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是自导自演吗。”
“都上照片了。”
“我说不清楚我现在的心情,一方面我觉得好甜,一方面我觉得我好气。”
“贴主家的雄虫过于阴险了(褒义),套路有点可怕。”
“贴主明早醒来应该会想死吧。”
“坐等。”
……
其实桓修也挺好奇席然的反应的。虽然这个论坛不失为一种了解席然的方法,但是一直瞒着对方就不好了,于是他选择高调地自曝了。
第二天一早,他难得醒得比席然早,于是下楼担任了煮咖啡烤吐司的任务。
桓修稍微有些担心,从昨天起席然先是晕船,回家了后又有点头晕,今早还疲惫得没起来床,也不知道是激动过头了还是之前的旧伤复发了,他记着之后要提醒席然去医院复诊一下旧伤。
然后等着,等着,连小夜都下来吃上饭了,席然还是没有下来。
桓修看了眼时间,这个点儿闹钟该响过了。
“雄父,雌父他怎么了?”
“可能是昨天出去一趟累了,我去看一眼。”桓修拍了拍小夜的脑袋。
回到二楼,桓修敲了敲房门:“席然?”
里面没有动静,桓修只好直接开门走进去。他看到席然的通讯器被丢在一边,然后整个人都被被子盖住,就知道其实席然已经醒了。
他走到床边,好笑道:“醒了就起来吧。”
“……”
桓修硬凑上去抢行拉下被子,只见席然一脸尴尬,耳朵都红得发烫了。
四目相对,席然更没脸了。
“我都不知道……”
“我也是偶然发现的,”桓修忍不住笑意,“有什么啊,我觉得很有趣,挺可爱的。”
这不知道是桓修第几次用可爱这个一点都不搭调的词来形容席然了。席然自己可一点都不觉得可爱。他觉得这辈子的脸都丢尽了,还是在雄主面前。
但是桓修是真的被逗得开心,还凑过来亲了席然好几下,亲完后又忍不住笑起来。
“快来下楼吃饭了。”
“……”
席然深吸了口气,至少看到雄主这样开心,他稍微心里感到了一点点的安慰。
第41章
桓夜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也还处于对“戒指”,“结婚”一类的词语比较模糊的阶段,席然和桓修准备之后再找个时间好好跟他说一下这件事。
整个吃早饭的过程,席然都僵着脸笑不出来,不大像刚被求婚了的模样,这主要归功于他发布的丢人帖子被雄主围观了全程,其中甚至还有过交流,但他对此一无所知。
雄主喜欢在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上捉弄他,席然也有点习惯了。
戒指从昨晚被桓修戴到手上后席然就没有摘下来过,去训练营自然也是这样带过去的。眼尖的虫子们自然是一眼发现了这枚戒指。只是碍于训练时间不能闲聊,只能都憋在心里。终于憋到午休的时间,席然一下子就被包围了。
“教官,您今天怎么戴了戒指?”
“上次还没有呢!”
席然一下子面对一大群七嘴八舌的年轻虫子们,被吵得说不出话来,旁边桌的上司好心过来帮他解围:“这很显然,是雄主送的喽。”
周围自然是一片惊叹和起哄的声音。
“结婚典礼肯定会有吧?”
众虫们都很肯定,毕竟会送上这样独特的戒指的雄虫想必是非常宠爱席然,那结婚典礼肯定是会有的了。他们这是还不知道戒指是桓修亲手做的,不然可能世界观都要受到颠覆。
席然只好统一回复说时间还没定,最后还扯回了这周的考核上。
“我也要和你们随行去考核的,希望你们能把注意力放在这个上面。”
其他教官在一旁帮腔:“对,到时候考核表现差的就不发婚礼请帖。”
“不要啊——”
“为什么又让我们想起来这件事……”
食堂里一片哀嚎。
吃过饭后,年轻的虫们都返回室外,只留几名教官们在食堂继续休息一会。比起来刚才一阵吵闹,年纪大的雌虫们就显得沉稳得多,纷纷祝贺席然,但也没有多打探消息。结束之后,席然倒是特意去找了上司,感谢了他帮桓修找到自己曾经的机体的事情。
席然不大好意思主动提,但桓修这边很快就都安排好了,他知道席然马上就要去和考核队伍一道去外地,那之后正是一批军虫去军部正式报到,下一批新兵补上的时候,所以算是一个小小的空档,拿来申请蜜月假期正合适。
不过刚刚送上戒指,理应是两人最亲昵的时候,席然却马上就要出差,这让他自己有些不舍。
“雄主,这几天你自己做饭,不要太辛苦累着自己,可以订餐。还有家务……”席然难得话多一回,在临出差前的晚上对桓修说个没完,翻来覆去不过就是那几句:让桓修把家里的事儿都放着,他回来会做的。
“我有手有脚的,你就别操心了。”桓修转头吻了一口席然的脸颊,这招很成功地让对方停止了嘱咐。
席然转头看桓修,犹豫了一会儿,像是在思考如何表达,最终还是只能简单明了地表示道:“……我会想你的。”
“晚上可以给你打视频通讯吗?”
席然赶忙点点头:“这次只是陪他们过去,通讯器随时都可以接受消息。”
自从相遇、一同居住以来,这还是头一次两人分开,虽然只有短短三四天的时间,但显然两人都有些不习惯。
桓修也体验了一把每天早起做饭,上下班的路上接送小夜,晚上回来再做晚饭的日子,第一天就感觉有些疲倦。这还是桓夜长大了一些,独立了不少的情况下。他不得不感叹席然之前独自带小夜的时候该有多辛苦。
摸着身旁空空的半边床铺,桓修就如前一天说的一样,给席然打了视频通讯。因为一共去的教官也没几名,所以上头很大方地给了他们单人间,虽然小了点,但因此可以没有顾虑地和桓修说话,席然还是挺满足的。
说了一会儿话,给桓修介绍了一下这个地方和考核的事情,席然就看起来有些疲倦,眼皮开始打架。
“困了就睡吧。”
“不,我还好。”席然逞强。
“明天晚上再说。你明天要早起和考核的军虫们一起过去的吧?”
“……好吧。奇怪,今天也没做什么。”
桓修笑笑:“大半天的路途奔波,肯定也会累的。”
席然有些无奈:“果然退役之后训练不跟上,身体素质比不上以前了。”
说定明晚早些联系,两人结束了通讯。
席然本来就已经洗漱好上床了,这一挂断通话躺下,困意更是迅速地涌了上来。他有些纳闷,最近总是容易疲倦头晕,不知道是不是旧伤还没好利索。席然在脑海里估算了一下时间,几个月前医生说过自己不用再去复诊了,慢慢养着就好,他最近没有激烈运动,也没有再受过什么伤,照道理也不该再有什么后患了。
席然一向不是很把小病小痛放在身上,更别提这会儿心口还压着个甜蜜的婚礼一事,潜意识地他就没把这些异样当一码事,决定等婚礼结束了,如果还没好再去医院看看。
第42章
结婚典礼的场地预约已经办理好了,桓修对婚礼请帖这东西倒是没有什么见解,去网络上搜索,发觉政府网站上就有许多可以直接选择并在当天送达的模板,于是他就挑了种简洁的款式。
婚礼不需要很隆重,有一些熟人朋友就足够了,桓修本来也不是喜欢人际交往的类型。他整理了几份拿去准备送给研究院的同事和上司,剩余的都整理好放在了抽屉里,准备之后交给席然。
堂伯那边,桓修并没有邀请谁的打算。大半年了,那群堂兄亲戚再也没来打扰过他,这让他非常满意。想来也是,就算想找碴也得碰得上面才行,他们生活上压根没有交集,那群人总拉不下脸来特意来找他。
为了避免婚礼被打扰,或是事后被埋怨没有礼节,桓修提前就给堂伯写了邮件,告知了自己婚礼的事情。本来他的堂伯就因为席然被匹配给桓修这件事觉得有些没面子,这会儿听到这个消息更恨不得根本没这个亲戚,当然是不可能愿意出席的。
第二天回家忙活到晚上,等小夜也上床睡觉去后,桓修终于腾出空来躺下来歇会儿了。
他播出视频通讯后,对面几乎在一秒之内就接通了。
“雄主。”席然像是终于等到了桓修的电话,脸上褪去了焦急,露出了些许喜悦的神色。
“在等我吗?”
席然点点头:“我担心打过去你在做别的事情。”
桓修跟他说了自己在处理婚礼请帖的事情,让他回来后自己决定要送出去的数量。他说这些的时候,席然一直看起来有些恍惚,桓修伸手在通讯器前晃了晃:“走神了?”
“啊,不是的,我听到了,”席然连忙回应道,“我只是觉得有些没有真实感。”
桓修笑了:“戒指都戴着好几天了。”
席然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那上面是桓修送他的戒指,这几日他每天都忍不住端详很久,转着圈儿三百六十度地观赏。在上司和训练营的士兵面前他不好意思总盯着看,但眼神瞟过去的时候也总是要多停留上一会儿的。
“戴着的时候感觉就像你在身边一样。”席然想了想,这样说道。
“会吗?”桓修开玩笑调戏他道,“那你摸自己的话不就和我摸你一样?”
席然踌躇了一下,回答他:“这……还是有区别的。”
“有什么区别,你试过吗?”
“……我没有。”
桓修笑着说:“那你试试才知道啊。”
“……”
席然动作有些僵硬,看得出他很不习惯自己摸自己这种事,只是单纯地把手放在胸口。
“隔着衣服能感觉到什么啊?”桓修凑近了一点,放低声音说道:“房间里不是就你一个吗?把衣服脱掉吧。”
席然看得出桓修的眼中是稍微被点燃起“性趣”的眼神,这点和桓修住了一段时间的他再清楚不过了。
他听话地脱了上衣,露出光洁的胸口,背靠在床头,有些不自在地望向通讯器:“这样吗……?我每天在家的时候,雄主都能看到这幅样子,应该没什么惊喜了。”
“通过这个感觉不一样。”桓修确信席然完全不懂所谓“电话play”的好处。
“可是雄主,我没办法帮你。”席然看到桓修有些兴奋的模样,首当其冲地先想到的是“自己不在身边,这样一来桓修只能自己动手抚慰那里”。这对于雌虫来说是堪比致命性的打击。
“不会。你听我说的,就是帮我了。”
既然他这么说了,席然当然不疑有他。桓修又提了几句诸如“平时都是两个人睡的,今天只有自己,很不习惯”,席然就深感自责,觉得自己把雄主独自留在家中出差实在是不应该,对桓修的种种要求更是言听计从。
……
只是桓修的计划进行得不是很顺利。
“这样?”
“这里吗……?”
全程席然都在接收桓修的“指令”,但是动作却没有太多的暧昧意味,因为他太过于在乎桓修的话语了,所以很显然没有享受到什么。
桓修叹了口气:“你就想象是平时我在抚摸你的感觉。”
“……”席然紧张地吞咽了一口唾液,努力回想着。
“放松一点……”精神紧绷到这种程度,怎么想也不行吧。
“抱歉。”席然很不好意思。
“别道歉,”桓修无奈地笑了笑,“是一直要看着视频窗口让你分心了吗?把画面关掉只留声音吧。”
席然照做了。
“把通讯器挪近一点吧,就放在枕头旁边,就和平时我睡在旁边一样……”
席然躺下来,将通讯器放在一旁,听着桓修的声音,真的有种对方近在咫尺的错觉。虽然只分开了两天,但一种突如其来的想要下一秒就回家的心情充斥了他。
“你自己以前都怎么做的?”
桓修突然问道。他问的当然是更久以前,比如席然还很年轻,还在训练营的那个年纪。雌虫虽然在这个社会观下有关“性”一事总是围绕着雄虫打转,但其实他们也当然是有性‘欲的,只是大部分都在操劳忙碌中,以及糟糕的经历后逐渐压抑了。
“就是……用手。”
“其实我有些好奇,雌虫自己做的话是只用前面吗?还是前后要一起呢?”
“……”
出乎他意料的,对面的席然也陷入了沉默,过了一会儿,才不确定道:“一起……吧?”
“你自己也不知道吗?”
桓修惊讶了。问清楚后他才知道,大部分雌虫不会沟通太多这种私事。而基础的教育上比起“雌虫如何获得快感”这种事,更多地还是教导“如何让雄虫愉悦”以及“最有效率地受孕”之类的。
桓修低声说道:“那你先自己摸摸前面吧……很久没有自己碰过了吧?平时都是我来’照顾’的。”
他说“照顾”一词的语气戏谑又温柔,让席然心跳不由得变快了。
席然侧着身子躺着,伸手去摸,没有任何刺激的情况下前面当然还是软的,他有些困惑地想象着平时桓修触碰的方法,用手掌包裹住了前端,缓缓地摩擦刺激着。
“和雄主的手掌感觉好不一样。”
“嗯?我的是什么样的?”
“很温暖,掌心的皮肤很细腻,动作轻,但很灵活,”席然回忆着,顿了一下,最后补充了一句,“而且很神奇,只要一碰到我,我就控制不住地想要靠近,贴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