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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1 / 2)

所以?他们二人如何亲密关我何事?

我只是想说,体内若是蕴含此等玄机,并不会随着死亡消退,而是会随着转世轮回,一并带到来生。

花寻听到这儿本就不佳的面色更是沉了几分。

随着转世轮回一并带到来生。

结合先前这满柜子陈列的东西,还有这番故事,傻子都能意会到什么。

大费周章兜兜转转了这么久,孟庄主到底想说些什么?

当真听不懂?

粗人一个,哪儿懂文人的哑谜,您还是直说罢。

直说多少有些不好听,您别介意。孟庄主见着花寻这个油盐不进的性子,方才脸上还有点儿歉意的笑容,现在可算是燃烧殆尽了,您提的条件孟家已经尽数满足了,这治好孟言孤的事儿,您怕是也得履行诺言罢?

那是自然。

既然药找不出来,那么只能劳烦您亲自上阵了。

花寻:您这是什么意思?

孟千彦没急着说话,脸上的表情又严肃了几分,默默地将那个陈列着长子用过的东西的柜子移开。

里面还有一间暗室。

没有灯。

只有千百排蜡烛,和一个绞刑架一样的东西。

旁边的刑具种类繁多,能看的出上面的血渍已经清洗不干净了。

这个场景花寻见过。

就是不久之前,从回忆里以第一视角窥探的那个地方如出一辙。

大哥,说来话长大哥?花寻没敢轻举妄动,而是先问问对方的意思。

跟他进去,没事的,没事的,一时间他无暇顾及你。

你别坑我。

放心吧,这次不会坑你。说来话长大哥已经从原来的什么时候坑过你改为了这次不会。

花寻总觉得他有点儿不靠谱,没动。

你打不过孟千彦。说来话长大哥叹了口气,不信花寻先生可以试试。狭小空间剑术作战,孟家的弟子最擅长不过了。

似乎是这个理。

说了会帮你的。他真是对你动手,不是还有我么,你怕什么?说来话长大哥见此又安抚道,你放心大胆的做,出事儿我就帮你逃。

花寻犹豫了一回儿,最终还是在孟千彦的目光之下跟上了他的步伐。

走向暗室。

暗室比外面看起来要大上不少。

暗门刚一合上,先入耳的就是一阵凄厉的惨叫。

能听得出来是个男子的声音,而且应该已经是被折磨多时了,声音听起来都有些无力。

花寻顺着声音的方向抬起头来,这才发现正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忍受酷刑的人可不是别人。

正是那位在九重仙阁里不打不相识的。

加上在逐鹿岛挨的那几刀,两个人之间新仇旧恨不算少,但花寻见此心里还是不禁一颤。

倒不是既往不咎了还是怎么地,而是出于本能对生命的敬畏,所以才有些不忍看。

哪儿还有昔日里半分意气风发的样子。

比当时在校场里跪着的时候更为狼狈。

择清乃是剑庄的贵客,自然不会像这犬子一般,吓着您了,着实不好意思。

花寻回了回神,觉得他这话可信度不是很高。

不过有了方才说来话长大哥给予的定心剂,花寻也不是那么害怕了。

你想让我做什么?

当然是孟千彦话没说完,只见着角落里另一扇暗门里,匆匆跑出来了一个侍卫。

庄主,少爷又醒了,似乎找您有话要讲一群人拦着才不允许让他下床的。

孟千彦抿了抿唇,我先去看看言孤,待会儿再过来收拾这边。

好,这位也需要像少主一样

门锁死就行,不用绑,他跑不出去的。孟千彦说完之后没再理会花寻,加快步伐随着来报信的小侍卫从那扇暗门之中消失了。

花寻长舒了口气。

只是劫后余生的感觉还没缓过来,只听着脑内的那个声音又开了口。

我就说,花寻先生不用慌,我会护着你的。

你让孟千彦出去的?

当然,不然你觉得孟言孤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能说什么,交代后事么。说来话长大哥也是个特别会往自己脸上贴金的。

花寻要是夸他一句,他就能自夸十句还不带重样的。

花寻:看不出来你还挺靠谱的。

大哥:自然靠谱。

花寻瞧着暂时不会有什么性命危险,又问了一句,沈惊蛰呢?他们不会刁难他罢?

以前未曾看出来,花寻先生对他甚是关心。

没没没,花寻赶紧否认道,然而否认之后,自己也觉得其中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回不去了怎么办?

关心他就直说,我又不是不告诉你。说来话长大哥没理会花寻这点儿自欺欺人的解释,花寻先生的思想我是能读取的

花寻:

聒噪之辈当真是烦人的很。

他好得很,谁能欺负的了他。

也是。对了,方才孟千彦说的那个故事

这个出去以后和花寻先生细说,毕竟三言两语解释不清楚。现下先去看看孟哲罢。

横竖也不急着一时。

花寻这才将目光转向了绞刑架上束缚着的青年。

已经算得上衣不蔽体,身上的新伤旧伤混合在一块儿,着实是不忍直视。

花寻走向他,没急着开口,只是安安静静的站在他面前,也不说话。

就这么着了大半晌,孟哲终于动了动,大抵是察觉到有人来了,也没睁眼,依旧是垂着头,很明显不知道来者是何人。

以前的一头长发现在已经跟鸡窝没什么两样,脸颊上向里凹陷,衣服未能遮蔽的地方肋骨清晰可见,早没了那般傲气,只是用着仿若哀求的语调轻声道:给我一点水罢求求你了

第90章

花寻听闻之后站着没动。

倒不是还记念着那点儿新仇旧恨,主要是此处压根没有能给他喝的东西。

孟哲见着对方没反应,也没再继续求下去,依旧是垂着头,还以为有别人来了。这回还想怎么折磨我?

是我。花寻觉得还是有必要告诉对方一声自己的身份。

孟哲这才试图动了动胳膊,十分勉强的将头抬起来了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