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潇潇正跑神呢,面前出现了这册子,她才发现黎白在跟自己说话。
我,我吗?她反手指着自己。
婴儿被人抱走安置到小床上了,今日睡得沉,这都快两个小时了还没醒,中间还经历了这么多。
陈潇潇刚才还觉得神奇,这会儿在黎白理所当然的目光下,又跑偏了思维,手足无措了。
黎白:请来照顾你和孩子的,自然要随着你的意思。
陈潇潇慌乱道:哦哦。
这上面写得很详细,还附了照片,也有评语,陈潇潇一点点地看了下去。
黎白听说这里有什么月子中心,专门照顾产妇和小孩的,本来是想送陈潇潇去那里。
结果酒店的一个管家跟他说,这边很好的月子中心至少是要提前半年预定的,临时去恐怕不行。
当然,你有关系的话,说不定能加塞。
黎白想到陈魏强没钱没关系,瞬间就放弃了这个选项。
不过也好,住在一起的话,他还能看着陈潇潇。
趁着她在选合适的月嫂,黎白跟这个似乎万能的管家换了个地方,去谈论找心理医生治产后抑郁症了。
这实在过于深奥,治病这种事情,还是需要专业人士来的。
一边听她介绍,一边想着陈魏强的余额,黎白觉得,要去赚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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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白出门了,他想去溜达溜达,看能不能找个赚钱的机会。
不过也没想好要做什么。
陈潇潇那边,实在是太能花钱了。产妇和婴儿的东西要全部再买一遍,医院要约一个好的,后续还有检查。另外,月嫂也是大支出。
陈潇潇看了价格,觉得贵。可是她自己也没办法很好地照顾孩子,咬咬牙,只能选了一个相对来说还不错的。
结果黎白看到了她眼神在某个人的页面停留,干脆直接定下了这人。
看着是个不错的人,生辰如果没错的话,这人性格也好,倒比较适合陈潇潇现今的状况。
一群人围着陈潇潇忙里忙外的,还关心嘱咐她,记录她的喜好和所需。黎白在这里定了一个月的房间。
陈潇潇暂时不知道这些,她在这些面带和善的人的面前,正很不好意思着,还没来得及考虑这酒店房费有多贵。
钱嘛,省不如赚。
自己灵石用得还快呢,现在还欠着掌门师兄诶对,欠多少钱来着?
黎白停下了脚步。
算了,自家师兄弟,什么欠不欠的,都一样,凭白生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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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彦最近过得很不顺。
放假出去玩,钱包手机全丢了,最后还没找回来。幸亏他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信息,不然这都不知道坑自己哪儿去了。
回家了之后,就在路上,跟人撞了车。虽然没受伤也没出人命,但新买的跑车算是完蛋了,车头给凹进去了。他还纳闷呢,这都撞成这样了,怎么安全气囊还没弹出来?
对方也不解,两人都觉得只是轻轻撞了一下,最多凹个小坑,谁能想到是这凄惨模样啊?都挺好说话,也没找事儿,等着保险公司理赔就行了。
跟人去喝酒,差点被仙人跳了,要不是哥们儿路过救了他,湛彦非被对方那些人给打断了腿。
出门逛街,硬是撞倒了人家一个一百万的花瓶。钱倒不是什么,就这憋屈的感觉,那实在是难受。
今天倒好,不仅丢了给他爹的寿礼,自己戴了多年的玉坠还给裂了。
湛彦坐在花园里的长凳上,手里拖着那玉坠发呆。
短短半个月,我竟然经历了这么多,你说,我这运气是不是贼拉厉害了?他喃喃道。
这要是去买彩票,是不是就反向操作,说不定就赢了个大奖呢?
湛彦不着调地调侃自己。
唉,算了,人倒霉时候,喝凉水都能塞牙。他叹着气,把手心里列成两半的貔貅攥了起来,打算回家找他妈问问,这能不能给修好。
就是又得挨骂了,还得背这个弄坏了东西的黑锅。
湛彦嘟嘟囔囔的:不是我弄坏的。
但以前的劣迹太多,恐怕他妈不会相信。
别说,现在就是很后悔。要知道有这样的一天,他就不那么作死了。
你的东西?
湛彦正低着头哀叹呢,就瞧见眼前出现了一个巴掌大的小盒子。
我的我的我的!他迅速接过,忙不迭地打开,看见里面那个小巧精致的鼻烟壶还在的时候,整个人都开心了。
啊啊啊啊啊我活过来了!起码老爹的寿礼有了!
抬起头,正要跟人道谢呢,谁知道眼前就没人了。
湛彦:昂?
他左右看看,只在前面不远处的小路上看见了一个背影。
湛彦连忙站起来跑了过去,边喊着:哎哎哎你等我一下!
黎白听见他声音,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这个及时刹车的人。
湛彦:叔,是你捡了我的东西吗?
顶着陈魏强样子的黎白淡定点头:嗯。出来的时候走错了门,到了这个花园里,就干脆随便走了。
谁知道旁边花丛里有一个盒子,黎白就捡起来了。察觉到这东西的失主就在不远处,他干脆走过来还给人家。
湛彦双手合十诚挚道谢:谢谢谢谢真的太感谢了!我这就走了会儿,一摸兜,里面东西没了。我都找了半个小时了,连个影子都没找见。
黎白:哦。
他转身要走,湛彦自动跟上,蹭在黎白身边开始絮叨。
湛彦:叔,你是在哪儿看见的啊?你怎么知道是我的啊?哦对,这东西就是我的,我买的一个鼻烟壶,缠了人家好久,这才同意卖给我。
他叹气:没办法,我家老头子就喜欢收藏这么个小玩意儿。这不是该过生日了吗?我寻思着就找个稀奇的,省得他天天骂我不心疼他。
措辞是数落的,但是亲昵关系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黎白没回话,湛彦也不计较。
他道:叔啊,我得多谢你。那个,你看我是给你转账呢,还是卧槽!
话没说完,黎白就拽了他一把,湛彦顺着力道往后,刚巧躲在黎白侧边。
就在他抬起脚但还没落下的位置,摔了一盆花下来。
湛彦后怕地摸摸脑袋,还不忘抬头往上看到底是哪个缺德的干的这事儿。
湛彦:艹,我这差点开了瓢啊!
他仰着脖子,但是这个位置向上看,没见到什么人在,栏杆上也没放花盆。
嘿,奇了怪了,怎么外围什么都没啊?
倒是就多了这盆花儿似的。
湛彦:不行,我得找人来问问,这酒店搞什么呢!要是真砸着人了,这不就得毁容了吗?
黎白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还毁容?命都没了你还担心毁容。
湛彦被这个眼神看得莫名:怎、怎么了?他停下了解锁手机的步伐。
黎白:你是不是最近很倒霉。
用于虽然是疑问句的样子,语调却很是肯定。
湛彦狐疑:对啊,是有点儿,这不,我东西不还丢了吗?
他心里嘀咕,这叔叔看着挺凶又朴实的,怎么问这话呢?我要不是倒霉,怎么会丢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