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宇智波火核叹了口气。
“泉奈大人重伤,斑大人陪护在他身边不管族务,这种时候我只能找您商量了。”
“……”绯世稍微意外了一下。
他从来没争取也没在意过这些东西,竟不知什么时候就变成三把手了。
他放下手里写的密密麻麻的诸多检查结果,抬手按了按太阳穴:“那么你能不能告诉我,是谁给了你我很闲的错觉?”
樱发青年的语气冷漠而毫无波动,仿佛只是一句简单至极的问话,当然,它也确实是。
但宇智波火核却在这时看到了他眼下深重的青色。
他脸色一白,立刻愧疚的低下头:“非常抱歉!是属下逾越了!”
“……”绯世顿了一下,放下了手,“你是斑的部下,不是我的。”
“可是——”
绯世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辩解,直接接上了之前的问题:
“这次斑已经这样做了,那么现在再做什么都于事无补,只能以后再想办法赢回族人的信任。千手这次占据道德制高点的交涉确实高明,让我们除了直接接回战俘,根本没什么别的办法。”
火核皱着眉,不得不承认他说的对。
他咬了咬牙。
“……是这样。可是那个伪善的请求和解……?”
“千手的求和只是请求,不是条件,无视它就行了。话虽如此,这个哑巴亏我们这次也吃定了,以后再赢回来吧。”
绯世重新拿起医疗方案,嘴里漫不经心的说着。
火核的眼神黯淡下来。
他其实也明白形势,明白现在该怎么做,但他还是不甘心。
在他思考的这段时间,空气寂静下来,对面传来轻轻翻动纸张的声音,无形中带上了一丝安抚人心的力量,让心浮气躁的火核不知不觉中找回了冷静。
他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失态,刚想抬头再次道歉,就在看清眼前景象的同时愣住。
此时正是金秋时节,樱发青年眼下有着淡淡的乌青,姿态不像平时一样严谨,有些懒散疲惫的倚着墙壁,深色的和服随动作懈怠了职责,露出了里面完美的锁骨和些许白皙的胸膛。
窗外的枫树飘飘悠悠的落下火红的枫叶,有几片飘进了屋子,亲昵迷恋的贴着青年上等瓷器一般细腻精致的脸,恋恋不舍的落在他的衣服上。
宇智波火核呆呆的看着眼前这幅油画一样的美景,大脑突然就一片空白,连自己刚才想说什么都忘了。
空气一时间陷入了寂静。
直到压抑危险的声音在他后方响起,打破了屋内古怪的气氛。
“你在干什么,火核?”
“……?”
怔怔出神的青年一愣,反应过来后立刻转身:“斑大人?!”
短短几天就憔悴了许多的宇智波斑站在窗外看着他,脸色看起来无端有些可怖。
“斑大人,属下……属下……”
火核忙不迭的站起身,想起自己刚才的失态,耳尖不由得蹿上微红,眼神也飘忽着不敢再看绯世。
就在他难得失了平时精明强干的样子,有些语塞的时候,斑已经离开了窗边,拉开门走了进来,身上的气息有些不稳。
宇智波火核下意识的全身紧绷,终于想起来自己此行的目的,连忙神色一肃,沉声道:“斑大人,千手那边送来了归还族人的文书,这是时间和地点,请您务必过目。”
他将绘有千手纹样的卷轴恭敬的双手奉了上去。
斑并没有接过来。
宇智波火核顶着上方冰冷的视线,心里焦灼又尴尬,认定自己刚才的失礼被族长大人看到了。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听说绯世大人可是与泉奈大人互为……他真是昏了头了!
宇智波火核这样想着,脸上愈发肃穆,又在细枝末节之处不自觉的带出了一分无地自容。
就在他快要懊悔的跪地请罪之时,绯世开口了。
“你怎么来了?泉奈是谁在照看?”
樱发青年站起身,毫不客气的质问着。
宇智波火核一僵,悄悄的看了斑一眼,但出乎他意料的是,族长大人并没有因为绯世无礼的语气而不悦,反而在看向他的同时就收敛了身上的戾气,开口解释道:“他身边有我的亲信在保护。”
但是绯世的眼眸依旧幽深。
不知为何,他心里总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
本来按照他的诊断结果和治疗预期,泉奈的伤就是没那么好治,但经过那几次手术,理论上也应该开始好转了才对,但事实却是,每次他稍一离开,泉奈的情况就会很快变得比之前糟糕,然而无论他怎样搜查,都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绯世并不认为是自己的感觉出了问题,斑也不可能会在泉奈的安全问题上开玩笑,但看似毫无纰漏的安排却总是出现差错,而除了他没人察觉到这一点。
绯世的直觉一向准确,他确信自己不是空穴来风,而是发自内心的对现在的情况感到违和,就好像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不知何时笼罩在了他们上空。
这可不是什么好体验。
樱发青年的大脑飞速运转着,一双平时就很冷漠的眼睛此刻更像是被放在了坚冰后,透着无法被打破的高高在上和无情漠然。
但当务之急并不是去找出根源。
在对阴谋诡计的感知上一向迟钝的黑长炸男人揉了揉额角,轻声对他说:“泉奈醒了,他想见你。”
绯世暂时从自己的思绪中走了出来。
他朝泉奈的房间望了一眼,微微点头:“我知道了。”
樱发青年转身离开了。
一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弟弟的房门后,斑才冷哼一声,从火核手里接过文书,严厉又冷然道:“没有下次。”
宇智波火核深深的躬下身,忠诚又恳切道:“属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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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巨人]自由之翼》
——[人如果无法执着于某件事,就根本没法活下去。]
从地下来到地上以后,我第一次看见太阳。
——那时候,我以为那就是自由。
为了值得尊敬的生命射杀掉挡路者,我的力量使我无所畏惧。
——那时候,我以为那就是自由。
隐藏着真相的城墙横于眼前,我的路标告诉了我前进的道路。
——那时候,我终于知道,那才是我的自由。
***
艾德勒是鹰的意思。
那是一种翱翔于天空的强壮鸟类,能够自由的借助风的力量,没有任何人能抓住它们。
——我们是天空的孩子,疾风常伴我们左右。
——我们生而自由。
【】【】【】
○原著风,剧情流,会改变,也会写原汁原味的兵团故事。
2、《[综]这该死的第二异能》
辽苍介(Ryou Sosuke),隶属国家犯罪镇压部队特种战斗分队,兼任特殊异能犯罪科科长。
异能强大,外表优秀,人强脸帅话不多,高智商大佬全程淡定,只因常年为政府打工,终于被生活磋磨为苦逼社畜老咸鱼。
时不时撩骚,最擅单独行动,具有吸引人目光的灾难性(自称)体质。
——表面上看,他是这样一个成熟可靠、沉稳干练的社会人没错。
任务中的辽苍介高冷的盯着手机屏幕,无限冷漠的抬头。
“……”
他面无表情的低头退出地图界面,瞪着死鱼眼调出指南针。
——很好,让我看看今天又迷路到哪儿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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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为了你
宇智波绯世走进和室,反手拉上了门。
空荡荡的房间内,只有正中铺着厚实的被褥,宇智波泉奈躺在里面,听到声音后,他缓缓睁开眼,看向来人。
“……绯世。”
他轻轻的唤了一声,朝绯世露出笑容。
那是一如既往充满爱恋与依赖的温暖笑容。
绯世看着那笑容,目光平静。
他来到泉奈床边跪坐下来,看了他一会儿,便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泉奈弯起眼睛。
“你总是这样。我在想什么,你一眼就能看出来。”
“嗯,我精通微表情和心理学。”
樱发青年直接点头承认,神色看起来理所当然。
泉奈没忍住笑出了声,却因此牵动伤口,神色痛苦的咳嗽起来。
他一咳嗽,嘴边就不停的往外溢出鲜血,更衬得他现在脸色惨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
绯世垂眸看着他,轻轻替他抹去了唇边的血。
泉奈的咳嗽渐渐平息下来。
只是说了这么几句话,又稍微咳嗽了两声,他脸上就显而易见的露出了深深的疲倦,这样糟糕的精神状态,正昭示着他已命不久矣的事实。
泉奈自己比谁都清楚这一点。
他眼神柔和的看着绯世,轻声道:“我死以后,你知道该怎么做,对吧?”
绯世沉默着。
泉奈也不在意,只是自顾自的说下去:“哥哥现在不愿意接受我的眼睛,但等我死了,他一定会接受的,因为这是我的心愿。我会以这种方式继续守护着他,守护着家族……”
他似是想起了自己过去的岁月,抑或是在想象没有了他的以后,目光中透出灰暗的恍惚。
“你的情况还没有糟糕到那种地步。”绯世突兀的开口唤回了他的神智。
他看着微怔的泉奈,冷漠的神色中难得有一分认真的意味:“我说过我会救你,所以,先别放弃。”
泉奈静静的望着他,轻轻的笑了起来。
“我相信你。”
他唇边噙着一抹笑,指尖稍微动了动,摩挲着绯世的掌心。
“但是,如果……我是说如果……哪一天我真的死了。”
他深深的望着绯世,脸上似有愧疚。
“我知道你什么都不在意,所以我也不忍心用一族来束缚你,但是我哥哥……只有哥哥,我真的放心不下他。所以……拜托你,绯世。”
绯世垂眼望着他。
都已经到了这一步,这个人还是不想让他有丝毫为难,虽然眼底流露出深切的恳求,但比那更深的却是自责与不忍。
他明明是一个会为了家族殚精竭虑、奉献一切的人,但这个时候,却只因为绯世什么都不在乎的性子,只因为不想束缚他,便真的不要求他为家族做任何事;就算关系到最敬爱的兄长,也只是说“拜托你”,而具体想要他怎么做,却一句都没有讲。
到了这一步,宇智波泉奈考虑最多的,仍然是他的感受。
绯世目不转睛的看着泉奈,碧色双眼中闪过无人能理解的神色,好半晌,才意味不明的半阖上眼,无声的点了头。
泉奈笑了,那是不掺一丝杂质、纯净而温柔的笑容,像好不容易得到了糖果的孩童一般,有着小心翼翼的欣喜。
“谢谢你。”
他轻笑着说。
绯世的眉微微蹙了起来。
他突然问道:“值得么?”
他深深的望进泉奈的眼睛,眼底没有丝毫悲伤,反而充满疑惑。
“为了家族,为了斑,值得你做到这个地步么?值得让你即使献出生命,也能心甘情愿,毫不犹豫?”
感情缺失的青年感到很不解。
他并不在乎生命,以往在医院里,或是在战场上,他对任何一个生命的逝去都毫无感觉。
但是他的家人教会了他生命的宝贵,身为医者,治病救人更是他的天职,他曾见过无数人类为了能活下去而感激涕零,抑或丑态毕出。然而对一般人来说如此宝贵的东西,宇智波泉奈却能这样轻描淡写、连眼皮都不眨一下的贡献出去。
——是什么驱使着他这样做?
绯世定定的看着泉奈,希望能得到解答。
泉奈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回答。
他静静的看着绯世,即使濒临死亡,深黑的眼睛中仍透出两点明亮的光,目光恍惚而柔软,像注视着自己的珍宝一般温柔而小心翼翼。
“对不起,绯世。”
他突兀的说着,没有任何预兆和前言,引得绯世更为不解:“为什么要道歉?”
“是啊……绯世应该不记得了吧。但是,我一直都记得哦。”
泉奈温和的笑笑,眼神难过而珍惜。
“我说过的,会一直陪伴着你。”
绯世愣了一下。
几年前发生在夏夜的谈话走马观花般在他眼前闪过,他望着泉奈与那时相比又成熟不少的面容,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时间的流逝。
在他没有意识到的时候,跟宇智波泉奈的交易已经持续了许多年了,而当时那句不像承诺的承诺在今天又被提起。
泉奈凝视着绯世的面容,像是要将他的样子深深铭记在心里一般专注而不舍。
“我一直都在努力,努力的想要陪在你身边,努力的想要让你不要再一个人,努力的想要让你少一点孤独多一点快乐……明明在心底发过誓要做到的。”
青年难过的微笑着,一点一点艰难的扣紧了绯世的手掌。
“但是……抱歉啊,绯世,我可能要食言了。”
绯世沉默着。
到了这一步……还是在为了他而道歉么?
他垂下眼帘,轻轻抚上泉奈的眼角。
“没关系。”他低声说着,动作竟能称得上温柔,“我感觉不到悲伤,所以也不需要陪伴,你不需要为此感到难过。”
泉奈的眼睫颤动了一下。
他颤颤的抬起另一只手,将绯世的手掌按在自己脸上,叹息一般的说:“不是这样的,绯世。”
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如同梦中的呓语,轻飘飘到几乎令人听不清。
“只要是人,就会孤独,只要孤独,就会感到悲伤。正因为我即将一个人死去,才更明白这种感觉……那真的是一件非常令人难过的事情。”
绯世皱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