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是说,你毕竟是个女人,在外面喝酒要有点分寸,要保护好自己”,林予安低声说道,“可你老是不听,非要把自己喝的烂醉”。
一种说不出的怒气在心口冲撞着,撞的心口发疼,林予安气她的不自爱,气她摆出如此让人为所欲为的姿态。
秦清秋的眼皮剧烈跳了一下,缓缓聚焦的眼神里,看到昏黄灯光下,被黑暗掩盖了的人影。
“不要..放开我..”,秦清秋挣扎起来,抬腿踹她,她蜷缩着身体,朝着角落躲去。
“住手”,秦清秋醉意熏红了眼,哽咽喊道,她就像一只被绑住了鱼尾的美人鱼,胡乱的摆动着,长发甩动,手无助的伸向虚空。
在压抑的低低喘息声里,林予安听到了啜泣声。
秦清秋抱着头,蜷缩着上身,嘴里念念有词。
林予安快要疯了,她恨不得占领住秦清秋的每一分每一毫,让其他所有的人,都不准碰她一下。
“予安..”,秦清秋低喊道。
林予安浑身一震,低头去看她,却看她依旧抱着头,长发披散着,一遍遍哽咽的喊着她的名字,“予安”,“予安”,“予安”。
林予安去摸她的脸,捏着她的下巴让她转过来,就看到秦清秋眼神溃散,无神的望向虚无的前方,脸上满是泪水,无助而柔弱。
“清秋,清秋,我爱你”,林予安抱住她,不断取悦着她,“你爱我吗?”,
“予安”,“予安”,秦清秋只是喊着她的名字,身体越绷越紧,浑身绷成虾,手指无助的抓着被子。
林予安紧紧抱着她,感受她在怀里融化成一滩水,低声在她耳边说道,“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秦清秋浑身汗湿了,最终虚脱的倒在床上,酒意冲荡着她的思绪,漆黑的眸子空无一物,失神一般,望向虚无,眸子里,没有林予安。
林予安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埋头在颈窝里,无法控制强烈起伏的情绪,落下了滚烫的热泪,压抑的啜泣,低低响起。
早上刺目的阳光洒在秦清秋脸上,卷翘的睫毛颤了下,睁开了双眼,她有点怔忡的望着眼前布置的家具。
身后的人动了动,一只手还搂在她的腰,一只手握着她的欧派。
秦清秋浑身僵了下,就听得身后低喃了声,“清秋”。
“予安”,秦清秋放松了身体,眼底还有些未散的疑惑,就像是迷雾遮住了双眼,雾雾沉沉的,看不清楚。
秦清秋转过身去抱住林予安,低低的叹息着,“我昨晚,似乎做了个有点可怕的梦”。
林予安在她身后没作声,收回了手,缩作一团。
秦清秋坐起身,察觉到自己不着一物,眉头微微皱起,就看到浑身肌肤上,遍布的红痕,深邃的双眼顿时变得冷冽,拧了把林予安,语气恼怒,“怎么回事?林予安!”。
一开口,嗓子沙哑,秦清秋难受的咽了咽喉咙。
看林予安不吭声,秦清秋捧着她的脸,强行转过脸来,就看到林予安肿的跟水泡似的眼睛,委委屈屈的看来。
秦清秋心软了,摸着她的脸,皱眉问道,“死小孩!你在胡闹什么啊?!”。
林予安沮丧的垂着头,揉了揉头发。
“昨晚醉的狠了”,秦清秋也烦躁的揉了头发,光着脚下床找水喝。
脚一落地,她的眉头就吃疼的皱了皱,她有点生气,“你不该这样!”。
昨夜她喝的断片了,记不大得了,可是林予安不该趁着她醉酒的时候,跟她发生关系。
秦清秋倒了杯水,咕噜灌下去,才缓解了喉咙里火烧一般的疼,她抬眼看去,就见阳光从窗户洒落,林予安低着头坐在床上,后背微躬。
分明是阳光灿烂,可从她身上却透出了一种黯然的气息,沉重而冷冽。
从前的林予安,无时无刻都让人感受到她的阳光和纯净,现在的林予安,有些变了。
秦清秋轻叹了口气,缓缓坐在她身边,手指摩挲着杯子,许久都没有说话。
林予安僵硬的挪了一下,从后背抱住了她。
秦清秋低着头,轻声道,“是不是喜欢我这件事,让你觉得很辛苦”。
林予安肿肿的眼泡又红了,她的头抵着秦清秋的背,依恋的呼吸着属于秦清秋身上的气息。
“我特别怀念从前的林予安,她阳光、纯净,笑起来,仿佛连天都亮了”,秦清秋拍了拍她的手,“如果你辛苦,可以放手”。
“我不放!”,林予安用力的箍住她的腰,喉咙发哽,“死也不放”。
“孩子气”,秦清秋转过身,摸了摸她的脸,“快去洗把脸,跟个小脏猴似的”。
“清秋,我不放手,你不可以走”,林予安静静的望着她,眼眸满含依恋和爱慕。
秦清秋点头,“我不走”。
林予安这才松开她,走到洗手间去洗漱。
昨天周五开工仪式,秦清秋原本打算呆到周末再回去,但是她改变主意了。
林予安出来,就听见秦清秋在打电话改签机票,今晚就要走。
“清秋”,林予安无助的站在原地,“你不想陪我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开始进入腹黑模式...
中间那段大,GZH晓城故事很多,输入予安上车看。
这个月的冲日万结束后,后面开始进入正常的一周五更模式了。
日万太累了,┭┮﹏┭┮。
第70章 懂了
“国内还有好多事要做”,秦清秋挂了电话,看到她泫然欲泣的脸,心中一软,把她拉到怀里,“那我不改签了”。
“好”,林予安难得乖巧的搂着她的脖子,温柔的蹭着她的脸,“想去哪里玩?”。
“太累了,不想出去”,秦清秋原本想去酒庄买酒的,打消了念头,“我去楼下看会书”,她拿着书去楼下了。
林予安望着她的背影,眸光闪动。
在秦清秋的眼里,她还是个孩子,可是三年的时间,她孤身闯荡非洲,跟不同的人打交道,揣摩客户的心思,管着科室里的勾心斗角;
她看到了许多的人心,有狡诈的,有虚伪的,有恶心的,有阳奉阴违的....
她的心,还能如当初一般纯净吗?
所谓的纯净,何尝不是天真无邪,说难听点,不过是无知罢了。
只有不懂这世上藏着的阴暗丑陋,不曾见过恶心的嘴脸,听过让人作呕的话语,才能岁月一片静好。
只可惜,她懂了,见了,听了。
孙远昨晚醉的狠了,一天都在喊头痛,说再也不跟中建那帮人喝酒了,一个个都是对瓶吹的主儿,简直无语了。
下午林予安带秦清秋出门吃饭,撞到了蹲守的孙远,秦清秋便也叫上了他。
三个人在商场吃完饭,又逛了会街,孙远喋喋不休的说话,吵得林予安头痛,她偷偷的看秦清秋,脖子上被她吻出的红痕,用丝巾挡住了,走路的姿势也有点不对。
林予安知道自己昨晚是要她要的太狠了,逛了没多久,秦清秋就累了,说要回去。
林予安看她晚饭没怎么吃,买了点水果带回去。
等到晚上,林予安才悄悄敲秦清秋的门,敲了好一会儿,秦清秋才来开门。
“你没怎么吃东西,吃点水果吧”,林予安坐在桌子前,给她削水果。
秦清秋坐在床头看书,昏黄的小台灯光打在她脸上,神色静谧。
林予安削了苹果递给她,秦清秋抬眼看她一眼,接过来吃了几口,便不吃了,又递给她,“没什么胃口”。
林予安接过来啃着,一时也不知说什么,从早上起,气氛就怪怪的,对于昨晚,大家都避而不谈。
林予安吃完苹果去刷了牙,脱鞋上床,伸手去搂秦清秋的腰,她轻颤了下,一双眼睛从书上抬起来,看向了林予安,“你先睡吧,我还不困”。
“国内都半夜3点了,你还不困?”,林予安去拿她的书,被秦清秋躲开了,“我再看会就睡”。
“好吧”,林予安含糊的应了声,闭着眼,挨着她睡觉。
往日里,她闭眼睡觉时,秦清秋总会亲她一下,有时会揉揉她的头,说一声晚安,今晚,林予安闭着眼,却什么也没等到。
她的意识很清晰,能听到秦清秋翻页的声音,可非常的慢,能听到秦清秋均匀的呼吸,她的脸挨着秦清秋的腿,呼出的气息洒着。
直到林予安有点迷糊了,才听得关灯的声音,秦清秋放下书,躺到床上来。
林予安迷迷糊糊的去抱她,凑上去吻她的唇,秦清秋亲了她一下,背过身去睡了。
林予安睁开了眼睛,望着她蜷缩着的背影,眼神微黯。
早上秦清秋醒的时候,就看到旁边的林予安缩成一团,眼角糊糊的,怕是又偷偷哭过了。
该拿这小混球怎么办呐,秦清秋又心疼又生气,身上的酸疼退了,气也消了不少,但是全身肌肤还到处都是她又啃又咬的痕迹,尤其是胸前,红痕变成了淤紫,简直惨不忍睹。
林予安眼睛偷偷睁开一条缝,打量着她的神情。
秦清秋用力拧她的脸,林予安睁开眼来,看着她一身自己的杰作,也是内疚,乖巧柔顺的过来抱住她,“别气了,好不好?我错了”。
“错哪儿了?”,秦清秋冷声说道,
“不该趁你喝酒的时候,跟你进行剧烈的运动,没有考虑你当时和之后的心情”,林予安认真道歉。
秦清秋瞪她,“我不喜欢这样,不许再有下次了”。
“不敢了”,林予安低头认错,“可是你也有错”。
秦清秋恼了,“我有什么错?”。
“你喝的烂醉如泥,要是遇到坏人怎么办?”,林予安幽幽看她,“我是给你个教训,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喝到断片”,
秦清秋伸手摸她的脸,“因为有你在啊,所以我才喝的肆无忌惮了,我知道你会保护我的”。
林予安愣了愣,半晌没说出话来。
她哪有保护秦清秋,反而是狠狠的欺负了她,欺负的她哭哑了嗓子。
这回是真的自责又内疚了,林予安伸出手臂给她,“你狠狠咬我几口吧”。
秦清秋拍开她的手,“我没这种恶趣味”,
林予安委委屈屈的抓过她的手放在心口,撒娇道,“这里痛”。
“良心痛是吧,痛的好”,秦清秋解气的掐了她一把,林予安疼得直咧嘴,讨好的凑过去拱她,“不生气了啊,生气老的快”。
“又说我老,看我怎么收拾你?”,秦清秋呵她的痒,就看到林予安动也不动,睁着无辜的眼睛,“我不怕痒哦”。
秦清秋把她翻过去,掀开短袖开始亲她后背,林予安立刻跟条鱼似的扭来扭去,“痒,痒,你松开我...”。
林予安的后背特别怕痒,秦清秋最爱亲她纤细的后背,不多会,林予安浑身肌肤就红了。
她趴在床上,眼睛湿漉漉的望着秦清秋,求着饶,“我错了”。
秦清秋把她抱在怀里,亲了亲脸,阳光晒得懒洋洋的,两人眯着眼睛,相互依偎着,享受着难得的静谧安宁。
“晚上的航班走?”,林予安问她,秦清秋点头嗯了声。
“过几天我把这边的事都收尾完,也回去了”,林予安仰着头,枕在她肩上,说道。
“好,我等着你”,秦清秋应道,
林予安开始不老实起来,脑袋在她怀里拱着,抱着她的腰不撒手。
“不可以”,秦清秋伸手推她,“我不舒服”。
林予安抬头,“还疼吗?”,
秦清秋点了点头,拧她的耳朵,“小混球,没个轻重”。
林予安把头埋她怀里,闷声道,“我给你吹吹?”,
秦清秋笑着拍她的头,“你想得美!”。
秦清秋走后没多久,林予安也急急忙忙的打道回府了,孙远很是舍不得,被林予安耳提面命的说教了半天,啰嗦的孙远就不留她了。
回国后,林予安才开始了和秦清秋正式的长期同居生活。
基于秦清秋天天加班,林予安索性报名考证,在公司随便吃了晚饭,就加班复习等她,等秦清秋忙完后,再一起回去。
林予安会提前到公司外面等着,也要帽子口罩,溜进秦清秋的车里。
她一本正经的低声说道,“天王盖地虎”,
秦清秋笑着看她,看她一副期待的样子,接道,“宝塔镇河妖?”。
林予安取下帽子和口罩,激动的说道,“终于找到你了,同志,组织让我给你带句话,我们的地下工作进行的很顺利”。
秦清秋笑得不行,骂了她一句,“幼稚”。
两人回到家就差不多晚上10点了,秦清秋到家会先洗澡,林予安就会看会综艺节目放松一下,一个人在客厅笑得咯咯声。
“不知道的,还以为谁家母鸡下蛋了”,秦清秋擦着头发出来,笑道,
她偏头看了看电视画面,“跳的挺好”。
“来,坐下来看”,林予安拉她,接过毛巾给她擦头发,眼睛还盯着电视,擦的一点不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