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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完这单就回老家结婚[快穿]》TXT全集下载_20(1 / 2)

思前想后,黑袍男子飘到了隔壁的厢房,打开一个木柜,将牌位藏在了里面。

如此,总算可以好生做一只不受干扰,潇洒自在的幽魂了。

……

全然不知这个小插曲,许临睡的很香,等到清晨,被腹中的饥饿感叫醒之后,他这才起了床。

几乎在醒来的一刹那,他就发现了牌位的不翼而飞,这本是一件令人惊惧的灵异事件,但既然敢住在这样一座凶宅里,许临便做好了一切应对突发状况的心理准备。

找了只木桶,从院里的井里打了些凉水来,许临洗漱了一番,又穿着昨日的那套喜袍,在宅子里逛了逛。

很明显,他家的这只幽魂,对于突然“嫁”给了一个男人,这样的事情十分不满。

要不然就不可能在夜里将牌位拿走。

但是,对方既然是村民口中杀了多人的恶鬼,却并未做昨夜对许临痛下杀手,这就耐人寻味了起来起来。

信息不足,还无法判断白闻歌究竟是怎么个情况,许临只好出门打听起了有关于这座宅子,和白闻歌的具体情况。

更重要的是,他实在是太饿了!必须出去蹭点吃的,要不然任务还没做,他得先饿死在这里!

这座宅子在村子最西方的角落,周围除了几个没人住的破房子,就连鸟兽都不敢接近。

走了十来分钟,顺着那条黄土小道,刚一入到村子房屋集中的地方,哭嚎声就传入了许临的耳畔。

大老远就瞧见村民聚集在一座屋子前,许临走过去拍了拍最末尾的中年男人的肩膀,询问道:“发生什么了?”

“李翠翠昨夜被鬼给掐死了,脖子上两个红手印现在还没褪下呢!”

那中年男人说罢才回过头来,待看清许临的一霎那,脸上的血色刷的一下退的干干净净,满面惊恐。

“许、许临!是许临!他还没死!快走快走快走!”

随着他的叫喊声,本来围在这里的村民顿时仓皇的跑的一干二净,独留下许临一人摸不着头脑的站在原地。

什么情况?!

眉峰微隆,许临朝着院内张望而去,却见昨日在他门口闹事的那大妈,正挺尸在泥土地上,翻着两个白眼珠子,脖子上印着两个通红的手印,早已了无声息不知道多久了。

她的身边,一个四十来岁的大汉,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还有昨日许临见过的赵大花,都围在一旁哭天抢地的抹眼泪。

心头一突,许临本来还打算上前看看,可联系上昨日的事情,他的脚步顿时停在了原地。

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情,这个叫李翠翠的中年妇女,昨日刚在他门口闹了一通,今天就死于非命,就算是许临也不得不把这件事情和白闻歌联系在一起。

更何况这个村子,本就有恶鬼杀人的先例?!

痛哭的间隙,李翠翠的丈夫抬头看了一眼,发现许临后又是脸色一白,惊惧中带着恨意,他起身,从房檐下抄起一根扁担,就朝着许临挥了过来。

“那个东西昨夜杀了我婆娘,我今天就要杀了他“婆娘”报仇!老子打死你这龟孙!打死你!”

“你婆娘死了,你有本事去打死凶手!朝我撒气有个屁用!”

眼看着就要遭受无妄之灾,许临一边闪躲着,一边冲那大汉叫嚷。

看着眼前这出闹剧,那个十来岁的孩子哭的更凶了起来,一边喊着:“爹爹我怕!”一边哭的鼻涕泡都冒出来了。

先前还在一边哭的肝肠寸断的赵大花,看着父亲这样大动肝火的样子,急忙上前去阻止。

“别打了,爹!别打了!”

她父亲身子本就不爽利,先别说打死许临了,恐怕挥舞两下扁担,就得先把自己给气中风了。

尽管母亲逝世给赵大花带来了莫大的悲痛,但是身为长女,她不得不冷静下来,避免事情走向更坏的情况。

伸手去拉扯,赵大花还没来得及使劲,她爹却突然脚下一滑,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

疼得龇牙咧嘴,又见许临在一旁屁事没有,知道自己干不过这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中年男人怒从心来,抄起扁担从地上爬起,猛地捶向了自己的亲生女儿赵大花。

“老子打死你这个赔钱货!叫你不帮忙还拦我!老子养了你十六年,天天在家里混吃等死,现在还看着外人来欺负你老子!不把你浸猪笼,今天老子也得把你打死!”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就连许临都没能预见到这种走向。

头上生生挨了两扁担,赵大花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已是头破血流。

可那汉子还不打算停手,又照着赵大花的腹部猛踹了两脚,眼看着对方手中的扁担又要落下,许临匆忙攥住对方的手腕,一拧一揣,轻轻松松的将人撂倒在了地。

一旁的小孩子吓得眼泪都停了,看着眼前母亲的尸体,头破血流的长姐,和……倒在地上的父亲,赵金宝完全搞不懂,究竟发生了什么,才会让他们家变成如此可怕的地狱。

“去拿根绳子来,再让你爹这么打下去,你姐姐就死了!”

拧着赵父的两只手,将人按在地上,许临焦急的冲着赵金宝大喊道。

对方吓的打了个哭嗝,连连点头,跑进屋子拖了条绳子来。

直到将赵父绑到院子里,给对方嘴巴里塞了团破抹布,将赵父的骂声隔绝于耳后,许临这才有时间查看赵大花的情况。

鲜血潺潺留了一地,赵大花趴在地上只能发出细如猫叫的呻—吟声。

“这村里有没有大夫?”

这村子不大,大夫是方圆百里共用的一位,只是恰好就是他们这个村的人而已。

小屁孩哭唧唧的点了点头,许临一把将赵大花拦腰抱起,对着那小屁孩下令道:“赶紧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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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鬼王的小娇妻3

萧条的村落,紧闭的门扉,赵大花的弟弟赵金宝上前疯狂的拍打着门窗,不停的叫喊着屋里的的郎中。

“李叔 快开门,我姐姐叫我爹打破脑袋了,李叔,开门!”

镇子上的医馆,离这里二三十里地,来去一趟就得好半天,幸好村子里住了个赤脚大夫,平日里若谁有个头疼脑热的,都会来找这姓李的大夫来看。

拍打了好半天,门只开了条缝,姓李的郎中从里往外,鬼祟的张望着,瞧见许临之后,慌张的把门关上,连连道了几声“晦气”。

“你们快走吧,这病我不治!”

李翠翠昨夜死的蹊跷,八成是跟那座凶宅脱不了关系。

许临现如今嫁进了那宅子,就是一脚踏入鬼门关的人,谁看见他,都要害怕那恶鬼就跟在他身后。

万一哪句话说不对付,半夜自己小命丢了,那可是真的要去找阎王说理去了!

畏死是人之常情,就连这见惯了生死的郎中也不例外。

许临不傻,知道他们诡异的态度究竟是何缘由,但赵大花的伤势再这么耽搁下去,很有可能会一命呜呼,他根本无从选择。

抱着人在那木门上猛踹了几脚,门锁发出脆弱的嗡鸣声,许临对着里面的郎中大喊道:“你要是不开门,信不信我家那位半夜来找你!”

话音一落,里面的郎中脸一白,当即哆哆嗦嗦的开了门。

“这话可使不得、使不得!我可还想多活几年呢!”

呼出一口浊气,抱着人往里走,许临的身上艳红一片,已经分不清到底是赵大花的血,还是喜袍本身的颜色了。

“快给她看看,要是她死了,晚上我就叫闻歌来找你!”

此言威力之大,吓得那郎中腿都软了,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当即哆嗦着让他把人放到一旁帘后的小床上。

赵大花的头上皮开肉绽,流了不少血,但好在并没有被开了颅,要不然根本就没得救。

将人交给李郎中医治,许临在一旁找了个凳子坐下,一转头就瞧见了躲在门帘后的李夫人。

她也是怕极了,惨白着脸,浑身都在发抖。

与许临的视线对上之后,李夫人又是一哆嗦,刚想往里屋里跑,忽然便被许临叫住了脚步。

“这位大嫂,我实在是饿极了,您能给我弄点吃的吗?”

回过头去,那俊秀的年轻人笑的一脸灿烂,目光幽幽的落在她身上,好似她一拒绝,这年轻人又会说出什么不得了的话一般。

比如,让他家那位,半夜来跟他们唠唠嗑。

……

回过神来之时,李郎中已经给赵大花消完毒包扎好,正在后厨里熬着药。

许临坐在前屋里头,蹭了一顿饭菜,终于解决了腹中的饥饿感。

赵金宝守在那张小床旁,泪眼朦胧的看着他那位受尽苦难的长姐,心中百感交集、五味杂陈。

“我阿姐为什么就这么苦命啊……”

赵金宝的姐姐比他大五岁,从小就生的貌美、人也勤快,可就因为是个女儿的原因,爹娘都不待见她,什么脏活累活都会交给赵大花做,爹娘不高兴了,还会对着姐姐一顿打来发泄。

姐姐对他的好,从小赵金宝就看在眼里,所以每次爹娘打姐姐,赵金宝都会竭力阻止。

但父母只当他是个孩子,对他的劝慰半点都听不进耳朵里,继续磋磨着他这个可怜的姐姐。

好不容易赵大花14岁时,到了说亲的年纪,本以为可以逃离这个折磨了她许久的家庭,却是连着三次当了望门寡。

现如今,别说家里嫌她晦气,就连听过她这些事情的外村人,看见赵大花都要绕的远远的,生怕一跟她走近了,自己也会被克死。

可是赵金宝知道,他的阿姐性格好,生的好,哪里都没有错,错的是外人的偏见,错的是他那对不积德的爹娘!

瞧着这小屁孩又开始掉眼泪,许临无奈的开口道:“别哭了,再哭你姐姐没事,你反到要先哭死过去了。”

这孩子还算听话,许临这么一说,他就赶紧吸吸鼻涕,用袖子把脸上擦的干干净净。

“阿姐什么时候能醒来?”

“今天应该就可以醒,再等等就是了。”

……

赵大花醒来之时,已经是黄昏,一入目的便是床头那身着喜袍,容貌俊秀的年轻人。

头昏脑胀,浑身无力,她一坐起身来,额头上便是针扎般的疼,用手一摸是粗糙的纱布,赵大花慌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许临哥哥,我是不是破相了?!”

“暂时还不知道,养的好一些应该不会留疤,你别乱动伤口就行。”

许临宽慰了她两句,可那小姑娘的眼泪还是决堤似的脱眶而出。

这个时代对女子本就严苛,像赵大花这种“晦气”人,再加上破了相,基本上一辈子都难嫁出去了。

今日若不是许临在场,赵大花很有可能会被她爹打死,但事出有因,也是因为他,赵父才会冲着赵大花发泄怒气,平白让其承受了这样的无妄之灾,许临心中生愧,一路上就把赵大花姐弟俩护送了回去。

大老远就瞧见赵大花院里挂着白幔,自他走后,村民们就把赵父解开了,现如今正一起帮忙张罗着丧事。

知晓自己一走近,又要引起恐慌,送到这里许临便停下了脚步,交代赵大花好好养伤之后,他便朝着自己现在居住的宅子去了。

李翠翠的死,谁都知道是出自恶鬼之手,可是作为一个“玷污”了白闻歌牌位的人,许临都活的好好的,没道理一个在门口说了两句难听话的人,就这样被白闻歌“天降正义”啊。

一路上思索了许多,却始终得不出个所以然来。

挂着“白府”牌匾的宅子弥漫着薄雾,阴凉的简直不像是这个季节该有的温度。

推开大门,走进去再将门关好,许临看着暗沉的天色,估摸着再过一会,就会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

身上的喜袍还带着粘腻的血渍,没有换洗的衣物,也无法忍受这样的邋遢,许临跑进屋子里翻箱倒柜,想要看看能不能找件蔽体的衣衫。

“嗯?”

在隔壁厢房拉开柜门一看,就瞧见白闻歌的牌位端正的竖立在此。

许临意外的挑了挑眉,轻柔的将牌位抱了出来。

“晚好啊~你看你把自己藏起来了都能被我找到,这说明咱们这姻缘是天定的,对不对?”

好心情的将牌位放在桌子上,许临又继续在屋子里翻找了起来,却终是一无所获。

拧着眉,抱着牌位回到了卧房内,桌子上的龙凤烛只剩下了一滩烛泪。

“你瞧,龙凤烛烧了一夜都没断,这说明什么?这说明我合该是你的夫君!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现身来履行你的职责啊?”

趴在桌子上,他一边对着牌位碎碎念,时不时的还拿手指戳戳,自娱自乐的模样,和这森冷鬼气的宅子简直格格不入。

屋里已是一片昏暗,别说油灯了,就连蜡烛许临都没找到半根,寻常人在这样黑暗的鬼宅里,可能吓的都要尿裤子了,可许临却是半点都没在怕的。

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他叹了口气,脱下外袍,抱起那块牌位,许临又打算往床上爬。

却在此时,冰冷的触感忽然覆上了他的手腕,身躯一僵,许临转头看去,黑暗之中一修长的身影,突兀的站在他的身旁,强硬的攥着他的手腕。

清冷的声音,带着一股寒意清晰的传入耳畔,却又如鬼魅一般,忽远忽近。

“不许!抱!”

愕然的瞪大了双眸,一入目的便是对方那张毫无血色的面容,许临讷讷半晌,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闻……歌?”

光线昏暗,那人又身着黑衣,好似整个人都融入黑夜中一般,偏生他的肌肤又是骇人的惨白,猛然看去,好似一个头颅漂浮在半空中,就算是许临,也差点被这鬼给吓出心脏病来。

察觉到他眸中的恐惧后,那黑袍男子怔了怔,气恼的抿着唇,顷刻间便消失在了屋子里。

……

好不容易才和正主见了一面,可是许临根本都没来得及和白闻歌说上几句话,对方就这么匆忙离开了,他如何接受的了,当即便在屋子里试探性的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