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钢骨直接咳嗽了起来，还咳得很是厉害。
他这么夸张的反应，就算没有直接否认，罗莎莎也意识到她想错了。她挠了挠脑袋，有那么一丢丢的不好意思。虽然蝙蝠侠不在现场，但她这么抹黑他的形象，总感觉下一秒他就要出来，蝙蝠镖伺候了。
第51章
钢骨最后看不下去了, 偷偷告诉她一个秘密。
原来这红头罩有很大可能性是之前的蝙蝠侠助手罗宾。
罗莎莎在心里列了下，现在的罗宾是第三任了，第一任罗宾就是夜翼, 自然不会换个风格变成红头罩, 而第三任罗宾和红头罩的身材完全不一样，听说两人还对打过，更不可能是了。所以只能是据说已经被小丑折磨死的第二任罗宾了, 就是……
‘不是说说已经死了么？’
难不成还可以死而复生？额，也说不准, 她都可以了, 难保还有第二人呢。
钢骨看了她一眼，情绪不是很好。“他，我是说第二任罗宾，的确之前被我们确认是死亡了。下葬时，我们所有人都过去了。”
似乎是开了口了, 便没什么太多顾虑，钢骨絮絮地把葬礼那天的情况说了出来。
罗莎莎没想到是这么一回事, 一想到当初小丑对她做的事，如果当时托尼没找到她, 可能她的下场和这个罗宾没什么区别了。
但她有托尼、托尼的朋友还有X学院的人帮忙，没在太凄惨前找到了她。这个罗宾却不得不在小丑手下挣扎那么久，最后却还是没活下来, 也不知道他那段时间是有多绝望啊。
‘所以他现在是要找小丑复仇是么？’她打完这句话后, 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大卫给的信息里, 这位疑似第二任罗宾的红头罩在哥谭一出现后，就各种找蝙蝠侠麻烦, 还抢了不少黑帮地盘，怎么看都很古怪。难不成是遭受了重大磨难，性格大变？
这事说到这份上，钢骨也有一些骑虎难下。但思考了两秒后，他还是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B.在罗宾死亡后，只是把小丑抓了起来，关在阿卡姆疯人院里。而且之后小丑还三番五次逃出来，又做了不少恶事。恐怕就是这样的处理办法，让罗宾觉得自己白白死了吧？”
罗莎莎一愣，旋即就想了起来，的确有听说蝙蝠侠有“不杀”的作风，被他抓住的反派会被揍得很惨，但都能保留一条命，然后关在阿卡姆疯人院里。
‘他的不杀是针对谁的？所有人么？’她有些好奇，蝙蝠侠就没有冲动的时候么？哪怕是她觉得品格很高尚的美国队长，都能下得了狠手，毕竟是军人出身。
“人，所有人类。”钢骨觉得罗莎莎有些敏锐，很快就发觉了这其中的关键。
‘所以外星人不包括在内是吧？’
“是的。”
‘那就太好了！’罗莎莎乐得转了一圈，然后才在钢骨有些好奇的眼神中，把自己的理由说了出来，‘不是说现在地球有很多斯库鲁人么？都是外星人，蝙蝠侠战力又这么高，如果不能下手，多损失啊！’
钢骨不由得失笑。
罗莎莎却觉得这真的很重要啊，还有最近他们正在调查的沥青生物，搞不好也是外星人。如果蝙蝠侠不搞不杀主义，一刀一个小朋友，完全就是个可靠存在了嘛。
既然已经差不多知道了这红头罩的身份，再看时，罗莎莎的心情就和之前不太一样了。只是有一点看法她没有改变。
‘这造型真的有点丑。’
在钢骨看过来时，她还补充了一句：‘我怀疑这几任罗宾都没什么审美。’
看看夜翼的制服，再看看罗宾的制服，还有这个红头罩，真的太丑了好么！
钢骨笑了一会，然后很不经意地问：“那你觉得谁的制服最好看？”
唔，是个好问题。
罗莎莎思考了好一会，才决出了第一名。‘我觉得黑寡妇的制服最好看。’
“哦……”钢骨这一声还拉得特别长，还没说出下面半句，她就听出了里面的幸灾乐祸，“那戴安娜呢？”
‘戴安娜排第二。主要还是她穿得太少了！’说起这事，罗莎莎就觉得不太好，但她又没什么资格说什么。‘穿得这么少，万一伤到了怎么办？全裹上至少不容易受伤啊。’
钢骨似乎没想到是这样的理由，沉默了一会，然后便说有事要做。
罗莎莎知道这是在说，接下去他的工作不适合她在旁边待着了。也不觉得有什么，她本来就不是正义联盟的人，团队里的核心秘密不让她知道，也很正常。
不过对于这些蒙面义警来说，最大的秘密就是真实身份了吧。可惜这点在她地方，真的只要有时机，就能分分钟掉马。实在是认灵魂的话，绝对不会有什么作假的情况。
说不定哪天她能靠认灵魂的本事，把所有人的马甲都扒了个遍呢。
罗莎莎在心里立了个flag。
之后几天，罗莎莎就和钢骨待在正义大厅里，每天就吃吃喝喝，有灵感了，就剪一会视频，小日子过得还是蛮舒坦的。
结果这天，她又一次睡到中午才起，迷迷糊糊地朝厨房走去。还没走到，钢骨的声音就通过大卫给他开的通道，出现在了罗莎莎耳边。
“玛丽，斯塔克现在情况不对劲。”
罗莎莎的瞌睡虫立即都跑了，她瞪圆着眼睛，整个猫都有些难以置信。什么叫做情况不对劲？怎么个不对劲法？
她的疑惑没有得到解决，但很快，巴里就过来，准备接罗莎莎过去。
‘到底出什么事了？’
巴里看到这行字，下意识地摇了摇头：“我不清楚。我就接到电话，说接你过去。”
见从巴里这里问不到答案了，她便暂时熄了这个念头，反正巴里带着，很快就能到目的地。
的确是很快到了地方，但罗莎莎没想到有朝一日，她被安排去叫醒托尼。
不是字面意义上的叫醒，而是把他沉睡的好人格唤醒。
‘所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在进托尼的实验室之前，她一脸认真地看向气场强大的蝙蝠侠、超人和美国队长。
这三位待在这里，而不是去处理别的事情，恐怕也意味着这事很严重了。
“额，我来说吧。”史蒂夫看了看蝙蝠侠和超人，把这事揽到自己身上，“最近蜘蛛侠发现了一种奇怪的物体，像沥青，但会吞噬生命，而且你还让大卫密切关注着这事，是吧？”
罗莎莎点点头。这事的起因她还是清楚的，只是后来这事他们接手了，有什么后续进展，她就不是很清楚了。
史蒂夫抿了抿唇，继续道：“后来这事就我们一起接手了，在做了很多研究后，”说到这里，史蒂夫的表情有些尴尬，看得出来，这很多研究对他来说，真的只是很多研究，但研究了什么，他是半点都不知道，“确定这的确是我们才发现的外星生物。”
似乎是嫌弃他说得太慢，蝙蝠侠接了话：“这种外星生物能以液体形式穿梭游走，吸食生命力，也可以附着在生物体上，控制这个宿主的行为。在我们试验下，发现除了怕阳光外，他们还害怕冰和火。”
罗莎莎理了理思绪，所以这是一种比吸血鬼娇贵的外星液体吸血鬼？
等她把这话打出来后，克拉克额了一声，然后认同地点头：“的确挺像的。”
然后他就被蝙蝠侠看了一眼。
不过他们这点互动，罗莎莎没放在心上，她还有最大的疑惑：‘所以，这和托尼到底有什么关系？他做什么了？’
做了什么？蝙蝠侠想起这事，就很头疼。但这事还是由他来解释了：“他研究了这外星生物，发现是非常好的战衣材料，就私自开始研究。但由于他现在的身体状态不允许他进行相应的测试，而且这样的共生关系本身就很危险，他便给自己打了绝境病毒。”
‘绝境病毒？’意识到蝙蝠侠在说到这个词时，态度有些不对，罗莎莎敏锐地挑出来问了。
而旁边站着的超人和美国队长的反应也足以告诉她，的确是这样没错。
大卫倒是对这个“绝境病毒”很熟悉，便用最简洁的话语解释了一遍。
事实上，这绝境病毒是由一个叫玛雅的女科学家发明的，初衷应该是好的，可惜她被嫉妒冲昏了脑子，使技骗托尼使用了绝境病毒，之后冠心病又发作，就造成了当初托尼差点死掉的情况。
‘既然这病毒这么危险，为什么托尼还要使用？’
“斯塔克把绝境病毒升级了，副作用应该是被剔除了，只留下修复自身受损的身体，使人机体的能力强化的作用。”蝙蝠侠神色淡淡，似乎看不出有什么情绪起伏，哪怕是看他的灵魂，也只是微小的波动，但越是这样，罗莎莎就越觉得不安。
果不其然，蝙蝠侠直直地盯着她，似乎在评估她成功的概率：“绝境病毒加上新材料战衣，彻底改变了斯塔克的善恶观念。他想要成为这个世界的神，独一无二的神。”
蝙蝠侠的话，罗莎莎都听懂了，但内容却没理解。她看着一身黑漆漆的男人，表情有些彷徨。
‘托尼他……想当神？怎么可能？是那个外星生物影响么？’
“应该是两者共同作用的结果。”
第52章
两者共同作用的结果？结果是什么样的？
罗莎莎带着巨大的疑惑, 跟着超人去了托尼所在的地方。
快走到的时候，超人突然顿住了脚步，蹲下来, 和她视线平齐, 开口道：“B.的计划应该没有问题，但有时候真的很难说，而且现在看起来斯塔克没什么问题, 但他现在的逻辑很不一样，你一定要小心。”顿了顿, 他又补充了一句, “如果有任何问题，赶紧呼叫我。”
罗莎莎看了他好几秒，才打字道：‘我的呼叫你听不懂的吧？’都是喵喵喵，又没地方进修喵星语，他怎么听懂？
克拉克也是在说完后, 才意识到这句话的不可行性，想了想, 只好打了个补丁：“那你就叫得凄厉些，这样我就知道了。”
正抬脚准备走进托尼实验室的罗莎莎顿时顿住了脚步。叫得凄厉些？那她还是努力自己把这事搞定吧, 叫得那么惨，她的面子不要啊？
总之，就是把这条后路暂时放到了脑后, 迈着步子, 罗莎莎进了这个被之前三个男人提醒一定要多加小心的实验室。
复仇者大厦在经过上次大规模的破坏后，还没修建完毕。现在这个实验室只是托尼临时购买的一栋别墅的地下室改造而成的, 格局与之前被九头蛇他们炸了的别墅略有些相似，但要更宽敞些。
罗莎莎走下楼梯后, 就慢慢朝实验室门口走去。
相似的环境总有种和以前记忆重合的错觉，就像那时候正本大卫还在，她为了托尼的健康着想，得卡着时间叫他吃饭、睡觉。
但这次，却是把正常人格的托尼叫出来。
她觉得压力还是有点大的。
不过她还是走到玻璃门边，伸出小爪子，推了推。没怎么用力，一推就推开了。当然了，阿曼达的声音也随即响了起来。应该就是她帮忙控制开了门。
托尼不知道在研究什么，在听到声音后，就转过身来。“哇哦，我的小猫咪，你回来了啊。”
罗莎莎看着只穿着一条短裤的托尼，活脱脱像是下一秒要去沙滩度假的样子，再看向旁边似乎已经做好了的新战衣，突然意识到，蝙蝠侠他们提醒的托尼性格大变，就是这么一回事啊。
看惯了他那番茄炒蛋配色的战衣，再看到白色战衣，她很是不习惯。
但她还是溜溜达达，走过去，最后跳上了托尼旁边的椅子，坐在了那里。
托尼立即凑了过去，手里还端着一个酒杯，里面已经被他喝了大半，但仍在他动作时，晃了几滴出来。
浓郁的酒精味弥漫着空气中，罗莎莎皱了皱鼻子，刚想说什么，就被托尼打断了话。“宝贝，看来我也得给你设计一套共生体战衣。看——”只是手一动，旁边的白色战衣就瞬间移动过来，附在了托尼身上。
她瞬间睁大了眼睛，愣愣地看着托尼。
而托尼却直接笑了出来，他的手指稍稍动了动，那一身白色战衣就又回到了旁边的位置上，而他俯下&身，一把抱起了罗莎莎，朝她刚进来时站着的位置走去。
“看，这是我打算以后打造的帝国。”托尼漫不经心地指着一个立体的虚拟地图告诉她。
而罗莎莎哪怕对这里的地理再不熟，也认出来他这地图囊括的是整个纽约。旁边延伸开去的地方，更是表明了他想要下手的地方绝不仅仅只是纽约。
但不知道为什么，托尼的性格虽然改变了，对她的态度也稍稍有变化，却不像蝙蝠侠他们说的那样，把她当做是什么难以沟通的无聊人士。
她靠在赤&裸&着上身的托尼身上，慢慢眨着眼，开始思考着该怎么做。
在托尼刚才把那白色战衣穿在身上时，她久违地感受到了一阵让她觉得很不舒服的气息，仿佛那身战衣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再一联想到这战衣运作的样子实在是太像之前大卫找到的那些视频中沥青状外星生物的样子，她便有了一个不太好的猜想。
……托尼别是用那外星生物给自己做了个战衣吧？而且他刚才还说要给她也做一套，估计也是同样的材料了。
“共生体战衣”，她记住了这个名字，打算出去后就和蝙蝠侠他们说。
托尼没去管她这点小心思，伸手撸着她的毛，还极为顺手地摸了摸她的尾巴尖。
尾巴本来就是罗莎莎变成猫后突然多出来的部分，本就十分在意，加上的确也是敏感部位，平时是从不让人摸的。
结果托尼这么一摸，她直接蜷缩了起来，尾巴更是压在俩后腿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