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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人贩子二道先生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41(1 / 2)

要不是有着基本职业素养挽留,系统都想回星际无数次了。

胡二道……

胡二道,嗯,想知道那一小部分系统的宿主最后结果怎么样了。

就那样废物的系统,竟然还能独立执行任务?

“嗯。”系统道,意有所指,“当然可以了,因为宿主的能力很优秀。”

——言下之意是像胡二道这样经常要系统做这做那的宿主在系统眼中也是废物。

胡二道移开眼,装作没听懂,开玩笑,有工具不用非要自己上在胡二道眼里也是愚蠢至极的行为好吗?

“这是世界回溯功能的第一次使用,和你最开始的世界一样,我不会干涉你做的事,同时也会适当提供帮助。”系统道,一板一眼,“等到可以离开了,我会通知你的。”

“哦。”胡二道敛眸。

想到第一个世界的事,那时对系统闭口不言的气愤似乎还历历在目,胡二道勾了勾嘴角,竟然想不起自己竟然还有那样的瞬间了。

这么多个世界走下来,他已然完全踏上了与议员二道完全不同的人生旅程,虽然他们还是同一个人,但有些东西,无法否认,已经改变了。

像是——

胡二道看了眼安然待在系统空间吸收着系统跨越时空产生的能量的意识体石板,还有……

凝固空间内存放的数个漂浮的身体。

那里有的是系统临时制作出的备用替换身体,有的……则是他从那些世界带走的变量。

在凝固空间内,人们是感觉不到时间存在的。

因此胡二道可以从容地去思索他们的安身之处。

“阿诺德(Alaudi)。”

黑灰色的长风衣,领口白色的衬衫被压在黑色的领结下,修长素白的手指,浅金色的发,淡蓝天空般的眼眸,明明是一副极出众的外表,但年轻人一路走来没有引来任何人多余的视线。

“走吧。”

情报工作的良好记忆力早让阿诺德记住了这个从法国情报分局调来的年轻人长相,只是一眼,阿诺德就确认了人选,淡淡说道。

年纪轻轻已是驻意大利秘密情报分局的首席,手下统领着整个意大利境内来自德国或者其他国家同样隶属于德国的秘密情报员,以“阿诺德——云雀”作为代号的年轻人,显然不是个简单的人。

走动衣摆间,胡二道瞥见这位首席先生的腰后别着一副银色的手铐。

秘密情报员守则:

一,不要认为自己是秘密情报员。

二,彻底把自己是个秘密情报员的想法挤出脑袋。

三,如上两条不能做到,就不要做秘密情报员。

走过的道路越来越偏僻荒凉,本来就稀少的行人到这个地段已经没有了。

要不是知道走在前面的人是手段高超的秘密情报局首席,胡二道恐怕都要以为身前的人是要把他引到无人处灭口了。

因为——阿诺德最终停住脚步的地点是——

一个墓园,纪念墓园。

到了这里,浅金发色的年轻人脚步一转,已向旁边的树林中走去。

墓园不远处树林里有座废弃的小木屋,但阿诺德没有去拉木屋的门,而是在木屋外的墙边屈膝蹲下,拉开落叶堆积下湿润泥土覆盖的地窖门样式的闸门,插入钥匙。

“跟着。”淡漠的语句之后,是阿诺德毫不犹豫从这个仅仅容一人身躯经过的正正方方闸门跳了下去,往下望不见任何东西,只是漆黑一片。

“噔。”仅凭身体素质减轻缓冲力轻巧落地,胡二道还没来得及查看周围,就听见几声机械转动的声音,细微的响声后,闸门重新关上了。

“咯嗒。”

黑暗中响起来齿扣被转动的声音。

——是煤气灯打开的声音。

仿佛被周围不可见黑暗积压的光亮中,阿诺德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盏煤气灯。

他神情没有变化,沿着其中的一个通道向前走着,那灯光已成了方向的指引。

而在海洋的另一边,随从大使团访问欧洲各国期冀吸取经验对国内进行改革的朝利雨月也踏上了他的旅程,越洋海轮上,他闭上眼,翠色的笛子置在他的唇边,悠扬的笛声在黄昏的海面上响起,然后……飘荡。

“Giotto,你到底怎么想的,那只冬菇。”在乘坐马车回彭格列庄园的路上,G靠坐在车厢背上,不解地看向他。

很生动形象的形容,想到戴蒙·斯佩多的发型,Giotto弯了弯嘴角,很快恢复正形。

“G,不用担心。”Giotto十指交叉顶着下颚,“成员多不代表力量强……我当然知道这一点。”

有时候内部的分裂更容易导致灭亡。

“你是觉得戴蒙不受掌控吗?”

“那倒不是,”G撇撇嘴,不高兴地开口,“我们现在需要帮手,那只冬菇不管是政治资源还是经济实力都可以给我们帮助,我知道。”

“但我看着,Giotto你没有那种感觉吗?他和我们不是一路人。”

“没有,G,”Giotto拍拍G的肩,眉眼安抚地笑道,“你不相信我吗?”

“你在说什么废话。”G故作不耐道,微微偏过头。他和Giotto这么多年的情谊,两人之间根本不需要提什么“信任”。

因为,G向来是无条件相信、并且遵从Giotto的。

“说起来,G,你还记得西蒙吗?”

“之前他不是隐匿在平民区中吗?”

或者说。

贫民窟。

因为平民区的风险还是太大了,还是鱼龙混杂的贫民窟——平民区中更加贫困的那些街巷,对他而言更加安全。

西蒙·科扎特暗中做了不少事情,一方面是在追查当年覆灭他所生长的小镇的黑手,一方面也是在躲避追债的人。

整个小镇都被毁了,当年镇民借下的债自然是无法偿还,而身为最后存活的遗孤,追债的人全部盯上了他。

根本不需要什么公道。

因为借债程序是正规的,但为什么签下这样的债务,原因是人为的。

如果可以,没有人想背负利率这么高的负债。

可是不借债,就无法生存下去。

这个冬天都活不下去,谈何下一年的秋收呢?

手上拥有债据的追债人早就把这个年纪还小的小子全家的债务都堆到了一个极高的地步。

本来借债者都是一年到头基本偿还上年的债务,一个小富之家根本就不适应种植的孩子,怎么可能背负得起这么多的负担。

所以,他只能逃。

也是在这过程中,Giotto和G遇见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现在大家都知道胡二道喜欢走的捷径方式是——

当人下属。

……开玩笑的。

这世界不那么做,原因嘛……:)

日本明治维新:1868年。

应该是和中国的改革开放一样,在改革前会前往各个发展发达的国家吸取经验。

仅在1977年这一年,中国派往世界发展或发达各国的大使团有几百个,人数甚至到达五千余人,许多都是国家最上面的领导人员。

而后这些人回国,然后,思考再改革、开放。

嗯,我写的不是同人,是架空历史小说(狗头

顺便吐槽一句,不懂为什么以前的古董文会把初代一众建立自卫团和家族的年龄设定得那么小,十几岁太不真实了……二十几岁到三十岁才是革命的最好年纪嘛,看看我们自己的那群前辈。

第144章 自卫团发展史(1)

整个房间已是空落落的。

看不出任何人生活过的痕迹。

戴好面具拉上兜帽,西蒙·科扎特才谨慎地走出房门,在柜台上不动声色放上几张新发行的里拉和几枚抛里银币,人以走到了这家提供住宿的旅店门外,消无声息融入路上的人流。

不久之前,他乘着人口混杂的蒸汽船,刚刚回到到西西里岛。

巴勒莫是个港口城市。

像是的里雅斯特、墨西拿、安科纳一样,在这些年经济状态近乎停滞状态的意大利,这些港口城市、海滨小镇,是能够向传统大城市的地位发出挑战的例外。

而他选择在这里下船,是因为想起了他的朋友。

离开意大利前,他告别了帮助自己的朋友,将近一年时间后,他再次回来,第一次想到的,也是自己的老朋友。

乔托·彭格列,还有,格特林·杰雷米亚。

“先生,买束花吧。”

属于年轻女孩的声音唤回了他的思索,他视线偏移,看向挽着花篮的少女。

很清秀的相貌。

哦,原来已经到达这里了。

这里已经差不多不属于平民区的范围了。

达官贵族在这片区域常有居住,因此这附近的住宅价值也很高。

这也是像卖花女这些小贩经常踏足的地方。

车站、港口、以及富人区的边缘。

她们不会在平民区卖花,因为平民们很少有这闲情逸致享受滴着露珠的清晨鲜花。

她们也不会往这区域里面深入,不仅是有可能被羞辱,也是怕冒犯贵人。

因此,在这区域的入口,贵族、商人、平民都可能经过的地方,是她们的最好的选择。

人流量当然比不上车站、港口这些地方,但贵族或者商人出手都很大方,也有许多贵妇人或者是家里的小姐唤女仆往这些卖花女这里订货。

“来支百合。”

想了想,西蒙·科扎特道。

“好的。”

卖花女孩细心地分出一束花枝,用旧报纸卷好交到客人的手上。

报纸是她从不需要的人家里挨家挨户收集的,这也是她卖过的花束的一个特色,可以让这些客人更好地记住她。

西蒙·科扎特也曾有朋友做过类似的工作,只不过她已经和小镇一起死亡了。

他很能理解平民们的想法,因为他自己也有愿望。

如果不是当初那场突如其来的灾难,或许他也会平平凡凡得像他们任何一个人一样,普普通通地生活着。

而不是像现在……

隐藏,奔波。

以年轻的历经岁月来积淀那些沉重的东西。

“我年纪轻轻,我颠沛流离,我……不愿甘心。”

这是西蒙·科扎特对自己的评价。

Giotto和G只是站在他的身旁,和他站在同一条道路前。

前方,仍是迷雾重重,不知何往。

那时候的他们年轻,却有火热的心没有熄灭。

“为保护家园跟人民而战,不如建立一个自卫团吧。”

上门拜访的西蒙·科扎特没有想到自己当年的一句建议,会被Giotto和G切切实实地这么实行了,而且发展势头良好。

这一刻,他深刻的意识到,平民已经受够压迫许久了。

不管是政府还是本土的、外国的上层势力。

物质贫穷、精神痛苦。

阶级不同,注定无法互相理解言语。

彭格列自卫团扎根于平民,不同于那些发展然后受人依附的家族,自卫团是要让人们能保护自己在意的人。

这也是未来庞大的彭格列家族的第一步。

“欢迎回来,西蒙。”Giotto热情给了他一个拥抱。

“我也很高兴我能回来,Giotto。”

西蒙·科扎特愣了瞬,很快勾起嘴角回抱了一下。

“你的事情处理好了吗?”

“嗯,”西蒙·科扎特毫不意外Giotto良好的直觉,眉眼是比离开时更加轻松的姿态,“我回来帮你。”

“你……”G皱眉看着他,欲言又止。

“我已经完成第一件事了。”西蒙·科扎特轻仰着笑了笑,露出一个有些爽朗的笑容,“第二个,至少也是我的理想,我当然也要来做些什么。”

“可是,科扎特,你不是……”

“不,”西蒙·科扎特止住了G的话,“我不会加入,但我要做我的力所能及。”

“这次离开,我遇见了几个朋友。”

他缓缓地说起了自己这一年的经历,离开,寻找,谋划,以及覆灭……包括自己在这一路辗转中遇见的几个性情相合的同伴。

桌面上犹沾露珠的鲜花静静横放。

在彭格列庄园极远的山脚城堡里,一辆马车从城堡出发,向着巴勒莫出发。

“少爷,老爷要是回来,知道您又逃家,肯定会生气的。”

坐在马车前方挥鞭的老头这么说,驾驶马车的速度倒是毫不含糊。

马车外表坚硬华丽,内里却布置得十分柔软,玻璃窗用帘子隔着。

蓝宝·波维诺慵懒地躺在马车宽阔的坐垫上,眼睛半睁不睁,看似困倦极了,浅绿蓬松的短发安逸地贴在脸颊边。

他瘪嘴,声音游离地说:“那是他最近越来越爱唠叨了……”

声音渐弱,似乎下一秒就会跌入梦乡。

马车轮“咕噜咕噜”的声音此时也成了催眠的伴奏曲。

耷拉的眼皮终于落下,沉沉的呼吸声在马车内响起。

“愿主保佑,阿门。”

流畅的十字在胸前划出,布道的神父送走了前来寻求启示的最后一位信民。

天色见黑。

“今天真是究级的累呢!”

小麦肤色的神父有着一头很短的黑发,手中拿着一本合上的《圣经》,用着爽朗的语气说出这样的话来。

看着不像是养尊处优的教士,反而是个身体素质极佳的青年。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战无不胜的拳击家”,这是人们在他成为神父前给他的名号。

就在神父打算关上教堂的大门时,今天,最后一位来人踏进了教堂。

“是想告解什么吗?”

心里遗憾着今天的锻炼时间又要延后了,纳克尔说着,走向来人,黑袍胸前的十字架微微摇晃。

来人没有回头,而是仰望着高高的圣母像。

彩绘着圣经故事的花纹玻璃已经暗下去了,只能看见从教堂尖顶窗户上漏下的隐约之光。

最后的黄昏颜色。

“你好,神父,”最后的访客终于转头,茶色的含笑眼眸微亮,“我是来找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阿门(Amen),希伯来语,意思是“诚心所愿“,”但愿如此,实实在在的”,教众祈祷结束时表示“我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