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但对你底下的员工不负责任,对你们医院的病人也不负责任,真不知道你这种人,是怎么做到现在这个位子上的?”
罗明这些话说出来,虽然没有人敢附和,但是看后面站着的两个医生的表情就知道,罗明这些话全说对了,这个负责人不只对我们态度不好,而且在医院里也一直不得人心,他手底下的人对他是敢怒不敢言。
负责人还想说什么,他旁边的一个看上去还说得上话的女医生拉了拉他,说:“算了,别跟他们一般见识了,生这闲气不值当,刚才摔下去的那个救活的几率不大,刚才已经报警了,一会儿警方的人应该会找他们问话,说不定还得带他们回去录口供,沈医生今天肯定是工作不了了,他负责的那几个病人,我来安排吧。”
负责人应该也知道自己越说越没理,现在有人给他台阶,就赶紧下了,临走还交待一句:“你叮嘱他们一下,一会儿一些不利于医院形象的话,不要随便乱说,尤其不能让人知道,居然还有神棍来我们医院。”
女医生一一答应,负责人才带着其他人,气呼呼的走了。
负责人走后,女医生说:“别在这个小房间里窝着了,这么多人,坐都没地方坐。”
然后女医生就带我们去了一间休息室,给我们泡了茶,让我们休息。她没有问我们什么话,只是一直坐在靠门口的位置,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我们几个在休息室里就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一方面是有女医生一直在旁边监视着,让我们觉得非常的别扭,另一方面是沈医生精神已经够紧张了,我们并不想再刺激他,所以都很默契的没有提刚才王大富坠楼的事情,说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在聊天中,我们知道了眼镜男姓何,是沈医生的学生,刚来这个医院实习没多久,对医院也不是很熟悉。
谢男就是我和万鹏从万安县出来后,坐的那趟长途车上的售票员。
他一说我就想起来了,当时因为车子突然颠了一下,他和司机下去查看了好几趟,后来还有一个好心的乘客帮忙下去查看了,最后确定确实没问题,才继续开车的。
谢男记性好,而且那趟车在从万安县开往永城市的过程中,中途下车的人并不多,所以他还记得我们俩。
万鹏说:“谢哥,你们开车还真谨慎,当时车子就是颠里一下,虽然颠得稍微厉害点,但是也不至于让你们那么一趟一趟的检查吧,虽然对一车的人负责很重要,但我还是觉得有点小题大做了。
偶尔路面有点不平,或者是路上有个石头什么的,也都正常吧,你们每次车子遇到颠簸,都会那么认真的检查吗?”
听万鹏这么问,谢男就叹了口气道:“要是平常的时候颠一下,真不至于那么小心,但是这段时间,我们这个车队接二连三的出事儿,闹得人心都毛了,就怕有什么事儿撞到自己头上。
而且之前也有几个同事,遇到过车子莫名其妙颠一下的事情,当时没注意,后来就出事了。”
第388章 第388章人的恩怨
“后来出了什么事?”我赶紧问道。
这个我太关心了,当时南雨就在谢男的车上发信息,而且南雨还在谢男下车查看的时候,抱着狗下车了,当时车子突然颠了一下,很可能跟南雨有关系。
谢男说:“做噩梦,不只司机和售票员,连当时坐在车上的乘客都一样会做噩梦。
梦里一遍又一遍的回到那个路段,车子突然颠一下,大家下车查看,发现车轮下面有血,然后旁边有一个被撞伤的老头或者老太太,满身是血的要司机赔偿,还从村里跑出很多人,对车上的人进行殴打。
对我们这些每天都在车上的人来说,这样的梦真的很折磨人,上次遇上这事儿的那个司机,短短几天时间,感觉就像是老了十几岁,脸上皱纹都出来了。
所以现在我们开车的时候都特别的小心,如果车无故颠了,肯定要下去查看一下具体情况,如果能够找到是什么东西造成的还好,如果找不到,那回去之后就得赶紧烧纸,烧香拜佛的求把霉运送走。
我们是宁可车子真的爆胎了,也不希望无缘无故的颠一下。”
罗明问:“那你们下去之后查看的结果是什么?原因找到了吗?”
谢男说:“没有,所以我们才一趟又一趟的下去找原因,我们不敢跟车上的人说是遇上邪乎事儿了,但是我们自己当时已经担心的不行了。
还好,后来有一位好心的乘客下去跟我们一起查看,他用一面小八卦镜在四个轮子旁边都照了照,然后告诉我们没事。
我们开始也觉得他是安慰我们的,但是他调整八卦镜,对着树荫里一个阴暗的角落照了过去,还让我们看八卦镜里的景象。
我和司机一看就吓呆了,我们车队一个已经死了的女司机,正抱着一条狗站在那个树荫了,眼神怨毒的很。
看我们被吓到,那个乘客就跟我们说,已经没事了,之前那个女司机在我们车上,不过现在已经下车了,让我们不用担心,还送了我们一个一个吊坠,说是开过光的,能辟邪。
后来我和司机确实没有做噩梦,也不知道跟那个乘客给的吊坠有没有关系,反正我们两个是一直戴着,从来没敢摘下来过。”
罗明说:“那个站在树荫下的女司机,是不是叫南雨?”
谢男一愣,道:“对,是叫南雨,怎么你们也认识她?”
罗明说:“算不上认识,我是处理灵异案件的,现在调查的案子跟她有点关系。那个被噩梦纠缠,一下子老了十几岁的司机,是不是叫陈宿?”
谢男点头说是。
我问罗明:“陈宿是谁?”
万鹏说:“冉雪梅的男人,冉雪梅那辆车上的司机。”
我说:“不对呀,冉雪梅不是跟咱们说,南雨坐她的车,只是因为南雨生前和她关系比较好,而且南雨也并没有伤害过她,她也不希望咱们太难为南雨吗?”
谢男道:“冉雪梅为什么这样跟你们说,我不清楚,但是冉雪梅跟南雨关系并不好,我们整个车队的人都知道。
冉雪梅喜欢给人说媒,南雨又是单身,冉雪梅就给南雨介绍了一个,但介绍是个三十岁的秃顶离异男人,其实我觉得那个男人条件也算不错,没孩子,收入也还可以,南雨也快三十了,俩人挺配的。
但南雨心高,觉得冉雪梅给她介绍这样的男人是看不起她,甚至是故意侮辱她,见面当天直接把那个男人给骂了,弄得冉雪梅跟男方那边也很不好解释,从那之后俩人就相互不说话了。
南雨死了之后没多久,冉雪梅车上就开始闹邪祟。你们认识冉雪梅,难道冉雪梅车上的那张符是你们给她的?”
罗明说:“没错,她车上那张黑符是我让我一个朋友给她的,有那张符,一般的邪祟不敢靠近那辆车子,她有没有跟你们提过那张符效果怎么样?”
谢男说:“这个倒是没有听她说过,只是给我们辟邪吊坠的那个乘客跟我们说,南雨是因为经常坐的那辆车子上贴了厉害的符,她不敢靠近,所以才到我们那趟车上去的,你那张符应该确实挺厉害。”
罗明说:“给你们吊坠的人,比我要厉害,从有了那个吊坠之后,你们车上也没有再闹过邪祟吧?”
谢男说:“确实是,我们还真是运气好,那人一分钱没有收我们的,给我们帮了这么大的忙。”
罗明说:“我能看一下你的那个吊坠吗?”
谢男犹豫了一下,应该是不愿意拿出来,但是一时又不知道怎么回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