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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1 / 2)

冬日寒冷,殿下还是多喝些姜水,助暖驱寒。

他年轻又好看,又云锦簇拥,朝你笑起来简直花都开了。太子糙糙的心哪受得了这个,一时之间心口那头小狼崽子又开始撒欢乱蹦,被元霄硬按了回去。孤最近心律不齐,是不是得找苏炳容来看看,别是到了平都水土不服啊,他想。

这边厢,温仪已经将水递到了他嘴边:太子请用。

美色相诱之下元霄就喝了一口。一口下去,嗯?他咂咂嘴,味道有点熟悉。他又喝了一口,然后问温仪:平都的水似乎都有一种香甜的味道。

温仪道:对啊。

放巴豆了嘛。

作者有话要说:

老温:^_^撩啊,怎么不撩了?

第28章 款待群臣

待大乾皇帝祭过老祖宗后,宫中就已备下宴席要款待群臣。回宫的路上,温仪便不与元霄同乘,他自己骑了马,慢悠悠跟在队伍一侧。因着他不进宫,到了宫门口,便会自行回转温府。往年都是如此,他从不参加大宴。

元帝知道温仪的尿性,曾经还多番挽留,后来屁声也没一个,由得他去。今年也是如此,温仪随着大队到了宫门口,看着车马一个个进了宫门,候到了最后,便拨转马头要走。

谁料马蹄子刚扬起来没几步,便听身后风声。

原来是元霄推开守门的侍卫追了出来。他脚伤未愈,走路尚拐,倒也聪明,晓得用上轻功,足不沾地。一边追出来一边叫他的名字。

温仪心头惊讶,只下得马来,元霄就已到了近前。

殿下有何要事?

元霄看了看他身后的马:看你一直不跟上来,就来瞧瞧你。万一又被人拐了可不好。毕竟先前还是被刺客拐过一次的,这回虽然没有悬崖,他却也不一定有把握再从刀尖下救人。

温仪失笑:皇城脚下谁有如此胆量。多谢殿下关心。

城门口的守卫已在朝他们张望,一脸欲言又止。温仪看出他们神色,便劝元霄:若无他事,殿下就快回去吧,冒然跑出来,恐惹陛下不快。

元霄无所谓道:他快不快关我什么事。总算晓得不说关我屁事。又心想,要不是等你你不来,他何必顶着皇帝一张臭脸跑出来看看怎么回事。你也怕他骂,就快走吧。

温仪欣然应允。

然后两人一个往宫门走,一个往宫外走。

元霄:

他站住脚:站住。

这才琢磨了点什么出来。

你不与我一道吃饭?

温仪道:皇上特许,臣可以不参加任何宴席。

元霄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温国公不是被刺客拐了,也不是脚程慢,人家就是专门把人往坑里一送自个儿拍拍屁股逍遥快活去了。他原本想,既然温仪与他已算是有订情盟约不错,之前那些牛头不对马嘴的问答,在单身了十几年的元霄心中,就是订情。既然订了情,温仪就是元家人,吃家宴总该在一起吧。

然而他被现实打了脸。

可能平都风俗与凉州不一样。

逼人太甚不好,成了亲尚且不能干涉夫人回娘家,何况八字还没一撇。居家好太子沉默了下,放弃邀请温仪,转而问:你何时再来。

过年三天休沐,温仪大可以不来。但是太子这问话的模样瞧着可怜巴巴,仿佛是被人抛弃一般,看着实在令人于心不忍,铁石心肠如温国公本有些动容,刚想软口说只要太子需要,随时可以叫臣进宫,瞥到元霄那张沾了饼屑的嘴

立马想到之前被坑过的教训。

七天后。温仪改了口,顺手将元霄嘴边的屑子擦去,在宫中要守规矩,不可似凉州一般胡来。殿下是太子,不要与他人计较,少动口,也少动手。

元霄偏过头,自己抹干净脸。方说:这里实在无聊。

不比和温仪在一块时有趣。

他看元帝不如温仪有趣,大皇子不如温仪好看,谁都不如温仪。元霄这么低眉顺眼的模样,倒也少见,反倒令旁人觉得自己是个恶霸,把人不情不愿送到牢笼之中。

雏鸟情结嘛,温仪懂。

但他倒是没料到自己还能越过他一众亲信,脱颖而出成为那只鸟。

殿下是换了个新环境,故不习惯。温仪说,陛下是殿下叔公,太后是你祖母,那里还有你的叔叔哥哥。他们都是殿下亲人。多与他们奉奉茶,不懂的问春兰,日子久了就熟悉了。且臣不过几日便会进宫陪伴殿下,不至于叫殿下无所适从。

温仪看他还是闷闷不乐,脑中一个灵光。

坤定宫外有一角楼,殿下若觉无趣,可登楼一观。那里高远,能赏夜间烟火。

便在这时,那边徘徊了很久的守卫终于忍不住跑来了。

太子殿下,皇上请您快些回宫。

元霄道:没看见我和国公说话么?

守卫一脸为难,暗想,看见了啊我又不瞎,要不是那边催得紧,我至于冒着被骂的风险过来打扰你俩么。谁愿意听主子们的墙角根,都是恨不得闪边儿点别被人留意到的好。

殿下快去吧。回宫头一个新年,叫人久等不好。

元霄刚要反驳,便听温仪说:难道要叫他们说景帝的儿子不懂礼数?

元霄硬生生将话咽下去,末了说,好。那我等你。

言毕才转身走了。

他虽然说话的时候似有不舍,却并未流露出来,该走就走,并没有一步三回头。

是个心性坚硬的人。

就跟他面无表情喝完那杯掺了料的水时一样。

温仪回了府,府里新添的一众人眼巴巴看着他:怎么样?殿下习惯不,大典没问题吧。听说有刺客?你们受伤了?

温仪脱下身上外衣,交给温蜓接过,这才说:都挺好。

除了一时手快没逮到活口。但这不急,早在五禄台时,他就嘱咐人去寻刺客踪迹了。有他一拨,加上花淮安一拨,相信这些人跑不远。

再说回元霄,他倒也没让元帝吹胡子瞪眼睛等太久,场面上给足了皇帝面子,啪往自己位子一坐,就开始闷头吃菜。他只吃菜,酒倒不喝。虽不喝,却有别人递了酒盏过来。

嚼着块乳鸽的元霄抬起头,但见一位细眉杏眼的年轻人微笑着看他,细长的手指间夹着个酒盏,恨不得凑到他鼻子底下。正是六皇子元齐安。

元齐安早就想和这位侄孙太子打打交道,只是先前一直没寻到机会,如今群臣自饮,他瞅准了空档,就端着酒过来,试探这位太子的底细。

本该早来见霄侄,只是年关事多一直没能抽空前来,还请侄儿莫要见怪。

元齐安比元霄年长不多,此刻一口一个侄儿,叫得十分亲热。元霄放下了手中的鸽腿,擦了擦手,方说:既然见怪,为何不自罚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