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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居竟然是我本命太太?》TXT全集下载_6(1 / 2)

秋佐恍然。

太心急,连这都忘了。

回卧室,韦江澜拧开她床头的夜灯。

秋佐已经把废纸都揭下来,塞到手心,凭着半晦不明的一点光递给她看:“是不是有点丑……”

“不会。”韦江澜接过,看了一会,“我从没收到过这样的礼物,很有纪念意义。”

歪歪斜斜的,还灰不溜秋,实用性不强,只能当摆设。

可她亦是深知,衡量一个人是否真心,不止要看那人付出多少,更要看那人拥有多少。

她把手掌摊开,到秋佐面前。

“啊?”秋佐愣住,“什么?”杯子不是给了吗?

韦江澜好笑不笑地解释:“废纸,我去扔掉。”

“哦。”

秋佐呆呆地把攥在手心的纸给她,上面有她刚冒出的汗,温热的。

“早点睡吧。”韦江澜说。

秋佐看她灯底下漂亮的瞳色,里面染着倦怠慵懒,却别有另一番风韵。

不再说会儿话吗?这句秋佐在嘴边滚了滚,还是没问出口。

变成了:“那你呢?还要熬夜吗?”

韦江澜半妥协的姿态:“我去睡觉。”

“真的?”

“保证。”韦江澜想了想,还是伸手,揉揉秋佐的头。“晚安。”

“别再抽烟了,”秋佐几乎要脱口而出,“因为……”

“因为什么?”韦江澜语气温和,在等她后文。

秋佐咬咬牙:“别点烟,小孩子玩火尿炕。”

作者有话要说:

帮基友推个文

《恶女收割机》作者:朝拾姬

坏女人的故事集!

第16章

“你说谁是小孩子?”韦江澜尾音上扬,一只手搭在床头柜上,微微前倾。

眼见的越靠越近,一种莫名旖旎的气氛在两人之间传播开来。

“你。”秋佐不甘示弱。

“我大了你十岁,你说谁是?”

“你是。”秋佐看着她突然凑近的脸,睫毛微翘,勾出一抹风情的弧度,再多看一眼,恐怕要沦陷进去了。“大半夜一个人吹风又抽烟的,你不是,那谁是?”

激将法?

韦江澜收回手,把陶杯放在一边,随性地往床上倒,像条锅里待煎的鱼。

秋佐也学着她平躺下来。

“史记里说,‘有白首如新,倾盖如故’。”秋佐翻个身,朝向韦江澜,“你听过吗?”

“嗯。”

“你有什么纠结的事情,可以告诉我。”秋佐觉得她眼里真诚地都快发光了,“我们很聊得来啊。”

韦江澜看着天花板不说话了。

良久。

秋佐不是自讨没趣的人,她正准备放弃,说点别的话题,韦江澜冷不丁开口:“如果……”

“什么?”

“如果你被陷害,可是证明自己清白的过程中会影响到无辜的人,还要证明吗?”

韦江澜这次没去看姑娘的眼睛,因为她也不知道该表现出什么样的神情,甚至说,她内心里惧怕别人对这件事的反应。

秋佐这次脑回路很正常:“为什么证明清白会影响别人?难道你不是走合法途径?”

韦江澜言简意赅:“我指舆论和金钱,很多方面。”

刚刚韦梦三分咆躁六分嗔怪一分恨铁不成钢的语气仿佛还在耳边环绕,“后天就是上诉的期限,我劝你清醒一点,姐姐不介意给你安排工作,可是如果错过二审,你就再也没机会在公众平台写作了,这一辈子都要捂着你的ID,像过街老鼠一样生活。”

韦江澜苦笑着回她:“你中文水平真不怎么样。”

韦梦最后说:“就告诉你吧,高新月的大伯母现在是我公司A市分公司的员工,她和高新月一直关系不和,好歹顾及着当年的恩情,她回去看过她婆婆。我已经想好怎么找证据了,只看你了江澜,决定了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韦江澜犹犹豫豫地:“可是她家里情况,我实在……”

“嘟嘟嘟——”

韦梦是高管,处理事物向来雷厉风行,加上她还生着韦江澜的气,半句也不想再说。

此刻,秋佐的话轻轻打断韦江澜的思绪:“我觉得,如果所谓无辜的那些人站在陷害你的人的立场上,那就不叫无辜。”

秋佐很理解,每个人的生活都只会越来越难,在娱乐公司,应该也有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

韦江澜又摇摇头:“很可能是不知情。”

“那也不能蒙受冤屈啊。”秋佐说,“你又不是圣母,没有必要先考虑世界上所有人的感受再去做事情。而且哪有什么带来严重影响,如果是舆论压力,每个人得学会都承受,如果生病了那就介绍医院,要是没钱的情况,你实在过意不去,就让他立个欠条,借钱给他呗。还有什么?我想不到了。”

韦江澜侧头看她,秋佐知道,她真正把自己说得话听进心里去了。

“我其实也是这么想,只是要做决定的时候……”

秋佐说不上韦江澜现在的眼神是什么样的,纠结,逃避,茫然,一切她以为永远不会出现在韦江澜眸子中的情绪,竟都显露出来。

“不要这样难过啦,你看看澜江,她不也……”

韦江澜没有听姑娘说完,挪了挪,靠近秋佐。

她先是请求:“借个拥抱,好么?”

秋佐整个人僵住,瞬间失去思考能力,也忘了自己要回韦江澜的话。

等一个温热的躯体贴过来,绅士地埋在她脖颈处的时候,才勉强意识到发生什么。

韦江澜并没有占她的便宜,只是把手放在她肩胛骨上,鼻间气息悉数喷在她脖子的一片皮肤上。

秋佐努力克制本能的战栗,天知道,要是韦江澜不怀好意,她真能抖得像没关掉的电动牙刷。

她在内心哀嚎。

怎么又是直女在撩姬。

这一抱,到秋佐半边身子快麻了也没松开,秋佐戳了戳她手臂,换回来一声字句黏连的呢喃。

这是什么情况?!

秋佐脑袋往后退退,看见韦江澜轻阖着眼,没有鼾声,已经安静睡着了。

也不知道她是遇到什么事,就连睡觉的样子都是愁云密布,微蹙起的眉不曾平缓。

或许有澜江的缘故,秋佐格外心疼,她撑起身子把床尾的被子卷起来,盖了两个大角。

“别想了,好好睡一觉吧。”

她小声说。

韦江澜的眉眼很明显地松下来。

秋佐也长呼口气。

整张被子就像一个偌大襁褓,她俩就像俩巨婴似的裹在里面,慢慢睡着了。

*

手表的闹钟响起时,秋佐正睡得酣畅淋漓,仿佛又回到她的小房间,抱着半个人那么大的大熊布偶,软乎乎的很舒服。

太阳还没亮啊,怎么闹钟响了?

秋佐感觉到身下开始起汗,想动动翻个身,不小心碰到什么东西。

触感不像她的熊。

猛地睁开眼,看清楚身边被她像八爪鱼一样缠住的人,秋佐丁点睡意也没了,迅速缩到床角,像无辜的良家妇女那样掀开被子把自己遮住。

诶,这反应好像不对啊。

闹钟声刺耳,再加上被秋佐刚刚一折腾,韦江澜也醒个差不多,她昨晚睡得比秋佐少,略困难地起身,感觉……整个人,前胸后背四肢都有点发麻。

她好笑地说:“你这反应,昨晚我又没对你做什么。”

韦江澜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秋佐把捏着的被子放下。

“那个,我……”秋佐颤巍巍地试探问,“那我昨晚没干什么吧?”

闹钟订的是秋佐平时去上班的点,现在天亮得差不多了,只是韦江澜家窗帘没拉开,遮住一部分阳光才感觉暗。

秋佐的睡相不算差到极点,但她有抱抱枕的习惯,估计昨天晚上是拿韦江澜当抱枕了……

韦江澜瞥了她一眼,没回答这个问题:“我今天有事要出去。”

秋佐很自觉地开溜:“那我回去吧,我就不……”

她摸了摸裤兜,愣住了。

钥匙呢?!

韦江澜看她的样子也才到大概了:“在基地没带回来?”

“嗯。”秋佐心虚,乖乖替韦江澜整理好睡皱的床单,老实站好,“知道要跑操,我就放宿舍了……”

“嗯。”

韦江澜拉开衣柜,挑了件衬衣出来。

“那就先在我家吧,你还想回基地么?”

秋佐疼痛减轻了不少,但她想了想,今天大概是攀岩课,指不定还会不会要求老师参与。“明天吧……”

韦江澜答得倒是干脆:“好,明天说一声,我把你送回去。”

“谢谢你啊。”秋佐客客气气地说。

“小孩。”韦江澜无奈地叫她。

“啊?怎么了?”

韦江澜晃晃手里的挂钩衣架,是件白衬衫,和她受伤穿的那件差不多。

秋佐不解地看她,没听懂是什么意思。

“我要换衣服了。”韦江澜说,“穿T恤不正式。”

她没忍住,又补了句:“而且还留着你的口水。你要看吗?”

实际上她在闹钟响之前就清醒了,是被秋佐压过来的大腿惊醒的,她早都把姑娘的睡相端详彻底了。

早晨犯困赖床起不来之类,都是装的,怕她太尴尬而已。

秋佐的内心有一群蝗虫过境。

握草,把人家当抱枕就算了,还留下口水??

秋佐尴尬得就差给韦江澜鞠躬道歉三跪九叩了,她速度像含羞草受激似的一溜烟跑走,把门关的严严实实。

韦江澜两手交叉,捏着衣角换下T恤,把衬衫纽扣一粒粒扣好。

看着丢在床上的衣服,她不禁笑出来。

这姑娘,有点傻。

秋佐呼哧呼哧窜到沙发,她现在坐也不敢坐,站也站不住。

太丢人了。

秋林川从小教育她不要麻烦别人,不要举止行为不端,她都喂到猫肚子里去了。

“喵呜~”

秋佐吓了一跳,看着不知从哪个角落窜出来的蓝胖子,它大概也没睡够觉,秋佐把猫抱起来,看见它糊了一脸的眼屎,还一边迷迷瞪瞪地瞧她。

“我中午未必能回,”抬头,韦江澜已经换好衣服走出来,“尽量吧,冰箱有速食品之类的,家用跑步机和任天堂游戏机都在同一间屋里。”

韦江澜找药液和棉球,把猫抱过来给它清眼屎:“只是有一点,我的卧室不要进。”

“我不会进的。”秋佐赶紧保证。

韦江澜动作很稳,死猫舒服地哼哼一声。

“正好拜托你,替我照顾一天死猫。”她又把猫给秋佐,“还是那句话,最好别捏脸,怕它炸毛伤到你。”

“喵呜!”

死猫沉沉地趴在秋佐臂弯,瞪了一眼它的主人。

韦江澜穿戴整齐,拿起桌上一个文件袋要出门了。

“韦江澜。”秋佐鬼使神差开口,叫住她。

韦江澜停下开门的动作,望向秋佐。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做了什么决定,”秋佐有直觉,现在韦江澜内心仍然在纠结和不安,“加油!”

韦江澜勾起唇角浅笑:“好。”

恍惚着,曦光都明媚不少。

作者有话要说:

唔西迪西!

第17章

昨夜的积水还没完全消散,被冲刷的城市抖落一身水花,正在倔强地破土而出。

中午递交完上诉状从法院出来,韦梦看上去比韦江澜还轻松。

她系好安全带,对韦江澜说:“不如我们去吃火锅吧?我请你,串串也行。”

“不了。”韦江澜启动车子,“中午我得回家,我送你去姐夫那儿吧。”

“诶,你有什么事要忙?”韦梦撇撇嘴,“居然让你拒绝你姐姐的邀请。”

韦江澜努力控制着表情,看上去淡然自若:“事情有点难解释,总之就是,我对门还在我家里。”

韦梦夸张地惊叹:“你们是不是已经……”

“不是,瞎想什么呢。”韦江澜打着方向盘,路过商业街,她心念一动,把车停下来,“我去买两份糖炒栗子。”

外面太热,韦梦没下车,隔着玻璃窗看妹妹和店铺老板交谈。

韦梦在十六岁,因为奶奶病重从国外回来过一次,那时候韦江澜才刚读初中。

家里人忙得不可开交,顾不到她,就让韦梦照顾妹妹。

韦江澜小时候是真的话少,韦梦用仅能用于日常交流的汉语能力问她,想吃什么,不吭声,去哪里玩,也不吭声。

最后韦梦实在没法,到路边给她买了瓶饮料和糖炒栗子,手上有吃有喝的,妈妈看到就不会说她苛待妹妹。

大学毕业后的一次旅行,韦梦遇到她现在的丈夫,他文雅、绅士、眼睛里只有自己,她也就跟着他回国,固定工作,也才慢慢和妹妹建立起联系。

妈妈告诉韦梦,韦江澜最喜欢吃的是糖炒栗子,韦梦去国外那天,她抱着没吃完的糖炒栗子哭了一下午。

韦江澜去买糖炒栗子,一袋给她,另一袋是要给那个姑娘吗?

心里酸溜溜的。

她的妹妹也要成为别人的了。

韦江澜坐回驾驶座,把一袋糖炒栗子递给韦梦:“给你的。”

韦梦开门见山地问:“你是不是想追人家姑娘?”

韦江澜愣了愣,把袋子放好,说:“是。”

韦梦:“确定是她了吗?”

“姐,”她笑笑,“她还什么都不知道呢,这个也急不来。”

“上次说起她,你不是一副要慷慨就义的样子吗?”韦梦觑她,“你怎么意识到的?”

“一审败诉后,我手机关机,在家睡了两天,一口饭也没吃。”韦江澜苦笑,“醒过来那天,我大概是太倒霉,洗澡划破手臂,想喝酒打碎酒瓶。本来要出门买酒精消毒,结果半路雨下大了,很没骨气地蹲着哭,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那是遇见秋佐的那天。

“姐,澜江的笔名,也是我十年心血。”她说,“秋佐把我带到她家里消毒伤口,拿出我写的书说,她会等着我回来。我不是喜欢她喜欢我,只是喜欢细碎事件里她的性格,刚刚说的不是原因,只是开始。还有就是,二审结果出来之前我不会告诉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