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当时不过是顺手花寻话没说完,忽然便感觉到了体内有些异样,硬生生的把后半句给咽了回去。
饮血抑制的时候,青年男子虽然提醒过花寻是暂时性的,但花寻却不知道时效原来这么短。
而且现下明显不适合处理。
花寻不禁将手掌按向了心口之下的位置。
恩人您怎么了?孟言孤歪着脑袋,有些好奇的打量着花寻,察觉到了他身上的异样。
问完之后孟言孤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又追加了一句,对了,那个时候见着您被那个姓沈的大魔头带走了,是不是他出手伤着您了?
没有,怎么会呢?
花寻心想沈惊蛰倒是没什么,反倒是你那个兄长做事儿着实凶猛。
看您脸色不好。孟言孤如实说道。
花寻心想现在面前坐着的这位年纪尚小,这种事情最好还是不要过早接触的好。只得竭力将异样压了下去,勉强打起几分笑意,大抵是这几日没休息好,不必担忧。
真的不是那个大魔头欺负您了?孟言孤对花寻的话表示怀疑,依旧是不死心的多问了一句。
花寻勉强含着笑意摇了摇头。
他打断了我一条腿,找了好几个郎中才接上的。孟言孤说到这儿又是一哆嗦,似乎不太愿意回想起来那段儿经历,当时他非要带您走,还以为您再也回不来了。
对了言孤,你是不是有个兄长名叫孟哲?花寻瞧着他一脸涉世未深天真烂漫的样子,便寻思着看能不能稍微套出点儿东西。
毕竟孟家在以后的剧情上占得比重还是蛮大的。
嗯!腿伤之后家兄就把我送到这处城镇的别院,让我暂且在此地修养,等他处理完事情之后我们再一道回剑庄。孟言孤说完之后似乎又想起来了些什么,急忙补充道,方才我还收到兄长的书信,说他们已经快到了。
他们快到了?花寻重复这句话的时候声音里已经有了几分颤抖。
对啊,家兄说过,处理完事情就会来找我。离上次书信算着时辰,应当是快到了。
花寻听闻之后脸色倏地变了,心想还真是时运不济,匆匆道,先告辞了,来日有缘相逢。
说完之后,花寻便起身准备往外跑。
恩人?恩人您要去哪儿?孟言孤见着花寻二话不说撒腿就跑,在桌子上扔了铜钱就赶忙追了出去。
花寻听得见来自背后的呼唤,心想着还能去哪儿,当然是逃命要紧。
毕竟不久之前在九重仙阁里发生的事儿花寻可都记得呢。
可别到时候逃过了沈惊蛰,没逃过这一遭。
方才在茶馆里的时候花寻就感觉身体有异,这才刚没跑两步,方才竭力克制的异样一下子就泛了上来。
花寻只好躲在巷子的暗处里,咬着牙顺着墙委顿下去。
然而花寻刚把领口扯开,试图让风灌进去些,身边那个阴魂不散奶声奶气的声音又一次响了起来。
恩人?您这是怎么了?孟言孤气喘吁吁的一路狂奔才追了上来,瞧着花寻钻进巷子,二话不说也跟着进来,结果映入眼帘的就是这幅景象。
街角暗处之中,倚墙而下的人早已不复以往的清明,衣衫也是半敞着,面色泛着桃红,呼吸也比常人重上不少。
孟言孤虽然年纪不大,有的事情未曾实践过,但也能知道的七七八八。看到花寻忽然成了这幅模样,一时间跟被当头敲了一记闷棍似得,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恨不得所有气血全涌到头上
作者有话要说:
花寻:早知道离开沈惊蛰之前应该再多汲两口血了。
沈惊蛰:要不换成别的?毕竟俗话说十滴血一滴
花寻:不了,我能忍。
第23章
抱歉抱歉,恩人,您没事吧?看了大半晌,孟言孤才忽然回过神儿来。
然而这个情况孟言孤也不敢贸然上前,只敢呆滞在原地,显得有点儿傻。
花寻瞧着他不肯走,心想还真是个难缠的孩子,你要是念着我是你恩人,就放我走,别让我遇见你那兄长。
恩人可是和兄长有什么过节?
过节大了。不说还好,一说花寻便想起来当时在九重仙阁里的事儿。
那个时候身上带着锁
沈惊蛰还勉强算得上有良心,另一个姓孟的伤的不轻自顾不暇,唯有孟哲不忘出言再讽刺两句还一直盯着。
而且后面如若按着原著剧情,孟哲还拿花寻去
花寻自然是对他没什么好感。
孟言孤听后沉默了一会儿,好,我不问恩人与兄长有何恩怨。
说完这句话之后花寻本以为他会乖乖离开,然而孟言孤不但没有离开的意思反倒是朝着花寻走近了,虽是不问恩怨,但您现在的情况我先扶您回休息的地方吧?到时候恩人从南城门走,我会让兄长他们避开您的。
花寻还没来得及反驳,只见着眼前的小少年已经先一步把自己拽了起来。
别看孟言孤个头不高,但力气却是不小。
老毛病了,我自己可以。随着孟言孤走了两步,花寻才费劲儿的把他给甩开。
毕竟这种事情哪儿能让外人知道。
着实是难以启齿。
然而自己刚没走两步,双腿无力的感觉便不受控制的袭了上来。
花寻一个趔趄,一头撞到了一旁的砖墙上,发出的声音十里之外怕是都听得见。
孟言孤怎么看他都不像是自己可以的样子。
还是扶您
孟言孤话没说完,便瞧着花寻已经先一步将手扶上了剑柄。
这个动作很明显代表着拒绝了。
抱歉,孟言孤想了想,最终还是改了口,这些黄金恩人拿着罢,也算是对上一次救命之恩的一点心意。恩人与兄长有过节,想必不愿意见到我也是正常之事,是我失礼了。
说完之后孟言孤又自顾自絮絮叨叨说了许多道谢的话,最后又屈了屈身,才一步三回头的朝着反方向离开。
花寻其实有点儿愧疚。
毕竟这个孩子根正苗红的,待人也算得上知恩图报,不愧是当主角的料子。但现下自己的情况着实是有些少儿不宜,所以才凶了些。
花寻瞧着孟言孤的身影已经彻底看不见了之后,才重新钻回巷子里,让自己贴着冰冷的墙壁降降温。
现下除了降温也别无他法,只能熬过这一波再说。
然而刚没安定下来,花寻只听着方才那个分明已经走远的声音又回来了,吓得赶忙将敞开些的衣衫拉上。
哥,您怎么在这儿?
隔着大老远花寻都能听得见他那副有辨识性的嗓音,毕竟这个年纪的少年声音正在变化,自然是要特别些。
但是仔细一听,虽然是孟言孤的声音,但却不是对着他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