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师哥教我出柜》TXT全集下载_3(1 / 2)

让他陪着外出吃火锅烤肉,粟烈一个月都难享受两次。没想到只是他要求难实现,别人随口提一句,他就会答应。

被秋风吹散的闷气卷土重来。火锅店就在前面,粟烈丢下一句“尿急”先跑了。

留余敬之一人把到嘴边的话说完:“你不是想吃吗?”身边已是空影,他又补充,“你想吃我才答应的。”

找到位置时,石松在点菜,他抬头问余敬之吃什么,发现粟烈不见了。

“小树人呢?”

余敬之把座位号发给粟烈,“他去卫生间了。”接过菜单,把粟烈常点的几样勾上,和服务员说,“先这样,不够再加。”

粟烈回来时正好听见,心中的憋闷油然而起,他现在连点菜的机会都没了吗。

在余敬之旁边坐下,桌上摆着烫好的碗筷和八分满的水杯,还有一人冲着他俩笑。

粟烈心里发毛:“学长,你笑什么?”

“我笑你鱼哥像个保姆啊。”石松说,“平时在学校医院风风光光的,和你一起,就化身保姆。”他朝正给自己烫碗的余敬之努努嘴,“喏,都是你优先。”

“我俩……是兄弟啊。”粟烈咬牙说,“哥哥照顾弟弟不是应该的吗?”

“哦,是兄弟啊——”石松拉长声调,“也不是每个兄弟都有这种待遇的,像我,只能自己动手。”

话落,余敬之把灌满的水杯重重地放石松面前,拿回空杯子,又拿空杯子和粟烈的水杯对换,一口气把水全喝了。

手伸到一半想喝水的粟烈:“???”

“没有血缘关系,不是兄弟,”余敬之重新给粟烈灌水,“不过照顾你,确实是应该的。”

粟烈捧起水杯傻傻地回:“噢,谢谢鱼哥。”抬头看一眼,把鱼哥两字也吞了,重说,“谢谢你。”

好在上菜速度快,粟烈化悲痛为食欲,开始猛吃。

忽略石松奇奇怪怪的眼神,余敬之莫名其妙的生气,这顿火锅吃得还是很开心,他想吃的爱吃的全都有,确实没有他点菜的必要……

吃完,余敬之先送石松回家,回到湖山小区已经十点了。

到粟烈家门口,余敬之说:“洗完澡上来找我,拿上钥匙。”

“要不、明天再谈?”粟烈下意识想逃避,“好晚了,该睡觉了。”

“不行,今日事今日毕。”余敬之不给他再次拒绝的时间,直接上楼。

粟烈磨蹭的洗完澡,穿着睡衣上楼。他先摁了门铃,好几下,屋里没动静他才用钥匙。

开门一看,余敬之就在沙发上坐着,穿着海军蓝的丝质衬衫式睡衣,夏款,看着就凉快。

“你在为什么不来开门?”粟烈真的生气了,一晚上的,折腾他好玩啊。

余敬之反问:“你有钥匙为什么不开门?”

粟烈没好气地怼回去:“这是你家啊,主人在家哪有客人开门的道理。”

“那你把钥匙还我。”余敬之伸手。

“想得美!”粟烈把钥匙揣兜里,“我是礼貌,你是小气。怼你一句就收钥匙,那我骂你两句,是不是要绝交啊?”

余敬之一点也不恼:“我是让你养成习惯,有钥匙都不会开门,傻啊。”

“你才傻。”粟烈嘀咕,去翻桌上的手写纸,“这是你拟的计划?”

内容很短,就三行,每行字不超过十个。

粟烈气呼呼把纸扔回桌上:“你能再敷衍一点吗?还琢磨这么久,百度都比你用心!”

纸上写着——

1.金库充足,不会饿死

2.朋友支持,不会孤单

3.恋人靠谱,不会人财两空

余敬之把蜂蜜水放桌上,拾起纸,认真审视:“哪里敷衍?你指出来我们讨论。”

“这么简单粗暴的道理谁不懂,要这么简单就能出柜,我还烦个什么劲儿。”粟烈焦躁,端起蜂蜜水哗哗直饮,温温甜甜的水珠顺着喉管滑下,把闷气砸个七零八落。

“简单吗?这三样你都满足条件?”余敬之回问。

“我……”粟烈又抢过他手上的纸,嘴硬说,“一二我都满足啊,三不久之后也会有啊。”

“你卡里有多少钱?够你撑几个月的生活费?”余敬之说,“子女出柜,父母不同意的占多数,万一你被扫地出门自我反省,你打算怎么办?边打工边学习边和父母抗衡?”

粟烈哑口无言,磕巴半天说:“那你呢,这三个你都满足吗?!”

话一出他就后悔了,这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余敬之从初中起就独立生活,父母给的生活费从不乱花,还有他爷爷的遗产在手。还没毕业,房子车子他都有,余先文再气,也只能揍他一顿,钱这方面根本威胁不了。

朋友不用多说,看石松就知道了。

最后是恋人,都出柜了,能不靠谱么。

“每人情况不一样,我不需要满足。”余敬之回答。

粟烈愈发失落:“哦,那我怎么办?有没有具体措施可以挽救。”

“有,”余敬之看着他,轻飘飘撂一句,“你可以巴结我。”

粟烈瞪大眼,视线在他白净的脸蛋,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上游离,最后落在他深邃的眼神里,感受炽热的目光落在身上。

“我有钱,有我一口吃的绝对不会饿着你。我支持你,钥匙在你兜里,想来随时来。我很靠谱,不骗钱不骗色。”

作者有话要说:日更开始啦,每周四休息~

要多多收藏和评论哦~

☆、第 7 章

“醒醒。”余敬之打个响指,“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粟烈从他眼神挪窝,“那按你的意思,我只要讨好你,出柜就没问题?”

余敬之回:“是基础没问题,具体的还要再规划。”

粟雪庆和董慈莲都是容易满足的人,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平安健康。粟烈打小成绩一般,给粟雪庆这个当老师的丢了不少脸。但该管该教的照常,生气骂人冷战是从来没有的事。粟烈和家人感情好,说话办事绝对不能莽撞,若是伤了父母心,才是遗憾。

“那规划吧,从哪个细节开始?”粟烈设想,“要不我承包早餐?饭后洗碗?睡前捶背?还是努个力期末考个第一?”

余敬之惊得挑眉,失笑道:“怎么就开始了,你不怕我不管你?”

粟烈晃晃兜里的钥匙,伴着清脆的声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爸要是不管我,我就搬到你这,给你做蛋糕抵房租。”

“你想得挺美啊。”余敬之把手写纸撕成碎片扔进垃圾桶。

“那是,虽然你不让我喊你哥,但咱俩谁跟谁,一声哥都概括不了这份情谊,对不?”粟烈语调中带着小心翼翼。

在火锅店,余敬之不让他喊鱼哥,当时他是有点气懵了。

洗澡时他认真想了想,把两人往兄弟上扯确实不是良策,如今是能借着兄弟情理直气壮蹭吃蹭喝蹭玩,万一他真把自己当兄弟了呢。

不过鱼哥不能喊,近乎还是得套。

“以后我叫你小鱼?大鱼?”粟烈反复琢磨,“还是叫敬之?我听你朋友都这么叫,还挺亲切的。”

“直呼全名吧。”余敬之说,“你爸妈多亲切,也不雪庆慈莲的叫啊。”

粟烈心想也是,亲不亲切和叫什么没多大关系,他又嘀咕:“不过私底下我爸讨好我妈时,嘴可甜了,宝贝他都喊得出口。”腻得粟烈光想想就打个颤,“说就说,还不把门关紧点。”

余敬之笑得眼尾眯成缝,颇有深意地说:“以后你就明白乐趣在哪了。”

“切。”粟烈不以为意,“老子不是靠甜言蜜语行走江湖的,重要的是细节,爱都体现在生活琐碎。”

余敬之没和他贫,称具体规划还得再琢磨,让粟烈回去睡觉,下次再说。

“节奏是不是有点慢?一次就商量这么点,猴年马月才能出柜啊。”粟烈惆怅,余光瞄余敬之,他正低头回消息,碎发搭在眼皮,将眼中的星光遮个七七八八。

“欸,”粟烈突然叫他,余敬之回头,眼中是懵懂疑问,“你该剪头发了。”

说完粟烈就走了,哼着小调下楼。在粟雪庆嚷着快去睡觉的背景声下刷牙洗脸。

躺到床上是十分钟之后,他摸手机,开屏界面显示着八分钟前的微信消息。

一条鱼:明天有空吗?陪我去剪头发

心中囤积的烟火瞬间燃爆,粟烈兴奋地打个滚,脚蹬得床板直响,真没想到他的小心机这么快显效。盯着消息思忖一分钟,他回——

茁壮成长的小树:明天我要去找阿龙,后天吧,剪完头发送我去学校

粟烈心里倒数,在第五秒时,收到回复。

一条鱼:好

回了个晚安的表情包,粟烈手指往下滑,停在一个名为“清纯男大学生交流群”。

大树:谁在王者峡谷,带我一起!

阳神:?爱谁谁带,我不带

陶文:吃错药了?

粟烈玩游戏出了名的烂,他深知自己水平,也鲜少参与,不过每回一块玩,准会被暴脾气的冯阳阳骂个狗血淋头。

大树:对,吃了兴奋剂【快乐到模糊.GIF】

阳神:@小虎猫,新成员上!

陶文:@小虎猫,责任重于泰山

大树:@小虎猫【乖巧等待.GIF】

小虎猫:……我造的什么孽啊!!!【一刀捅死我.GIF】

玩游戏到凌晨一点,生物钟还是让粟烈七点准时起床。洗漱浇花早餐完毕,他带着平板和笔记本去找阿龙。

阿龙全名吴龙,是粟烈的发小,幼儿园两人就认识,是除余敬之外粟烈关系最铁的人。不过阿龙成绩不好,小学毕业两人就没能有机会同校了。高中毕业后,阿龙没去读书,留在妈妈店里帮忙。

阿龙的妈妈开了一家奶茶店,就在小区外的街道上。三年过去,阿龙成功由帮忙仔摇身一变,成了奶茶店小老板。

这次阿龙想重新装潢,卖品在奶茶的基础上多元化,增加甜点蛋糕等小吃食。今天是约设计师商量装潢方案,阿龙特意让他来给个意见。

到达“乌云朵朵”,店门刚开,一个身穿白色卫衣系着黑色工作围裙的泡面头男正在吧台忙碌。

粟烈进门,敲敲台面,在他抬头说你好时,“嘿”了一句。

“吓死我了,来这么早,设计师要十点来。”吴龙抚抚心口,“喝什么?”

粟烈摇摇手指头:“不喝。我去里面,来人叫我。”

他熟门熟路,径直往里面走,在位于楼梯下一张隐秘的桌子坐下。

打开平板,连上WIFI,带上耳机,摊开笔记,粟烈点开新一期的甜品教学视频。

这期重点多,笔写到一半没油,他摘下耳机,脚还踏出就听见一句“宝贝,想喝什么”。

这才不到九点,现在情侣谈恋爱都起这么早出来虐人?

粟烈一出去就看见这对腻人的情侣,因为整个厅就他们一对客人。高个子搂着矮个子,阿龙正掐着笑为他们介绍。

“我要这个新品。”没露面的矮个子说。

这声音耳熟,却又没熟到对号入座的地步。他点完单拉开就近的椅子坐下玩手机,脸向着门口,粟烈只能看见背影。

不过,背影加声音,粟烈敢断定,这人他认识。是昨晚带他浪迹王者峡谷的赵小虎同学睡的床铺的前任主人。

还谣传是他把人逼走的骆清湖。

两人拎着打包好的饮品离开,粟烈才出来,视频还停留在笔没油暂停的那一帧。

见粟烈盯着已经远去的情侣背影,吴龙咂舌:“啧,你说白杨也真敢啊。同性恋出柜就算了,还敢把对象往家里带,也不怕楼上楼下大爷大妈口水淹死。”

粟烈回头,问:“白杨是谁?”他坐上高脚椅,用牙签戳了一片试吃的黄桃干。

“对面小区的白杨啊,就上小学老欺负你的那个,后来转学了。”吴龙帮他回忆,“高高瘦瘦的,还黑,你说他像个火柴棍。”

“噢——”粟烈想起来了,好像是有这号人物,他一二年级的阴影。

无论他用多美多丑的铅笔,白杨总要抢他的,把他整个笔袋抢空还不放过,非要争粟雪庆送他的生日礼物,一支精美但不结实的自动铅笔。

粟烈瘦小没力气,争不过他,就气呼呼地咬他一口,他吃痛手一撒,自动铅笔掉地上,四分五裂。

粟烈见状嚎啕大哭,粟雪庆来学校哄都没用,说让他回家休息不用上课他才停。再后来,白杨转学了,粟烈再也没见过。

原来他住对面小区,还是骆清湖的男友。

“你不记得白杨,那你看这么久看什么?”吴龙问,“我还以为你想起小时候的事,要冲上去报仇呢。”

粟烈耸耸肩,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没必要给自己找事做。他又戳个黄桃干,问:“他们经常来?住白杨家?”

“好像没住他家,也不是经常来,我见过三四次。”吴龙回想,“听大爷大妈议论倒是常事。”

聊着,店员小妹来了,吴龙将活儿转交,和粟烈一块先去讨论装潢细节。

粟烈喜欢烘培,梦想是毕业后开一家甜品店。吴龙知道他的心思,特意喊他来给意见,其实是变着法子让粟烈提前知道开店、装潢的小细节。

周六一天粟烈都泡在乌云朵朵,晚上回去给余敬之带了一杯现榨的哈密瓜汁。

有昨天摁门铃的教训,这回粟烈用钥匙开门,屋内一片漆黑,人还没回家。他把饮品放冰箱,发微信提醒他记得喝。

周日下午,粟烈午睡正迷糊听见客厅的欢笑声,是他妈在嘲讽他爸下错棋,对手不用猜,肯定是余敬之。

余敬之出了名的贼,十五岁后,粟雪庆董慈莲两个人加起来都难赢他一回。都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按粟家来看,这话就是大写的错。

收拾好东西出门,余敬之正巧输了,粟雪庆乐得找不着北。粟烈嗤一声,从冰箱拿灌冰可乐。

余敬之漏洞百出的哄人小计,也只有他的傻爸爸每回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