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哀嚎出声:“真是要了我的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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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蒙山,石谷。
云暖暖一觉醒来,已经是早上。
头痛欲裂。
她甩了甩头,才恍然想起来——
昨夜男人见她哭得太压抑,不知从哪里拿出来一大桶啤酒。
她边哭边喝,边喝边哭。
想象着季薄渊那张冷脸,发狠地撕吃着火鸡。
到最后……
连云暖暖自己都不知道,她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想到这,她猛地坐起身,低头看向自己的衣服。
嗯……衣服虽然皱皱巴巴的,却完好地穿在身上,连颗扣子都没松开。
云暖暖松了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男人尽管沉默寡言,却让她心里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叩、叩、叩……”
门外传来木头敲击石头的声音。
云暖暖回过神,掀被下床。
她的脚一接触地面,就感觉浑身比起前两天,轻松了不少。
连关节的隐痛,都轻了许多。
她走到门前,拉开房门。
外面仍下着毛毛细雨,而男人正在房前的平台上,用白布细心地缠着一支手杖。
听见“吱呀”的开门声,他回过头来。
满是络腮胡子的脸上,仍旧是沉默而淡然的表情。
只是眉宇间,不知为何,少了一些疏离。
云暖暖赧然地对他笑笑,讪讪地说:“昨晚……给你添麻烦了,对不住、对不住,我没乱说什么冒犯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