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过来,别碰着。”方然一急,赶忙抓着白雪的衣袖往自己这面来。
白雪也知道这样危险,自然就顺着方然靠过去了。
只是这么一来,两个人都变成了正面对着那些过路的骑马者。
就在那些骑马的人即将路过的时候,为首的那个看起来有三四十岁的男子却回头看向白雪和方然。
只是那一眼匆匆而过,根本无法确定他到底是在看谁,或者是在看什么。
相安无事的回了客栈后院,白雪直接回了自己住的屋子,同时还让人将菊花都搬进自己的房间。
而方然折腾了这么半天,也觉得乏累了,直接回了屋里,倒是没再理会白雪。
这么多的花盆,算下来足有近二十盆,如果全部搬回去,这一路上磕磕碰碰的,可没半点好处。
所以白雪早就想好了,把这些话从花盆里挪出来,然后用布轻轻包上。
就只是一个晚上的时间,明天一早就这么放在马车上离开,方然就算再看不过去,也没办法。
只要一离开府城,自己便把这些花都种在空间里,左右也没多少份量,就算是车夫注意到少了个包裹,也不会多说什么,毕竟自己身上还背着背篓呢!
果然,第二天一早,一看到白雪的杰作,方然当即皱起了眉头,直说白雪是在败家。
不过白雪已经这么做了,那些种花的土也早就扔掉,至于盆虽然都绑在了车上,可没有土也是没用。
就这样,白雪离开了府城。
至于她离开之后,府城又会发生什么事,她可就管不了了。
帮着方然解决了去花家的尴尬,剩下的,她只想尽心全力的把房子盖好。
眼瞧着这天,越来越冷了。
回来的马车是方然客栈的马车,一路上倒也相安无事,晚上依旧是在车夫们常停下来的空地停车休息,倒是没像来的时候那般连夜赶路。
本以为第二天中午就能赶到家,可才刚到半夜,白雪便被一阵阵风声惊醒了。
“谭叔,外面怎么起风了?”白雪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裹着被爬到了门口。
谭叔是谭之咏的家生奴才,已经有五十多岁,是谭家唯一留在谭之咏身边的人。
“雪儿小姐,来秋雨了,这不,才刮的风。”谭叔一边赶忙将路边的火堆熄灭,这才忙着将摆在地上的行李卷往车上放。
白雪本想下车帮忙,却被谭叔制止,“雪儿小姐,看着这风,可见等会儿的雨小不了。你可别下来了,万一凉着了才麻烦。这点事老谭我能成,你就在车上放心的睡吧!”
看着谭叔手脚麻利的收拾好东西,上了车,扯着马缰绳,催着马匹继续赶路,白雪终于明白自己下车根本就不是帮忙,而是捣乱。
大风中赶路,马车的速度降低了很多,不过拉扯的两匹马倒是听老谭的话,虽然慢,却乖乖低头赶路。
而此时的老谭身上也已经披好了蓑衣,一副要连夜顶雨赶路的模样。
白雪将身上的被子裹紧了些,凑到车门口,捂着嘴大声问道:“谭叔,风太大了,等会儿下了雨肯定会冷,要不咱们先找个地方等等吧!等雨停了或者是风小点了再赶路。”
“雪儿小姐,你不知道,这么大的风,等会儿的雨肯定也大。没准还得打雷打闪,咱们要真是找地方停下来,八成是要被雷劈中的。咱们现在抓紧了再往前走走,等两边没有树林子了,再找个窝风的地方停下来,那才能安全点。”
在这个朝代里,雨中还是夜间赶路这种事,对于白雪来说,经验几乎为零,既然谭叔这么说了,她自然不好再反驳,只能是缩了缩脖子,重新回到车厢里,一边听着外面的风声,一边担心着路上的安全。
大风又吹了近一盏茶的功夫,这才慢慢变小,不过随着风变小,黄豆粒大小的雨滴也从天空砸了下来。
空气中多了潮湿的味道,让气温瞬间降低了许多。
本以为马车上准备的被子也就够用了,可白雪却发现自己冻得浑身发抖,最后实在没办法,只好从空间里扯出两条被子,全部都裹在身上。
这一场雨下了大半夜,直到东方天空露出了亮色,方才慢慢收住。
而此时的谭叔,还在赶路,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白雪也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时候迷迷糊糊的睡过去的,还是马车突然一颠簸,被生生震醒的。
第174章 谭叔是个老司机
“谭叔?谭叔?”白雪一睁眼睛,第一个反应就是喊外面的谭叔,生怕对方出了什么意外。
“雪儿小姐,没事啊,刚刚就是压到了一个石头,别怕啊!”谭叔的声音依旧是昨天那般,不见劳累。
白雪听谭叔没事,这才松了口气,起了身,将多出的被子收进空间,这才裹着马车上的被子重新凑到门口。
掀开车帘子,一股凉风扑面而来,让白雪残留的那点睡意瞬间消散不见。
原本尘土飞扬的马路此时已经满是泥泞,马车虽然依旧在赶路,可走得却不顺畅。
白雪也不知道这里距离三河镇还有多远,自然也就不知道还有多久才能到家。
一时间两个人谁都没再开口,只有拉车的马匹偶尔的响鼻声和脖间挂着的铃铛发出来的声音,混杂着木制车轮发出来的嘎吱,飘向远方。
直到太阳升得有一人多高了,马车终于走到了一条铺满小石头子的路上,虽然颠簸得多了些,可却不再那么泥泞,倒是让人松了口气。
“雪儿小姐,照这路程看,咱们怕是要等下午才能到三河镇。你饿不饿,要是饿了,咱们就先吃点东西,然后再赶路。”
白雪真想说自己不饿,可一想到谭叔已经赶了一夜的路,她又点不忍心,便说道:“还真是有些饿了。咱们找个地方停车歇一歇,等太阳高一些了,把地面晒得稍微干一些再走吧!”
“那可晒不干。”谭叔一边拉紧马缰绳,一边说道:“这天可是冷了,要想把那些个泥道晒干些,估计等明天这个时候再走才成。”
白雪有些无语,她还真不知道这道得是有多泥泞,不过既然谭叔这么说了,怕是还得这么坚持着淌泥路赶车吧!
车停了下来,谭叔下了马车,第一件事就是把挂在马头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