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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夏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3(1 / 2)

周槐隔着玻璃晃晃手中的饮料,百香果双响炮去冰半糖,专门买给我的。

“高一不上晚自习。”

“想你。”

周槐不做爱不疯批时是梦中情人,我想让他去校门口小卖部买个甜掉牙的劣质七彩棒棒糖,吮吸掉低级彩虹的色素外衣和他舌吻,将他亲成幼儿园油彩画里五颜六色的太阳。

我座位边是过道,周槐搬了个凳子缩在我身旁,比我家从前养的小金毛还乖,班主任从后门看了他十几次,最后问他来干什么,周槐说他来提前感受高二氛围,李知岩忍不住笑出声。

问题是老师信了他的狗屎理由,目光慈爱得像小区门口晒暖的八十岁老太太。

我在周槐嘴上啃出红印,从他衣兜里翻出一盒避孕套,我问他你就是这样感受高二氛围的?周槐说,好好学习。

然后他把耳机分给我一半。

我知道他想干什么,边谈恋爱边打炮,多好。

*****

周槐跪在地上含我的阴茎,我抚摸月光碎开在他脸上的银粉,怀疑他是偷偷用粉底和高光化妆的小姑娘。

我故意逗他,他当真了,吐出我硬得发疼的鸡巴,扣着我的腰发疯似的往里捅,像出院后长时间不吃药而二次发病的疯子,狂躁得能听到他强有力的急速心跳。

我痛得倒抽凉气,抬手给他一巴掌,清脆的耳光浮成五道印子,周槐眼睛当机立断红了,他边干边小声说,我要是姑娘就好了,这样的话我们可以一直牵手,你每天搂着我亲,谈七年恋爱结婚生子,你是不是也这样想?屁眼儿太他妈疼,绝对被肏出血了。

我愣了大半天,用中考跑一千米的力气把周槐揽进怀里,他像个刽子手,拿刀搅碎我的心再撒一层盐,我手足无措地抚摸他几乎要抖动出翅膀的蝴蝶骨,舔掉嘴边温热的湿咸眼泪。

“你他妈哭个屁,听不出我开玩笑的?”周槐啃咬我的锁骨:“玩笑不能乱开。”

“流珍珠眼泪的小美人鱼,别哭了。”

我抹掉锁骨和脖子上的口水和眼泪,他抬起头问:“你会不要我吗?”周槐真是个神经病小傻逼。

我用两根手指把他圈成鸭子嘴,不让他继续讲屁话。

我和他额头相抵交换呼吸,周槐的皮肤是白的,T恤是白的,我的校服也是白的,我们俩抱在一起像泥地里黏糊糊的口香糖,慢慢变硬逐渐交融,被踩上几脚就消失得悄无声息。

我捧着他的脸看巴掌印,问是不是很疼。

他眨着眼睛浅浅点头,抓住我的指肚触摸右手薄薄的茧,他说那是他曾经觉得最难捱的伤,经年累月的痛苦比不上我的一耳光。

我认为他得了便宜还卖乖,忍疼哼哼唧唧蜷缩着主动用穴吃他的鸡巴,还好有避孕套上的润滑液,不然我会被驴似的性器劈烂,他挺腰狠肏,我哑着嗓子求他慢一点,别把我肏坏了。

“我舍不得。”

周槐摸了摸我们的交合处,“乖,没流血。”

他顶前列腺把我重新肏硬了,我叫得头脑发懵,变调的尖音连我自己都不敢认,睁开眼看到他蒙染欲望形状饱满的下唇,我用虎牙轻重交替啃,撕扯出温柔的小口。

血丝渡进喉咙,我好像心软的蜘蛛,猎物在织网上挣扎,我却只舍得伤害一点点。

我把舌头伸出来任由挑逗搅弄,他抽动了十几分钟还没射,我一个劲喊,老公鸡巴太大了,别肏了,要捅破了。

周槐问我从哪部片里学的调调,我说去你妈,你把我干得今晚合不上洞。

他射完之后不拔出来,插挤出混合润滑液的白沫,我精疲力竭地和他舌吻,徒劳地用力合腿,他按了按我的肚子,说没射在里面怎么会鼓鼓的,我低头看,发现纯粹是他的臆想。

他蹭我的肚皮,又问了好几次,你会不要我吗,你会离开吗,我其实不敢给百分之百的答案,因为我觉得我们之间似乎没到离了谁会死的地步,但他语气好可怜,比垃圾桶边的小草或者水洼坑里露出棉絮的破娃娃还悲伤,我说不出话,只能亲他的脸颊。

这篇文居然已经瞎写三分之一了……感谢各位不嫌弃我文笔差……

第10章

语文模拟卷阅读材料叫做《默契》,李知岩说默契是tacit agreement,我说,你怎么年纪轻轻就放洋屁,学雅思学傻了吧。

默契确实挺玄妙的,比如,我和周槐之间从不提起的三千块,李知岩在王艺面前从来不说的汤臣一品。

又或者,我从未给李知岩讲关于周槐的任何事,但他前几天给我转了个99,卡着凌晨5:20发了句“一定要幸福”。

我问李知岩,你啥时候看出来的啊,他翻白眼,说他又不瞎。

我摘掉他八百度近视镜,厚得跟啤酒瓶底似的,走夜路说不定可以当防身武器。

“六月七高考,你要不要给蒋学姐写张明信片?““必须的。”

六月七,意味着高三后天就要收拾东西回去复习,我着急地问李知岩哪种颜色的明信片最好看,他打开淘宝扒拉扒拉,我说粉色、淡紫、鹅黄最适合她,但又不够吉利,他眼珠子滴溜溜转,承诺帮我挑个最好的,同城送下午就到。

直男审美有限。

我下午拿着大红色明信片不可置信地颠三倒四看,我说要不我重新买,这些你留到结婚或过年用吧,李知岩挠挠头,说这颜色多吉利,大红灯笼高高挂,喜事多多啦。

“行……吧……”我摊开明信片找好落笔位置,王艺让我拿铅笔打草稿,写好了再用钢笔描边,我换上铅笔在红色中点出一个墨色小点儿,不确定要写什么。

“亲爱的蒋晚晴学姐,很高兴认识你……”我拿橡皮擦掉后半句。

“你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我反反复复地擦,浓稠的红色被我抹得寡淡,橡皮沫飞散一桌子,我又写“相信你可以“。

还是不行。

最后我终于下定决心动笔。

“祝你前程似锦。”

周四高三全体离校,我在人群中追上蒋晚晴,她今天没穿校服,蓝色长裙的下摆绣了几朵歪歪扭扭的云,我递给她明信片,换来梨涡甜甜地闪现,她惊喜地说谢谢学弟,我说这是应该的。

“来,抱一下。”

假如我是个直男,肯定特别喜欢她。

“学姐,留个联系方式吧。”

“哦哦,好的。”

留完号码,她父母打电话催促,我轻声说学姐再见,她笑了笑说后会有期。

“哎,丘熠!”我回头,她站在阳光底下,杏眼亮晶晶,让人不禁联想起美国卷毛猫。

“要好好的。”

她没说名字,我心知肚明,默契极了。

*****

高考结束了,夏天在蝉鸣树影中繁盛。

我和李知岩头抵着头看这两天的新闻合集,他问我,为什么会有人跑错学校考场啊,我回答,因为你这种小脑残有好多个。

我们俩傻逼似的笑了五节课,中午周槐找我吃饭,李知岩去上雅思课。

我问他吃什么,他说听你的,我忽然想起那天蒋晚晴请我吃的凉面,里面有两颗小番茄,比外面做的好吃一万倍。

“下周期末考。”

“知道。”

我有点儿怕周槐说“稳第一”、“没意思”之类的装逼话,如果他说了,我会硬——拳头硬。

高三整栋楼空了,从长廊穿过只能远远看到厕所边飘着几张粘着脚印的活页纸,周槐面无表情地问,想做爱吗,我一脚踢到他小腿肚上骂了句滚,学校医疗器材展示箱里的灌肠器上次差点要了我半条命,我甚至一度怀疑周槐压根儿不会用。

“不上床就和我抱在一起睡觉。”

“热死了。”

十几分钟后我俩倒在琴房的烂沙发上,他问我身上有没有伤疤,我说有被你操肿的菊花,周槐撑着脑袋耍流氓,他摸我的屁股,说:“给老公看看。”

我掰过他的脸强迫他和我对视,明明白白十六岁稚嫩而张扬的朝气,下流情调炽热又莽撞,他用一个月学会如何娴熟接吻,唇齿相依间我体内的氧气被迅速消耗,他低头轻笑:“难受,不行了?”我说我是发挥失常。

“再亲亲。”

我舔舔他浅淡的泪痣,像拿笔点在眼睑下再用手指抹开的污渍,我以前都没在意过。

“好看吗?”

“丑。”

周槐贴在我身上,额前碎发若有若无地蹭过我的鼻尖,他说:“我从不给别人看的机会。”

我问我该感到荣幸吗,他埋在我的颈窝里喃喃:“能让你看到是我的荣幸。”

“操……”周槐小学时学几何分割和复合函数,初中学牛顿定律和电磁感应,我怀疑他高中不务正业学了如何说情话,用短短十个字哄骗出一场隐秘的夏日心动。

他抚摸我的锁骨,薄茧异常突兀,我抓着他的手看,原来周槐也不是天才。

“我爸很传统。”

周槐大方地摊开掌心,像在讲邻居家的琐事,“那时候都穷,为了给姑妈治病,奶奶拿我爸上大学的机会换了五百块钱,复旦的录取通知书还挺值的。”

故事走向一目了然,周槐从出生起就成了他爸破碎理想的承载容器,日复一日地灌输洗脑。

我急切地掀开他的衣服,细腻白皙的皮肤并没有经年陈伤,他按住我的手,语气平淡:“他从不打我,棍棒太低级。”

周槐说他曾经被逼着站在窗边看小朋友玩跳房子整整两小时,原因只是他也想玩游戏。

我近乎粗暴翻身和他接吻,揭开嘴角细小的结痂,隐隐血腥气侵占薄荷味,我庆幸之前吃了一颗薄荷糖维持理智,不然我可能会找李知岩花钱伪造精神病史,然后拿刀找周槐父亲对峙。

“我爸比谁都可怜。”

他和我十指相扣,“我妈不要他了。”

我知道他想说的是“我妈也不要我了”,所以那天他才会发疯执拗地一遍遍惧怕我不要他。

我忽然想在他脸上刻下“丘熠”这个名字,让别人都知道他不是没人要的小孩儿,我还要自不量力地赚钱给他买整座儿童乐园,卖粉白气球和牛奶香草冰淇凌,小精灵为他戴上公主皇冠,我们手牵手坐旋转木马。

周槐从我的额头亲到脖颈,进行某种仪式般虔诚:“逆来顺受的小男孩儿,终于在某天捡到了他的叛逆与自由。”

我僵硬了一下,不敢细想:“是我吗?”他说是。

我之前完全错了,我以为他是寂寞中的无聊消遣,实际上却是荒芜原野残存的玫瑰,他捧花万人瞩目时是神女,跌下神坛就成了我一个人的星星。

在某一瞬间,我想我可以拉低底线去宠爱他。

“别怕……”“你在,我不怕。”

我实在想不出用什么样的言语去回应,也许只有每天用情书折一只千纸鹤堆积起来,等到几十年后写光词典里所有关于喜欢的字眼,才能坦荡地对周槐说承蒙错爱。

1.解释一下,关于破产负债情况超级多,比如我一个朋友,家里年收入200w+,有段时间差点破产,她说经过计算只用还70w。

我专门跑去问了富二代同学,他说很多破产其实根本轮不到子女还,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很多人破产后依旧过得很好(还有转移海外资产跑出国的),关于负债问题大家可以看看王思聪的事情,应该比较一目了然。

还有小丘妈妈为什么能带出来很多奢侈品,其实都是正常操作,大多数有钱人会给老婆子女买大量珠宝爱马仕之类的,万一出事就可以变卖(大部分不会出事),所以真的不是我瞎写哈。

2.关于周槐的性格,他就是典型的中国式望子成龙教育的牺牲品啊,小丘可能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叛逆了。

3.我高考前接到过匿名祝福信,好幸福啊嘻嘻嘻。

第11章

李知岩没有参加最后一天考试,后来我才知道是他英语底子太弱,他爸在北京找了个名师连夜把他送走了,我猜他肯定会在飞机上哭成三岁半。

王艺奋笔疾书,答题卡密密麻麻挤满小字,我瞥见模糊的“民族自信和文化自信”,低头在材料里找到相关语句誊抄在大片空白处,我又检查了下选择题,不出意外能及格。

提示铃落,全体刷刷起立。

王艺扭头看了我一眼,用手比划“十五题选C”,我迅速改掉答案,后排监考员正好收到我旁边。

老师夹着试卷前脚刚走,后脚班里爆发出叽里哇啦的鬼叫,王艺问我要不要去走廊搬书箱,我让他别心急,大热天挤来挤去多难受。

我俩杵在教室后门当门神,我跟他讲了李知岩去北京的事,他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他整个暑假都不回来吗?”“自己问。”

我宽容大度地给王艺指条明路。

“他不一定会回我。”

“加表情包多问几遍,那种娘唧唧的卖萌猫猫头,你去微博收藏几个。”

“……”王艺满脸“我很想开窍但是你说的我做不到”的表情,我嘁他一声:“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高一结束铃响了,周槐在三楼考试,和我们班正对着悬空隔五十米远,王艺说他挺好认,长得高发色浅,特别是站起来从容不迫的气势,仿佛用十个大喇叭叠加音量喊“你们都好垃圾”。

我想了想,王艺说得对,因为高一这场考数学。

“丘熠,跟你说个事儿。”

孙欣茹跟我不熟,我盯着歪歪的马尾辫愣了半天才想起来是谁,我笑她,你想跟我表白啊,她气急败坏啐我一顿,从口袋掏出粉嫩嫩的信封塞到我手里,视线飘到隔壁班门口脸红的女孩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