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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灭]我靠厨艺制霸鬼杀队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40(1 / 2)

说着,五月直拉着义勇往外走。在走出门外之前,她还不忘往小池塘的方向多看了几眼。

“我真的超喜欢这个小池塘!”

轻轻拉了一下义勇的衣袖,五月小声同他嘀咕着。义勇没说什么,而是牵起了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认真叮嘱道:“人应该会很多,你别走丢了。拉好我。”

“才不会走丢呢。”五月抱怨似的咕哝着,“又不是小孩子了。”

尽管嘴上这么说着,但五月还是很诚实地挨近了义勇。

小镇的夏日祭坐落在山脚下,沿着白石小道,两边都是装饰成了鲜艳颜色的小摊。如果顺着小道向上,便会走过重重鸟居。鸟居的尽头是稻荷神社。

五月很好奇,在稻荷神的神社附近举办这样热闹的夏日祭,是不是会叨扰到神明。

大概是不会的吧。

还未走到山脚下,就已经能够看到夏日祭的人群了。大家似乎都是成群结队来的,一眼望去,见不到一个落单的人。

“呼……幸好……”五月莫名感叹了起来。

义勇低头看了着她,问道:“幸好什么?”

五月很认真地回答他:“幸好我不是一个人来的。”

独自一人走在这种地方,如果被他人看见了,大概是要笑话的吧。

总之五月还是挺害怕被别人以奇怪的目光打量的。至于义勇,就算是独自走在夏日祭的人群中,他大概不会觉得有什么吧。

不过,是否落单这样的事,今天并不在他们两人的忧虑之中。没有忘记此行意义的五月,一路把义勇拉到了捞金鱼的小摊旁边。

付钱、搬来小板凳坐下、捧好盛了水的小盆子,摊主给了他们一人一个捞鱼的小网。

五月盯着小网看了一会儿,觉得这其实也不能被称作“网”。用来兜鱼的那部分网面是一层薄薄的纸,本就已经很脆弱了,再一浸入水中,当然就变得更加不堪重负。

不过,这也就是捞金鱼的乐趣所在了。

“捞多少条都可以,不过网破了就不可以捞了哦。”

站在一边的摊主提醒着他们。

咦,原来是这样的规则吗?电视节目里好像没有说过呀。

余光瞥见到义勇已经开始捞起来了,五月忙收起现实与理想之间的不符感,也动手把纸网浸入水里。

对于五月来说,捞金鱼是从没有过的初次体验,这又是刚刚上手,难免有些生疏,总是一不小心就弄破了纸,然而盆中依旧只有清水而已,一条鱼都没有捞上。

当五月换到第三个网时,义勇依旧是默不作声地重复着捞鱼。他的动作又快又稳,宛若和五月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看着熟练的义勇,五月别说多羡慕了。这份羡慕转而变成了动力。

在重复的尝试之下,五月渐入佳境。她觉得自己摸到诀窍了。

沉默着,一言不发,只盯着池中缓缓游动的金鱼,瞄准时机飞快捞起。

快准狠。

此刻的他们是两台没有感情的捞金鱼机器。

如果不是摊主的央求,五月和义勇大概能够把这一整个池子里的鱼统统捞完。

“……两位,你们再捞下去,我这生意就没得做了!”

既然摊主都可怜巴巴地这么说了,他们便也不好意思再多捞。义勇还偷偷地把盆里的几条鱼给放回了池中,然而数量依旧是相当可观。

得到了比设想中更多的金鱼,五月心情轻快。她一手拎着金鱼,一手牵着义勇,蹦跶在白石小道上。

出门前还说着自己不是小孩子的她,这会儿完全变成了欢脱的小孩。她拉着义勇逛遍了所有小摊,每个小东西都买一点,每个点心都要尝一尝。

偶尔五月还会给义勇出一些死亡选择题,比如像是“你觉得这个是我做的好吃还是买来的好吃”之类的问题。诚恳的义勇,每一次给出的回答都是五月做得更好吃。

不过,看着五月买的东西越来越多,义勇莫名产生了一丝担忧。

“你的月俸,应该不是很高吧。”

印象中他记得五月这个级别的鬼杀队剑士,似乎月俸都不会太高。

好不容易咬下了一大口苹果糖的五月抬头起头来看着义勇,困惑地“啊?”了一声。

她倒是不介意工资是高还是低——反正够用就行了嘛。

但听到义勇提起这样的问题,她忍不住有点好奇了。

“我随便问一下哦,柱的月俸是多少?”

义勇报出了一个数字。

五月也报出了一个数字。

甚至都不用费心比对,她的工资和义勇的工资压根就不是一个数量级的。

直到这一刻,五月才意识到,她的男朋友……

……好像还挺有钱的?

第110章 夏夜风

悠悠闲闲地逛完了夏日祭上的每一个小摊, 五月还是觉得有些意犹未尽。

“我们去神社看看吧!”

五月怂恿似的对义勇说。

虽然义勇心里已经隐约有点归意了,但看到五月满心期待的模样,让他实在不想对她说出拒绝的话。

况且, 五月这么有精力,应该也算是一件好事吧。

于是他们远离了人群和喧闹, 沿着稀碎白石铺成的小路, 向着山上的稻荷神社而去。

起初,夏日祭小摊前悬挂的电灯所亮起的深橘色灯光还能为他们照亮眼前的路,但随着小道蜿蜒得越长,那柔软的灯光也渐渐无法追上他们的脚步了。

走到后半段,路变得更暗了。能看到摇曳的深色树影。风似乎变得更强烈了些, 吹得五月好几次以为自己束起的长发要被吹散了。

她看到小道的两旁有石雕的灯台,镂空的内里可以放入蜡烛, 想必就是用来照亮这条路的。但今晚却没有亮起,这难免让五月有点心慌。她不怎么敢看向目光难以穿透的路两旁, 那样的黑让她很容易就会胡思乱想。

想得多了,心慌感便也就出现了。便就索性低下头,只让自己着眼于脚下的小路而已。

如果单是自己一个走在这条寂静又阴暗的小道上,五月倒不也不一定会像现在这样心慌不已——说不定她能稳步走到山顶,连一丝脆弱的心情都不会有吧。但不知为何,明明有义勇在身边陪着了, 她却会觉得害怕。

大概是因为把所有的情绪全部都依托在了他的身上吧。五月胡乱猜测着, 往义勇身边靠近了些。这让她觉得安心了许多。

走到了神社门口, 他们才发现神社的大门紧闭着。

“呀。扑了个空。”五月自嘲似的捂嘴笑了一声, “看来是带着您白走一趟了。”

走了这么多路来神社,却只能看到神社黑漆漆的屋檐。对此义勇倒也没什么沮丧的心情,反倒是安慰着五月说:“就当是散步了。”

不过,是散了一个长长的步。

依旧是紧紧牵着彼此的手,他们缓步沿着小道走下山。

分明是同样的一条小道,但下山时,恐惧感却始终都未曾出现过。站在高处,还能看到山脚下亮起的暖色灯光。远处人家的窗中倒也透出了点点光亮,却不及夏日祭的明亮。抬起头,还有星空笼罩着他们。

“好漂亮……”五月小声感叹,“今晚的风也好舒服。盛夏时节居然还能有这样凉爽的风,真的很难得了。”

义勇点了点头。不过,他倒是觉得现在的时节已经不能算是盛夏了。最热的那几天早已经过去,确切的说,现在已经接近夏末了。

夏末……啊……

义勇莫名想到,五月份早已经远去了。

“你的生日,是在五月份吧?”

他忽然问五月道。

“嗯?生日?”五月不知道义勇为什么突然提到了这种事情,回答是也是模棱两可的,“确实是在五月没错。”

但具体是在五月份漫长三十一天中的哪一天,她自己也不清楚。她只知道自己是因为出生在五月,所以才拥有了“五月”这个名字。

“怎么突然问我这种事情?”

“就是突然想到你五月份的时候,好像没有过生日。”义勇说。

五月份时的五月一声不吭,义勇也没有意识到五月份意味着什么。

于是这一年的五月份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溜走了。义勇总觉得好像有一点可惜。

“我从来都不过生日。”以一种很理所应当的语气,五月对他说,“而且也没办法过嘛。我都不知道生日是哪一天。”

听她的口吻,似乎早就已经是习惯了这样的事情。义勇多想告诉她,这样的事情其实根本就不需要习惯——她也可以开开心心地度过一年仅有一次的生日。

可应该怎么说才好呢?义勇想了许久都没有想到任何头绪。而五月已经说起了其他事情,关于生日的话题,好像怎么也没办法重启了。义勇便就没有再多想这件事。

伴着夏夜的风回到家,五月和义勇把夏日祭捞来的金鱼放进了新挖好的池塘里。一眼望去,清透的水中满是鱼。

这数量好像比他们先前预想之中的稍微多了一点。

五月拍拍义勇的肩膀,故作后悔似的摇头叹气,对义勇说:“你实在是捞得太多啦。”

“嗯?”义勇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五月,说,“你捞得也不少。”

“那还是你捞得比较多嘛!”

五月像是有几分不赌气,偏要在这种地方“认输”。

“记不记得,摊主还让你别捞了呢。”

义勇摇头,纠正她道:“那话他是对你说的。”

“哪有!明明是说给你听的。我可是弄破了好几个纸网,而你从头到尾都没有换过网呢。”

“那也不能掩盖你捞得确实很多,更不能掩盖摊主的话是说给你听的这一事实。”

这场毫无意义的争论持续了好一会儿,最终在某种不可抗力的作用下总算是结束了。回想着他们那如同小学生吵架一样毫无营养又无聊至极的对话,五月就忍不住笑个不停——分明她才是挑起这场纷争的始作俑者啊。

她很大度地一摆手:“那就把罪责平分吧,这是我们两人共有的罪过。”

这倒是稍微公平一些了。义勇微微一颔首,表示可以接受。

听不懂他们之间对话的煤球满眼都是无知,只好在五月的腿边一个劲的打转,亲昵地蹭她的腿。五月俯低身,把煤球抱起,又轻抚了一下义勇细碎的鬓发。

“我带着煤球回房间睡觉啦。晚安,义勇。”

她抓着煤球的爪子,向义勇一挥手。

看到煤球那许久未剪的利爪,义勇下意识地后退了一小步,生怕它突然闹起脾气来,不由分说地就把自己的脸抓出血痕。

他也向五月道了一声晚安。目送她回到房间后,他也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躺下不多久,义勇忽然听到了一阵叩门声。他本以为外头的人是五月,便立刻小跑到了门口,将门打开。

然而从门缝间露出来的却是一张大叔脸——大半夜来找义勇的人,居然是锚。

理想和现实之间的落差略微有点大,让义勇不禁一怔,有些不知所措了。

“臭小子,你这幅表情是在说‘你是谁我不认识你’吗?!”

锚一贯的恶狠狠话语毫不留情地穿过门缝钻了进来。义勇这才回过神来,摇头否认。想了想,他走出了房间,把门关上,同锚一起站在房间外。

他看到锚的手里拿了整整四根苹果糖——如果把嘴里咬着的那个也算进去的话,就是五根了。

锚把苹果糖嚼得咔啦咔啦响,一边嚼还一边说:“我告诉你哦,她的生日是五月八日。刚好和你的生日相差整三个月。”

义勇很快就反应过来了,锚在说的是五月的生日。

至于锚怎么会清楚他想要知道这种事情还特地偷偷跑过来告诉了他,这就无从得知了。

义勇默默在心里把这个日期反复念了好几遍,将其完全记下。过了一会儿,他才向锚点点头,应了一声:“哦。”

这过于简短的应答让锚瞬间翻滚出了一堆吐槽,可怎奈何他的嘴里被脆甜的苹果糖塞满了,他只好暂且收起吐槽,粗略地嚼着糖,把所有的心情压缩成了极简的一句话。

“你个傻子的反应真是不出所料地让我失望呢。”

失望?为什么?

义勇真的搞不懂锚的脑回路。他也真的没觉得自己做了什么能让人觉得失望的事情。

不过,锚愿意专程过来告诉他这种小事,义勇真的很感谢。他收起对“失望”这词的不解,无比认真地向锚道了谢。

能从义勇的嘴里听到感谢,锚好像有点惊讶。不过这份惊讶倒是只持续了几秒而已。他摆了摆手,同往常一样,很随意地对义勇说:“哎呀,小事小事。这都是小事而已,没什么好感谢的。哈哈哈……”

他尴尬地笑了几声。

其实关于生日的事情,他早就应该告诉五月的,然而一不小心就把这事给忘记了。

不过,告诉义勇这个蠢小子,也没什么差别的嘛。锚大剌剌地想。

说完这件事,锚就告辞了,连一句道别的话都懒得同义勇说。看来他是准备继续与苹果糖进行斗争了。

义勇回到房间里,又想到了五月的生日。

还想到锚说,他的生日和五月相差整三个月。他觉得锚应该是特地提醒自己这一点的,但就算锚不说,义勇也会察觉到这个微妙的小小巧合。

等睡醒了,就把这件事说给五月听吧。她一定会高兴的。

义勇觉得脑袋有点沉,意识却又格外的清醒。他磨蹭了许久,只觉得积压在头上的重量扩散着游走但了全身,意识倒是终于一点点地陷入疲倦之中。

他不知道这番异常究竟怎么回事,直到第二天早上。

“义勇,你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