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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制情敌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11(1 / 2)

江宴说得一本正经,席之空气得血液翻涌,太阳穴都胀得酸痛,他一把捂住江宴的嘴,咬紧后槽牙沉声道:

“江宴,上一个在我面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已经死了。”

“那我不一样,你肯定舍不得。”江宴说着又对他眨眨眼。

席之空心想,这人脸皮真厚,厚到让他觉得自己一巴掌上去手心都可能要裂开,扬起手又垂头丧气地放下,而后说:“我蹬不动了,要么你自己骑,我真的走路回去。”

“你早说啊!你看你就是嘴硬,你要说你累了,哥能让你这么辛苦么。”

江宴下车站在一边,拍了拍后座,席之空总觉得他笑里藏刀,不敢轻易坐下,迟疑着问:“你又想干什么?”

“你叫一声‘阿宴哥哥’来听听,哥马上带你回家。”他说。

“……江宴,你来之前喝假酒了吗?”

席之空伸手去探他的额头,“或者说你脑子烧坏了?”

江宴却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突然认真道:“没跟你开玩笑。”

“你没事吧……”

席之空心头一跳,发现挣不脱他的手,并且手腕那处的皮肤和他的手心不断摩擦着,越来越烫。

一直烧到他耳根。

“快叫。”

江宴不依不饶的样子让他脑子又开始抛锚,一片空白。

“乖,你就叫一声让哥听听,你看哥半夜两三点不睡觉来接你,多辛苦。”

接下来江宴应该是要开始耍赖了,席之空想。

“小时候你都叫过,长大了我想听你叫声阿宴哥哥怎么就这么难,弟弟,是不是外面有别的哥哥了。”

——我他妈的服了。

席之空认命。

“阿……阿宴——”

剩下哥哥俩字在他喉咙转了好久,看着江宴期待的眼神,他一闭眼一咬牙忍着从耳根涌到舌根再到他眉心的酸意,把那两个字硬生生从舌头下面扯了出来,“阿宴哥哥。”

“弟弟真乖。”江宴见好就收,本来还想让他叫大声点,又怕玩脱了玩过火了把人惹恼,在他头上摸了一把心满意足地坐在前面蹬着车往前走。

其实离家没多远了,就剩那么一两公里。街两边的路边摊都已经没什么人,深秋的风带着渐渐刺骨的寒意打在两个人身上。

两人一前一后坐在自行车上,各怀心事。

江宴内心满足,余光瞥到席之空搭在自己腰间紧紧扯着那处衣服的手,脚下蹬起来都感觉全不费力气。

而席之空无比纠结,坐在后座上腿搭在江宴面前,抓着他衣服的手心一阵一阵的出汗。

他也不是什么清纯不谙世事不识人情的小孩子了,没吃过猪肉那也是见过很多猪跑的。前面这个人好像真是越来越不正经,连带自己都有点发蒙。

他俩,是正经兄弟感情吧,是的吧?

他心不在焉,江宴把车停在街口了他都还在发呆,视线落在正前方不知道哪儿,满脑子都是这两天江宴反常的举动。

江宴等了他好一会儿,终于没忍住笑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

凌晨三点温度很低,冷风从两人中间扫过窜进巷子里,他看席之空下意识地把身上的衣服越裹越紧,又想伸手去拉他。

不过这次席之空反应过来躲开了。

“那个,到家了啊,走吧快回去吧,我好困。”他慌里慌张的一头钻进巷子里,差点走错了方向。

两人回了席之空家,也就七十来平的房子,推开门整个屋子都在眼前。

客厅里摆着一张床——也只有这张床能睡,本来之前江宴过来的时候都是和他挤一张床,可今晚席之空不太想跟他睡一块儿了。

他心里总有些不踏实,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心里有一处隐秘的地方好像就要撕开一道缝挤进些空气、水,而后暴露在阳光之下。

“那个,我睡沙发,你睡床吧。”席之空从里屋抱着被子出来扔在沙发上,江宴刚好洗漱完从洗手间出来。

他看着沙发上的被子和枕头,对着镜子扒拉扒拉头发,慢条斯理地往沙发一倒,懒散道:“让我来试试你这沙发睡着是不是比床舒服。”

“我……”席之空伸手去拽他,“我是觉得床太小了怕挤着你!”

江宴不等他用劲,握着他的手就坐起身来,本意是想直接一把将人拽进怀里,可看他局促不安的样子突然又有点舍不得。

他只耍赖似的牵着他的手说:“我不怕挤,我来你家让你睡沙发多不好,咱俩就睡一床,从小就睡过了,你怕什么啊。”

席之空像被点醒了一样,突然觉得自己是有些矫情,他迟疑着在江宴的注视下走到床边,随后一阵天旋地转。

——江宴把他推倒在了枕头上。

“你——”

“睡吧,这都快四点了。晚安啊弟弟。”

没给他开骂的时间,江宴也跟着一头倒在床上,闭着眼睛关上灯睡了。

席之空整个人僵直在床上,黑暗中心脏剧烈跳动,鼓点一般的声音由内而外敲击在耳膜上。

他觉得这一刻所有的都是虚幻的。

他的意识,这四下的黑暗,窗外半圆的月亮,从窗户投进来的清冷的月光。还有身边的江宴。

一切真实的东西,都是他的幻想。

于是他试探着用手靠近身侧熟睡的人,一不小心指尖触到那骨节分明的手指,猛地又收回来。

心跳骤然变快。

第二十五章 打架了(上)

周末江宴在席之空家睡了两晚,周一一早,两人一同起床去学校。

两个晚班并没有耗费席之空太多精力,周日凌晨江宴骑着自行车来接他,回了家洗漱完两人就睡了,白天再一起一觉睡到午饭时候去江宴家吃午饭。

他俩写写作业看会儿书,再打两把游戏,九点的时候江宴就强迫席之空睡了。具体是怎么强迫的,席之空并不想回忆,反正对江宴的印象又被刷新了一次。

刚到学校门口,贺星就从远处跑过来把两人撞散开,江宴抬腿在他书包上踢了一脚骂到:“有病吃药!”

贺星嬉皮笑脸地跳开:“有个好消息听不听!”

“什么好消息?”席之空斜着看他一眼,心里估摸着这人是没什么好消息的。

然而贺星真的捏了个好消息。

他妈妈的好姐妹是高中生物组的组长,成绩已经到手了,这好消息就是那张成绩单。

“江宴,年级第一,那是肯定的。”他把昨晚上现打印的成绩单拿在手里甩了甩,席之空立刻来了兴趣。

他自己发了誓的,数学一定要考及格。

从贺星手里把成绩单抢过来,席之空开始从后面找自己的名字。

“舒霁月呢,差江宴两分,年级第二。”贺星说着,江宴也偏过头去看席之空手里的成绩单。

他一路从右边找到左边,再从最下面找到中间位置,终于看到了席之空的名字。

第二十三名。

席之空眼睛都瞪大了看着自己的名字,前面明晃晃的“23”让他倒抽一口凉气,拿着成绩单转身问贺星:“你这哪来的?靠谱吗?”

贺星皱眉:“什么靠不靠谱啊,这是正儿八经教务处拿来的!”

那真是个好消息了。

一直到进了教室席之空都觉得自己轻飘飘的,磕磕巴巴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上课铃一响,陈旭聪笑眯眯地从教室走进来,把讲桌拍得啪啪作响。

他面上难掩喜色,清了清嗓子说:“同学们,这次半期考试大家考得非常好!”说完他就自己鼓起了掌。

班上同学甚至还没听清他说了什么,一个一个面面相觑的也跟着鼓掌。

“这次同学们发挥得很好!江宴同学和舒霁月同学甚至分别位列七校联考第三和第五,七校联考什么意思?这是省里最高水平的联考了!而且我们班的平均分不仅保持了年级第一,最重要的是比上次整整高了四分!”陈旭聪始终是上了年纪,说着话就感动得热泪盈眶,越说越激动,整个教室都是他慷慨激昂的声音。

江宴的视线穿过一片欢呼声落在前面席之空的身上,周遭突然又一片寂静。

他突然想起那天晚上这人跟他说,曾经想过不上学了,因为生活费没有着落,成绩也不好,勉强考上了也是高费,上大学三个字像山一样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成绩单被陈旭聪投影到大屏幕上,他先鼓励了稍微落后的同学,而后点名表扬了江宴跟舒霁月。

舒霁月还是一脸人畜无害温和的笑容,江宴却盯着席之空发呆,陈旭聪接连叫了他好几声,舒霁月用笔戳了他手肘,他如梦初醒四处张望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陈旭聪点了他的名。

他忙接了句:“正常操作,正常操作。”

全班哄笑,就连席之空都转过来看他。先是一脸的嫌弃,随后也跟着笑出声。

成绩发布结束,该说的陈旭聪说完就通知下午班会课选座位,班上一伙儿一伙儿的一上午全都约好了。

中午在食堂吃饭,席之空心情愉悦哼着小曲儿,打好饭菜坐在孙晨轩旁边。

看他心情好成这样,桌上四个人都齐齐看着他,贺星盯了他一会儿,忍不住问道:“你乐什么呢?”“数学考及格啦!我当然高兴,上了高中我数学这是第一次及格,还准备回家开啤酒庆祝一下。”席之空咽下嘴里的菜,看江宴又把青椒从盘子里扒拉出来,他伸手敲了敲他的餐盘,“你怎么还没学会吃青椒?”

“我为什么要学会吃青椒?”江宴手上的动作没停,席之空又敲了敲自己的盘子说:

“浪费,给我,我吃。”

这其实俩人从小到大的正常对话了,倒是给其他三个人看得目瞪口呆,尤其孙晨轩,他喝了一大口汤咽下哽在喉咙的饭,脸涨得通红:“哇,你们这情敌关系也太融洽了吧!”

江宴笑说:“谁跟你说我俩是情敌关系了?”

席之空突然吃到一颗花椒,嘴里麻得没了知觉,他没有打汤,这会儿嘴里呼呲呼呲地到处找水。江宴又把自己餐盘上的汤碗递了过去,叮嘱道:“你能慢点吃吗?”

孙晨轩:“……”

贺星大概是饿了,没能跟上餐桌上的节奏,一个劲的埋头吃。孙晨轩伸手拐了同样认真吃饭的蒋哲辉一下,后者抬头伸手扶了一下眼镜,冷静说:“下个月我请大家吃饭。”

“什么?”孙晨轩问。

一听到请吃饭,贺星立马回过神来,“谁?谁请吃饭?”

蒋哲辉没再回应,继续吃饭,嘴角悄悄爬上一抹笑意。

对面江宴还在接受席之空的饭桌教育,孙晨轩看得一愣一愣的,喃喃道:“你俩什么时候…发展成…这种关系了?”

“嗯?什么关系?”席之空边问嘴里还被江宴塞了一块猪肝。

孙晨轩:“没事,打扰了二位,吃饭,吃饭。”

饭后一行五个人回教室休息,下午第一节 课是体育课,两点的时候江宴趴桌上睡眼惺忪地抬起头,眼睛还没适应明暗变化,模模糊糊地看到前面的位置空了,他伸了个懒腰缓了几秒,转过头看见舒霁月在看书,戳了戳他的手臂问道:“席之空上哪儿去了?”

舒霁月眼皮都没抬一下:“我又没有义务帮你看着他。”

江宴起身又问了一遍:“同学之间不就是要互帮互助吗?哎呀我说真的,他上哪儿去了?”

“万一人家只是去上个厕所呢?”舒霁月抬头反问。

“那他去上厕所了吗?”江宴于是顺着他的问话再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舒霁月想推眼镜,手都抬起来放在鼻梁上了才想起自己戴了隐形。

他轻咳两声,道:“一点半,我来的时候就没看到人。”

江宴:“你这个感情骗子。”

舒霁月还没问自己为什么成了感情骗子,边上江宴就去把前面孙晨轩和贺星戳醒了挨个儿问了一遍席之空的去向,大家都睡得很熟,根本没人发现席之空不见了。

要说这席之空中午出去一会儿,才半个小时那也很正常,可江宴心里就是直打鼓,不踏实。他出了教室站在护栏边往操场看,仔细看了一圈都没发现人,又真去厕所找了一圈,出来的时候正好遇上来上厕所的舒霁月。

“不是吧你真的找到厕所里面来了?”舒霁月笑问。

江宴说:“我怎么觉得这么不踏实呢?”

舒霁月拍拍他的肩膀:“正常的,这是即将陷入热恋的预兆,你越着急,说明你越在意这个人,一分一秒都不想跟他分开,所以你想啊,我当初和你哥分开那么长时间我——”

“谁要听你的感情史了。”江宴一手挥开他继续找人去了。

他又去几个老师办公室看了看都没见着人,上课铃响他忧心地回到教室,前脚刚进门,后脚席之空就满头大汗的喘着气回到了座位上。

江宴站起来走到他身边,沉默着上下打量他好几遍,过了好一会儿席之空被盯得后颈发麻,一回头吓了一跳,拍着胸口说:“你吓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