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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暴君的炮灰义父 番外完结》TXT全集下载_13(1 / 2)

柴凌泰手一顿,怀里的段飞羽抬头,眸子似有星火,重复道:“我不会跟小官干那种事,我就想跟男人亲热一下,你不放心可以在旁边看着。”

在旁边看着是什么狼虎之词,臭不要脸!

柴凌泰道:“不行!”

“觉得恶心,可以偏过头去不看,你不就是怕我跟人上去房间里头吗?”

“说了多少遍!你不恶心!”

柴凌泰回想,段飞羽接近他是居心叵测,而让他听话去嫁给别人的自己又何尝不是。对段飞羽是猜忌防备兼而有之,只多不少,朝夕相处间,发现他不过是个比自己年纪小的少年,不知不觉间随意对待他,出嫁西源,亦是顺水推舟,顺势而为的喜事,谁知他半途坦白性向,硬是把柴凌泰眼中的喜事转为丧事。

若是从未试过,心中难免留有残念。

养在身边数年,要他狠心说不行听话,乖乖去嫁,他是说不出口,可是,放任他去纵情,万一将来直不回来怎么办?

那才是害他泥足深陷!

柴凌泰道:“心静自然凉,别老想着。”

“督主喜欢女子,当然看不惯我喜欢男人。”

柴凌泰道:“你还小,长大了不一定有这种想法。”

段飞羽奇道:“你的意思是说,你年轻的时候男女都可以,长大了,才发现比较喜欢女子。”

“我对男人从来没有过意思!”

段飞羽泪眼婆娑道:“但我有,却连亲热都没有过。”

“你啊。。。”

柴凌泰心一软,闭眼贴上他的唇,浅浅地磨蹭一下,松开,道:“亲热完了,睡觉。”

他背过身去睡觉,没看见少年一滴清泪滑落在弯起的嘴角。

柴凌泰也是第一次亲男人,翻来覆去睡不着,又不能呈大字型睡,伸手就碰到身边人。

烦死。胸口烦闷欲呕。

这一天一夜发生的事,柴凌泰转眼就忘了,准确来说是决心不再提起,当做没有发生。

一切都在有序进行中。

柴凌泰很擅长将不愿记起片段抹去,继续吃香喝辣,理论当然享受宫中生活。

直到出嫁当天。

段飞羽披上嫁衣,嫁衣是宫里准备的礼服,常见的款式,朱红底色云锦,腰间是一条墨色大带,发带是红,却犹如脱胎换骨一般,衬得他俊美无双。

做了驸马爷应有尽有。柴凌泰送给他一条珍珠手链作为嫁妆,亲自带在他手上,转身倒了杯喜酒:“西源山高水远,我在敬你一杯喜酒,祝你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段飞羽猛地从后抱住柴凌泰。

柴凌泰发现房中只剩他们二人,耳朵一热,梳妆镜台映出背后人,段飞羽啄吻他耳朵,他一惊,又回想起宫外被他扑倒,心想这里可不是荒郊野岭,用|力|一|顶,段飞羽垫在他身后,两人撞倒圆桌。

茶壶茶碗,龙凤玉镯,桌上的哗啦啦倒一片。

门外的丫鬟问“公子,怎么了吗?”

“没事,我不小心碰到东西,还有多久要出发?”

“还有一个时辰,用我进来收拾吗?”

“不用,你们守在门外就好。”

柴凌泰坐在地上,段飞羽环住他,开始啄吻他耳朵,一路向下,依次含|住|耳|垂,脖子后的嫩|肉。

柴凌泰嘤了一声,马上捂着嘴,小声道:“谁准你了!放开!”

镜台摔落,镜面四分五裂,破碎镜台中,段飞羽抬头,双眼微微敛起,犹如黑暗森林中猎食的野狼,目露精光,舔|了一下他耳朵。

柴凌泰一怔。

他一点都没变!是他疏忽了!沾沾自喜,自鸣得意数年,忘了他原就是心机深沉的人。

跟着他回宫就是为了今天欺负他。

段飞羽咬了一口,道:“燕潮....”

他恨,早知道就不告诉他名字,那个名字不是让他这样叫。

不能发出太大响动,外面的丫头进来看见驸马爷压着男人,飞羽不用嫁,他也可以不用做官了。柴凌泰道:“闭嘴!”

段飞羽柔声道:“燕潮,你知道我是怎么发现自己喜欢男人吗?”

柴凌泰耳边又湿又热,脸蛋也跟着红了,察觉自己红了脸,怒火更盛,但保持清醒,压低声音道:“不想知道,滚开!”

段飞羽道:“在我知道你不是真太监的时候。”

柴凌泰一惊,眼睁得宛如铜铃大,瞳孔剧震。

怎么会....怎么会....

把男主掰弯的是他!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还有一更~~~~

小透明尽力修完这章,还是感觉差一点~~~~唉不纠结,等写完,技能点凑够才能修到满意了~~~

谢谢追读留言的小天使~~~

第30章 场面四度尴尬

过了今天,他再没机会见他。段飞羽扳过柴凌泰肩膀,将他压在地上。

柴凌泰提膝就揣,段飞羽顺势握住踢来的脚踝,扳|开他双|腿,欺身压住他。

柴凌泰白衣胜雪,细软的长发散落在地面,冷面如霜,眼神若能杀人,柴凌泰早把腿中间的段飞羽杀得渣都不剩。他道:“滚开!”

段飞羽笑道:“别抓我领子,抓皱了可没第二件换。”

谁有心情跟你开玩笑!

柴凌泰松开手,咽了咽口水,往日靠得近,甚至睡同一张床|上也没什么感觉,现在却.....

心脏咚咚狂跳。

段飞羽拨开身下人额前碎发道:“你又骗我了,我去西源以后,你就解甲归田,写信也找不到你了。”

柴凌泰道:“你怎么....”

怪不得他说想念家,要回内院住,他在西厂内院翻阅批改编写奏折,给他看去了。他明白道:“所以你想怎样?”

“我希望我心悦的人能记得我,讨厌也好,恶心也罢,”段飞羽抓|住他双手,压在头顶:“无论以后你身边有多少佳人,也只有我这样对过你。”

“唔!嗯...”

一手托着他后脑,地面冰冷,硬实,他怕压得他不舒服,另一只压着他手掌的手,不断摩擦他每只手指指腹。

不同于上次在荒郊野岭时,猛地一撞亲上,这次吻得轻柔极了,一会儿抹,一会儿磨。

柴凌泰无处躲藏,也不能动手,他一发力,虽然能推开他,但少不了弄得他一身狼藉,给人瞧出端疑。

一个时辰,忍忍就过了。

阿尼陀佛,孙悟空,齐天大圣,如来佛祖。。。。。念到七十二变时,他没了力气,双臂僵在头顶,喃喃道:手,手还我。。。

柴凌泰微微开了口,段飞羽舌头一钩,深吻长|驱|直|入,身下人双|唇乃至整个口腔都软成一汪水,仿佛是一口幽泉,散着热气,甘甜润喉。

想当年,女朋友亲他的时候,都没这么亲过!

当然啦,他去亲别人,也没像段飞羽这般,仿佛要把他嘴唇融化才肯松开。

“唔....手....还我,我不动你。”

甫一松开手和嘴,段飞羽撑在上方,才得以窥见如此艳色。一向神色冷然的柴凌泰,此时按住胸口,心脏剧烈跳动,侧过脸,大口喘气,像是奔跑过度的小鹿,眼捷尽是泪珠,眼尾熏得通红。

段飞羽吻了吻眼皮上的痣,而后吻去他的泪水,覆在他身上,但半边身体是用手肘支撑,不至于重重压在身下人胸膛,静静听他喘息的声音,道:“现在你忘不了我。”

不止忘不了,还想揍死你!

心里这般骂,嘴却顾着喘气,亲得迷迷糊糊,身上一凉,才发现段飞羽已经走了。

过了一个月,紫霄府的送行宴会。

听闻柴凌泰因体弱多病辞职归里,不管有没有收到请帖,回帖要来的官员是相当的多,送的礼物也是五花八门。

照理来说,他一尊活瘟神,人人得而诛之,终于告老归田,不再毒害朝政,搅乱三纲,众官在家里烧香拜佛,鸣鞭炮,都可以理解,但上赶来送礼,柴凌泰就纳八百个闷了。

我就走个门面礼仪,你们个个怎么当真了呢。

往日收礼是韩信点兵,饥不择食,这时候收就.....

柴凌泰摸着下巴,打量眼前的五颜六色礼盒,仿佛是要看穿,里面是装的炸弹,还是毒虫,打开会不会一命呜呼。

梁睿小王爷牵着一匹汗血宝马来赴宴,柴凌泰听见老袁通报,立马亲自出迎,忙握住小王爷的手表示感谢。

终于有一份不用猜,就安全放心的大礼,也算是个尾彩头。

梁睿道:“柴公公,归乡路途遥远,小生我特意送来一匹宝马,此马能日行千里,夜行八百,望公公笑纳。”

柴凌泰道:“多谢,多谢。”

梁睿道:“公公,家父久离国都,我年纪尚轻,此行代父归国,皇上命我留下在国都大营中学习,有许多事,还请公公指教一二。”

柴凌泰道:“指教不敢,小王爷这边请。”

紫霄府院子里张的灯笼结的彩花带,是一个月前段飞羽大婚出嫁西源之日,装饰的物事,柴凌泰没想铺张浪费,所以没拆掉,循环利用,他告老归田,日后不理朝政,做个自在闲人,搞得太隆重,能图什么呀。

送行宴会,就是惯例走下程序,请大家吃顿饭罢了。愿意来就来喝杯酒水。

他请了大厨给大家炒几个地道菜,戏班子唱戏,没想到这原本容纳五十人的宴席,来了两百人,密密麻麻地挤在一起坐。

这下排场十分大了。华烛辉煌。

一开席,戏班子咿呀在台上开始唱,来敬酒的官员络绎不绝,对比之下,那小戏班子显得有点寒酸。

“小王爷,果郡王,身体好吗?听说边疆湿热兼而有之,我这里有一些人参鹿茸可以滋补身体。”

“家父身体健壮,无需用药,劳驾费心了。”

“呵呵呵,我和你爹数十年前一起并肩作战,他最爱喝女儿红,我特意拿来地窖中珍藏,二十年的女儿红,来,世侄,尝尝,也带给你爹。”

“我代我爹谢过伯伯厚礼,自罚五杯,礼物就免了,不夺人所爱。”

“.....”

梁睿看起来斯斯文文,温润含糊,面对数十位老的青的臣来敬酒,他回敬喝下的酒,合起来都有五坛,脸不红心不跳,依旧温润好说话,但一件礼物都没收。

柴凌泰收礼是来者不拒,果郡王就不一般了,挑着收。果郡王收礼和坐永宁招亲观众席位一样,不能乱来,果郡王手握一方军马,收了哪位世家的礼,传到皇上耳朵中,就多了一层意味。

巴结大臣,里应外合。

柴凌泰早有听闻,梁奕欲收回兵权,天下兵马只供他一人驱策,留梁睿在国都大营,只怕不止是学习,而是软禁。

不过看众臣热烈庆祝梁睿归国,柴凌泰大概猜到,为什么大家上赶着来喝他的送行酒。

敢情都是来巴结睿小王爷,没一个人来敬酒给他。

他也不费心想这其中,你算计我,我算计他是咋的了。

柴凌泰乐得清闲,喝了一口酒。一阵悠扬的琵琶声从门外传来。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一名妙龄少女,香草美人,抱着琵琶,步伐轻|盈,含羞半遮面,一只碧霞小靴子先迈进门,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边唱边进宴席,随后跟着数十名白净绯红少女,绣花蝶舞纱裙,起舞,香|肩若隐若现,一声笛声响起。

清雅婉转。

青衣少女抱琵琶,紫衣少女吹竹箫,不知谁准备这一节目,一仆人拿来两张太师椅,时机恰好,两名少女缓缓走到椅子位置,坐在酒水席中央演唱。

两名少女不知何时趴到梁睿小王爷的肩膀道:“莫弄潮,潮水深......”

怦——

全场表演忽然静止。趴在柴凌泰隔壁的小王爷身上的少女,吓得缩回去酒水席中央。

柴凌泰捏爆手中的白瓷酒杯,手指鲜血直流,他既没有少女在他左右,也没有人在送行宴中故意挑衅,这一响动由他发出,着实尴尬。

每个人都望着他。没人知道发生什么事激怒了他。

“莫弄潮,潮水深......”

柴凌泰仿佛又回到那一天,那人把他压在身下唤道:“燕潮.....”

他脸色一阵白一阵青,眉头紧锁,好像心底里深藏的秘密被挖了出来,他哈一声,扔下手中的酒杯碎片,大惊失色道:“失陪一下。”

众目睽睽下,送行宴的主人离开,大家又恢复歌舞升平。

前后没有追兵厉鬼,柴凌泰却一路狂奔,跑到打水水井,扶着井口喘气,望着黑黢黢的井口,那声“你忘不了我。”在他脑海中响起。

他捂住双耳,那声音并非从外部来,他越是拒绝听见,越是清晰那天他被人干了什么。

“我要把你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