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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1 / 2)

我古尔真心乱如麻,不得不说,元霄戳到了他不敢去相信的一个点。抒摇有支奇兵,是国师一手打造,当年的将领有两个,一个是如今贺明楼的对手郝连宣芷,还有一个就是今拔汗。但是今拔汗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从战场上退了下来,从武将成了武臣。

武将与武臣还是有区别的,一个重外,一个重内。

古尔真也曾经问过今拔汗,不去建功立业,心中不后悔吗?

今拔汗回答他:只要抒摇安好,便是臣心中所向。

个人的功绩,他并不在意。战场要守,朝中,也要守。不然,凭借谁来去保障武将的利益和安危,岂非是被有心人士欺压至死也没句好话。今拔汗便是这样想的,如果郝连宣芷领军,那他就要做能让这支奇兵队朝中有人的泰山。

如今被元霄一说,古尔真忽然不确定起来,莫非,今拔汗果真对他有意?

他喃喃道:可是,为什么呢?古尔真伸手摸上自己的脸,莫非,就因为这张脸?

元霄不大明白,这和脸有什么关系。

但他将古尔真从头到底看完后,沉默了一会儿,开口说:不然他看上什么。

这人全身上下

好像也就张脸。

古尔真:他放下手,以一种睥睨的姿态看着元霄,冷笑道,那你呢?先前元霄提到了温仪,之前古尔真是一时震撼,没放心上,如今想来,其中大有意味。他意味深长道,你如此看中那温国公,难道不也是因为那张脸吗?

观之如高山白雪,确实动人。

谁知元霄说到温仪眼睛就亮了起来,诧异道:当然不是啊。

他善解人意,聪慧过人,是我大乾第一谋臣。温柔善良,体恤百姓,是他们心中的天神。善待兄弟,平易近人,就算是手下生了病,也精心照料。大乾太子笑眯眯道,温仪这么好,当然不是区区一张过得去的脸就能比的。

作者有话要说:

元·温吹·霄上线。

古尔真:卧槽我无fuck说啊!!!

第70章 下手为强

听起来,倒是一出君臣和睦的大戏。

古尔真看着吹嘘着大乾温国公多么多么好的元霄,忽然笑起来。他一把攫住元霄的手,轻声细语道:他既然这么好,让你为他说了这么多的好话,那你中了毒,怎么不告诉他?

元霄顿时像被掐了脖子的鸭子。

时间仿佛是被停滞了一样,光影斑驳,透过窗子落在两个人的脸上。许久之后,元霄哦了一声,自古尔真手中抽回手腕,揉了一揉,冷静道:是吗,我中了毒?

古尔真眉一挑:你自己的身体,你不知道?

这种事怎么能叫知不知道呢,人总有疲惫的时候,也有水土不服的时候。既没疼痛,也没旁人很惨的吐血,面色都一切如常,谁能想得到自己中了毒,就算是旁人说的,也不一定信。宫中因为做错事被赐了好药的宫人还少么?哪个不是七窍流血暴毙而亡。

可是元霄没觉得古尔真撒谎。

他指关节连带扩散开至其他骨关节的疼痛,手上若隐或现出现的红点,就是最好的表现。这些红点是早上才出现的。昨晚还没有任何征兆。如果昨晚有征兆,元霄是不会与温仪同床的。他暗自有些后悔,怕因为自己这些毛病,将病气过给温仪。但又想不通,温仪向来守礼,昨晚又为什么要与他好呢。

若他这病是因疫症起,但愿温仪吉人天相,不要有事。

大乾太子的反应,倒不是古尔真想象中的任何一种。没有勃然大怒,也不是惊疑不定,更非恐慌。他说起这件事的态度和吃饭睡觉一样寻常。不过是理着衣袖,慢吞吞道:太子殿下既然一眼就能看出来,想必也有医治的办法吧?

倏忽一笑,极其无辜。

那就一切有劳,孤多谢殿下费心了。

古尔真:他慢慢地琢磨过来,你敲诈我?

是请殿下帮忙。元霄纠正他。此时这副正儿八经诓你不像好人的神情,倒是莫名有些像温仪。大约是同温国公在一起呆久了,难免染上一些习惯,比如敲诈别人的时候,总是笑得极其善良的。

元霄道:都说无事不登三宝殿,殿下不远万里来我大乾,想必也有要事开口。可惜孤叔公的脾气,不大随人意。既然孤与殿下如此有缘坐在一处,倒不妨先与孤说一说,殿下的难处,孤能做的,一定尽力。

古尔真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连连点头。不错,他当时隔着人的那一眼,果然没看错。大乾太子在马背上不禁意间流露出的冷厉,才是这位年轻太子的真性情。倒叫这一会儿的胡言乱语搞懵了,差点错把狼当成了兔子。

只是

殿下又不是一国之君。我就算不用殿下帮忙,想来利益至上,贵国皇帝也不会拒我于门外。古尔真也笑起来,眼中闪着算计的光芒,殿下有什么东西能作为交换呢?

马车摇摇晃晃,车里的人也摇摇晃晃,古尔真好整以待,等元霄开口。

却听元霄说:你讹我?

古尔真道:是互相帮助。怎么能叫讹呢?这还是殿下方才教我的。

原来如此。以牙还牙啊。

元霄了然地点头,却在古尔真好整以待等他主动提要求时,忽然站起来:既然如此,孤便再教教你。

就像那时候温仪教他,做事需得祸水东引,如今终于轮到他当老师,得好好教导一下这位异国太子,在他这里,从来没有识时务为俊杰,只有一句话,叫先下手为强。

就这么说着,元霄已探身迈出去,大声道:停车。

不帮就不帮,谁没个药还会死不成。

本来两辆车都走得好好的,谁知道太子殿下忽然从车里钻了出来还要停车。常怀之不明所以,令队伍停止前行。驱马行至元霄身边,却见对方跳了下来,大步往前面那辆马车走,嘴里还道:温仪,温仪?

温仪早在元霄喊停车时,就已经探出头去。等队伍停下,元霄朝他走来,他已经探出身子。就见十几米外一个翠翠的身影像离弦的箭一般嗖地射到他怀中,抱了个满怀。

这么多人看着,温仪又不能抱,又不能推。他安慰性地拍了拍太子,随后将人扶好,问:怎么了,从刚才就大呼小叫的。

这会儿功夫,金拔汗和古尔真也看了过来。

古尔真眼睁睁地看着方才还和他叫嚣的人换了张脸。

委屈无辜,还弱小。

元霄抿抿嘴道:孤还是与你们一道骑马吧,省得惹人不开心。

方才那声吼,所有人都听见了,所以元霄如此说,倒也没人觉得奇怪。可是元霄说就说吧,却是对着金拔汗说的。金拔汗被那双乌溜溜的眼睛盯得背上白毛汗都要出来了,又见所有人都在看自己,只能讪讪道:太子殿下,可是与我们有什么误会?

没有。元霄道,孤不过说了实话而已。他指了指金拔汗,对着温仪说,自古君臣坦城相待,相携甚欢,岂非一桩美事。孤不过是羡慕他们君臣同吃同住同睡的情谊,欲效仿行之。谁知这位侍卫大哥却勃然大怒,说他与太子殿下不是那种关系。