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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1 / 2)

见施殊许久未回,便以为人失宠了,想骑在主子头上作威作福?!

施殊笑着道:怎会?只是我做习惯罢了。

她顿了顿又道:昼昼用过膳没?

施昼不拦着人了,摇头:还未,那我今日有口福了。

施殊道:怕你吃不惯,清汤寡水的。

施昼把手给人看:我受了伤,也不能吃那些油腻的。

施殊看了眼,蹙眉叹道:昼昼受委屈了。

她仔仔细细询问了伤势,才转回眸又继续专注手下的动作。

施昼也想帮忙:我帮四姐打下手。

施殊捏了捏他鼻尖:你呀,又想给我添乱,去外边儿等着罢。她面上笑容温婉:给你带了些糕点。

施昼哦了一声,对自己有自知之明,乖乖的出去了。

他两辈子都没下过厨,真要去给施殊打下手,还真的是添乱。

施殊手艺是不错的,清汤寡水施昼也停不下口来。

又过两日。

皇帝一直不常去后宫,施斐与施殊的母妃也并不受宠,又很安分,不怎么与人交谈。

墓前祭拜的人并不多,能来的都是真情实意的。

施昼与施斐、施殊的两人关系好,再加上以前也受过他们母妃的恩惠,也来了。

他们母妃是个很温柔的人,所以生出的儿女也都很温柔罢。

施昼看着施斐与施殊想。

祭拜完后,施昼也就回宫了。

自己回的。

出宫祭拜的也就只有他与施殊了,他看得出来施殊与施斐得要一起说这话儿,没去打扰人。

自觉回宫接受楚青痕的折磨了。

师生都风雨无阻的为学业做着努力。

施昼哭出来,他手伤也快好了,策论还是一个字没动,听完楚青痕的,还要去听卫炙的。

一开始的新鲜全都被磨没了。

上辈子学生时代被作业支配的恐惧现在施昼又体会到了。

施斐府上。

施殊与施斐书房相对而坐,门窗紧闭。

施斐在茶桌上煮着茶,动作从容:听阿昼说,你不走了。

施殊颔首道:想开了,一直在寺里待着也不是办法。

施斐看她,面色冷下来:你想做什么?

施殊面上是笑,眸里含着无尽的痛楚,压着令人惊讶的癫狂,轻声道:我听闻,人死之后是可以复活的。

她嗓音柔和:我想寻些法子将人带回到我身边,他一定还在等我。

她笑着说,眼眸却流下泪。

施斐皱眉道:随你罢,别妨碍到我就成。

施殊用手指擦拭掉眼角的泪:我有分寸。

施斐煮完茶之后,挽袖给自己倒了一杯,他握着滚烫的茶杯,仿佛察觉不出烫意,把玩着道:别寻着寻着把自己弄没了。

施殊摇首道:我比你还在乎我的性命,他还在等我去救他呢。

施斐没说些什么。

施殊轻启唇:查到些东西,皇帝似乎病情好转了。

施斐放下茶盏:被察觉到了?

施殊摇头:并未。

施斐看她,没出声,是示意人继续往下说的意思。

施殊却笑着道:这么久未见,哥哥不给皇妹倒杯茶吗?

施斐冷眸看了她一会儿,而后提着茶壶起身,走过去给施殊倒茶。

作者有话要说:施斐:没想到吧?

第29章 猫

施殊饮了口茶道:宫里的人说并未出问题。

施斐坐下,皱眉想了会儿,道:加大药量罢。

施殊笑了笑:我会去吩咐。

皇帝撑不了多久,但到时势必与蛮族开战,卫炙走了,你要如何?施殊看着施斐的双眸问。

施斐沉吟了下,道:三分兵权在皇帝手上,皇城与宫内的禁卫军也由皇帝统领,若是卫炙走了

他敲了敲桌子:他的亲信也会留下,再说,禁卫军头领可是极其崇拜这位战无不胜的卫将军。

施殊笑笑道:卫家那小子可是站在昼昼那边的。

施斐垂下眸:阿昼对皇位并没有心思,不必动他。

施殊道:可他身边的人有心思,你也同我说,皇帝教他帝王之术,华妃倾尽势力护他,卫家兄弟给他在武臣那边铺了路子,楚青痕在文臣中也受人吹捧。她顿了顿:他确实没心思,他身边的人都有心思。

施斐轻声道:再说罢。

施殊明白他心内的退避,也不再说此事了,道:楚青痕背景有些古怪,你多仔细。

今日就到这罢,我先回宫了。施殊说罢,起身推门出去了。

施斐坐在原地,垂眸看了手中的茶良久。

几日后。

施昼手上的痂终于掉落,伤已好的差不多,每日涂些祛疤的药膏就行了,施珩给人下了最后的通令,让施昼明日上交策论。

施昼坐在书房的书桌前,桌上铺着的宣纸白如雪,他撑着脑袋,手里把玩着精致小巧的镇纸。

楚青痕今日不知怎的回事,晚来了,现在也没见着人。

正想着,书房的门被人推开。

施昼直起身,道:先生总算来了。

楚青痕微颔首道:有事耽搁了,望殿下恕罪。

施昼把镇纸丢到桌上:先生今日不上学了罢,这策论想的本殿头疼。

楚青痕一眼就看见桌上那张一字都无的白纸,眉眼染上分无奈:那就不上了罢,臣陪殿下将策论作完。

施昼打的就是这个算盘。

从早晨到下午,施昼先大致将策论写出来,再由楚青痕挑出毛病,反反复复修改了几次,才得出此时施昼手上拿着的那张纸。

施昼得了好,让楚青痕留下来用了晚膳后,再亲自将人送了出去。

翌日。

下了早朝后,施昼拿着那张纸去了御书房。

太监一道一道的传上去,皇帝知会让人进来。

奴仆们退到外殿。

刚下早朝,皇帝头顶上厚重的冕旒还未摘下。

施昼进来时,宫女真准备给皇帝更衣,又被吩咐退了下去。

他叹了声,施珩事务繁忙到都快把御书房当家了,连回寝殿更衣的时辰都没有。

他正想着,就察觉到皇帝看了眼他手上卷起来的纸张,听见人道:放着。

施昼哦了一声,将纸放到桌上。

皇帝又道:过来。

施昼过去了,就看见施珩自然的张开双手:衣裳在榻上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