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鱼知道季慎进来，她没被分心，依旧不停打靶，将最后5发子弹打出去，这才收手，回头看他。
“来了。”
姜小鱼把手里qiang交工作人员，挥挥手让工作人员先走。
季慎走到她身旁，用湿巾擦了擦她脸颊上汗水，问：“心情不好？”
从他进来就闻到浓厚□□味，怎会不知她情绪不对劲。
“你怎么不问问我，什么时候学的qiang。”
比起心情，姜小鱼此刻更加关心是，他对于自己会射击这件事，没有半点震惊或意外，这不一点都符合常理。
难到他事先就知道？
季慎把矿泉水递到她嘴边，温声道：“来，先喝水。”
换来的却是姜小鱼大发脾气，她本想推开眼前水，奈何力气太过大，一下子把矿泉水推掉在地，季慎见状立马弯腰，伸手去拿瓶子。
“对不起。”她牵住季慎手道歉。
季慎叹口气，想伸手去抱姜小鱼，却见她无声后退，眉头紧皱，冷声问：“躲我？”
“你先离我远点。”姜小鱼退后几步，怕季慎靠近会忍不住爆头他，抢先抵住他过来。
“我为什么不能过来。”
越是不让靠近，季慎越想靠近，他步步紧逼，最后把她包围到墙角。
“你让开。”姜小鱼使出浑身解数，一把推开季慎。
这壁咚要搁以前，姜小鱼定会脸颊红透透，不好意思，但用到今天不管用了。
季慎那么大个人被她推的连连退后，可见她有多不让他过去。
“出什么事了？”无故向他发火，这事和他脱不了关系。
啪的一声。
姜小鱼把手机摔到季慎手里：“自己看。”
第26章
季慎捞起手机, 看向屏幕, 顿时瞳孔大变，阴沉沉问：“这视频那来的。”
“你先别管那来的，就问你, 视频里人是不是你。”姜小鱼声音不比他弱。
“是我要怎样, 不是我又要怎样？”季慎掐住她手腕，冷冷问道。
他被气到了, 结婚三年, 妻子对他了解还不够深入，不够信任他，这才使她怀疑自己, 怀疑这些事是他做。
姜小鱼情绪也好不到哪里去：“那你倒是告诉我，是或不是。”之前忍耐系数瓦解。
“不是。”季慎冷静下来，淡淡回道。
她收敛起坏情绪，指了指手机屏幕：“案发当天, 你和陈老为什么见面？”问出她一直不解问题。
“我在他手底下做事情。”
季慎知道这事满不过她, 拿起架前qiang把，把它们拆开, 重新组装一遍, 再把子弹一颗颗放进去。
姜小鱼蹙了蹙眉, 对他这个阵势，太了解不过了，不动声色来到架前选好一把火力大qiang支，顺手从架上拿走子弹, 自行安装。
“要比比么？”她用挑衅语气问道。
夫妻三年，第一次吵架，没有斗嘴相骂，而是斗qiang法，看谁眼疾手快，用qiang法说话。
季慎抬起眼皮，看向妻子：“你确定？”
“确定。”姜小鱼率先走到打靶场内，懒得多说废话。
季慎紧随其后，一小时后，这场斗qiang难分出胜负，子弹用尽，俩人尽依旧分不出胜负，他放下扳机那一刻，身旁妻子却把qiang头对准自己脑袋。
季慎“……”
他是不是太纵容她了。
“需不需要我叫人送点子弹进来。”季慎开玩笑问。
她手里qiang没有子弹他是知道的，自个惹她生气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眼下这情况怎么哄都没用，唯有让她解气才是当务之急。
“你就不怕吗？”姜小鱼气的想把他打成肉饼。
季慎用胸口抵住qiang头，一步步来到姜小鱼面前：“我知道你舍不得我。”
姜小鱼“……”
他们现在是在说件很严肃事情，这么就演变成暧昧片场。
她用qiang指着季慎胸口：“你严肃点。”
“怎么样才算严肃。”季慎低头凝视姜小鱼，目光柔和，一点不像刚吵过架夫妻。
目光太过直白，看得姜小鱼头皮阵阵发麻，一个反身动作，离开他包围双手，面向季慎，步步退到门口：“不要跟着我。”
头也不回离开练习室。
姜小鱼不想回云顶面对他，打车去林青云家打算住一晚。
“宝贝你怎么了？这是被谁欺负了，告诉我，我去收拾那人。”林青云心疼地开门让闺蜜先进去。
姜小鱼有些疲惫，她软绵绵靠到林青云肩膀上，要哭不哭说道：“季美人欺负我。”
“呃～我觉得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林青云变脸太快。
姜小鱼“——”
她就开个玩笑而已，有必要这样和她认真气她 :)。
林青云房子租在公司附近，一室一厅56平，房间拥挤不说，关键是乱七八糟，没个可以下脚地方。
“你确定这是人住的地方，而不是猪圈。”姜小鱼尖着脚，走进客厅。
林青云“……”
她为什么要大半夜给这个女人开门:)。
她把沙发上一大堆换洗衣服搬到洗手间，朝客厅姜小鱼喊道：“先坐一下哈，我这就来。”
“算了，偶尔站着可以锻炼身体。”姜小鱼后悔来林青云家辣眼睛。
林青云忙活好，倒杯水给她问：“吃饭了吗？”
姜小鱼摇头：“想吃佛跳墙。”不说还好，这么一说，胃里发出抗议声响。
“佛跳墙没有，鸡蛋面勉强凑合一下。”她穷人一个，吃什么佛跳墙，她可不想有这顿没下顿。
姜小鱼拿出手机给她：“我要吃佛跳墙，你想吃什么自己下单，我先去洗个澡。”她们俩人身形差不多，找套睡衣不难。
洗澡出来没见到林青云，却意外见到不该出现在这里季慎，他立在阳台，见浴室传来动静，转过身。
“走，我们回家。”季慎手里拿着姜小鱼的背包，来到她跟前。
姜小鱼憋了眼他，冷冷回应：“要走你走。”
她擦干头上水滴，想把毛巾放到阳台洗衣机上面，房间太小，想走到阳台 ，必须经过他：“你让让。”
奈何面前男人没有动身迹象。
“季慎——”气的她把毛巾甩到他脸上 :)。
季慎“……”
她承认有那么一丢丢故意的:)。
“闹够了吗？”季慎面无表情把毛巾扔投进洗衣桶里。
“你觉得这是闹？”姜小鱼双手叉腰和他对视。
明明是他隐瞒在先，到最后却成了她在闹，她想家暴男人可以吗 :)。
他掐着姜小鱼手腕，往自己跟前拉回来：“有什么事，我们回家再说。”
“你让我冷静冷静。”姜小鱼拒绝回去。
季慎知道她在气头上，说什么都没用，不再费口舌，一把将人抱起走出去。
门外头林青云见季慎面无表情公主抱闺蜜出来，赶紧让道边去，不忘安慰姜小鱼：“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合，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林青云露出姨母般笑容，朝他们挥手再见。
姜小鱼“……”
她发誓以后吵架决不来坑友家。
“鱼儿给你添麻烦了。”临走之即季慎不忘道谢。
姜小鱼翻了个大大白眼过去。
回到云顶。
季慎重新叫份佛跳墙过来。
“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餐桌对面姜小鱼抬眼看他：“你说。”
他把干饭推到她手边：“先把饭吃了。”
姜小鱼看了他两秒钟，妥协吃饭，对面季慎不断给她添菜，又是递水，又是擦嘴角酱汁。
“我自己来。”她接湿巾擦擦嘴边。
季慎见她吃得差不多，这才解释道：“我和陈老是在监狱里认识。”
“监狱。”姜小鱼皱了皱眉。
她知道他以前和道上人来往过，但不知道他进过监狱。
“是陈老设的局，他故意让我进监狱，好让我和军火头目认识，打进头目组织，里应外合将这些人一举拿下。”
季慎倒杯水给她，把事情来龙去脉说给她听。
姜小鱼已经停止用餐，她擦了擦嘴，问：“你是卧底？”
“对。”他说。
这是她一直疑惑地方：“陈老为什么会死。”
“陈老手里有局里内鬼重要证据，所以被灭口。”
“有谁可以证明你是局里内应。”
“赵里。”
——
市局。
姜小鱼第二次被吕局叫来，上次是和于飞一起过来，今天就她一个人来。
“陈老案子有进展了没。”吕局精神状态不好，黑眼圈重，显然没休息好。
“没有进展。”姜小鱼摇头叹气。
她没和吕局说实话，其实已经搞清楚陈老被害原因。
吕局似乎知道她没线索，他把一堆资料放到桌子，敲了敲资料：“打开看看。”
“这是——”姜小鱼从牛皮袋里拿出资料，看了眼，瞬间脸色大变：“赵里是内鬼。”
吕局虽然不愿意相信，但证据罢在眼前，他不得不相信证据：“这是我手下查到他账号记录，里面清楚记录每笔交易金额。”
“给我几天时间，我一定证明他不是内鬼。”她虽然不知道这钱哪来的，但她绝对不相信赵里是内应。
“证据确凿，你不信。”
吕局态度微急，似乎有意了结陈老案件。
“当凭一个转账记录就确定为内应，过于些草率。”姜小鱼压根就不信这些字面上狗玩意。
吕局突然态度转变，不顾以往合作关系，突然宣布：“这事你不用管了，今天叫你来只是通知，还有以后局里案件你不用在插手了。”
“为什么？我们当初可是签了劳动合同。”
姜小鱼不是省油的灯，平白无故开她，这事她非要一个结果，不然谁都别想好过。
想开除她，门都没有。
吕局声音高扬：“距离合同到期还有两个月提前解约，这事就这么办了，小刘送送姜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