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林早就料到夜澜无法下决定，走到后者面前，一把揽过，趁着夜澜还还不及反应，压着他的后脑勺就亲了下去。
“唔!你...... ”经验尚浅的夜澜显然不知道，这种时候开口骂人，就等于邀人更加深入。
梅林肆意的扫荡着心上人口中甘甜的津液，勾着对方柔软的小舌与自己一同共舞，手上却也不闲，以最大的力气压制着夜澜的反抗。
梅林心中不禁庆幸，还好自己不像一般的魔术师那样身娇体弱，否则哪有机会一亲芳泽。
不过，夜澜的力量可不是单纯的身体能力，而是异能，当他找到了一个能够挣脱梅林又不至于伤人的平衡点时，后者也只能恋恋不舍的放开了。
明明不用呼吸，夜澜却还是不禁喘了几口气，羞愤地瞪着梅林: “你到底......! ”
“我到底想做什么？ ”梅林微眯起眼，终于展现出了他危险的一面，“你不要跟我说，你不知道我对你的感情。”
夜澜咬着嘴唇不答。
“我一直让你逃避、让你觉得我们就是朋友，但是现在，我必须让你正视这份情意。”
梅林倒是不介意夜澜还未爱上自己，反正两人的生命近乎永久，多等几年也无妨，但是他不能容许夜澜连这份感情都想忽略的鸵鸟心态。
“我......!我只是......不想再多一个，不想再多伤害一个人了。”
自己的确是时常对梅林嫌弃这嫌弃那的，但是不可否认的，梅林是个非常优秀且有魅力的男人，改掉花心的缺点后，专情的他更不失为一个好情人。
可是自己已经与三个人纠缠不清，简而言之就是个渣男了，又何德何能能够得到梅林的喜爱？
即使自己懂了爱，做出了选择，但是多找惹一个人就表示会多一个人受到伤害。
就这样，一直当个朋友，不好吗？
梅林看出了夜澜眼神中意思: “没关系的，无论你做出何种选择，我都不会伤心，所以请你将我视为你的追求者而非普通朋友，好吗？ ”
想着阿尔托莉雅，再看看认真的梅林，夜澜也只能答应了。
而不懂情爱的他没有想过，若是梅林真的爱上自己，那么自己选择他人时，怎么可能会不心痛？会不悲伤？
高塔唯一的窗户中，梅林望着夜澜离开的背影。
“不论你做出何种选择，我都不会伤心......是阿，因为你只有一个选择可以选。”
“除了选我——除了选我这个和你一样能够永生的非人，你又能选谁呢？ ”
“只有我们是一样的......只有我配得上你、也只有你，能够走进我的心里。”
梅林转头看向被自己特意留下了凯茜帕鲁格: “好了，既然夜离开了，那你也该走了。”
“芙!!!芙芙呜!!!!! ”
凯茜帕鲁格倒是没有特地想要说些什么，只是用愤怒的叫声表达梅林不让自己跟着夜澜的不满。
“好了，乖一点，你们还会再见面的。”
“芙呜？ ”(真的吗？)
“啊，真的，你们很快就会见面的。”
梅林的千里眼看着那个走在荒凉沙漠中的心上人。
很快，大概比我和他的下一次见面都要快......
梅林将阿瓦隆的出口设定在21世纪的某个研究机关附近后，便不带任何犹疑的、爽快的将最后的谈话对象丢出塔外: “来，去吧三眼猫，我在这里就好了；你就自由地，去接触真正美丽的事物吧。”
凯茜帕鲁格: “...... ”
“......芙~!芙芙呜!芙呜!!!”(可恶的梅林啊啊啊啊啊!你知不知道这里离地有多高!绝对是故意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看在蠢作者前两章都爆了字数的份上，这章没满3000，就请饶了本蠢吧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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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扭曲的卡美洛
一踏出阿瓦隆，那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不只使眼前惨烈的景色，龟裂燃烧的大地、烁石流金的温度，还有浓郁到令人极度不适的魔力密度，就是夜澜这个以能量、魔力为生存根本的丧尸，都不太适应如此环境，遑论一般人类了。
“这里......是不列颠吗？ ”夜澜喃喃自问。
他不敢相信，这就是那个阿尔托莉雅励精图治了数十年的不列颠。
“但是，不是不列颠又是哪里......梅林说要送我去见到大家的...... ”
待在原地如何苦思冥想都无用，他也只能先试着在四周绕绕，看能否遇见其他人问问情况了。
将精神力朝周围放射扫描，很快的夜澜就找到了一支行色匆匆的队伍。
夜澜很高兴地赶了过去，一见到人，他便愣住了。
这个样子......可不是不列颠人的长相阿......
夜澜虽然说不上来这些人的外表较为接近哪一地域的人种，但是他可以肯定，绝对不是西欧一带的人种。
这支队伍每个人都套着一件斗篷，将身子紧紧包裹，风尘仆仆、神色疲倦，让人感觉他们是一批正在逃难的难民。
——也没错，他们的确逃难中的难民。
“请问，有什么事吗？ ”队伍的首领看见夜澜忽然出现在他们眼前，却又一言不发，小心且警戒地开口询问。
“那个......这里是哪里？ ”夜澜终于回了神，问出当前最重要的问题。
“哪里......？ ”首领奇怪的打量的下夜澜，虽然不想跟这个人扯上关系，但能如此干净且轻松的在这片荒野上行走的必不是一般人，回答一个问题罢了，也不必多得罪人，“这里大概是圣都西北100公里左右。”
“圣都？ ”
“啊，由狮子王建立的圣都卡美洛，你不知道吗？ ”
“知道知道!多谢! ”知道是卡美洛就好办了，只到到达城中就一定能见到大家，至于出了什么事再问阿尔就行，比自己在这里胡乱猜测好多了。
夜澜没有与队伍同行，到了谢后，以他的脚程，不用半小时就到达了那洁白高耸的城壁之下了。
看到这熟悉的城墙，夜澜更加放心了。
虽然外头变得如此惨烈，但是卡美洛城似乎没事......真是太好了!
由于梅林的纠缠，夜澜到达荒野的时间就已经是傍晚时分，半个小时候的现在，天更是完全黑了下来。
扫视周围，一顶又一顶简陋的帐棚前燃起篝火，人们围成一圈互相取暖着，好抵御这入夜后忽然下降的气温。
夜澜想了想，自空间中拿出几样为了以防万一而放进去的干粮和装满水的皮水袋，找了个孩子就多的群体，上前套话。
“不好意思......我能问您一些问题吗？ ”夜澜说着，一边晃了晃手中的粮食和清水。
被他搭话的妇人虽也是一脸的戒备，但是又渴望地盯着食物: “......想问什么？ ”
夜澜先将筹码交给妇人使其放心，才继续开口: “请问卡美洛......圣都目前是什么状况？ ”
卡美洛的大门紧闭，外头又有这么多难民模样的人们，夜澜担心卡美洛会不会就这样闭关自守了。
他同情这些人，但是也不会觉得一定要将所有人都接纳入城中，毕竟粮食和水源有限，居住的土地更有限，是不可能拯救这么多人的，而阿尔也不是无情之人，这些人还在城外不外乎是因为城中能够收纳的难民已满，或者是还在等待入城吧。
毕竟，人在绝境时极为容易失去理智，有可能是因为天黑了，怕收容难民时发生暴动不好镇压，才让人们在城外露宿一夜。
夜澜比较担心的是，如果真的是闭关自守，城门不再开启，那他就只能选择直接闯关的方式去见阿尔了。
幸好，妇人告诉了夜澜卡美洛并不是完全的不与外界往来，虽不是每日，但每月会有一次名为“圣拔”的仪式，到了圣拔之日，就能够进入圣都居住了。
而那个圣拔，恰好会于今日举行。
夜澜了然的点点头。
嘛......总的来说，梅林还是可以相信的，刚好把自己送到这个时间点来，不用等上十天半个月。
正当夜澜想和妇人更加深入的了解情况时，天——忽然就亮了。
一瞬间，漆黑的夜空就变成了明亮的白日。
没有晨曦的过度、没有太阳升起的过程，就像是戏剧换了场景似的，下一幕立刻天明。
见身边的妇人一副惊喜的模样，夜澜忙问: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
“是太阳骑士大人!太阳骑士——高文大人!圣拔就要开始了，马上、马上就能进入圣都了! ”妇人紧紧握住自己孩子们的小手，想到不用在让他们餐风宿露，激动的要落下泪来。
“啊!是高文嘛! ”夜澜倒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能见到熟人，开心的就朝着中心走去。
中途，他又听到周围的惊呼，跟着众人的视线望去。
城墙上，那名骑士全身穿戴美丽优雅的银白铠甲，面部虽被全罩式头盔遮起，却令人深觉祺下必定是与那身铠甲相符的俊美面容。
夜澜歪了歪头: “......阿尔？ ”
气息是熟悉的，但是感觉就是不太对劲。
“——能被引领至尽头之人十分有限。”
“人的本质是腐败丑陋的，因此，我会进行甄选，选出那些绝不会被玷污的灵魂、选出那些绝不会为恶所动摇的灵魂。”
“——与生俱来永不改变的，永劫无垢的人类。”
话音一落，夜澜便发现自己身上亮起了强烈却不炫目的圣洁光芒。
“圣拔已经完成，仅将这四人迎入城内。去回收吧，高文卿。”
夜澜很确定那银白骑士看见的自己，但是却没有任何反应。
如果是阿尔，即使在外收敛自身的情绪，两人这么久没见了，也还是会点点头打个招呼的......所以，果然不是阿尔吗？
“......遵旨。”
“各位，十分遗憾，但这也是为了维系后世。”
“王期望你们被肃正，那么——现在开始实行圣罚。”
包围着难民们的骑士，夜澜本以为是为了维持秩序的骑士，手起剑落，对着毫无反抗之力的难民们开始了一场一边倒的屠杀。
高文下达完了命令，才朝着几个亮着光芒之人看去。
因为身上闪耀着光芒，匆匆一扫没有发现，现在一细看，高文马上就认出了人来: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
对于夜澜，高文那是又尊敬又怨愤。
尊敬，自然是因为那十数年的相处、夜澜对不列颠的贡献，以及，他是唯一能让王放松之人。
而怨愤，也是来之有理。
如果有夜澜在，他们就能够轻松地解决莫德雷德的叛乱，王也不会......也不会变成如今的模样!
夜澜此时，也没有了见到老友的好心情，一边踹飞砍杀着难民的骑士，一边对着高文吼着: “高文!还不快让他们住手!你这么做，阿尔. .....王知道吗？! ”
高文嘲讽一笑: “王当然知道——就是她下令让我这么做的! ”
“......不可能!阿尔怎么可能会......! ”夜澜不是没有见过阿尔托莉雅杀人，更见过她在战场上收割敌人头颅的英姿，但是这是不一样的!这些难民都是普通的、无辜的百姓，怎么可以......!
“呵，竟然是无垢之人吗......不过既然反抗、不愿接送王的恩赐，那么也没必要存在了。”高文举起了他的太阳圣剑，剑尖直指夜澜， “圆桌骑士高文，将作为圣罚负责人处决你。”
夜澜不可置信，制止肃正骑士暴行的动作都停下了: “......你要......杀我？ ”
高文斜眼瞥向另一边: “看来，另一群无法理解王的苦心的愚蠢之人也来自投罗网了。”
“你们，就是人理的守护者吧。”高文对着一对少年少女以及拿着法杖的美人说到，“异乡星辰闪耀之刻，白垩之盟显现裂痕，王之威光蒙上阴云，神托之塔土崩瓦解——”
“......真遗憾，若非以这种方式相遇，或许彼此还能到共存之道吧。”
趁着高文感慨之际，夜澜仔细的观察着这三人。
恩......总觉得那个少年有点眼熟啊，还有少女手上的盾，不就是饭桌......啊不，圆桌化成的盾吗？这东西不是应该在加拉哈德的手上？
然后那个漂亮的大姊姊，是从者吧？但不是说召唤从者非常困难，没有圣杯的情况下几乎不可能成功吗？难道圣杯不只有冬木那一个？
最后......凯西不是应该在阿瓦隆里吗？怎么会在这里？ !
夜澜的疑问一个接着一个冒出来，堆的他脑子发胀。
不过，眼下似乎不是发问的好时机。
夜澜是这么想，但是另外一方可不一样。
少年痛心疾首的大吼: “高文!圣拔，究竟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