱,给朕将这些树都砍了!”

他狠厉的目光扫过群臣,游移于慕容泽和慕容易笙之间。

皇命难违,禁军很快就开始砍树了。然而这些树好像怎么砍都砍不完,一棵倒下,又有无数棵冒出来,树干上的血字一个比一个大,叫人心生畏惧。

群臣忍不住窃窃私语。

慕容易寒眼角余光一直盯着慕容易笙和慕容泽。慕容泽依旧是平时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慕容易笙的眼中却飞快划过一丝嘲讽。

他心内登时大怒,认定慕容易笙乃是作祟者之一。

但是怒归怒,他却不好当场发作。一来毫无证据,贸然行动反会被认为自导自演;二来,慕容易笙只是个闲散王爷,哪有这么大本事?他背后定有别有用心之人推波助澜。而此人……除慕容泽以外,还能有谁?

强忍怒意,他挥挥手,示意仪仗队继续前行,心底却盘算着瓮中捉鳖。等祭天大典过后,他定要将这帮乱臣贼子一网打尽!

除却这个小插曲,之后的一路倒是平平淡淡。可也许是老松流血一事太过诡异,不少人神情凝重,整支队伍的气氛越发肃穆。

很快就到了祭坛。

作者有话要说:

亏我还是个中文系!

蠢作者经小伙伴提醒才知道,一个时辰居然是两个小时,长见识了。

第11章 祸水红颜10

一番准备后,巳时三刻,伴随着太和钟的一声长鸣,祭天大典正式开始。

大典分五个环节——迎天、献贡、行福礼、祈雨、送天。

迎天也称为“去晦”,经受陈年雨水的洗礼后,皇帝带领众人三跪九叩,恭迎上天到来。

随后便要献贡,在供奉的牌位前摆上牛、羊、豕等祭品,再依次进献三种不同的酒。初次倒酒只可倒半杯,不可全满,每过一刻再倒一次酒,直到酒杯满为止。

献贡完毕,所有人再次跪下,五体投地,约莫半个时辰后方可起身,这就是所谓的“行福礼”。

前三步做完,就到了祈雨。国师站在祭坛中央吟诵经文,前设天台,后设地炉。东南西北各个方位分别站八人,均着宽大衣衫,持木剑,随号令变换脚下位置,整齐划一。

等经文诵完,国师需将清水洒到天台之上,若天台无异象,表明上天认可此次大典;反之则不然。

萧亦珝有岚芜的记忆,做起这些轻车熟路。从礼部侍郎手中接过盂,他细致地将水洒满天台的每一处,然后耐心等待着结果。

没有人觉得这次大典会不成功,尤其在看到国师轻松的神情之后。但很快,国师脸色骤变,原本的轻松荡然无存,反而化为丝丝凝重。

不知为何,慕容易寒眼见萧亦珝的转变,心底忽然产生一丝不安。

“国师,结果如何?”他迫切地想知道答案,毕竟祭天大典关乎一个帝王在其子民心中的威望与形象。

而萧亦珝只是一言不发,良久,等到慕容易寒都要失去耐心时,他才闭上眼,无奈开口:“帝、非、帝!”

群臣哗然。

“放肆!谁给你的胆子造谣生事!”慕容易寒眼神蓦然阴鸷,第一时间就给萧亦珝安上了罪名。

“臣按天意行事,绝不敢有所欺瞒。陛下若不信,尽管上前查看。”萧亦珝面色如常,语气笃定,毫不慌乱,再联系到之前的老松流血,不少大臣心里的天平都倾向了国师。

“简直一派胡言!”慕容易寒再也维持不住他的帝王风度,怒叱道,“来人,褫夺他的官服,关押刑部,三日后处斩!”

就算萧亦珝说的是真的,慕容易寒也会让它变成假的。一切威胁他皇位的东西,都不该存在于世上。

“陛下,莫要自欺欺人了。”身形单薄的国师站在高台上,任由侍卫将他押下去,脸上写满对慕容易寒的失望与对天下苍生的担忧,“臣死不足惜,可请您为百姓想一想!”

这副置身死于度外、心怀黎庶的做派让几个老臣无法袖手旁观。

“陛下,臣以为,事情还未查清,不可妄下论断,污蔑好人!”

“陛下,国师忠心为国,纵然失言,罪不当斩啊!陛下!”

“陛下,固然......”

“陛下......”

......

“够了!”慕容易寒已经被这些人的求情气到头皮发麻,双目赤红,“天下乃朕的天下,由朕说了算。尔等再敢求情,一并论罪!”

群臣霎时噤若寒蝉,唯有一人轻笑。

“陛下何须动怒,既然是子虚乌有之事,不妨让这些老臣上去看一看,以免落人口实。”静立在一旁的慕容泽突然出声,完全不把慕容易寒的一番警告放在眼里,平静的仿佛在和他闲聊。

“皇叔是在质疑朕吗?”慕容易寒尽量让自己显得不那么胆怯,可只要一对上慕容泽那双好像看透世事的眼睛,他就觉得自己阴暗的心思无所遁形。

慕容泽微微皱了皱眉:“陛下多虑了,既然陛下如此不愿,此话就当臣未说过。”

“你......”慕容易寒被他堵得哑口无言。

好一招以退为进!

这下恐怕所有人都知道什么叫“欲盖弥彰”了。

慕容易寒心内恨得滴血,他上位三年积攒的威信,好不容易拉拢的大臣,甚至呕心沥血夺来的皇位,都快在萧亦珝和慕容泽一两句话里灰飞烟灭。让他如何能不恨!

强迫自己充血的脑袋冷静下来,慕容易寒眼带冷意,他绝不能让“帝非帝”一事流传出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他看着群臣,几乎是明晃晃的威胁:“今日的事,若谁胆敢说出去,别怪朕无情!”

闹剧过后,祭天大典继续,可谁都不在状态。悉心准备的大典,就这样惨淡收场。

大典完后,众人下山至寺庙用饭、休息,然后启程回京。

太后、皇后等女眷都在各自的厢房中,不可轻易面见外臣。但寺庙后园景致正好,难免会走动多些。

慕容易寒虽然暂时堵住了群臣的嘴,可心头思绪却如一团乱麻,浑浑噩噩不知如何是好。为了散心,也为了寻找对策,他带着几个心腹到寺庙后园一偏僻处共商大计。

一行人还未走到,便听得草丛后有声音。

“阿笙,慢、慢点啊!”

“快了,再忍忍,心肝儿!”

女子的娇喘和男子粗重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傻瓜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阿笙?易笙?慕容易寒面色微变,拨开草丛。后面几人也跟上来一探究竟。

入眼的赫然是男子背上几道抓痕,以及......架在他腰上那两条雪白细长的腿,随着男子越发激烈的动作不断摇摆。

因为角度问题,慕容易寒未看见那名女子的真容,只能看见莹白如玉的肌肤上大片大片的吻痕和女子盘在男子脖颈上的手。

入耳的则是一声比一声高昂的尖叫,女子的脚趾用力蜷缩起来,连底下的石桌都摇摇晃晃。

慕容易寒头脑中不禁有些火热。

然而在目睹女子真容的那一刻,他感到自己如坠冰窟,似乎连血液都被一点点冻结。

那张脸的主人,昨日还躺在他的怀里温言软语,不是陆冷凰,又能是谁?

被背叛的怒火一瞬间席卷整个心头,全身的每一根血管都在急速膨胀,慕容易寒脸上暴起了青筋,眼前一片猩红。

女子的讨好逢迎、温柔小意,以往的一帧帧、一幕幕如雪花般飘过,最后皆化为泡影!

“啊!”一声尖叫。

陆冷凰同时看见了慕容易寒,本能的拿起衣服盖住自己,推开慕容易笙,抱着膝盖瑟瑟发抖。

慕容易笙转过头,心内也十分惊惶。

“皇、皇兄,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慌忙套上衣衫,但因极度惊恐怎么套都套不对,那副样子滑稽可笑。后面的心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却在皇帝暴怒的眼神下讪讪的闭上了嘴。

“把这两个狗东西打晕。”太阳穴突突地跳,慕容易寒已是怒火滔天。

“不,不是的,皇上,臣妾不是自愿的,”求生欲促使陆冷凰猛地冲上前,抱住他的大腿,哭叫道,“是王爷强迫臣妾的呀!”

对不起了,易笙,你这么爱我,一定不希望我出事吧!女子咬咬唇,将心里最后一丝愧疚拔得干干净净,捂着肚子继续哭诉,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

“皇上,今日臣妾在此处赏花,安平王爷忽然蹿出,欲对臣妾行不轨之事。臣妾拼死反抗,怕伤及腹中胎儿,才......”

“什么?!明明是你自己下贱,勾引我.....”慕容易笙忍无可忍地打断了她的话,“是你说皇兄待你不好,想重回我的怀抱,不然本王怎会要你这人尽可夫的□□!”

“你不要血口喷人,我对皇上的心意天地可鉴......”

“够了!通通给朕闭嘴!”慕容易寒再也忍不了两人的对骂,阴着脸看向心腹,“还等着做什么,找个隐蔽的房间,把这两个畜牲叉进去!”

“不,皇上(皇兄)......”两人还想说些什么,后颈却突然遭受重击,齐齐昏了过去。

几个心腹费力的将人抬起,扔进了后院一个破旧的柴房。

等慕容易笙醒来时,发现自己被绑在一张废弃的木板床上,动弹不得,且身上未着片履,嘴巴里塞了根布条,颇有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之感。

而他的好皇兄,正坐在离他不远处,拿着把匕首细细擦拭。

那匕首看上去极其锋利,泛着刀光,还沾了星星点点的血迹。至于上面的血是谁的,慕容易笙不敢多想。

“皇弟醒了?”平淡的语气,平淡到接近诡异。

“唔唔唔......”

慕容易笙眼看着慕容易寒向他走来,心中的惊恐不断放大,忍不住嘶叫起来——直到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贴上他的下身。

一股被毒蛇缠绕的感觉充斥心间,阴冷、黏腻......使他裸露在空气中的皮肤冒起了鸡皮疙瘩。他想哀求、想讨饶,可发出的只能是“唔唔”的声音。

“皇弟,放松,做哥哥的怎会为一个女人与你计较?”

慕容易寒见他如此紧张,声音里竟透了些明快,似在安抚。

然而在慕容易笙身子终于软下的一瞬间,手起刀落!

“唔......”

因痛苦而爆发出的声音尽数被堵在嗓子眼儿,最终化为长长的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