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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1 / 2)

他的修为比陆拾遗略高些,又比云照低了点,至于舒墨,他根本无法看清对方实力。陆拾遗见他笑得和弥勒佛似的,也忍不住露出笑容。

周庄主见状施了一礼:陆道友。最后向舒墨恭敬道:前辈。舒墨点了点头,算是应了。

周道友,这是采自寒铁秘境的新茶,你尝尝看。陆拾遗刚要动手,云照连忙接过茶壶,给周庄主斟了一杯。周庄主见他殷切的模样心中大吃一惊,面上却没有变化,尝了一口赞道:好茶,甘甜清冽,回味无穷。从吃入手,陆拾遗很快便与他侃侃而谈起来。

舒墨见状未发一言,只是专心地喝茶吃点心。

两人又交谈了几句,周庄主见时机正好,顺势提出了自己的请求。陆拾遗尝了口点心,没有直接答应而是反问道:为何?周庄主一愣,知道自己的小心思早就被对方看透,索性直言道:百味庄到我手中之前,已经历经四位掌门,依附于七御门时倒也算过得去,可自三界之战后,七御门便倒下了。

我的修为低微,门内弟子中也没有天赋特别出众的,是以七御门倒下后,我并没有急着投诚。好在百味庄太小,也没什么宗门在意。

我也不瞒陆道友,想奉您为长老确实是为了剑宗,我们不求剑宗时时照拂,只求若再遇到危难存亡之际,能够伸手拉一把。

陆拾遗一顿,见对方说得诚恳,一时间倒也不好开口拒绝。周庄主见他的样子心中猜到了一二,眼神微黯,对他的选择心中早有准备。

奉为长老便不必了。一直沉默的舒墨将茶盏放下,房中的三人不自觉地看向他:依附倒是可以。

周庄主一愣,常年不变的笑颜像被霜冻了一般呆滞在那,奉为长老与依附是完全不同的,前者只需一些供奉,付出和收获都有限,依附却是将两者绑在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可陆拾遗区区金丹期的修为,也没有创立宗门,只是因着与剑宗的一点渊源才在龙迷城中顺风顺水地到了今日。

前辈的意思是让我们依附于剑宗?周庄主以为自己听错了,忍不住开口问道,若是依附剑宗对他们倒是意外之喜。

不。舒墨打破了他最后一点天真:百味庄可依附于拾遗。

周庄主呵呵憨笑一声,强撑着道:陆道友是剑宗门下,依附于他与依附剑宗有何区别?

舒墨见他还在挣扎,心中不悦,挑眉道:谁说他是剑宗门下。

作为唯一的剑宗弟子,云照只愿自己从未出现在这里过。是呀,陆拾遗算什么剑宗门下,这也太抬举他们了。

这周庄主彻底傻眼了,看着舒墨和陆拾遗不知如何回答。

他是剑宗门上。除周庄主外的三人早已心知肚明,云照本以为陆拾遗还不知道舒墨的身份,但看他神色如常才恍然大悟,看来陆拾遗什么都知道了。

他与我结成道侣后,修仙界何人有资格在他之上。周庄主见他不似说笑的样子,脑中早已乱成了一团浆糊,最后只能茫然地望向云照。

云照在心中叹了口气,对舒墨行礼后恭敬道:老祖,不如让周庄主回去思量后再做答复?这一声老祖震得周庄主的眯缝眼都睁开了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

经历加班和大姨妈的折磨,我又爬回来了,flag还是不要立了(╥﹏╥)

第78章

等云照带着浑浑噩噩,看起来遭受了不少打击的周庄主离开一宴居, 陆拾遗才提出心中的疑惑:为何要让百味庄依附于我?

有些未雨绸缪舒墨不愿说出来, 他也不知道在魔气的侵扰下自己还能支撑多久,所以只能竭尽所能地替他扫除障碍。

剑宗如今对他虽然恭敬, 但若有一日自己不在了,剑宗是否还能始终如一?这些话舒墨是绝不会与陆拾遗说的。

他眼底红雾弥漫,透露出了一丝邪佞来:自然是气他称你是剑宗门下。陆拾遗觉得不对, 刚想开口便见对方不知何时凑到了自己跟前。

冷冽的气息拂过脸颊,夹杂着丝丝缕缕的暧昧,陆拾遗回应着对方的细吻,心中早已被眼前的美色侵占,哪里还记得什么对不对。

那, 我这算是在你之上还是在你之下?陆拾遗眯着眼,眼中盛满氤氲的水汽,心中剩下的只有上和下了。

舒墨闻言,眼底红雾如暗流涌动, 高冷的伪装在瞬间被撕成碎片,他将对方抱到自己腿上,两人相对而坐。舒墨的薄唇擦过对方的耳垂, 近乎呢喃地低语道:你猜。

最后到底是谁在谁之上,便只有他们二人知道了。

陆拾遗本以为百味庄还需要考虑些时日,没想到第二日一早便就收到了他们的拜帖, 只是这次拜帖的内容与之前的差了许多。

若之前周庄主对陆拾遗还是平辈相称,如今便完全是以晚辈的口吻自称了。

陆拾遗看着眼前的拜帖, 又看了眼品酒吃菜的舒墨,第一次意识到,自己这算是嫁入豪门了?

这么快便决定了?是否有些过于草率。

舒墨喂了他一口菜肴:这事自然是越快越好。再迟些怕是轮不到他们了。

不过此事倒是提醒了我。舒墨搁下筷子道:你可有成立宗门的想法。

成立宗门?陆拾遗咽下嘴里最后一口菜肴,他倒是从未想过这个。

陆拾遗思量了一会儿便觉得这个主意极好,一宴居现在虽然食客盈门,但谁会嫌手上的灵石少呢。而他如今最缺的就是人手,而百味庄,还有修仙界的厨道散修不正是现成的人手。

舒墨刚开了个头,就见陆拾遗欢喜地应下,他眼底满是宠溺,声音轻柔:不过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我们的大典。陆拾遗的耳朵通红,一瞬的羞涩后便是热烈的回应。

双修之后,陆拾遗便累得瘫软在床,暗自咬牙看着一切如常的舒墨,舒墨似是不解,低头给了他一个安抚的亲吻。陆拾遗见状叹了口气,心里有什么脾气都消了,尽管舒墨已经弯成了蚊香,但思想还是不折不扣的钢铁直男,睡都睡了,也只能原谅他了。

体内的灵力在陆拾遗沉睡时继续运转,舒墨靠在床头,一只手翻着书页,另一只手无意识地把玩着对方的长发。片刻后手上的动作一顿,抬头望向窗外。

黑影映在窗上,朝屋内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舒墨回头见陆拾遗没有被惊醒,才小心起身。

还要过几日才能出关的丁喻此刻正恭谨地站在门外,对舒墨道:老祖,涟姒真人连夜赶来,说是有要事相商,如今正与各位峰主在湛卢峰。

舒墨长发未束,穿着宽大的外袍,一副刚睡醒的散漫模样,他看了眼被急召出关的丁喻,随手在淋畅园外布下结界,踏着寒露前往湛卢峰。

他刚进门,房内坐着的众修士便觉得周身一寒,剑一真人硬着头皮行礼,他也不想深夜打扰,但涟姒真人所言事关重大,他又不敢自作主张。

老祖。涟姒仍旧蒙着面纱,只露出一双琉璃般剔透的异色双瞳。她的眼中有担忧有恐惧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一时让人无法看透:收到您寻到道侣的消息,我便卜了一卦,这亲不能成。

舒墨神色如常,静坐时微微敛眉,似乎对涟姒真人的断言并不感兴趣。剑一真人见状忍住抹去额头冷汗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