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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破人亡后我嫁给了权宦》TXT全集下载_5(1 / 2)

连德喜瞅了两眼傅晚凝,她脸色很差,瞧着是极不乐意跟魏濂近身接触,他心里暗骂小东西不知福,回身往衙门里看,果然有不少太监探出头看,他拿拂尘驱赶他们,“看什么看!给我滚回去!”

那些小太监便揣着羡慕一哄而散。

傅晚凝轻微的推魏濂,脸已经难堪的不加遮掩,她自来温顺,不曾跟主子犯过犟,便是现在,她还是个锯嘴的葫芦,白给人占便宜却一句话都不会说。

魏濂心情好,松手先进衙门。

傅晚凝低着眉站在一侧,竟不想跟着走。

连德喜提着她的袖子往里扯,“老祖宗愿意亲近你是你的福气,你还别扭,别人想求都求不到,你可知足吧。”

傅晚凝想说她不要这福,可她说不出口,有的话说出来了,别人会以为她是在作,当她在炫耀,她只能将闷气窝在心里,当作无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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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濂打死了一个殿阁大学士,这事一早传到孙太后耳朵里,彼时皇上去她殿里请安,刚好在那儿用了午膳。

魏濂过去时,如意守在殿门边。

魏濂对她笑,“劳烦通传。”

哪怕他双手染血,他的笑也能动摇春心,如意眼中隐痴,转瞬即逝,她欠身朝魏濂福了福,“厂督稍等。”

魏濂点头,看着她进殿里。

有顷,如意出殿道,“厂督进去吧。”

魏濂加深了笑,形貌温润如芝兰,他跨过门,后摆拂过留下一串迤逦。

孙太后正在教训皇上。

“萧纪凌!你现在是皇帝!收起你的那些玩心,你养大象哀家不反对,可你不能整日去驯兽所游荡!哀家看你太清闲了,江大人难道就没给你布下功课?”

萧纪凌怯懦的抱住孙太后的手臂撒娇,“……母后,朕再不去了,您别告诉先生。”

魏濂站在阁门边,静等着他们。

孙太后见到他,便不好在他面前说皇上,她扒开萧纪凌的手赶他,“回去给哀家抄十遍静心咒,哀家明个要检查。”

萧纪凌鼓着腮抱怨,“太多了……”

孙太后在他后脑勺拍了一下,“自己抄,要是哀家发现你让别人代抄,那就加倍!”

萧纪凌捂着头,溜出了凤璋殿。

孙太后甩了甩手,转身坐到凤椅上,她俯视着魏濂道,“魏濂,哀家听说你为了个奴婢打死了柳大学士。”

魏濂屈膝下跪,“娘娘明鉴,臣打死的是危害江山社稷的祸害。”

孙太后被他说笑,她伸着食指往他方向点点,“油头滑脑,你别给哀家避重就轻,你私养了个女人,这事怎么说?”

魏濂心间划过凶唳,他的面色依然沉静,一点也没因她的话露怯,他笑道,“娘娘醋性大,臣就是有女人,又能做什么?”

孙太后的视线看向他的下盘,娇声一笑,“哀家忘了这一茬,你要真藏了女人,那女人没物儿浇灌也得凋谢。”

魏濂脸上盛出沮丧。

孙太后一双妙目盯着他,笑的浪荡,“女人再香,你也嗅不得,若你是把好壶,哀家便收你上榻,老天爷不疼你,这后半辈子你只得熬着过,情儿再好,也不能品着用。”

魏濂长眉微皱,轻愁浮脸。

孙太后最爱看他这副神情,她瞧到了就自以为她在魏濂心中是个高高在上的地位,后宫女人短视是她们的本性,就算勾引太监,也能使她们的虚荣心得到释放。

“钱筹到多少了?”

魏濂道,“目前共筹得五百二十万两。”

他停了停,补话道,“娘娘,宫里开销大,您拿出的那五千两臣单独给您划了,况且银两也够了,您的体己钱还是留着好。”

“要不说你贴心,哀家的事你样样顾到,哀家缺了你还真不行,”孙太后打着团扇,嗓音是漫不经心。

魏濂浅声道,“臣少时有娘娘看顾,方能免遭罪,如今臣大了,孝顺娘娘是臣的责任。”

“贼头,绕着弯儿骂哀家老,”孙太后故作怪罪状,旋即叹气,“哀家近来愁啊,凌儿还像个孩子,老这么个怎么行?”

魏濂沉默着,良晌道,“或许成家了就稳重些。”

孙太后抚着扇柄,“邺都贵女多了去,选妃是个麻烦活儿。”

“您心里有属意的吗?”魏濂问道。

孙太后晃头,“他才十四,哀家本打算他大点再说婚事,眼下你提出来了,哀家一时倒找不到合适的人。”

魏濂歪头想,“开春才能选秀,秀女等不到,倒可以先给皇上定下皇后。”

孙太后抠着指甲,道,“哀家心里头倒有个人。”

魏濂顿身静听。

“娴儿和凌儿玩到大,也算青梅竹马,她嫁过来没那么多事,后宫有她帮哀家看着,哀家也省了操心,”孙太后道。

孙裳娴是孙怀安的嫡女,今年十五岁,论情分是到位的,孙太后打的好算盘,孙家人进宫,她能撂挑子,前朝有魏濂,后宫有孙裳娴,她玩乐就行。

魏濂唇上挑,“孙小姐温柔娴雅,品性高洁,是个难得的才女,后宫在她手里不会出纰漏。”

孙太后听到了想听的话,格格直笑,笑声清脆似少女,专勾男人魂。

魏濂压低身,她的笑锥疼了他的耳朵。

孙太后畅快了,朝他挥袖子。

魏濂退离殿。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观阅,鞠躬。

第15章 十五个串儿

下衙门时,已近黄昏。

连德喜喜滋滋朝门外冲,正和魏濂撞到一起。

“疯的没度了,毛手毛脚的,你干什么?”魏濂掐着他的后脖子把人拎好。

连德喜腼腆的搔着头,“老祖宗,奴才家里边儿给奴才说了桩亲事,这不奴才明儿轮休,想回去看看。”

魏濂面色古怪,宫里的太监出宫都得经过司礼监批准,连德喜家去他当然不会拦,只是太监娶媳妇终归是亏欠了女方,遗憾是必定的。

他背手站到一侧,道,“后日回吧。”

连德喜忙点着头笑。

魏濂转身进衙门里。

前堂点着火,映在地上使得这将近的夜宁静下来。

魏濂走近屋檐,就见傅晚凝手提着一盏灯正望着他,那眼神里有着他看懂的怯,极惹人。

“下头摆饭了吗?”魏濂自她手里拿过灯,和她并排走在廊下。

傅晚凝往后错开了两步,低着话道,“回老祖宗,正等着您回来马上就摆。”

魏濂撇过脸,看了看她没说话。

他们进到院里,便有机灵的小太监跑到下房去通传了。

屋门半掩着,魏濂推门进去,却听不见她跟进来,他侧头看,果见她立在门边踌躇。

“干杵着等我唤?”

傅晚凝迟缓着踏进来。

魏濂把灯放到桌上,走到屏风后面,“给我更衣。”

傅晚凝的肩膀颓丧的往下塌,绕过屏风便看到他张着手,那双凌厉的眸子带起了笑,坏的让人无法直视。

傅晚凝闷着头近前,为他换下宦官服,穿上素色常服。

“帽子也摘了,”魏濂看着她快埋到地下的脑袋道。

傅晚凝是真的不想看他,她心里还有怨,饶是便宜讨不回来了,她还是一股子拧劲。

她木着脸抬头,微踮起脚,双手按在魏濂的帽檐边,将他的内使官帽脱下。

才要躲着眼退开,魏濂似无意的颔下头,恰好对上她的眼眸,两人离得近,这一瞬仿似静止,他们的视线交叠在一起,竟有一种缠绵感。

魏濂瞅着她不放,直到她颊边飞红才勾出笑。

傅晚凝的心跳骤然加快,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脸在烧,那种无力的懊恼令她羞愤,她猛地偏过眼,脚下也远了,她弯着腰站在木施旁,那面色的绯已然藏不了。

魏濂嘴边的笑缓缓平起,他伸长手拿了她手里的帽子挂到木施上,很是闲散道,“端水来。”

傅晚凝捧着水盆放到架子上,他便把双手放进水里,直望着她。

傅晚凝不解其意,呆着道,“……老祖宗。”

“给我净手,”魏濂道,神色懒怠的让人觉得他随时会睡着。

傅晚凝哽在喉间,水盆里的手修长白皙,骨节分明的煞是好看,可再好看也是一双男人的手,他叫她洗手,他连洗手都叫她做,她偏不信从前没她时,他也这样,他就是故意的。

魏濂瞧她不动,便淡淡道,“不会?”

傅晚凝再无回绝的话,她若是凶悍一点,便能将水泼到他身上,叫他淋个清醒,可她是个怂货,他一个眼神她便怯怕,所以她仅能做的就是服从,她潮着眼将手覆在他的手上,轻轻的浮水在他指尖,他们的手指间或触碰,羞意几乎要灼伤傅晚凝的心口。

她的耳朵红的像滴血,魏濂便一直望着,等到她拭干净手上的水,才道,“晚上来静礼堂候着。”

傅晚凝愕然,他在静礼堂办理政务,鲜少让人进堂内,现在却叫她去,谁知道他存着什么心?她不大想去,情绪也就表露出来。

魏濂拽走她手里的毛巾,扔回水里,“叫一声做一下,跟个木头似的,望着玲珑,这脑子就像装了浆糊,好看不中用。”

傅晚凝软着腿往下跪。

魏濂提拉着她站好,旋身出去用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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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的深沉,傅晚凝立在桌边研墨,她悄悄瞟着桌前的人,他看奏折的神色凝重且认真,那羽睫在灯盏下落成影,再不复白日的凶恶,竟出奇的流露出一丝温柔。

傅晚凝谨慎的收回眼,磨着墨的手不停。

魏濂将盖过印章的奏折铺到旁边,任由那红章干透。

这一番看下来,疲惫早已爬上他的身,他抻着手捏眉心,舒缓片刻。

奏折就在傅晚凝手边,她的眼睛不由自主看向那些奏折,默读着上面的字,无非是些治水策略和下放粮款的数目。

“你识字?”

这一声让傅晚凝拉回神,她倏地一震,望着魏濂眼睫直抖,她犯傻了。

魏濂交握着手,身姿没个正形的窝在椅中,他肯定道,“串儿,你识字。”

贫苦人家的孩子有几个识字?这是富人消遣的玩意儿,没钱便阻死了求学的路,何况还是穷的卖孩子的父母,怎么可能会请先生,宫里倒是有专门的内书堂教小太监识字,但是也得经过上面的贵人同意,太监才有机会学。

傅晚凝眼中含水,无促的要跪。

魏濂扯着她站好,拿起毛笔写了两个字,道,“读出来。”

傅晚凝看着那两个字想说不认识,可她先露了破绽,他常年混在人堆里,像她这般遮不住想法一眼就看破,她根本没法在他面前扯谎。

她用小的几乎听不见的嗓音道,“……魏濂。”

魏濂注视着她快要哭的脸道,“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傅晚凝就哭出来了,“魏濂。”

魏濂冗长的嗯着,将桌边的白帕子放到她手里,“起劲,我又没说要罚你。”

傅晚凝捏着帕子擦泪,纤手攥帕的模样像极了闺中女子。

魏濂手微痒,终是压在桌上,他道,“你不是串儿吧。”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观阅,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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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十六个串儿

傅晚凝登时心慌,她张着眼看魏濂,咽着哭腔道,“奴,奴才是串儿……”

她是笨,可她也知晓一旦被魏濂发现自己是假冒的,那她必然活不了,魏濂只是生疑,她想赌一把,便是被拆穿了,大不了一死。

魏濂望着她眼角的泪珠往下垂,倒扯着唇笑了,“大小子一个,动不动就哭,我又不会吃了你,不过随便问一句,是就是,瞧瞧这哭的委屈。”

傅晚凝揪着帕子抹泪,当他真被自己糊弄过去了,那眉眼展开都呈出悦色,端的姝丽勾眼。

魏濂瞥着她,端茶呷两口。

傅晚凝哭红了的眼垂低,等他发话。

桌上奏折的红印都晾干了,魏濂把小木柜放上桌,“把奏折理好了放进柜子里。”

傅晚凝遵话收奏折,那些奏折足足有小百本,完全放进去后,小木柜装的满满当当,傅晚凝暗忖着自己能不能搬动。

魏濂将木柜上锁好,搬起朝外走,“跟上。”

傅晚凝双手抓着身侧的衣摆,随即跟他出门了。

魏濂领着她进了卧房,他屋子大,里间置了床,外间也放了榻,外间空出来往前是让小太监近身奉着,但他不喜人待屋里,所以夜间也不留人。

傅晚凝进屋后,局促的看他放好木柜,她心下算着差不多该放她回了。

魏濂岂不知她心里的小九九,他伸着懒腰,叫她,“我要沐浴。”

他言下之意是要傅晚凝随身侍奉。

傅晚凝懵住,早前连德喜跟她说的她还记得,魏濂洗澡不高兴有底下人,她在他身边小半月也没见他招人来为他洗漱,她这下是有苦叫不出,魏濂是顶上的人,他开心了就叫人,不开心了就遣人,她一个奴才有什么资格说不,他的话得样样照着做。

魏濂自顾先解了外袍,甩到她手里,“还得我教你吗?”

傅晚凝拖拖沓沓的过来,举着手替他脱衣裳,涩意令她根本没勇气抬头,只摸瞎般的胡乱扒下他的上衫,她的手不可避免地触到他地肌肤,那触感有别于女人的柔软,是结实到让她生羞的雄性躯体。

她碰一下,手就想缩,奈何魏濂盯着她,她再不想也得继续给他脱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