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第20章(1 / 2)

他这楚先生,生的实在是好。

施昼看着楚青痕的脸,在心里叹道。

楚青痕提醒了一句:殿下莫分神。

施昼就笑:本殿在想为何先生长的这般俊俏?

他说了句玩笑话,也想不到楚青痕竟会认真回答。

楚青痕垂下眸看施昼,面上还是淡漠,道:臣家父家母生的好看。

施昼笑了出来:说的也是,那先生的爹娘肯定对先生很满意。

楚青痕皱了下眉,半响才道:并非。

施昼第一次见楚青痕皱眉的模样,起了兴趣下意识问:什么?

问完才觉冒犯,又开口道:先生不必

楚青痕已经开口了,神色还有些不解:臣想,他们对臣应该是厌恶的。

否则怎会在腊月寒冬,将孤零的他徒留在一片空茫的雪地里。

施昼戳到人的伤心事,又听到这么一句,赶忙反驳的安慰道:怎会?天底下父母都是喜爱自家孩子的。

先生也不会例外的。施昼轻声道。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晚,但来了

谢谢小天使们的继续支持,么么啾~

第26章 安嫔

有例外的。

他就是例外。

楚青痕缓声问:是吗?

他心下已然否认,看着施昼的双眸,却不知怎的,问出这一句。

施昼一边唾自己说话不过脑子,一边说着些好话:是的,先生生的这般好,气度常人无法可比,又满腹学识,还考中成了状元。

谁不喜欢自家年少有成的孩子?施昼道。

楚青痕轻声应下:嗯。

他分明已经知晓这明明是不可能的事,却被对面人说出口的话哄的有些信了。

楚青痕啊楚青痕,你何时这般不理智了?

他反问完自己,又垂下眸来,淡声讲学。

下学后,送楚青痕出宫,去了将军府。

他与卫炙熟多了,张嘴就喊厅内候着他的卫炙:卫炙!

他寻思着这几日朝上事多,卫炙还要每日空出时辰来陪他,想准备送个谢礼。

又不知晓卫炙喜欢什么。

施昼索性直接问道:卫炙,你觉着自个喜欢什么?或者缺什么?

他欠卫家兄弟也实在是多,卫炙秋猎了拼死救他,卫瑾在前些日子又带着兵将救他,虽说皇帝给了赏赐,但自己无甚表示,也着实失礼。

最近策论一事,两人也帮上良多。

卫炙稍一想,就知晓施昼的心思,回他:没什么喜欢,也无甚缺的。顿了顿又道:谢礼就不必了,这是臣自愿的,殿下。

争到最后,也只是要施昼请一顿菜食就行了。

卫瑾送他出去的时候,快出府时,搂住人肩,斜斜歪歪的倚着人,靠在人耳边说道:你怎生不问我?

施昼嫌他太重,推搡了下:什么?

卫瑾攥住他的手腕:谢礼啊,我也要。

霸道的话像蛮不讲理的孩子。

你怎知我不会问你?施昼先是反驳了一句,卫瑾压着他难受,受不了的抱怨人:太沉了松手,起开。

卫瑾见人真的难受,才起身了:我也没多沉啊。

施昼不想和这种对自己没有清晰认知的人再继续谈论这东西,你想要什么?

卫瑾看了他几眼,突然笑着凑近:就这个吧。

他抽走了施昼发上的发簪,攥在手心里。

那一瞬间,面前人的青丝骤然披散下。

卫瑾看着人,移不开眼,低声道:改日再还你一支。

施昼顺了下自己的长发:什么毛病,走了,明日见。

他刚走没几步,又转头对着卫瑾道:听闻你今夜又去那些地方跟人吃酒,可别又像上次闹过头了,实在不行,你把簪子还我,我让太医院给将军府送些补品。

卫瑾低声笑起来:快走吧你。

等人走了,他又看着那府邸门口好一会儿,才端详手中的发簪。

很朴素的样式,金身玉顶,殷红饱满的玉如主人一般艳丽。

施昼上了府外候着的马车,车上坐着江奕。

看见施昼此时的模样,面色就沉了下来:怎么回事?

人端端正正的进去,现下狼狈的出来,谁看都窝火。

施昼此时满头青丝凌乱的披在身后,这是走过来时被风吹乱的,衣裳也没有拢和,是方才与卫瑾一阵推搡弄的凌乱。

卫瑾要了我簪子当谢礼,也不知又发什么疯。施昼随口道,很自然的坐下来,背对着江奕。

没有梳子,江奕用手掌拢起面前人的长发,理到背后,用很轻的力道一下一下顺着,怕人被自己弄疼:疼了就与我说。

施昼的头发是很柔顺的,梳理起来无甚难度。

江奕与他说着话:策论还未弄完?

施昼想摇头,想到自己头发还攥人手心里,又忍住了:没有,可难了。

江奕道:不急,还有好些日子。

施昼叹道:还得累好些日子。

江奕直接拔了自己头上的发簪给施昼挽发,他手艺可以说是熟练的,没几下就挽好了,没有玉冠束缚显得有些松垮,但也是好看的。

他此时又想起自己第一次给施昼挽发的时候,江奕动作难免生疏,把人给扯的生疼,年幼的施昼怕疼又娇气,哭着说疼,又不让他走,闹着就要他挽。

他特意像姑娘家们学了一段时间,才把人伺候舒服了。

现下面前的人,却也不再是哭闹着离不开他的模样了。

江奕心底发疼,他有多久没与施昼好生相处过了?

那件事的隔阂什么时候才能消下去?

什么时候他们两人不再这般生疏?

他亲手推开的人,现在又有什么脸面说舍不得?江奕轻嘲般笑了声:好了。

江奕发上有玉冠束缚着,没了这发簪,也没彻底垮下。

施昼转过身来:这发簪我明日还你。

江奕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低声问道:现下你我二人,也要分这些了吗?

施昼忍住心里的不舒服,笑笑道:总归是要分的。

他下马车前,道:不如早些的好。

江奕手上还隐隐残留着施昼青丝穿过指间的触感,他挺直的背脊弯下来,靠在马车璧上,他阖上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半响,才叫车夫打道回府。

天色将暗,施昼上了软轿,撑着脑袋,满脑子都是江奕方才那一句。

现下你我二人,也要分这些了吗?

施昼闭上眸,突然感到很是疲惫,累的他快要倒下。

他算着时辰,此时已快要经过后宫,再不久就能到他的宫殿了。

突地,软轿却一阵动荡,施昼吓了下,还没问怎么回事,就听见外头尖利的太监声叫喊:来人!快拦住她!

莫要让人冲撞了五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