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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1 / 2)

季漪已经走到门口了,我回家修洗衣机去。

简乐:

再一转眼,就溜的影儿都没了。

简乐认命地抱着甜品打了个车,路上收到了季漪发来的电话号码。

他在车上就打了过去。

响了两声陈砚就接了,声音严肃里透着些疲惫,喂,您好。

简乐低头看了一眼怀里抱着的甜品,陈砚哥,我是简乐。

陈砚立刻就想起来了,语气轻松了很多,听着是跟熟人闲聊的口吻,有什么事儿吗?

简乐说:季漪姐让我帮她送点甜品给你。

陈砚笑问:她自己怎么不来?

说起这个简乐就满脸写着无奈,她说她家里洗衣机坏了,她要回去修洗衣机。

陈砚:

陈砚:行,你现在到哪儿了?

话音刚落下,车就停了下来,出租车司机说:到了。

陈砚也听到了,这么快?我马上下来。

说完就挂了电话,简乐付了钱后提着袋子走进去,刚一进去就让前台拦住了。

前台还没来得及开口问话,陈砚就已经下来了。

他对前台的姑娘笑了一下,说:我朋友。

前台姑娘回了一个笑并点点头。

陈砚这才带着简乐上楼。

陈砚顺手接过袋子,打开看了一眼,故意问简乐,是你季漪姐做的吗?

当然是,忙活了一下午呢。

陈砚推开办公室门,给简乐倒了杯水。

谢谢,辛苦了。陈砚说。

简乐摆摆手,没有没有,季漪姐平时对我好,跑跑腿而已。

陈砚坐在他对面,从袋子里取出一个豆乳盒子,边吃边聊。

她平时不凶吗?

这个问题值得简乐认真思索一番,嗯除了工作的时候,平时都不凶。

陈砚笑道:是吗,她平时对我可凶了。

说起季漪和陈砚,简乐心里压了很久的疑问再次浮现,他咽了咽口水 ,一边打量陈砚的脸色一边问:哥,你们为什么离婚啊?

那天季漪没理由的请了一早上假,回来的时候合伙人问她干嘛去了,季漪大手一挥,离婚去了。

简乐正好听见。

后来他和合伙人很有默契地选择闭口不提,但不代表他们对这个问题不好奇。

如果不是季漪让他来送东西的话,简乐就算是好奇也永远不会问出口的。

但现在他是好奇加好奇。

为什么离婚?

为什么离了婚之后关系还很好?

关系很好为什么要离婚?

还有那天,季漪说她谈恋爱了。

但他眼中,季漪绝对不是一个会出轨的人。

对感情完全没有经历和经验的简乐第一次对感情上的事情如此好奇。

但他还是怕自己问的不合适,于是一直盯着陈砚。

好在陈砚面色不改,甚至没有一个多余的表情,看着平静又平淡。

季漪没跟你们说过?

简乐摇摇头。

陈砚皱了皱鼻子,这我可能也不太好说。

季漪既然不想告诉他们,那他也无从谈起。

简乐立刻点点头,没事没事,我就是好奇了一下。

你可以理解为,我们之间没有爱情。陈砚说。

简乐刚想点头称是,脑子里一处理这句话,点了一半的头僵住了,他木木地啊?了一声。

陈砚抬眼看到了他脸上的惊讶,笑了一下,怎么了,无法理解?

简乐点点头,说是。

说完又觉得不合适,连忙说:我不是说你们的婚姻不好,我就是我什么爱情都不太能理解。

一说起这个,他又想起来自己这些天和爸妈吵架的理由。

脸瞬间就垮下去了,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陈砚顺嘴问:怎么了?

简乐却觉得是找到了个倾诉对象,虽然他和陈砚不熟,但是陈砚看着特别温柔,他就忍不住想把话都跟陈砚说。

我前两天,和我爸妈吵架了。都没去上班。

说到爸妈,陈砚下意识觉得这问题他解决不了。

但简乐一脸闷坏了急需倾诉的表情,陈砚也看在眼里。

嗯。陈砚示意他继续说。

简乐原本放在腿上的手突然放在了桌上,俨然是准备敞开了聊。

陈砚看了一眼桌上已经处理完的文件,松了口气。

还好已经做完了。

陈砚哥,你见过那种人吗,就是对谈恋爱没兴趣,男人女人都不喜欢的那种。简乐愁眉苦脸地问。

陈砚咬着叉子摇摇头。

这话明显的就像我有一个朋友一样,陈砚当然知道简乐是在说他自己。

简乐又叹了一口气,你也没见过。

陈砚立刻说:我没和多少人相处过,我没见过不代表不正常。

简乐皱眉,是吗?

陈砚问:因为这个跟爸妈吵架了?

简乐满脑子都是他爸举着个拖鞋跟他说:你这是不正常的你知不知道?我们辛辛苦苦把你养大,图啥?图你光棍一辈子?

嗯,之前跟他们说过,对谈恋爱没什么兴趣。前两天又催我找对象,问我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子,我说我不喜欢女孩子,就被打了。

陈砚:

陈砚:你这么说他们容易误会。

没有几个家长接受自己的儿子不喜欢女孩,女儿不喜欢男孩的。

简乐手指不安地在桌上敲,对,跟季漪姐说的时候她也吃惊。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不喜欢女人的意思

啊不对,简乐烦躁的挠挠头,我就是不喜欢女人,但我男人也不喜欢啊。

陈砚拿出了和季漪一样的说辞,可能因为没遇上合适的,你还年轻,再过几年就遇到了也说不定。

这话简乐已经听过一遍了,起不到什么安慰作用。

于是他又说:我爸让我去找个医生看看。

医生?

陈砚脸色变了一下,什么医生?

简乐说:心理医生。

陈砚沉默了。

简乐没察觉,虽然我爸可能是气话,但我觉得有点道理。

你很正常。陈砚的话几乎是压着简乐的最后一个音说出来的。

他语气听着有些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