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亏的这样的转变,让她拒绝起来也方便了很多。
这要是换作闻郁没出现之前,崔子哲这样的态度转变她一定会感到惊喜不已,再一次对这个男人产生希望。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有了闻郁的出现,她品尝过了属于爱情真正的味道,也明白了自己对于崔子哲其实并没有那么爱慕,只不过是年少时的青春懵懂,也确实是有些青涩的好感,但也远不至于到爱的地步,只是以往的自己太过孤独,当出现这一点温柔的时候,才会如此迫切的想要拼命抓住。
现在的她看到崔子哲甚至连生气和埋怨这种负面情绪都不再出现,这个男人如何已经她已经完全不在意了,有的只是因为他的原因,自己不能和闻郁光明正大在一起的厌烦。
崔子哲面上微微一凝,他坐到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开口道:澜儿,你可还记得,年少时你我初见的模样。
俞歌澜未开口接话,听到久违的称呼她甚至不自然的搓了搓手臂,崔子哲却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那时的我被父皇寄予厚望,满朝上下都充满了对我的审视,都说皇帝难当,但其实最难的却是做太子,只要你走错一步,迎接你的就是万劫不复。
还不成熟的我,在那个时候被这些外在的东西压的喘不过气来,于是报复性的偷偷跑出宫去,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遇见了同样偷溜出家的你。
就在那片桃树林,你被那盛开的桃花迷了眼,兴奋的就好像刚出笼的小鸟,我当时就在想这个女子当真奇怪,不过是再寻常不过的桃树,有何好激动的。
但是当你顾着看桃花,没注意路一头撞进我怀里的时候,我也鬼使神差的觉得,这片桃树林当真是美的可以,不然又怎么引来你这般美丽的女子。
俞歌澜安静的听着崔子哲的叙述,她当然记得那时候的事,那时是她第一次偷溜出家门那么远,所以记得很是深刻,她不明白崔子哲现在说这个做什么,但是崔子哲却好像没有停下的意思。
就这样,年少的我被那样的你深深的折服,你和所有人都不一样,你干净的就像一张白纸,我说什么你便会信什么,望着我的时候眼神总是那么的信赖。
你从不要求我做什么,只要我稍稍逗弄一下,就会羞的满脸通红,对我而言你就是这灰色世界里唯一的色彩,是我得以喘息的出口,我心里暗自发誓,将来一定要娶你做我的妻子。
但是谁又能想到,一切变得如此之快,父皇的身体状况比预想的还要差,而他心病的来源就是你们俞家,你们俞家简直太过优秀,优秀到让百姓分不清谁才是那个他们应该敬崇的人。
父皇过世的突然,我在没有准备万全的情况下登上了皇位,为了维持各方的稳定我只好暂时借力与俞家,答应娶俞家唯一的女儿为后。
你可知我答应这个要求的那天,我有多痛苦,我将自己一人关在房中喝的烂醉如泥,一遍遍的在脑海回忆你的面容,觉得自己真的没用,都无法给自己心爱的女人该有的一切。
俞歌澜耐着性子在听崔子哲说话,她感觉今晚的崔子哲似乎不太对劲,居然将这些大家心知肚明却一直埋在心底的话,全数扒出来摊在明面上讲,她看了眼站在门口的红简和文殊才算心里稍定。
结果,大婚当天当我满怀愧疚的揭开盖头时,看到的却是我日思夜想的姑娘,我当时第一反应就是不敢置信,随即便是止不住的狂喜,但是很快我有多欢喜,便有多痛苦,我这才发现我一直心爱的姑娘居然也是一开始便怀着目的接近我的,可笑我还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我忍不住对着你恶语相向,但当我看见你受伤的脸庞时我也跟着一块心碎,于是我逃了,我不敢去确认也不敢去相信这一切都只是巧合,我只能一遍遍用笨拙的方法伤害你,然后看你为我伤神才能得到慰藉,你并不是对我毫无感觉。
说到这里崔子哲一把将杯中的水饮尽,抬头看向俞歌澜:但是我错了,每当你受伤的时候,我也跟着痛苦,在你看不到地方我一遍遍在崩溃的边缘徘徊,然后现在我后悔了。
俞歌澜警惕的看着崔子哲起身走向自己,崔子哲那番深情的自我剖析对她而言就像是在听别人的故事般,她甚至觉得可笑至极,仅仅因为自己的胆小和不自信就可以将他对自己做的事全数正当化吗?
就在俞歌澜摸不透崔子哲要干什么的时候,就听崔子哲满脸柔情的看着说道:澜儿,让我们重新开始好吗?让一切都从回到那个错误开始的夜晚。
我们的大婚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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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皇后,我的(27)
皇上, 您真是说笑了,您与臣妾大婚之夜已过去四年了,哪有什么重来之理。俞歌澜后退了两步, 开始觉得崔子哲那张看似柔情似水的脸,越发的诡异狰狞了起来。
我知道已经过去了四年,我也知道你心里怨我冷落了你这么长时间,但是你我都清楚,我们从未尽过夫妻之责。
说到这里,崔子哲眯眯眼继续道:而且,这些年我从未让任何人怀上我的子嗣, 如今局势稍稳, 我觉得可以给这丰国诞下一位太子了。
俞歌澜内心剧震,她从崔子哲的眼中看出了势在必得的势头, 今晚的情况已经不像以往那般好糊弄了。
皇上你这是今晚执意要强迫臣妾俞歌澜的手在衣袖中握紧, 直视着崔子哲道。
我们本就是夫妻,何来强迫之说, 澜儿你当真是可爱的很。
崔子哲轻笑了几声,已经站到了俞歌澜的面前, 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压迫感不住的从他身上传来。
正在俞歌澜大脑飞快运转,思考着该如何脱困的时候,崔子哲却是大手一挥开口道:来人那,我和皇后娘娘有要事相商,任何人没我的允许都不许靠近这里。
门口崔子哲的贴身太监应了声, 转身就喊人将乾凤殿内所有的人都强行带了出去,红简和文殊也在其中,红简见状当即就要反抗,还是文殊一把拉住了她的手,沉着脸摇了摇头将她带了出去。
俞歌澜的背后冒出了细密的冷汗,她看着崔子哲缓步走向她,已经着手脱去身上的外衣,她站直了身子既然想不出应对之策,索性就直接开口道:皇上,虽然不知道为何您今晚兴致如此高昂,但是臣妾只想说,今晚臣妾是绝不会侍奉您的,若是您真的那么迫切,大可去其他妃嫔那边,相信她们一定会令你满意的。
崔子哲猛地将腰带拍在桌子上,压着怒气开口道:澜儿,我今晚哪都不会去的,只会待在这乾凤殿,也只要你一个人。
皇上,是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俞歌澜冷淡的开口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臣妾就再说一遍,今晚
住口!!!崔子哲爆喝一声打断了俞歌澜的话。
他的样子好像完全失去了耐心,崔子哲烦躁的撸了一把头发,然后抬眼定定的看着俞歌澜,他几个错步就来到了俞歌澜面前。
俞歌澜没有躲,崔子哲习武所以不是她可以躲得掉的,索性浪费体力来拖延那短短几分钟,倒不如保存体力寻找突破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