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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1 / 2)

水沉璧做了很多种假设,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解药居然是假的,他心神激荡,盯着闻人弘度几乎想把他挫骨扬灰。

闻人弘度回望他,不耐心再等了,他掐住白貂的喉咙,作势就要开口吩咐,多罗连忙出声制止:住手,我过来。

说着,多罗回身看一眼水沉璧,提步向着闻人弘度走去,水沉璧盯着闻人弘度的脖颈握紧了手中的剑。就在多罗快要走到闻人弘度身前,闻人弘度面上一喜,便要伸手拉多罗之际,突然从虚空射出一只利箭,瞬间洞穿了闻人弘度的手心。

闻人弘度痛得啊的一声惨叫,鲜血瞬间泵出,人就握着手踉跄着倒地。多罗和水沉璧寻着后方望去,就见长道尽头的风沙中,突的闪出一队人马,多罗一看清马上的人,瞬间眉眼一喜,喊道:哥哥!

那一队人马奔到近前,水沉璧才发现马上的人居然是西域二王子,也是多罗的亲哥,吉烈。

那吉烈生的高大魁梧,一骑到近前便翻身下马,多罗连忙迎上去,兄妹亲热了一番,那吉烈走到闻人弘度面前,笑着蹲下。

闻人弘度的那些下属一见来人是西域二王子都不敢放肆,瞬间都退到了一旁,吉烈拍拍闻人弘度的脸:使臣都传书回来了,听闻蛊王你不满我父王的旨意,私自去定国扰乱和亲,还想掳走多罗?

闻人弘度被他射穿了手掌几乎痛不欲生,现在成王败寇他也没什么好说的,撇开头转向一边闭口不言。

他不语,吉烈也懒得再说,吩咐手下把闻人弘度一行人抓起来带回来。

士兵听令,便去捆闻人弘度,突的白貂就从闻人弘度的怀里窜了出来,扑面咬来。那士兵吓了一跳,连连后退,眼看闭不过,就见一身影袭来,一下取过闻人弘度装貂的暗笼把貂套了进去。

闻人弘度见状,嘴一张便要号令白貂,水沉璧一急正要扑过去,就有一人先他一步打晕了闻人弘度。

水沉璧停下脚步,看向吉烈:多谢二王子。

那二王子吉烈早已知多罗有意于他,而且他看水沉璧身手不凡,又长的器宇轩昂,对他也很是满意,当即放声一笑,道:以后都是一家人,谢什么。

水沉璧闻言看他,再扫一眼多罗,想着女孩子的颜面,自己非和亲对象一事还是由多罗自己去解释更为合适,便不接也不应,只朝着二王子又谢了谢。

二王子想起刚才听到什么蛊毒,当即正色后问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水沉璧心事重重,简略叙述了一遍中毒的事。

吉烈眉头一蹙,看了眼那暗笼里的小貂,道:这闻人弘度是出了名的狠毒嘴硬,逼问他肯定无用了,我们西域国除了他们闻人家,还有另外一以养蛊闻名的厉害人物,也不逊于闻人家,水兄若是愿意去试一试,本王子可以引荐一下。

水沉璧一听,燃起一点希望,连忙答应。

吉烈便带上护卫,带着水沉璧一行便往西域王城而去。

水沉璧行到途中,还接到暗卫来报,说已经寻到谢神医,现在暗卫已经骑着快马带着谢神医追他们来了。水沉璧闻言便吩咐暗卫通传过去,若暗卫带着谢神医来了,便直接往吉烈所说的另一养蛊奇人那里去,他们在那里汇合。

暗卫便领命下去了。

吉烈让手下把闻人弘度一行带回王宫里,自己便带着水沉璧往那养蛊奇人那里去,多罗也要跟上来,被吉烈打发了回去看父王。

水沉璧跟着吉烈到了那养蛊奇人的府上,就见那门楣之上写着蒙府,水沉璧看着那蒙字,不由多看了两眼,等他进了府看到府主人终于知道门楣上的蒙字为何这么熟悉了。

这府主人居然是他第一个师父,也是前魔教右护法,蒙右使蒙令。

两人一见面双双都是楞了,吉烈看两人神色发现他们认识也是十分诧异,水沉璧看自家师父似乎已经隐姓埋名,便也不想戳穿,只对吉烈说在中原有些渊源。

吉烈笑了笑,说是缘分,也没深究,转而便同蒙令说起来意。吉烈的手下有先来通报过,蒙令已经知道几分,本来是鉴于人情所以才同意看看的,结果这世上的缘分着实巧。

蒙令让水沉璧把中蛊的人抱进屋内,他过来看看,水沉璧把薛静影抱起放在床上,蒙令走到床边,等看清床上的人也是熟悉之人后,心头又是一震。

不过吉烈王子在,现在也不是叙旧的时候,便压下没表,只是专心去看薛静影的症状,他号了脉,又去查看了薛静影的胸口,水沉璧把抓到的白貂也朝着蒙令递过去。

蒙令查看了一轮,眉头也是蹙紧了几分。

正在此时,水沉璧的暗卫又来报谢神医已经请过来了,水沉璧便连忙让暗卫带着谢神医进来。

吉烈看到房中他们几人都相熟,自己这个介绍的人似乎也不用再存在,而且他也急着回王宫向父王通传,便道了声歉,说有事先回王宫,如有需要他这个二王子帮忙的,便派人进宫传信给他。

水沉璧与他又寒暄感谢了几分,吉烈便带上护卫走了。

谢阮一进厢房,就看到房中的水沉璧、谢婵和躺在床上的薛静影,他不过周围游历了一圈,没想到被水沉璧找成这样,此时也是急急忙忙被暗卫快马加鞭的带过来的,一身风尘仆仆。

水沉璧对他致歉了番,谢婵也过来喊师父,谢神医看看水沉璧大方摆了摆手,在雪山派的时候他对这个后辈还是有几分好感的,这人和薛静影于他这个老头子也算有几分缘分了。

既有难,他也自然要帮的。

想着,便去察看床上薛静影的情况,他也细细看了番,眉头也是紧蹙进来,水沉璧看看谢神医和蒙令,问道:怎么样?

谢神医这才发现旁边还有一人,看着也似乎是同道中人,谢神医拧眉摇了摇头:毒在心中,而且是活物,不好解除,难。

蒙令也抿了下唇,回他:这蛊虫是子蛊,而且是黑色至毒,已经盘踞在心中,要解掉这毒,除非把这虫完整引出来。但子蛊十分脆弱,出体内便会死,纵是有母蛊命令也会不从,要排除这蛊毒很难。

水沉璧闻言心里一沉:难道没有其他办法吗?

谢阮和蒙令互看一眼,道:有是还有一个办法,不过要容我们商量下可行不可行。

水沉璧看他们一眼,蒙令看他:你和这位公子先出去一下吧,我和这位老先生商量一下。

水沉璧看了他们两眼,沉默片刻,点了点头,谢婵也跟在他身后同他一同出去。

两人在门外候了片刻,不多时,便见蒙令从房中走了出来,蒙令走到水沉璧和谢婵面前,看着水沉璧道:同我在院里走走?

水沉璧点点头应允,便同蒙令一起走进了院子里。

要说起水沉璧和蒙令的渊源,还是得从水沉璧少时说起。水沉璧因早产出身便身体孱弱,不能练武,不受他母亲的喜爱,所以性格阴郁又内向,他几岁之前都是西魔山上毫不起眼,随人可欺的少主。

但是这个软趴趴的少主突然有一天就找到了他的母亲,说他想练武,问有没有什么方法能让他练武,他什么苦都可以吃。原本一直缩在一角的儿子突然说出这样的话,一直因儿子不争气所以视而不见的母亲也不由正色看过来。

而后,沉默许久,便问了一句,你是真的想学么,你体质差,又过了打根基的时间,若是要学武,已走不了正途,只能走捷径,可能要吃生不如死的苦,可能行差踏错便会走火入魔气绝身亡,你承受的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