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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1 / 2)

闻莺怎么来了?

小姑娘开心地朝他跑过来,欣喜道:师尊帮帮我,外面有人跟着我。

有人跟踪?没来得及问闻莺为何在此处,秦枢微微皱眉,将手中药碗递给她:为师去看看,你且帮我端着。

是。师尊在此处,闻莺心中也安定下来。

秦枢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口,闻莺端着药碗等了会儿,不见人回来。

这药再等下去得凉了。闻莺打量了碗中的汤药,忽然惊道:不对,师尊喝药做什么?该不会是受伤了吧!

想到这里,她有些着急,让丫鬟替她在院中等着,去找了驿站的弟子。

我问你,这药可是秦长老的?闻莺端着药碗问道,怕弟子不认人,她出示了自己的令牌。

弟子认出令牌是峥一宗上的弟子才有的,连忙行了一礼,答道:见过师姐,这药是谢师兄的。

谢师兄?闻莺更加惊讶了:大师兄也在此处?他受伤了么?

正是。弟子问道:可要弟子带师姐去探望?

闻莺点点头,心中十分担忧:带我去看看。

大师兄受伤了,师尊却没带他回宗,而是在驿站养伤,岂不是说明大师兄的伤势严重要无法支撑至宗门?

发生了何事?师尊在旁,大师兄却仍受了伤,敌人得有多厉害?

忧心忡忡间,闻莺到了谢临清养伤的房间。

进门便闻到一股浓浓的药味,床上趴着个人,背后交错暗红的伤痕刚结痂不久,叫人看了触目惊心。

趴着的人懒懒抬眼,见到闻莺一愣,疑惑道:小师妹?

大师兄,你现在怎么样!闻莺冲到窗前,紧张地看了几眼背上伤势。

无事,你放心。谢临清宽慰一声,见她手上端着药碗,问:师尊呢?

有人跟踪我,师尊去料理了。闻莺把药碗放在桌上,关切问谢临清道:可要我扶师兄起来喝药?

谢临清摇摇头,披上外袍,手肘撑着起了身,接过药碗,小口小口地喝着。

毕竟男女有别,闻莺连忙转过了脸,待谢临清喝完重新睡下,出声询问时,她才转过来

谁跟踪你?你为何会在长南?

说起这个,闻莺就撇了撇嘴:还不是二师兄,他在宫里过年可舒坦了,差我给他跑腿。

白霜?谢临清略一沉吟,便联想到了柳明齐之事上。

闻莺接着道:他要帮一个叫柳明齐的人,让我装作柳明齐的未婚妻,去牢里与他假意退亲。我去牢里看了,那人说话还算条理分明,没有痴疯。

谢临清颔首,嘱咐道:既然你同意了帮你二师兄做事,我也不多说什么。柳明齐是个可怜人,我和师尊与他相处过,应当不用担心他脱罪后咬着婚约不放。

他敢。闻莺哼了一声,道:我早已告诉过他,婚约是不作数的。另外,二师兄说天知宗的人插手了这件事,不知跟踪我的人是不是他们。

十有□□。谢临清敛眉道。

或许当初杀徐迁应该隐蔽一点,至少将他的尸身藏起来,否则不会让天知宗这么快便得知徐迁身死。麻烦一波波缠上来,矛头始终对准秦枢,让他心中微微烦躁。

观察着大师兄的神情变化,闻莺小心翼翼道:大师兄,是不是那群人很不好对付?你这伤不会也是他们动的手吧?

说到这里,闻莺越发觉得像是这么一回事,站起身来着急道:坏了,我只顾着自己安全,把人引到驿站来了,师尊能够对付吗?

谢临清笑了笑,让她宽心:莫怕,以师尊的修为,天知宗能奈何他的没几个。你别自责,我和师尊会护你的。

好。闻莺乖乖点头,充满了安心感。

驿站外,散仙敏锐的感知能力让秦枢一瞬便发现了藏在不远处楼中的跟踪者。

跟踪者尚在观察祥云银楼门口,忽然被点了穴位,封住修为,动弹不得,惊恐地睁大眼睛。

秦枢将人拎回驿站中,交给了掌柜的,叫他查出此人来历。

有人跟踪到驿站来了,这可不是小事。掌柜的立刻应了,招呼人把他拖下去,好好审查一番。

秦枢回了院中,远远看见房中闻莺与谢临清说话。

他走进去,打量了闻莺几眼,确定她没有受伤后,这才问道:你为何会在此处?

闻莺于是将刚刚对谢临清说的又对秦枢说了一遍

知晓了是白霜安排来的,秦枢点点头,摸摸她的脑袋,温和道:方才的人已经被为师抓住了,但不知道他们是否有余党。安全起见,你在驿站住下吧。

闻莺应了,出去找弟子帮她安排房间。

秦枢看了一眼桌上药碗,问谢临清道:药已喝下了?

谢临清眨眨眼睛,秦枢知道这是他不方便点头,用来表示肯定的意思,唤人将药碗撤下去了。

看着秦枢关上房门,谢临清自觉地往里面挪了挪,一双眸子盯着秦枢:师尊可要小憩?

这双眼睛真是谢临清的杀器了,清澈又黑白分明。每次他这样看着秦枢的时候,秦枢就毫无办法,像是被一只小狗盯住一般,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可以。

秦枢这一觉不知不觉睡到傍晚,闻莺安置好丫鬟和行李,来探望谢临清。

听见敲门声,秦枢以为是送药弟子,起身披了外袍去开了门。

门外站着闻莺,她没想到来开门的是师尊,师尊还一幅刚起床的样子,墨发松散束在脑后,披着外袍,和平日里整齐规整的风格大相庭径,十分十分地不端庄。

师、师尊?闻莺一面惊讶,一面偷偷瞥了眼屋内:我来探望师兄。

奇怪,没有其他床榻呀,那师尊是睡的何处?

秦枢风一般地关上门,将衣袍以最快速度系好,再打开门:进来吧。

脑子里忽然想到了一个惊人的想法,闻莺差点咬住自己的舌头,连忙点点头,蹦进了屋子里。

果不其然,大师兄往里面挪了些,外面足够再躺下一个人,被子还没有叠起来,应当是颇为明显了。

三人聊了一会儿,秦枢出去吩咐弟子将晚饭送进来,闻莺赶快抓住这个机会,结结巴巴问道:大师兄,你和师尊睡,睡一张床?

师尊她是万万不敢问的,只能问一下大师兄了。

谢临清神色自然地点点头。

他如此坦然反倒让闻莺有些不确定了,原来是她想多了么?驿站竟然缺房间到让师尊和大师兄挤一块?可她下午分明看见了很多空房间?

师尊是为了照顾我。看小师妹逐渐迷惑的神色,谢临清好心解释了一句。

原来是这样。闻

莺干巴巴道:师尊对师兄可真好啊。

不知是不是女人的直觉,她总觉得事情不那么简单?

秦枢很快便回来了,让闻莺留下用膳。

驿站弟子与秦枢前后脚进了房间,送来丰盛的晚膳。

这丰盛主要是对于秦枢和闻莺的,谢临清还是只能喝白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